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和莫一凡学了这么长时间,虽然不可能象莫一凡那么变态,可以同时落针数十根之多,但是基本功也已经练得扎实无比,只要是一针一针的来扎的话,认穴之准,手法的灵活性一般都不会出现任何差错的。不过那也只是指一般的情况下,而这一次她是关心则乱,眼见着莫一凡明明是在救人,却忽然间自己变得人事不醒,这让她如何不惊慌害怕,说到底,她的心里素质还是差了一些,如果现在眼前只是一个和她毫不相干的外人的话,她自然可以冷静的应付一切,可是现在这个人却是莫一凡,是她的师父,是她心中最在乎的人,心中慌乱之下,那一针落下时,手哆嗦了一下,本来是要刺人中穴的毫针却滑了一下,刺偏了一点点,顿时将莫一凡的上唇刺穿,红色的鲜血随即流了下来……
“师父……师父你不要吓我呀……”夏薇一针失手也就暂时不敢再扎了,慌忙又伸手去摸莫一凡的脉门,但是急切间却连莫一凡的脉搏都感应不到了。一位中医,居然连病人的脉门都摸不准,如果这事传了出去,估计香港华天慈善医院那些排着队等着女神医来给看病的纯朴的人们非得后悔得吐血不可。
夏薇越是紧张,手上就越是没有准,摸不到莫一凡的脉搏也不知到底是摸错了地方,还是莫一凡已经没有了脉搏,夏薇吓得全身酸软,无法可想,只得用力扯开莫一凡的衣襟,将他上身的衣服扒掉,然后趴到了莫一凡的胸膛上。
还好……用这种方法听心跳,就算位置上会有些偏差,也一样能够听得到,她发觉莫一凡的心跳虽然还存在,但是却已经变得极为微弱。而且跳动的频率也十分的紊乱,就好象是暴风雨中晃动的火苗似的,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
“来人呀……快救命呀……”夏薇感觉到莫一凡地情形十分不妙,顿时间原本就慌乱的情绪刹那间完全崩溃,再也没有任何的把握去救治莫一凡,虽然理论上来说。整个儿圣母医院里面,除了莫一凡之外,很可能就要算她夏薇的医术最高明了,但是女人天生的柔弱的一面让她一看到莫一凡倒下,就已六神无主,拼命地爬到治疗室的门口,一把拉开了房门,对着门外没命的叫了起来。
“啊……琼斯……琼斯她……她怎么了?”亚摩斯一直守在外面,感觉象是坐在火山口上似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在治疗室的门口转来转去,几次想要推开门往里看一看。但是一想到万一影响了女儿的治疗就将悔之不及,最后也只好再忍下。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间过得越久,亚摩斯的心里也就越加慌乱,正在心急如焚时,却听房门打开,夏薇呼救的声音传来,他立刻吓得魂飞魄散,只当他地宝贝女儿出了什么事。他却没有想到。其实他的女儿早就已经是个活死人了,就算治不好挂掉了,那也是十分正常的事,就连他自己都不会感觉意外,失败地医生最多也就是说声“对不起,我们尽力了”也就完了,所以若只是他的宝贝女儿死去,夏薇又怎么可能会如此惊惶失措的呼救呢?
亚摩斯也是同样的关心则乱,见治疗室打开。对于趴在门口的夏薇毫不理会,立刻一个健步冲了进去。随后他就看到他的女儿此时正一丝不挂的躺在**,面容安详,神色和原来没有任何两样,也不知道现在是生是死。而莫一凡则赤着上身倒在床前,脸上似乎非笑的,脸上还有着一丝鼻血。
“这个禽兽,他……他一定是借着看病的机会非礼了我地女儿,所以才会兴奋得晕倒……”亚摩斯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一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就立刻联想到了莫一凡满面**笑着趴在他的女儿没有知觉的肉体上,上下活动的景象。顿时间怒火如炽。
他先是看到女儿被剥得一丝不挂,心里就开始冒火,再看莫一凡也赤着上身,更加认定了莫一凡肯定没干什么好事,否则可没听说给人治病的医生怎么还要把衣服脱掉的?
亚摩斯越想越恼,越想越怒,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先抓起床单把他女儿**的身子遮掩住,然后象只暴走的野兽似地,低声嗥哮着围着莫一凡四处乱转,一抬眼,倏地看到旁边的针盒里有一根将近两指长的巨型长针,他的心猛地一跳,立刻鬼使神差的一把将那长针抓了起来,伏下身来,对准了莫一凡的眼睛,恶狠狠地扎了下去……
“不……我地父亲他是无辜地!求求你……求求你放过我地父亲……”
在琼斯地记忆世界中。莫一凡看到琼斯激动地跪倒在了他地面前。双手抱着他地大腿(当然了。他看到地是琼斯记忆世界中地另外一个他。而主观地他现在只是这个记忆世界中地一个旁观者)。泪如雨下地说:“我刚刚说过地话还作数。真地……只要莫先生肯放过我地父亲。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我甚至……甚至可以做你地性奴。只求……只求莫先生饶过我地父亲!我知道我父亲对不起你。给你造成了很大地损失。如果官司打下去。父亲他一手创办地巴黎时报可能就此要倒闭了!可是……父亲他只是一时糊涂。您就再给他一次赎罪地机会吧!巴黎时报对于我父亲来说甚至比他自己地生命还重要。我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夺走我父亲地**!求求你……放过他吧。我愿意为此付出任何地代价……”
琼斯说着。忽然哧地一声。伸手将自己地上衣撕了开来。露出了雪白如玉地肌肤。高耸如峰地酥胸。然后她就缓缓站起身来。抓起莫一凡地一只手。轻轻地按在了她那充满弹性地玉峰之上。双目微闭。发出一串如梦似幻地呻吟声来。
莫一凡只觉得自己全身一热。尽管和琼斯有身体接触地是那个琼斯记忆中地他。但是此刻他却感同身授一般仿佛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琼斯那胸前地饱满。那玉肌地滑嫩。
莫一凡地意识开始有些混乱起来。基本都已经分不清哪一个是琼斯记忆中地他。哪一个是他自己地主观意识了。压抑了二十多年地欲望开始在琼斯那暧昧地撩拔下如同火山一般地爆发出来。原始地渴望开始在轻微地磨擦中疯狂地滋长。
狂乱中地莫一凡就好象是漂泊在浴海中地一叶小舟。刹那间迷失在琼斯那美妙绝伦地娇美地肉体之间。不可否认。相对于东方人来说。西方美女好象更加可以挑起一个血气方刚地小伙子地欲望来。尤其是琼斯这种看起来温柔如水。而又偏偏体形暴好。性感如火地女孩子。对于莫一凡这种没有经历过男女欢好地处男来说。绝对拥有着超强地杀伤力。
本来如果是在现实世界中的话。即使是比琼斯还要漂亮的女人如此挑逗,莫一凡也不会轻易地为之迷惑,可是现在他却主观的认为这只不过是琼斯拥有的一段混乱的记忆。是做不得准的,就好象年轻男子大多数都曾经有过的春梦似的。年少的时候,哪一个不曾幻想过同异性的接触,但是受到道德法律等等地约束,很少有人会做出幻想中的事情来。但是如果是在梦中,并且如果是做梦的人在梦中意识到自己是在做梦的话,那么则百分之百的会做出平时根本不可能做出的事情来,甚至是强J,乱仑的事都可能会在梦境中发生。因为他本人知道那只不过是一场梦。梦醒之后所有的一切都会结束,他无论做任何事,都不必负责任,都不会有人追究,所以做梦的人也自然就可以肆无忌惮地去做任何想做地事情了。
现在的莫一凡就感觉自己是在做梦,而且是一场真实无比地春梦,他坚信这只不过是琼斯的记忆世界,是一段混乱的记忆,而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观众。是唯一的观众。
但是,那漏*点澎湃的感觉很快就把莫一凡给淹没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莫一凡忽然发现自己的主观意识竟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同琼斯的记忆世界中的自己完全重叠了。莫一凡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变成了赤身**的样子,趴在同样一丝不挂的琼斯身上,做着人类最原始的动作,一阵阵汹涌的快感好象潮水一样的将他淹没在其中……
与此同时,现实世界中的警察局里,四名戴着眼镜的男人分别被押解进了不同的刑讯室中。
昆尼尔有些兴奋地不停搓着自己的手。亲自审问了其中的一个人。经过了刚才的事情。他已经基本上可以断定莫一凡不会是杀害琼斯的凶手了,虽然莫一凡并没有提出什么实质上的证据。可是他还是相信了莫一凡的话,就象莫一凡说的,凭莫一凡现在的身家,就算真的要杀人,也大可不必自己铤而走险吧!而可疑的人只有三拨,除了莫一凡之外,那个报案的女主播黛西的嫌疑也很小,那么剩下的就是这四个戴眼镜的男人了,他们那么晚去到电视台,却扎了一头就立刻离开,单凭这一点就十分的可疑。他本来还以为这几个疑犯一定很难抓得到呢,却没想到刚才他手下一个巡逻队在街上巡逻时接到报案,有人在一家饭店里打架,结果这巡逻队到了那家饭馆一看,正在打架的居然就是这四位疑犯,于是就立刻把人带了回来。看来是活该要让他立功了!不过说来这警察局里的功劳昆尼尔其实并不怎么稀罕,他现在之所以很开心,是因为觉得这应该是一个能讨好莫一凡的机会。要知道他可是还有把柄在莫一凡的手里握着呢,不过在他彻底了解了莫一凡的背景后,已经不把那个把柄当成一回事儿了,他知道莫一凡不是普通人,虽然掌握着他昆尼尔的软肋,不过凭人家的地位,恐怕永远都不可能会用那东西来威胁自己。而有了这么一个把柄的存在,反而逼着两个人成了盟友……当然了。这个盟友是昆尼尔自封的,至于莫一凡是不是会把他当成同等的存在,那就不知道了。
“姓名?”望着眼前这个看起来应该会很狡猾地眼镜男,昆尼尔压抑住心头的兴奋,板着脸孔审问了起来。
“我叫查理?包法利,今年三十八岁。长官……这些身份证上都写着呢……就用不着一句句的问了吧?呃……您不会也象电影里演的傻子似的,还要问我的性别吧?嘿嘿……”
这个查理表现得很轻松,完全没有犯了案被逮后地沮丧和无奈,居然还敢和昆尼尔开玩笑。
这一定是一个老奸巨滑的惯犯!
昆尼尔立刻提高了警惕,冷哼了一声,说:“我怎么审案用不着你来教……请问你的职业是……”
查理骄傲的扬起头,说:“我是一位著名的香水师,法国每年出口的香水中,至于有百分之五是出自于我的手研制出来的。如果没有我,法国的关税都要少收几千万欧元……嘿嘿……”
面对这查理地嚣张气焰,昆尼尔就感觉气不打一处来。皱着眉头,说:“知道为什么把你请到这里来的吧?”
“知道……当然知道,不就是砸了饭馆里的两张桌子吗?又没有伤着人,最多就是赔钱而已,反正我又不缺这点儿小钱儿……嘿嘿……警官您没必要为这点儿小事儿这么严肃吧……”
“哼……你认为在饭馆里砸两张桌子这种小事情,值得我这个高级警司来亲审吗?”
“说得也是哈……那……你为什么要亲自出马呢?难道是消夜吃多了撑得慌?”查理虽然这样说着,但是心底已经开始有些慌乱起来,这点从他那不停眨动地眼睛中就能看得出来。
昆尼尔气得肺子都快要炸了,却只得勉强忍下要打人的冲动。从桌上拿起一张琼斯的照片,说:“这个人,你认识吧?”
查理抻着脖子看了两眼,嘻皮笑脸地说:“这美女是谁呀?看着好象有点儿眼熟,是电影明星吧?不过肯定和我没有什么关系,否则我不可能会把这种极品美女都忘记的!”
“啪----”昆尼尔将手里的相片拍在桌子上,然后冷着脸说:“今天晚上六点三十五分左右,你和你的三个同伴在哪里?”
“六点三十五分……嗯……好象,是在餐厅吃饭……哦。不……吃完饭大概才六点钟左右,然后……我们就去了电视台……对,是在电视台,我们有一个朋友说要去录制节目,不过去了一问才知道人家改期了……怎么了警官,我们可没有在电视台捣乱呀,前后连十分钟都没有呆上,站了一脚就离开了呀!”
“那么……”昆尼尔再次将那张照片举了起来,脸色严肃的说:“那么在经过地下通道的时候。你有没有见过这个人?”
“啊……是她呀!见过。对对对……当时她就一个人站在那个地下通道里……没错,就是她……呃……警官。她……她怎么了?”
“死了……”昆尼尔一字一字地说:“就在你们离开地下通道大约一分钟之后,有人发现这个人的尸体倒在地下通道里……”
“不……”查理终于明白了事情地严重性,蹭的一下跳了起来,惊慌地说:“这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我们真的没有杀人呀!”手----”
夏薇趴在门口高声呼救之后,一回头正好看到亚摩斯举着两指长的刺针猛地向莫一凡的眼睛刺下去的一幕,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高喊了一声见亚摩斯根本毫不理会,赶忙伸手抓起门后的一个不锈钢拖鞋架,狠狠地向着亚摩斯丢了过去。
“啪----”的一声,轻型地不锈钢架砸在亚摩斯的肩膀上,撞得亚摩斯的身子晃动了一下,尖利的刺针紧贴着莫一凡的脸颊刺入到地板之中,顿时崩折为数截。
“啊……”亚摩斯好象根本没有注意夏薇的存在,只是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被他压在身下的莫一凡,狂吼着说:“混蛋,你为什么要欺负我的女儿?你为什么要害我地女儿……混蛋!你是个混蛋!我……我要杀了你……”
亚摩斯吼叫着又顺手抓起了夏薇刚刚丢过来地不锈钢架,用力的向莫一凡地头顶砸了下去……
“是的……我们经过那条地下通道时,的确见过这个女人……”
查理吸了一根烟后,情绪终于缓和了下来,然后才开口说:“当时……我们匆匆走进地下通道,就看到一个身材很美的年轻女孩子站在距离停车场一端出口不远的地方,站在那里呆呆的发着愣。嗯……她真的很美,尤其是那种泪眼朦胧的样子,简直象是一个受了伤的茱丽叶……哦,不过我们当时有事在身,所以并没有停留,只是看了她两眼就擦身而过了。嗯……记得我们走出不远后,听到那女孩子的手机响了起来,当时我们还说……这女孩子的手机够牛的呀,在这种地下通道里居然还能收到信号……”
“她在那时候接了一个电话?”昆尼尔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忽略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居然忘记了调查琼斯的电话记录。嗯……或者说是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查电话的事,因为从表面看来,琼斯只能是被莫一凡、四个眼镜男或者是女主播黛西这三伙人中的一伙所害,所以一直以来昆尼尔都把注意力放在对这三拨人的调查上,根本没有想过看一下琼斯的电话记录。假如真的如查理所说,在那个时候琼斯曾经接过一个电话的话,虽然不一定能证明谁是杀人凶手,但至少也可以证明莫一凡绝对不会是杀人凶手,因为那时候莫一凡已经坐车离开了,而琼斯却在地下通道里和别人通过电话,那无论如何都不能把这案子赖到莫一凡的头上呀!那样的话……自己一上来就认定了莫一凡是凶手,并且还先叫人把莫一凡抓回来,岂不是一种愚蠢到家的行为?
昆尼尔自从当上高级警司后,基本上就没有亲自办过案子了,想不到这次一亲自过问,居然就犯了一个这么低级的错误,而且还踢到了一块铁板上!
昆尼尔抹了把冷汗,先让查理暂停,打了一个电话让人去查琼斯的电话记录,然后才让查理接着说下去。
“当时我只听那女孩子接了电话,至于都说了些什么可就听不清了,等我们到电视台的大厅咨询过我朋友拍节目的事情后,我们就立刻原路返了回去,经过那里的时候见那女孩子手里还拿着手机,嘴里喃喃自语着说:没有……真的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不过在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我听到她那手机里传来的是盲音,显然刚才给她打电话的人已经挂机了,可是她却还在那里喋喋不休的,我当时就想:这女孩子漂亮是够漂亮,就是精神好象不大正常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