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听说那些警察居然要让自己协助调查什么凶杀案,不由得微微一愣,沉着脸问道:“我是莫一凡,不过我不明白你们说得是什么?有什么凶杀案非得我协助调查?”
那位警官皱了皱眉,说:“具体情况我们也不太清楚,我们是在附近巡逻的支队,得到了上极的指派来请莫先生去警局,等莫先生去了警局自然会明白……”
“请问我可以拒绝吗?”莫一凡心知可能真的是出了什么事,但还是勉强保持着镇定,越是遇到这种麻烦事,越是不可以慌乱。
“这个……不好意思……”那位警官抱歉的说:“我得到的命令是务必要带莫先生去警局,请莫先生配合我的工作,谢谢。”
莫一凡知道这事情看来是没那么容易解决了,于是点了点头,说:“好吧……我可以开自己的车去吗?”
“对不起……还是请您坐我的车一起走吧……”中年警官表面上很客气,但是语气却不容置疑。
莫一凡闻言心中更是凛然,这样子看起来,什么协助调查,其实就和拘捕没什么两样了,最多也就是差一张拘捕证而已。莫一凡真的是想不明白,自己到底什么地方触犯了法国的法律。要说有犯法的地方,最多也就是之前的非法入境了,不过他的入境手续早就已经由石将军派人给补办过了,虽然法国警方也都知道他是非法入境的,可是从法律程序上并找不到什么破绽。更何况这个中年警官已经明确的说了,是有一启凶杀案可能和他有关,那也就不是什么非法入境的事情了!
莫一凡以前到是杀过不少人。可是到了法国以来,却貌似并没有杀伤过人命吧?那这事又从何说起呢?
“那好吧……”看到围在身边的警察一副如临大敌地样子,莫一凡毫不怀疑,如果自己现在拒绝去警察局的话,接下来这帮警察绝对会拔出枪来指向他的脑袋。虽然对付这些警察根本只是小菜一碟,他们佩戴的那些小口径的手枪也根本不会对莫一凡造成什么威胁,可是对抗警察就等于对抗整个儿国家,莫一凡虽然很有两下子,却也没有狂妄到以为自己拥有可以同一个国家抗衡的力量。所以莫一凡尽管很清楚自己这次跟着去警察局绝对不会有什么好事情,但还是只能同意下来。毕竟他现在可不是无牵无挂的光棍一根了。他在法国的产业就已经是一笔不小的资产,尤其是生物科技公司里的那个科研中心,还有科研中心里地那些人才,都是莫一凡绝对不舍得放弃的,因此他只能很配合的上了对方的警车。
“凡哥……我看谁敢把他带走!”
正巧这时候何新坐着生物科技公司的一辆奥迪车来到圣母医院,刚要在医院门口停下来。就看到莫一凡被带车的一幕,他大吃了一惊,想也不想,立刻一踩油门,双手飞快地转动着方向盘,汽车来了一个漂亮无比地横移。“刷”的一下横在了那辆警车的前面。
“什么人……举起手来……”这次出动抓捕莫一凡的警察可是有数十人之多,一共开来了十几辆警车,这时候居然见人有人敢当众拦截警车,这还了得,那些刚刚准备要上车的警察顿时纷纷掏出配枪来,把枪口指向了车里的何新。
何新那是什么人?他可是香港飞虎队里地头牌高手(貌似这个称呼有些邪恶),属于是精英中的精英,自然不会把这几个法国的小警察放在眼里,一见不好,立刻一脚踢开了左侧的车门。但是他的身体却好象一条矫健的游鱼似的,滑溜无比的从右面的车窗中钻了出去,身体落地后。立刻一口气翻起跟头来,就好象奥运会上的体操比赛似地,大跟头套着小跟头,身形忽高忽低,没有片刻的停顿。周围的几十个警察郁闷地发现,从始至终,他们的枪口根本就无法锁定这个好象猴子似的中国人的身体。他们的眼睛和手中的枪都一直在随着何新的身体在快速的移动,可是不论他们的反应有多快,到了最后好象还是会慢上一步,这种感觉简直让人难受得想要吐血。有两个心脏不太好的警员甚至已经开始有心跳过速地反应了。
“刷----”何新身形如电。最后在半空中来了一个漂亮地转体翻身动作,潇洒无比的落在了那位还没来得及上车地中年警官身后。一把抓住了那警官的脖子,反身退到一辆警车旁,背后倚着警车,身前用那位警官当挡箭牌,挡住了所有枪口。
“快……命令你的人把枪都给我放下!”何新看得出来,这个中年警官应该就是这些小警察里面级别最高的,所以才出手把这家伙给擒了下来。
那位警官先前也被何新那夸张的身法给吓了一跳,一时间根本都没有来得及反应,这才被何新轻而易举的擒住,不过待反过味来,这警官先生到也没有太过慌乱,而是冷哼了一声,说:“你这是什么意思?胁持警察可是重罪,难道你想要下半辈子都在牢狱中渡过吗?”
结果很可惜,何新根本不懂法文,而那位警官也听不懂汉语,所以两个人都在各吼各的,完事了发觉自己听不懂对方的话,这才同时愣了一下,那警官试着把刚才的话用英语又说了一遍,这次何新到是能够听得懂,但是对这警官话中恐吓的意味却是十分的不屑。他是香港飞虎队的精英,这次和莫一凡一起出来,也算是执行任务的,他的职责就是要保护莫一凡的人身安全,如果他真的在保护莫一凡的过程中触犯了别的国家的什么法律,也不会真地被关押在这边坐牢的,香港警方会以最快的速度把他引渡回国的,而且何新身份比较特殊。就算杀了个把人都不成问题,就更别说只是挟持一名小警察了。因此何新很嚣张的“哼”了一声,也以英语说:“好哇,只要你有本事就让我坐牢好了?反正那里面供吃供住,免得我一天到晚的为了生活奔波了。”
“你……”那警官想不到何新如此的嚣张,气得脸色一寒,回手就是一肘向何新的肚子上撞了过去。
何新从小就练过功夫,对这笨手笨脚的老外自然就好象欺负小孩子似的,一把抓住那警官地手肘,轻轻一扭之下就已经把他的关节扭脱了。同时冷笑着说:“嘿嘿……你这两下子还嫩了点儿,聪明的话就给我老实点儿吧!”
那警官痛得脸色铁青,冷汗哗哗直淌,知道今天果然是碰到了硬碴子,不敢再继续反抗,只是对他手下那些警察使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快点儿去调特种部队过来。象何新这种级别的高手,也只有经过特殊训练的特种部队才能同他抗衡了,他们这些普通的警察也就只能欺负一下平民百姓,真碰到了高手,就他们这素质,单从气势上就输得一蹋糊涂了!
围在旁边地那些警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长官被对方一个人就从他们的包围中给挟持了过去。这个脸可是丢得太大了。有的人就想要不顾一切的开枪救人,毕竟何新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他们可不知道何新地一双手就比什么武器都要犀利,真想取那警官的性命,有一根手指就可以轻易办到了,又哪用拿什么武器。可是这些警察随后就发现,何新站的角度太刁钻了,无论他们从哪个方向开枪,都不可能会命中何新的要害,而他们开枪后如果杀不死何新的话。那后果肯定十分不妙。
有聪明的人看懂了长官的眼神,已经跑回到警车里准备要呼叫总部,请求支援了。说起来实在是有些丢人,他们出动了将近三十人,可是对方只有一人,居然就致得他们手足无措,居然还要再叫援兵,唉……这下子在警局里又要抬不起头来了,看样子下半年还得在大街上巡逻,很难再翻身了……
“何新……你小子在做什么?”
莫一凡好整以暇地坐在警车里看着何新表演,他本来是早就可以阻止何新的,不过刚才那些警察们一个个居高凌下的样子让他也感觉有些不爽。既然何新想要出手教训他们一下。那也没什么不好,直到现在局面陷入到僵持中时。他才突然从警车里探出头来,故意板着脸瞪了何新一眼,说:“这些警官只是想让我去警察局里面协助调查一件案子而已,你干嘛抓着人家警官的脖子不放?快点儿放手……开玩笑也有个尺度,万一这位警官当了真,非要治你地罪,看你怎么办?”
何新见莫一凡好象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随即想起来连自己都不怕这些老外的警察,莫一凡又怎么会怕,如果莫一凡想反抗地话,这里就算再多几倍的人,又怎么可能把莫一凡给带走?而莫一凡和他一样,都是拥有外交豁免权的,除非是犯有间谍罪,否则在这里就算是杀死几个人,法国政府也必须得先同中国政府交涉后,才可以给莫一凡定罪。而一般来说,就算罪名成立,最多也就是把人遣送回国,永远不许入境而已,那么这帮警察不嫌麻烦要把莫一凡带去警察局又能怎么样?自己好象根本就没有必要这么紧张的呀!
这何新自从接受了保护莫一凡的任务之后,一开始固然很开心,但随后就越来越觉得郁闷了。除了在去黑风岛的时候活动了一下筋骨外,平时根本就没有什么表现他的机会。而他向来就是一个闲不住的主儿,三天没事儿干,就闲得蛋疼,简直都恨不得蒙上脸在法国扮一回通天大盗,去抢劫两家银行玩一玩了,这次突然间碰到居然有人敢惹莫一凡,而莫一凡又没有主动反抗,这对于他来说可是一个万载难逢的好机会,自然不肯轻易错过了,因此这才小题大做,好好地表演了一把,也让这些法国的同行们开一开眼界。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才叫作警界地精英!
然而现在莫一凡既然已经开口训斥他了,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装糊涂,赶忙一把松开勒着那位警官脖子地手臂,然后笑嘻嘻地捉住中年警官的胳膊,轻轻一扭一送,已经把那脱臼地手臂重新接上,涎着脸说:“哦……原来是一场误会呀!呵呵……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好在刚才你只是用手臂来撞我,我这是自然反应。顺手扭脱你的手臂,嗯……如果你刚才是要用脑袋撞我的话,那可就麻烦了!咳咳……这脑袋扭脱了,我可不会往回接呀!呃……这个,这位大叔不会那么小气的记我的仇吧?哦……不会告我,让我去做牢吧?呀……我好害怕呀……”
那个中年警官闻言差点儿气得吐血。真不知这位是真愣还是一个法盲,你在大街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劫持一位警官,完事说一句对不起就可以没事儿了吗?如果说对不起管用的话,那他们这些当警察的岂不是全都要失业了?
不过这位警官也不傻,现在他距离何新还不到半米的距离。这个距离实在是太危险了,凭这小子的身手,只要一探手就可以再把他劫持过去,所以中年警官暂时还不敢立刻翻脸,先装模作样、吡牙咧嘴地活动了一下刚刚接上的手臂,一边小心翼翼的向他的同伴们退去,一边哼着说:“嗯……没……没关系,我个人嘛……是当然不会记仇的了,既然是误会,我……我又怎么会往心里去呢?不过……”
中年警官说着话感觉到距离何新已经有相当远的距离了。而他身后地几个警察也已经快速的向他靠近了过来,他这才突地脸色一变,哼了一声。说:“不过嘛……法律就是当律,你当街袭警已经触犯了法律,我个人不记仇但是法律不能不执行,就请这位朋友也跟我们走一趟吧!”
“哦……好吧……”
令中年警官想不到的是,何新听说让他也跟着去警察局,居然没有半点儿反抗的意思,反而好象挺兴奋的点了点头,说:“正好我到法国这么久了,还从来没去参观过法国的警察局是什么样子地呢,这次可以顺便去看看了……哦……你们不用客气。我就和我凡哥坐一辆车就行了……”
何新对两个拿着枪虎视眈眈的靠近他的警察挥了挥手。一片身,连车门也没开。就象只猴子似的从车窗钻进了莫一凡坐着的那辆警车里,然后一双手还十分不老实的东摸摸,西碰碰,一副刘姥姥进大观园的德行。
“不行……请你下车跟我到那边去……”本来要把何新押走的家伙感觉眼前一花,何新就已经进了车,顿时感觉很没面子,你丫的现在可是当街袭警的嫌疑犯呀,再怎么着也得先铐上手铐子吧,而且……坐哪辆车怎么能由得你自己选,你小子现在哪还有人权呀!
两个小警察气呼呼地刚想要过去把何新拖出来,却被中年警官给一把按住了。
“行了……就让他坐这辆车好了,我们走……”中年警官刚才已经吃过一把亏了,现在可不想节外生枝,只想快点儿把这两个麻烦的主儿给押到警察局里面去,等到了警察局可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到时候想要怎么收拾他们还不是可着自己地心情?虽然这两个人看来好象都是有些身份的人,不过既然是在法国做生意的人,就算有身份也只不过是靠着钱堆起来的罢了,未必真的有什么政治上的后台,而且他们的身上涉及到人命案,那可就不是有几个臭钱可以摆平的了!
于是中年警官就多派了两个人上了莫一凡坐的那辆警车,看押着这两个危险分子,至于他本人,直改坐在后面那辆车了。因为他对于何新实在是在些怕了,很担心自己一句话不小心再触怒了这小子,再把自己身上的什么零部件给扭脱了,那自己找谁去!
一行十余辆警车浩浩荡荡地离开了医院,在路上好象示威一样地把警笛放得震人耳朵生疼,大约半个小时后,才慢悠悠的开到了巴黎市警察局。
莫一凡把来法国这些天发生地事情在心里回想了一遍,自信没有什么犯法的事,估计可能是发生了什么误会,因此也没往心里去。不过为了保险起见,在路上还是给他在法国聘请的律师打了一个电话。对于法国的法律他可一点儿也不熟悉,哪句话该说、哪句话不该说的,还是等律师来了合计一下再说吧,免得言多有失。
两个人一进警察局,立刻就被分开来,分别押下两个房间,何新还是一副吊儿朗当的样子,仿佛他真的是来这里观光视察,一切都不放在心头似的,莫一凡看到这阵仗似乎有些不对劲儿,于是特地嘱咐了何新一句,说:“阿新,律师来之前不要乱说话啊……还有……我们是外国公民,我想他们是不敢把你怎么样的,不过……如果有人真的做出什么过格的事儿,你能忍就尽量忍着,千万别把事情闹大,等回头我再替你出气,明白了吗?”
何新扭头向他做了一个鬼脸,说:“凡哥放心吧……我也是警察,知道轻重的。”
莫一凡这才放下心来,微笑着点了点头。不许交谈窜供……”这一进警察局,那些法国警察们就立刻又牛得好象二五八万似的了,刚才莫一凡和何新是用汉语交谈的,这帮法国佬听不懂他们说的什么,就本能的感觉到他们一定是在商量窜供,莫一凡身后的一个小警察立刻抬手一巴掌打在了莫一凡的后脑上。
“啪----”的一声,小警察这一巴掌就感觉好象拍在一个结实的弹簧上似的,强大的反作用力扯得他的手臂不由自主的向后一甩,差点儿砸到他的一个同伴的脸上去。
他那个同伴吓了一跳,往旁边跳开了一步,瞪着眼睛,说:“喂……你干什么呢?欠我的钱不还,还敢偷偷打我!”
小警察吓了一跳,慌忙陪着笑脸,说:“误会,误会……呃……这个外国人脑袋上面好象装了弹簧似的,邪门儿得很!”
“别扯了……”那人冷笑了一声,说:“这小子连帽子都没戴,往哪里装的弹簧?我看你小子就是趁机报复我……行了,别的我也不说了,明天必须还钱,如果明天你还不还钱的话……哼……就别怪我打电话直接找你老婆要了!”
“别……别……”那小警察闻言吓得脸都绿了,这种赌债找他老婆去讨,那他岂不会死无葬身之地!于是赶忙说:“我还……我还还不行吗?千万别告诉我老婆,我一定想办法还上!”小警察好不容易安抚住了债主,心中对莫一凡却越发来气,心想要不是这家伙,自己怎么会被债主逼得这么惨!抬头看莫一凡居然停在那里冷冷的看着他,顿时心头更加火冒三丈,猛地抬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莫一凡的肚子上,吼道:“看什么看,快给我走!”
“蓬----”又是一声闷响,小警察这一脚好象踢到了一个厚厚的气垫上似的,那种无处着力的感觉让小警察郁闷得差点儿发狂,而脚腕子也险些因此而脱臼,他不由得心中大叫邪门儿!刚才那一巴掌打在莫一凡的后脑上他就已经感觉到不对劲了,只不过被债主一打岔没来得及深想,这次他的感觉更加强烈,虽然眼见着脚好象是踢到了莫一凡的身上,但是却根本没有踢到血肉之躯的感觉,这又让他怎么能不大感惊奇呢!
难道这家伙不是人?
喜欢看恐怖片的小警察不知不觉得想到了那些稀奇古怪的恐怖电影的情节中,顿时就感觉一股凉气从后心冒起,全身都激起了一层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