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为了保持震慑力,没有心软的让王叔站起来,仍然紧紧抓着王叔的一只手,冷冷地说:“说吧,傅太太每月要去医院做常规体检的事,你都和谁说过?”
王叔颤抖地说:“我……我就是和……和我的老乡李友发说过,我……我真的没有背叛太太的意思,我不知道……不知道会出这种事情的!”
莫一凡点了点头,接着问道:“李友发是谁,他是什么身份,他住在哪里?你又是怎么和他联系的?”
王叔忙说:“他是我自小一起长大的同乡,本来已经二十多年没见过了,头两天突然在街上偶然碰到,他还请我喝了两次酒,他说他……他就在不远处的一个姓宋的家里给人家当杂工,可是……可是昨晚我去找过他,人家却说……却说根本就没有这么一个人!我发誓,我……我真的不知道他是坏人,我发誓!”
莫一凡冷冷地说:“你不用发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自然知道。不过……你应该清楚,傅太太的死你毕竟有着无可推御的责任,所以……你只是证明你的清白还不够,你必须得想办法做些什么。你好好想一想吧……怎么样才会找到你的那个老乡,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
莫一凡说罢便松开了手,起身走到傅蝶君的面前,脸上冰山一样的神情已然化解。微含歉意地说:“不好意思。把你家里地窗子打破了,我等下让人给换上吧……”
“哦……没……没关系!你是在帮我嘛……”
傅蝶君仍然未从刚才地震惊之中缓过神来,看着莫一凡的眼神就好象一个忠实的追星族看着自己心目中的偶像似的。
英雪也走了过来,拉着莫一凡地左手翻过来掉过去,仔细地看了半晌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却仍忍不住赞叹说:“小莫哥哥,你……你刚才那是什么功夫呀?真的好厉害啊……可不可以教一教我呀?”
莫一凡闻言只能苦笑,这又哪里是什么功夫?而且就算自己想教的话,也不知道该怎么教,这些古怪的异能是怎么出来的,就连他自己都还糊里糊涂的呢。又是哪会教别人呀!
“不想教就算了,真是小气!”英雪冲着莫一凡伸了伸舌头,做了一个鬼脸。虽然她脸上戴着仿真面具,不过那面具除了改变她地容貌之外,竟然和真的一模一样,连表情都完美的再现了出来,丝毫没有生硬的感觉。莫一凡忍不住伸手在英雪的脸上捏了捏,居然都没有两层皮的感觉,心中不禁对那个神秘的杀手组织再次生出好奇心来。
“喂,你干嘛吃我豆腐!姐姐还在这里呢。真是的……”英雪不知道莫一凡是在研究她脸上的面具,见到莫一凡如此亲热的捏她地脸颊。不由得娇羞万分。好在脸上隔着一层面具,就算再红别人也看不到,不过那眼中的羞意却好象春水一样地荡漾不休,让人看了便觉沉醉。
“我想起来了……”王叔突然用力敲了敲自己的脑袋,兴奋地叫道:“我想起来了!李友发他原来有一个相好的叫冯玉淑,也是我的同乡,现在就在九龙一家夜店里当妈妈桑,前几个月我偶然看到了她,不过因为我和她不太熟。所以就没有和她打招呼。昨天李友发请我喝酒的时候。我还问过他,和那个冯玉淑还有没有联系了。他当时没有回答,不过我看他那副**荡的表情,就知道……他们之间一定还有联系!”
莫一凡闻言眼前一亮,二话不说,挥了挥手,说:“好……现在人就带我们去那家夜店……”
当一行四人来到情人不夜城的时候,这家夜店还没有开门,象这种地方,一般都是下午两三点钟才打开门做生意,到了晚上九点以后才是营业的高峰,有时候会一直到天亮才会关门。
王叔一辈子没有结过婚,有时候有了生理的需要就会到这种地方来解决一下。那次竟然看到一个老乡在这里上班,他自然不好意思和老乡碰面。不过这家店有他地一个相好地小姐,颇有些舍不得,于是就侧面打听了一下那个冯玉淑的情况,得知原来冯玉淑是这家店新请地妈妈桑,平时都是和外地的一些小姐住在这里的,王叔怕再碰到冯玉淑,也就再也没有来过这里。
莫一凡得知那个冯玉淑很可能就在里面,虽见夜店大门锁得很严实,却也没有任何的由于,弯腰抓起卷帘门的底部,哗啦一声就把门掀了起来,然后就大踏步的走了进去。
傅蝶君和英雪见状面面相觑,搞不懂这家店既然不营业,怎么连店门都没锁呢?她们又哪里知道,其实那门原本是锁的,只不过在莫一凡的面前,一般的锁已经根本对他造不成任何的阻碍了。
进门处是一个类似于酒巴的大厅,不过此时这里却是黑漆漆的一片,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好在莫一凡的眼力特别好,只借着门口射进来的一线光芒,就已经差不多能把整个儿厅里的情形看清得差不多了。
“有人吗?”莫一凡站在厅内大喊了一声,可是过了好久都不闻有人答声。
莫一凡皱了皱眉头,转头问王叔,“知道那个冯玉淑住在什么地方吗?”
王叔挠了挠头,说:“这个我也没有问过,不过……我来过几次都没见到这里面有宿舍,好象……好象这里的二楼和三楼都是小包房,我想她和那些小姐应该都是住在包房里的吧。”
“好。那我们就上楼去……”莫一凡一扭头就已经找到了楼梯地位置。立刻转身当先走去。
傅蝶君和英雪紧跟在莫一凡地身后,英雪受过特别训练,到也能看清一些路,而傅蝶君现在却和瞎子差不多,只得紧紧地扯着英雪的胳膊。两个人深一脚浅一脚,跌跌撞撞的到也没有被落下。
王叔一个人走在最后,见莫一凡带的方向没错,不由得心中诧异,暗想这莫先生怎么认识路呢?他该不会也是这里的常客吧!
王叔虽然是轻车熟路,不过什么都看不见。也只能听着前面人地脚步声紧跟下去了。这楼梯是全木制的,一踩上去就发出一串“咚咚”的响声,然而他这一留神细听却猛地发现耳中听到的似乎只有两个人的脚步声。可明明现在是有四个人在上楼,为什么只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难道……难道那另外两个人不是人!
想到这里,他又记起了莫一凡一掌推出,离着老远将那扇窗户打碎地情形,顿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邪门!真***邪门儿呀!不过……这大白天的,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应该不会出来作怪吧!
王叔心中思潮起伏,一时差点儿就要转头跑掉,不过又想起莫一凡那可怕的手段。又立时丧失了逃跑的勇气,只得硬着头皮。紧跟在后一步一步地挨了上去。
楼上的走廊里开着壁灯,虽然灯光又红又暗,但是终归能看清路了,王叔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只见莫一凡此时已经快步走到了第一间包房的前面,伸手在门上“砰砰”地敲了起来。
莫一凡明明听到了里面有人在睡觉发出的轻微鼾声,但是敲了半天也不见有人开门,不禁烦躁起来,立刻伸手一扭房门地把手,已经用意识力将门锁打开。
不过他却没有直接闯进去。毕竟这里住着的多半都是夜店地小姐。他可不想到时候被人嚷着非礼。于是微微侧了侧身,对身后的英雪说:“你进去。问问那个冯玉淑住在哪里。”
这时候王叔忙挤过来,小声说:“对了,冯玉淑在这里好象别人都叫她玉姐。”
英雪点了点头,立刻钻进包房去,大概过了两三分钟后,英雪面无表情的走出来,向莫一凡说:“问出来了,在三楼最里面的那个大包房里。”
莫一凡赞赏地点了点头,转身又向楼上走去,同时随便问了一句:“那个小姐你怎么处理的?”
“打昏了。”英雪毫不在意地答道。
而跟在后面的王叔却是又感觉后背一阵发冷,心中暗想:小姐这认识的都是些什么人呀!怎么感觉……感觉好象都是些杀人不眨眼的恐怖分子似的!他们不会事后把我也杀了灭口吧?
还没等走到冯玉淑住地那间包房,隔着老远莫一凡就听到一阵急促地喘息声从那个房间中传来,而且那声音分明是一男一女,并且还间杂着一阵“吱咯吱咯”的声响。
虽然莫一凡还是一个纯洁地处男,不过却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孩子,自然知道那里正在发生什么事情,他的心跳不由得微微加快了一点儿,想想这种情况不方便让女孩子看到,于是便止住了脚步,对傅蝶君和英雪低声说:“好了,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一下吧,我和王叔过去就行了。”
傅蝶君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不过英雪却已经隐隐听到了一点声响,联想到莫一凡的反应,顿时又是一阵娇羞,用鼻子轻轻“嗯”了一声,轻轻扯住傅蝶君的袖子,悄声说:“姐姐,我们就在这儿等着吧,小莫哥哥会把事情办好的。”
王叔也想在这儿等着,可是莫一凡还指着让他认人呢,自然不会让他偷懒的,硬逼着他跟在后面,直向那个包房扑去。
“砰----”的一声响,既然已经找到了正主儿,莫一凡也就不再客气了,里面那个男人有很大的可能就是王叔说的那个李友发,莫一凡自在不会再给他逃走的机会。
房门一开,里面立刻传出一声尖叫来。虽然房间里很黑。但是莫一凡还是很清晰地看到一个雪白地大屁股正对着房门地方向,坐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停地颤动着。
屁股的主人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长得到也有那么几分姿色,而且样子也不显老。就是身材已经微微发福,即使是莫一凡这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乍然看到这么一个**的女人,竟然也没有引起什么反应。
莫一凡一把将王叔拉进房间,把门关好,然后“叭”地一声。打开了墙壁灯。
房间里又是一声惊呼,那个大白屁股的主人终于清醒过来,慌忙扯过一条被单,把她那白花花的肉体给掩盖了起来。另外那个男人刚才已经摸黑坐了起来,身上虽然光光的,手里已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来。
看到寒光闪闪的匕首,王叔吓得惊呼了一声,下意识地向门口退去,但是却叫莫一凡一把给拦了下来,指着**那个瘦得好象排骨一样的男人。说:“是不是他?”
“是……是……他就是李友发!”
王叔本来是挺害怕地,但是一想到莫一凡在傅家那惊心动魄的一掌就又立刻来了底气。反而踏上一步,指着李友发喝问道:“你……你说,我们家太太出车祸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李友发看到来人居然是王叔,微微一惊,但随后嘿嘿一笑,说:“我还以为是来捉奸的呢!原来是你老王呀!嗯……你说什么?什么你家太太,你不是没老婆吗?”
王叔气得哼了一声,说:“你别装糊涂,我说的是我的雇方傅太太。你说……他昨天出车祸的事是不是和你有关系?”
“考……你傻了呀你!”
李友发不屑地撇了撇嘴。说:“我又不认识你家太太,他死不死关我什么事呀?”
王叔闻言有些迷糊起来。不知道李友发说的是不是真的,但随即想起种种疑点,又立刻问道:“不对!那件事一定和你有关,否则你无原无故的为什么要问我傅太太哪一天会出门?又为什么告诉了我一个假地址,如果你心里没鬼,这两点你又怎么解释?”
李友发毫不在意地说:“那又怎么样?问你家太太地事,只不过是出于好奇罢了,我见你这个私家司机好象一天天的都不用出车,随便问问而已,至于告诉你假地址嘛……那是因为我们地交情不太深,而你却非要问我,我不想告诉你,就只好瞎编一个了,怎么……这也犯法吗?”
王叔闻言顿时语塞,这种事情还真是说不清楚。他在傅太太出事之后,也是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李友发,昨天他本来是不想喝酒的,但是李友发却故作发脾气状,甚至摔了一个酒瓶子,说如果不喝的话,就是不认他这个兄弟了。王叔无奈之下就只得少喝了一点儿,但是李友发却不依,一杯一杯的劝下去,终于让王叔有了几分醉意,就再也没办法开车了。按照往日李友发的脾气可不是那样子的,因此王叔顿时就对他起了疑心,再去李友发说的地方一找,却被人告知根本没这个人,他就几乎百分之百的断定这事和李友发有关了。可是现在听李友发这么一解释,又好象也挺有道理的,光凭这几个疑点就算把李友发抓到警察局去,也肯定定不了李友发地罪,最多过二十四小时,还得把人给放出来。
李友发见王叔没了脾气,他顿时得意起来,也不管房间里有没有外人,立刻光着屁股跳下床来,手里熟练地耍弄着那把锋利地匕首,冷哼了一声,说:“老王呀!咱们怎么说也是老乡,我本来不想为难你的,可是你们做得也太过份了吧?我正在我马子办事儿你们就这么冲了进来,让我马子地身体走了光不说,也把我的小兄弟吓得都抬不起头来了,这要是做下了病,谁能负得了责任?嘿嘿……不管怎么说,你们今天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嗯……看在同乡的份上,我也不多要,每人二十万港币,这件事儿就这么揭过了,你说怎么样?”
王叔顿时就傻眼了,他再怎么也想不到自己跟着傅小姐来查傅太太的死因,却查出了祸事来,二十万港币!那可是他全部的棺材本呀!
莫一凡终于发出了一声冷笑,缓缓向李友发走了过去。
“喂……你……你干什么?快站住……要不我可拿刀子捅你了!”李友发一见莫一凡那股冷冰冰的样子,就感觉后心直冒凉气,刚才嚣张的样子顿时不见,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同时将手里的匕首更加舞得霍霍有声。
莫一凡可不吃他那一套,反正他又不是警察,没有必要事事都讲证据,只要他认为李友发有嫌疑就够了,因此他毫不客气地喝问道:“告诉我,是谁让你干的?”
“什么……什么谁让我干的?你不要乱说呀!小心我告你诽谤……”李友发心虚地向后退去,终于“蓬”的一声,后背贴到了墙壁上,已经退无可退了。他只得把心一横,大喝一声,举起手中的匕首狠狠地向莫一凡刺了过去。
莫一凡早在进入这个包房之前就已经进入到半机械状态之中了,在这种状态之下,他的反应速度远超常人,因此李友发的那一刀在王叔看起来虽然凶悍之极,但是在莫一凡的眼里,就几乎和小朋友手中拿的玩具没什么区别,微微一探手,就已经准确无误的擒住了李友发的手腕,手指上猛一发力,李友发顿时惨叫一声,手中的匕首掉落在地上。与此同时,莫一凡的一个膝撞也顶在了李友发的肚子上。
李友发身子一躬,好象一只虾米似的缩成一团,更恐怖的是,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嘴里好象已经没有了空气,嘴巴张得大大的,竟然发不出一点儿声音来。
“如果你不想死的话,就不要乱叫!”莫一凡手上一抡已经把李友发甩到了**,重重地压在了刚想要爬起来跑掉的冯玉淑的身上。
冯玉淑早就吓得全身发抖,正要张开嘴巴,发出一声高达二百分倍的尖叫来,一听莫一凡这话,顿时硬生生地把自己的叫声给憋了回去,随后把一只手伸进嘴里咬着,就怕一个不小心叫出声来,再被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真的给杀了!
“现在我问一句,你就说一句,如果有一句废话或者是谎话,我就断你一根手指,听明白了吗?”
莫一凡本来也不是那种冷血的人,不过这帮人渣居然设计谋害一个无辜的家庭妇女,让他的心里非常恼怒。而且他也知道对李友发这种鸟人和和气气的肯定什么也问不出来,也只有来硬的,来横的,才能撬开他的嘴。
“现在听我说,是谁让你这么干的?”“啵----”的一声,莫一凡问完话后,意念一动,就已经解开了封住李友发口鼻的真空层。
李友发连喘了几口气,颤抖地说:“我……这和我真的没关……”
莫一凡皱了皱眉头,手上一用力,只听“喀吧”一声响,只见李友发全身一抖,脑门儿上冷汗直冒,嘴巴大张,却又是连一点儿声音也发不出来了。
“一根……”莫一凡冷冷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