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绝症大挑战的前一天,宁菲和小不点儿终于在二呆的保护下也来到了巴黎,其实随行的还有六名飞虎队成员在暗中保护着,毕竟莫一凡现在的身份可是非同小可,不说别的,单只是神农集团的发展势头就足以让全世界的人为之惊诧,而神农集团的总公司就座落在香港,这公司每个月交纳的税金都是以亿为单位计算的,相信只要是有些头脑的政府,就不可能会不卖力的向莫一凡示好。否则莫一凡脑袋一热,把总公司搬走了,那么损失可就大了!
钱丰年明显是在向莫一凡表示友谊,虽然派了六个便衣来保护宁菲,并且都没有让宁菲他们察觉到,不过这些人却都是何新的老战友,眼见着宁菲等人已经同莫一凡他们会合了,这六个人就顾意走过去和何新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就立刻回身买返航的机票去了。
宁菲有生之年还是头一次出国,眼见这里到处都是蓝眼睛黄头发的洋鬼子,不禁兴奋得象个孩子似的,拿着一个数码像机到处拍照。而小不点儿则好象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猫似的,一看到莫一凡就立刻一头扎到他的怀里,连头都不敢抬。
莫一凡爱怜的摸了摸小不点儿略有些发黄的头发,随口问了她几句坐飞机的感觉,结果小不点儿愣是不知道她刚才坐的是飞机,还以为坐的是船呢,可就是有点儿奇怪这船怎么不在水里头走呢!
莫一凡为了让宁菲他们在这里方便,特地在圣母医院的旁边,买下了一套装修齐全的房子。整套房子五室两厅,属楼中楼,上下两层,虽然论豪华程度还是赶不上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但是却有那么一股子家的感觉。
莫一凡已经事先请了两个来自中国的女留学生给宁菲他们当保姆,兼做翻译。莫一凡毕竟一天忙得要死。不可能一直陪在姐姐的身边,他们平时如果要出去诳诳街什么的,有这两个女留学生陪着,也不怕他们会走丢了。再加上二呆和何新这两个武力值超强的人,莫一凡也不用担心他们会出什么危险。
当天安顿好了之后,莫一凡就硬把宁菲拖到圣母医院。去做了一次全面地身体检查。这段时间里,莫一凡又不计代价的从德国进口了两套大型的医疗设备,单以医院的硬件来看,这里的设施差不多已经算是全世界都数得着的好医院了,在这里做一次全面地身体检查。要比在香港来回跑几家医院检查后的效果都全面。
可惜在这里检查之后,莫一凡仍然还是对宁菲的病情束手无策,除了制作出极子生物针外,看来很难再以其他的方法来治愈宁菲的病了!莫一凡暗自决定,等到法国地事情告一段落后,如果自己仍然无法从那个极子光刀中研究出什么来的话,说不得也只好到越南去走一趟了!
莫一凡放下心事,先陪着宁菲和小不点儿好好的玩了半天。最后来到巴黎大酒店,订下了一桌丰盛的法式大餐。
巴黎大酒店充份展现典雅气派,酒店大楼平面呈十字形,建筑设计采用法国文艺复兴风格,为了表现酒店的新颖脱俗,大楼墙身以单一白色覆面,顶部则弃以巴黎常用的灰色而改用海蓝色。位于酒店大堂入口处的绿色有盖拱廊。是仿效法国18世纪末与19世纪初的美好年代之典型新艺术风格。
这里地消费水准自然是很高的了,不过现在莫一凡也算是世界级的富豪了,就算只凭一个减肥液的配方,就够他一辈子挥霍不尽的了,因此现在他自然不会怕花钱。能够让姐姐玩得好,过的愉快那比什么都强。
巴黎大酒店的生意很红火,莫一凡在中午订餐地时候,就没有包房了,当然他也可以让酒店在楼上的客房里摆席,不过那就没有什么意义了,于是就随便在大厅里订了一张桌子。
酒店的大厅很大,中间是一个人造的小型喷泉,哗哗的水声给人带来几许清凉地感觉,在喷泉水池的旁边。摆放着一架华丽的钢琴。一个身穿白色纱裙的金发女郎正坐在钢琴前弹奏着一曲《多瑙河之波》,叮叮咚咚的琴声通过扩音器在整个儿大厅中回响着。更让人有种如沐春风般的感觉。
莫一凡订的位置就在那个喷水池的旁边,正对着弹钢琴的女郎。几个人刚刚坐下,还不等点菜,就见小不点儿突然间跳了起来,指着弹钢琴的女郎叫道:“陈姐姐,你怎么在这里?”
那弹钢琴地女郎明显是被小不点儿地叫声给吓了一跳,琴声微微一乱,但是却没有停下来,那女郎只是抬起头来看了小不点儿一眼,就调整好了节奏,接着弹奏了起来。
宁菲想不到一直表现得都挺乖的小不点儿会在这里一惊一炸地,不禁横了她一眼,说:“你认错人了吧?人家可是法国人,怎么会是你的什么……什么陈姐姐?”
小不点儿撅起小嘴,说:“她就是我的陈姐姐,我不会看错的……她……陈姐姐她为什么不理我呢?”
宁菲只当小不点儿又在发神经,也就没再理她,而莫一凡却是心中一动,低声问道:“你真的认识那位姐姐?”
“是呀……”小不点儿满面委屈的说:“她真的是陈姐姐,可是陈姐姐为什么不理我呀?”
莫一凡忙接着问道:“你的陈姐姐她……她也是你们岛上的人谁知道莫一凡这句话顿时就捅了马蜂窝,他忘记了小不点儿的精神状态现在暂时看着虽然挺正常的,但是就不能和她提什么海岛呀,杀手之类的词汇,反正一听到这样的话,让小不点儿想起了黑风岛上非人的生活,就会立刻暴走。
这次当然也不例外,小不点儿一听到“岛上的人”这几个字,就立刻尖叫了一声。用两只手抱住了自己的脑袋,飞起一脚,将面前的餐桌踢得凌空飞了起来,正好大头朝下,砸在了旁边地一个餐桌上。还好他们这张桌子还是空的,并没有出现汤水淋漓的场面。不过是刀叉满天飞而已,这时候就看出几个男人的身手了,莫一凡出手最快,闪电般的接住了四把餐刀,两把叉子。而二呆和何新却只是各自接到两把叉子一把刀,但是不管怎么样,总算没有被这满天乱飞的刀叉伤到人。可是旁边那桌可就惨了,那边是两男两女正在用餐,点齐了菜还不等开吃,就被飞来地桌子把他们的龙虾套餐鱼子酱给砸得四处飞溅,每个人都变成了大花脸。
“哎呀……小不点儿你这是做什么,快……快点向人家道歉!”宁菲被小不点儿吓了一跳。还好她已经不是头一次见到小不点儿暴走了,连带着她的心脏对这种突发事件也有了一定的免疫力,如果是换了别的心脏病患者,这时候恐怕早就被吓得休克了!
然而宁菲地一句话还没说完,二呆就突我跳了起来,喝道:“小心----”说着手里的一刀二叉已经闪电般的丢了出去,目标直指喷水池边上那个白衣飘飘的钢琴女郎。
“啊----”一声惨叫传来。那女郎修长纤纤的玉手已经一枚餐叉给硬生生地钉在了琴盖上面,而在那只手里,则不知在什么时候多出了一把小巧精致的手枪。
另外的一把餐刀从女郎的头发中穿过,打落了一顶假发,里面露出一个光秃秃鸭蛋似地脑壳子。而另外的一把叉子则扎在了那女郎的肩膀上。痛得那女郎脸色一阵惨白。
莫一凡没有回头看一眼,一双眼睛只是死死地盯着旁边那桌上的两男两女,因为当小不点儿一脚把桌子踢得砸在他们的桌子上后,这四个人居然没有一个惊叫着跳起来,而是不约而同的把手伸到了怀里。
只是当他们听到了那钢琴女郎的惨叫声时,脸上地神色才微微一变,伸入怀里的手迟迟没有掏出来。
莫一凡手里紧紧抓着四把餐刀两把叉子,完全没有放下的意识,眼睛仍然盯着那四个人,同时沉声说道:“二呆。何新。带她们回医院,保护好她们几个……”
“好……”两个人没有废话。他们也知道,对于莫一凡来说,这几个女人十分的重要,不能容许有丝毫的差错,因此他们身上地责任一点儿也不轻。两人答应了一声,就立刻把三个女人围在中间,两人一前一后,保护着三个女人缓缓的向门外走去。
小不点儿这时候似乎已经清醒了一些,感觉到了周围的气氛不对,吓得瑟瑟的躲到了宁菲的怀里去,就好象一个弱小禁风的小女孩子似的。
在钢琴女郎的手被二呆一叉子给钉到琴盖上的时候,整个儿餐厅里就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四处用餐的客人惊叫连连,象没头地苍蝇似地四下乱窜,其实他们都是想要逃出这个是非之地,不过惊慌之下好多人都已经找不到门在哪边了。
莫一凡手中抓着四把刀两把叉子,始终坐在那里连动也没动一下,而他不动,坐在他对面的那两男两女也就完全不敢动一下,不过片刻地功夫,对面那两个女人的脸上就已经布满了汗水。那两个男人仍然还能沉得住气,不过脸色却相当的难看。
“救命呀……杀人啦……”站在一旁等着莫一凡他们点菜的服务生站在那里愣了足足有将近半分钟,才好象突我醒过神来,将手里的点菜单一扔,没命的向后厨的方向逃去。
当这个服务生从莫一凡的身前穿过,暂时挡住了莫一凡和对面四个人的视线的一刹那,那四个人好象同时松了一口气,立刻将在怀里插了半天的手掏了出来,当服务生身形一闪而过之际,四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对准了莫一凡全身的要害。
莫一凡很轻松的微微一笑,虽然他早就感觉到了这四个人身上的那股子杀气,可是在他们没有掏枪出来之前,莫一凡也不想仅凭感觉就胡乱伤人,万一他们并非杀手,万一人家伸手只是掏取怀里的香烟或者是纸巾,而他却已经不顾一切的先把这几人杀了。那他岂不会内疚一辈子。
他也知道不管这帮杀手是谁派过来的,反正目标肯定就是他莫一凡,因此他才放心地让二呆和何新护站三个女人先走,他留在这里牵制着这几个杀手,反而会让宁菲他们更加安全一些。
这时候宁菲他们已经顺利的走到了大门口,而这四个杀手又终于沉不住气露出了家伙来。莫一凡自然也就不会和他们再玩下去了。
四把餐刀带着呼呼的风声,闪电般的射向了那四个持枪的主人。
与此同时,枪声骤响,四把枪几乎是在同时扣响,子弹从不同的角度同时向莫一凡地心脏射了过来。
莫一凡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微笑。意念微微一动之际,连续向道真空隔离带挡在了他的面前,于是那四颗子弹顿时犹如小孩子丢入到湖水中的石子似的,一开始虽然速度快捷,但是遇到连绵不断地阻力顿时变得越来越慢,最后简直就好象蜗牛再爬行似的。
而莫一凡掷出的那四把飞刀,则完全的化作了四把收割人类生命的镰刀,仿佛在同一时刻里射入到四个人的咽喉之中。
四个伟大的刺客表现得十分一致,虽然都中了暗器,但是却没有一个呼痛的,只是瑟瑟地站在那里,呆呆的看着莫一凡,眼中闪烁着无奈的愤怒,和悔恨的羞愧。然后从左到右,一个一个的摔倒在地,在他们的脖子,毫无例外的插着一把雪亮地餐
“啊……”还没跑出两步的服务生目睹了这个场面,再次惊呼了一声。一头栽倒在一个盆栽之上,顿时抢得鼻青脸肿,刚刚挣扎着爬了起来,猛地一回头之际,脖子上也同样插入了一把钢叉,而在他的手里,已经变魔术似的多出了一把手枪。
莫一凡轻叹了一声,心想看来以后不管到哪里去吃饭,是万万不能再打电话订餐了!看看……这不过才不到半天的功夫,人家杀手组织居然把弹钢琴地和酒店里的服务生全都给替换了下来。真是让人了防不胜防呀!
没有再感觉到身周有杀气。莫一凡手中仅剩的一把叉子却还没舍得扔下,回头看看。见宁菲等人已经出了酒店,这时候应该已经上车走了,他这才松了一口气,站起来慢慢走到那个弹钢琴的女人面前,微笑着说:“你……姓陈对吧?来自黑风岛的?”
那女人疼得脸色白一阵青一阵的,但是听到莫一凡的询问却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理也不理。
莫一凡摇了摇头,说:“想不到呀……你这个看起来美得好象天使似的金发女郎居然会是一个秃子……啧啧……这可真是人无完人呀!”
钢琴女郎扭过头狠狠瞪了莫一凡一眼,却没说话。
莫一凡作恍然大悟状,敲了敲自己的脑袋,说:“对呀……我忘记了,你应该是戴了面具把头发也一起遮进去了,对吧?嘿嘿……真是可惜呀,不得不说,你这个样子实在是有够难看地呀!来……我帮你把面具摘掉,好不好?”
莫一凡说着就在大庭广众之下,伸出手一把将那女郎雪白地衣裙撕开了一截,令那女郎雪白丰盈的胸脯大半都**了出来,这时候如果有细心地人就会发现,其实女郎身体和面部的肤色相差了很多。
“你……你无耻……”女郎一急之下再也顾不得掩藏身份,用汉语对莫一凡大声斥责起来。
莫一凡可没管她那么多,在她胸前那丰盈雪白的肌肤处找到了仿真面具的接缝处,轻轻一搓,然后猛的用力一揭,刹那间一张充满了惊慌的丑陋的面孔出现在了莫一凡的眼前。
这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丑陋,一张脸坑坑洼洼的,好象被蚂蚁掏过洞似的,另外还生满了一个个小红疙瘩,有的甚至还在往外冒着白浆,看起来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莫一凡似乎是没想到这女人会长得这么丑,刚才她装扮成法国女人时,那一副小模样不说是倾国倾城吧,也美得一蹋糊涂。而现在这样子却足够让十五个人后悔半个月的,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急端呀!
丑女一被揭了面具,刹那间就好象泄了气的皮球似的,拼命地低下头,惊慌地说:“求……求求你,别……别让我这个样子见人……哪怕你要杀了我。也请你……请你先帮我把面具戴上,我……我死了也会感激你的……”
莫一凡也同样不想再看到丑女的真面目,赶忙把面具又给她套上了头,然后冷冷地问道:“如用不着你感激我,只是想问一问你。到底是谁请你们来杀我的?”
丑女苦笑了一声,说:“我是从哪里来的,想必你应该也能猜测出来了,那你就应该知道,我们那是一个相当严密的组织,我只知道自己地任务是在这家大酒店里把你置于死地,至于是谁出的钱,那我们这些小喽罗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莫一凡点了点头。说:“既然你承认自己是来自于黑风岛,那么……也许你们根本没有委托人,要杀我的就是你们黑风岛的内部……”莫一凡上次带着何新,还有一支巡逻队过去,差点儿没把黑风岛的老巢给拆了,单只为了这个,黑风岛地人也有理由把他制于死地吧!因此莫一凡才会这么想。
“不可能……”丑女摇了摇头。说:“委托者是一定会有的,如果是我们岛自己要追杀的人,那么我们所接到的追杀令将会完全不一样。这点我可以保证……”
莫一凡闻言眉头一皱,呐闷地说:“那到底是谁呢?居然这么处心疾虑的非要杀我不可!”
丑女冷笑了一声,说:“你的仇人都有谁?自己好好想想呗。这还用别人告诉你吗?”
莫一凡心中一凛,点了点头,然后伸手拔出了扎在丑女手上的叉子,叹了一口气,说:“好了,你走吧……但愿下次别让我看到你再杀人,否则的话……”
丑女抬起那只被二呆一叉子扎得血肉模糊地手,苦笑着说:“你看我这样子,还能再当杀手吗?哎……不管如何,今天谢谢你了……”说罢拾起被打掉的假发往头上一扣。又变成了一副天使在人间的美丽模样。回过头看了莫一凡一眼,叹息着说:“阿英的运气真好。想不到她还真的成功逃出岛去了……哎,不过她前几年受到的刺激太大了,希望你们能好好的对她吧……”丑女说罢再次摇了摇头,趁着警车还没到,立刻转身从酒店地后门方向逃了出去。
望着丑女消失的背影,莫一凡也在不住地摇头轻叹,自言自语的说:“哎,一个女孩子居然长得这么丑!将来可怎么嫁人呀……真可怜呀!”
莫一凡本来是没打算放过这些杀手的,不过在看到丑女那张奇丑无比的脸后就无论如何也下不去手了,可以说那女人地丑陋救了她一命,如果这真实的情况要被她得知了,恐怕非气得一头撞墙去不可!
莫一凡也没待到慢腾腾的警察过来,就先一步离开了,他必须得抓紧时间把自己隐藏在暗中的敌人给揪出来才行,虽然他本人并不怕暗杀,可是他还有家人,还有朋友,他不得不小心从事,绝对不能让今天这种事再次发生。
是谁买凶杀人,这事儿要从黑风岛那边查几乎没有什么可能,越是规模庞大的杀手组织,信誉方面就越好,轻易不会泄露客户的资料,而且莫一凡现在也不可能再去上一次黑风岛,所以这条线几乎可以不用考虑。不过莫一凡相信,这个人绝对不会是第一次出钱对付自己,在之前保证也曾找过自己的麻烦。比如……上次巴黎时报攻击圣母医院的事情,亚摩斯那家伙很明显是受到了别人的指使,也许这个突破口只能着落在那个可恶的希伯来人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