刹那间,我在死板的钱小蕾脸上看到了一丝哀怨。她踌躇了一下,又转头看了下关着的门,小声地道:“当然有,上次你答应过请我吃饭的。到现在整整过去一个礼拜了,你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我——可是每天都在等你的电话。”
我——我汗!看来这个钱小蕾真的当真了,这事情——是不是有些不妙了?我只好道:“这事啊?你看我这个礼拜都没来上班,也没什么时间,所以——要不这样吧,就今天晚上好了,我把解琴母子叫上,你把慧慧也带来。我们两家人到帝王海鲜楼大吃一顿,怎么样?”
钱小蕾听了却没有一丝高兴的表情,反而不满地小声道:“就我们俩在一起——不行吗?”
我只好站了起来,低声道:“小蕾,咱们不是说好那事——不提了吗?你又何必——”
钱小蕾给了我一个卫生眼,嗔道:“我提了吗?我只不过不先解琴她看出什么来,就你那城府,能一点都不让她察觉?”
唉!我头痛无比,只好绕过桌子走到她面前,轻声道:“小蕾,不是你说咱俩以后该怎么相处还怎么相处,除了工作关系和同学关系,别的什么都没有的吗?那单独在一起吃饭,算怎么回事啊?”
钱小蕾咬着嘴唇,道:“难道同事和同学关系,就不能单独一起吃个饭了?我为你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点小小的要求,你也不同意?”
我的冷汗顿时流了下来,这钱小蕾,到底想干什么啊?
为了彻底地杜绝后患,我只好强硬地道:“小蕾,我虽然欠你的,但我不能再犯错了。如果你想以此威胁我什么,那我宁可身败名裂,也不会答应你什么。我的话就这么多,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好了!”
说完,我又走回办公桌,低头忙碌了起来。钱小蕾似乎一阵气苦,扭头就走,却正在门口停了下来,站了半天,忽然道:“帝王海鲜楼是吗?晚上几点?”
我抬起头来,见她一脸的无奈和委屈,似乎放弃了刚才的要求,便笑道:“六点吧,记得把慧慧也带来。”
钱小蕾冷哼一声,便开门出去了。
下午,我去接了来来,等解琴下班了,便一同来到了帝王海鲜楼,我们要了一个包间,然后点了许多生猛海鲜。
邱解琴问我:“平白无故地,干嘛请我和小蕾来吃这么贵的东西啊?”
我笑道:“我们都是多年的同学,好象还从来没在一起吃过反呢?今天我发了一笔奖金,钱放在口袋里烧得慌,便带你们来长尝长鲜。可以吗?”
解琴笑着打了我一下,道:“有钱了不起吗?瞧你那暴发户的样!”
六点多一点,钱小蕾来了,奇怪地是她并没有带女儿来。邱解琴过去热情地拉着她坐下,道:“小蕾,你怎么才来啊?慧慧呢?”
那边来来也很懂事地叫她:“小蕾阿姨!”钱小蕾一边坐下,一边摸着来来的头笑道;“来来真乖!”然后转头对解琴道:“慧慧被我前夫接去住两天,她也很久没见爷爷奶奶了。再说她吃海鲜会过敏,我就不带来了。”
我道:“没关系。既然来了,那我们就开吃吧。”
席上,钱小蕾表现还算正常,只是不太理我,只顾着和邱解琴说话,我只好喂我儿子吃东西,一顿饭,不知不觉结束了。
出来后,钱小蕾有车,便送我们回了家。我照例又为儿子洗澡更衣。抱上床给他讲故事。
等到来来睡着后,邱解琴拉着我到了外边,轻声问道:“上次你那个大明星朋友答应我们的事,到底怎么样了?你老婆知道了来来没有?”
我道:“许舒的父亲最近身体不好,她照顾老人脱不开身,这事给耽搁下来了。不过你别急,等过几天,这事便会有眉目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
解琴道:“我急什么?要不是为了来来着想,我才不愿意放弃你呢。”
我只好苦笑,拍了拍她的肩膀,道:“我明白,解琴,你真是有个好母亲。为了来来,真是委屈你了。”
邱解琴别过脸去,似乎不愿意让我看到她伤心。我叹了一口气,道:“你也早点睡吧,我回去了。”
我刚转身要走,忽然邱解琴一把拽住了我的胳膊,哀怨地道:“为什么?这里真的让你呆不下去了吗?
每次来来哄睡了你就走,却——从来不哄我一下!”
我无奈地道;“你——你都那么大的人了,我哄你干嘛?”
“我——我人再大有是个女人,女人都是喜欢男人哄的。我是你儿子的妈妈,哄我一下也不行吗?”
我只好道:“好好好,那我该怎么哄你?”
“哄女人——你都不会吗?平常你是怎么哄你老婆地?”
我苦笑一声,心想,菁菁是我妻子,我怎么哄她都不过分的。可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好了。
我正苦恼间,邱解琴先贴了上来,抓住了我两只围在她腰间,轻轻地道:“不会哄,我教你吧。抱着我,就这样我们说一会儿话。”
也许是出于同情吧,我搂她如了怀里,轻叹道;“解琴,你这又是——何苦呢?”
邱解琴也抱住了我,在我耳边呢声道:“就这样,说些悄悄话吧。每次来你都是和我一本正经的,偶而,咱们也说点悄悄话,行吗?”
“那——说什么悄悄话呢?”
“恩——你和华菁菁第一次的时候,她是个处女吗?”
“——解琴,说这些干什么?”
“随便聊聊呗,她是的吗?”
“是的,怎么啦?”
“唉!难怪你这么爱她。唐迁,那时候我如果还是个处女,你还会离开我吗?”
“我——不是因为你不是处女而离开你的。当年我说得很清楚了,我是因为爱上了别人。”
“还不是一样?我了解你,如果我的处女之身给你了,那你一定会永远对我负责的。”
“——
“唉!一失足成千古恨啊。唐迁,你知道吗?自从我们分手后,我从来没让任何男人碰过我的身字。”
“——我知道。”
“唐迁,我是个女人,我有时候也很需要的。但我为你守了这么久,你就不能动一下恻隐之新,可怜可怜我?”
“——”
“很难吗?那我再降低点要求,我是个女人,我需要男人的爱抚。你不能总让我寂寞难耐时——偷偷跑到浴室里抚摩自己。唐迁,那种滋味真的是很难熬。但是除了你,我又不愿意别的男人碰我,我很痛苦啊。你看,你能不能象当年一样爱抚我?我就这么点小要求,而且——等许大明星把那事办妥了后,我就更没有机会了。答应我,好吗?只是爱抚。”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伸出手来,按老习惯抚上了她的脸颊。我明白,做为一个正常的女人,这么多年过着孤枕难眠的日子,的确难为了她。解琴虽然把一切都寄托在来来身上,但来来毕竟不能代替丈夫。虽然我没有义务和责任满足她的需要,但解琴终究是因为爱我才这样苦闷的。我如果太绝情,真是自己也看不过去。
解琴微笑了起来,与以前一样,她侧着脑袋,享受着我的爱抚,低声道:“真舒服啊!唐迁,只有你,才能让我这么放松。让我——多放松一会儿吧。”
过了很久,她见我只摸她的脸,有些不耐了,抓住了我的手,道;“跟我来。”
说着她把我拖进了浴室,我道:“解琴,到这里干嘛?”
解琴的俏脸有些微红,她顺手关上了门,又拉住了我的手,轻声道:“我怕来来醒来听见,在这儿,象以前一样,好吗?”
说着,她一粒一粒地解开了上衣的扣子,分开来后,里面只穿着一条白色的胸围,事隔多年后,我再一次见到了她身上雪白的肌肤。
此刻我的心里很平静,也没有害怕。我只是双手伸过去,轻轻地为她掩上了衣服,我道:“解琴,有机会碰到好男人,就嫁了吧。你这么委屈自己,让我很不安的。女人,终究要有男人疼才回幸福。我不想看到你为了我而孤苦一生,终老红颜。”
解琴脸上透露出了失望,小声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就——需要了,怎么办?难道你忍心我等你走后,痛苦地在这里自己摸自己?”
说实话,我内心很矛盾。我知道邱解琴真地很需要。我也不忍心她继续这样作践自己,但要我这样亲密而深入地爱抚她,一来我心中有障碍,下不了这个手,二来我怕自己回把持不住而犯下大错,真要有那什么,可是后悔都来不及了。
邱解琴伸出手来,围住我的脖子,哀怨在她脸上显露无遗,哀求道:“唐迁,就一次,行吗?我保证下不为例。我也不是真要你与我发生什么,只是非常非常想感受你的温柔。在我做你女朋友的时候,那种温柔我只尝过一次,而且还是半途而废的,这么多年了,我为你吃尽了苦,现在只就求你把那半途而废的一次继续完,这也不行吗?”
在我脑中,顿时回想起我与她交往时的情形。那时候,我虽与她是男女朋友,但其实在一起的时间非常非产少,从那个时候,我就已亏欠她很多很多了。
也不知是我哪根筋搭错了,还是我的歉疚之心压过了良知。我长叹着,伸出一只手分开了她的衣服,道:“解琴,我不知道我以后会不会后悔,但现在我不答应你,我会很难过的。你——不要恨我,好吗?”
“恩”邱解琴惊喜交集,目光顿时迷离了起来,轻轻得唤道:“迁,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