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蝶君听莫一凡说他刚才居然没注意到有人和他说话,不禁气得差点晕倒,合着这位仁兄刚才不是故意让人下不来台,而是根本就目中无人呀!切……大屏幕上的那些女模特的身材就那么好看?
她估计刚才的自己和赵公子的对话莫一凡多半都没有听进去,于是忙转到莫一凡的身旁的位置坐下,小声说:“有件事拜你一下……等一下,那个赵公子再来纠缠我,你就假装是我的男朋友好不好?”
“假装是你男朋友?”
莫一凡苦着脸说:“你怎么会有这个无聊的念头?你不怕和我弄假成真呀!”
傅蝶君轻轻白了他一眼,说:“拜托了,就一会儿就行了。那个赵公子是我老妈介绍给我的一个朋友,我对这种应酬本来就挺反感的,最受不了的是那个赵公子居然是一个娘娘腔,每次一看到他我都有种想要呕吐的冲动,可是……我要是过份不理他的话,回头他一告状,我又会遭遇老妈的狂轰滥炸,所以了……拜托你帮个忙,不假装是我的男朋友,让他死了这条心就好了!”
莫一凡听了这话真是有些哭笑不得,忍不住问道:“不是吧!你可是一流大明星呀!你老妈居然还会给你安排相亲这种老土的事?难道你们经济公司允许你谈恋爱吗?”
“当然不允许了!”
傅蝶君一抬头。见远处地赵公子已经陪着一个派头十足的法国人向这边走了过来,忙加快速度说:“我妈也知道现在公司不允许我谈恋爱,可是……她是以前的穷日子过怕了,而且又总觉得当明星吃的是青春饭,用不了几年名声一落就什么利益也没有了。所以她是巴不得我趁着现在最红的日子赶紧就找一个豪门嫁了,那样的话。她地后半生也就有着落了!唉,可是……我是真的很不喜欢那个娘娘腔呀!你就当做做好事,今天再帮我一次好不好?”
听得美女软语相求,莫一凡的抵抗力大幅度下降,无奈之下,只得点了点头。说:“那好吧……不过……等一下要是刺激得那个娘娘腔真的火了,你可别怪我呀!”
“行了,你最好是把他气得这辈子都不想见我才好呢……对了,他说要介绍一个法国的什么经济公司的副总裁给我认识。你一并帮我把他打发走吧!”
“喂……总叫我帮忙,有没有什么好处呀?”莫一凡有些不太甘心地说。
“有……有……回头再说好吗?”
傅蝶君见赵松柏已经领着那个法国人走了过来,连忙停止了和莫一凡地讨价还价,坐直身体,脸上露出一丝礼貌而又客气的笑容。
“海伦,这就是我跟你说的法国著名经济公司的维克多先生……”
赵松柏走过来立刻殷勤地为两人介绍说:“这位是香港地著名红艺人傅蝶君小姐,刚刚不久前她才在威尼斯夺得了最佳女主角的桂冠……还请维克多先生多多关照!”
莫一凡听得很清楚,赵松柏和那个维克多说的是正宗的法语,但奇怪的是他却真的能够听得懂,这不禁令他更加骇异起来。他实在无法想象自己的脑袋到底被人作了什么手脚。为何会凭空多出这么多古里古怪的东西呢?
他本来是认定了自己是被外星人给改造了身体的,但是现在无原无故地突然精通起法语来,立刻把他之前的推断全部推倒了。
不可能是外星人。那么…(一路看小说网,电脑站.)…到底又是谁改造了自己呢?
莫一凡只觉脑子里乱成了一团,考虑这种事可能没有什么实际地意义,因为无论是谁改造的他,他都可能一生都再也见不到那个改造过他的人了。但是这种事情他不可能不去想,这就好比一个无父无母地孤儿。在长大成*人之后。明知自己的父母早就已经不在人间了,但仍然还是忍不住想要知道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
莫一凡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虽然明白就算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没有任何意义,但是他仍然很迫切地想知道到底是谁改造了自己。
难道是哪个科技狂人将自己当成了实验品?
不过他很清楚地记得在海滩地那个洞穴内应该没有活人地气息存在着,只有机械运转的声音。那么就应该是机器人了!可是这个时代有这么厉害地机器人吗?
莫一凡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决定等哪天有时间得再去那个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乱石滩去看看,如果可以找到当初的那个洞穴的话,也许一切的疑问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莫一凡这么一走神,就没有注意他们三个人在说些什么,待得感觉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时,才醒过神来。只见傅蝶君正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副恨不得生吃他肉的模样,而赵松柏一脸的不屑斜视着他,那个法国人维克多则皱着眉头,正满脸不耐烦地向四周张望着。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子呀!”
傅蝶君又“亲腻”地在莫一凡的胳膊上轻轻掐了一下,娇嗔着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在工作之外和别的男人说话,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子不理人呀!”
“哦……”
莫一凡这才想起自己还有一项艰巨的任务没有完成,抬头打量了赵松柏一眼,见对方果然一副娘娘腔的样子,看着就令人恶心,于是忙扭过头去,用手捂着嘴巴,说:“我本来吃这些半生不熟的法国菜就有些反胃,你再介绍一个这么恶心地娘娘腔给我认识。我没吐他一身就算客气的了,还让我怎么理他呀?”
莫一凡这话一出口,赵松柏的脸色顿时剧变,虽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长相有点缺少男子汉的气概,但是还从来没有人敢当他的面说他是娘娘腔呢,莫一凡这句话无异于是一种对他尊严地挑衅。
“海伦。你怎么会和这种没有素质的人在一起呀?哼……他该不会是你随便从街上抓来一个配合你演戏的混混吧?”
赵松柏也不是白痴,想了一下很是怀疑莫一凡和傅蝶君的真实关系,冷哼一声,说:“拜托你就算找人演戏也找一个专业一点儿的呀!就这人……一看就是没有什么文化、没有正当职业的二溜子,海伦你又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这么一个蠢货呢?”
赵松柏是受过严格贵族教育地人,一般来说就算是再怎么生气。也不会口出腔话的,但是今天被人当着自己心上人的面前说是娘娘腔,他所有的涵养功夫一下子全部报销了,没有象个泼妇似地扑上来抓莫一凡的脸就已经很有自制力了!
“赵公子。你的话有些过份了吧?”
傅蝶君听莫一凡骂得痛快,心中暗呼过瘾,但是一见赵松柏的样子,担心他回头再跟自己的老妈胡说些什么,于是忙解释说:“小凡只是比较喜欢开玩笑而已,谁说他没有正当工作呀?其实他是……”
“其实我是一个医生……”
莫一凡呵呵一笑,拍了拍身边的小药箱,说:“是一个传统的中医……这位赵公子,嗯……其实你长得样子虽然恶心了一点儿,但是只要多看几眼也会慢慢适应的。唉……谁让我是一个医生呢!身为一个医生。即使是面对病人腐烂的身体也得忍耐着。不过君君可不是医生,你没事总在她面前恶心她,那就是你的不对了。是吧?”
“你……”
赵松柏气得七窍生烟,但是他在家族里长年地循规蹈矩,对于中国的国骂基本很难骂得出口,于是便一张嘴,用法语来了一长串的怒骂。怒得虽然是痛快淋漓。可来来去去也就是骂莫一凡猪狗不如,笨蛋无知之类地。根本毫无新意,比起中国的骂文化来实在是逊色太多。
莫一凡将他那些话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忍不住哧的一笑,也用法语答道:“你以为你用法语骂人我就听不明白了呀?呵呵……其实你也不用生这么大的气,娘娘腔并不是你的错,从医学地角度上来说,你这是一种荷尔蒙严重失调症,是疾病地一种,是完全可以治好的。人得了病就得医治,而不能是讳医忌药,这个样子只会令你地心理越来越变态,到最后恐怕就不是娘娘腔那么简单了,搞不好就真的成了一个不男不女的人妖也说不定……”
莫一凡这一口流利的法语一出口,面前的三人顿时全是一呆,赵松柏的法语说得虽然不错,但也仅仅只是不错而已,可是莫一凡说起法语来,却好象是自己的母语一样,没有丝毫生涩的感觉。
赵松柏本来是顾意在傅蝶君面前卖弄自己的学识,但现在听到莫一凡的法语说得居然比自己还要好,顿时好象被莫一凡在脸上打了一巴掌似的,羞得无地自容。
那位维克多先生本来对几人的会面表现得一副毫无兴趣的样子,但是听了莫一凡这番话后,却顿时眼前一亮,也用法语说道:“男性的性格偏向女性,这的确是荷尔蒙失调的一种反应,但是荷尔蒙是在血液里不停地流动的一种物质,一旦到达目的地,就附在目标细胞的表面,刺激其特殊的功能,这些从性功能到生殖、生长、新陈代谢、一直到思维、情绪等等无所不包,视乎所受的荷尔蒙不同而不同。因其功能杂而多,所以很难以医学手段达到控制的目的,并不只是象人们所误解的那样,只要促进雄性荷尔蒙或者是雌性荷尔蒙的生长就可以改变人的性格,所以我觉得你说这种疾病可以治疗是很不负责任的说法!”
莫一凡听得这位维克多先生说得如此专业。不由得微微一愣,说:“这位先生地学问很高呀?不知您是在哪所医院高就的呀?”
维克多想也不想即答道:“我是圣德肋撒医院内分泌科的主治医师,对于荷尔蒙的控制问题一直是我攻关的一个课题……”
赵松柏一听莫一凡居然用法语和维克多直接交谈了起来,不禁大是焦急,慌忙拉住维克多的衣袖,说:“维克多先生。这两个人没什么素质,就是一些粗人,我们……我们还是去那边谈吧!”
“怎么会?”
维克多地兴致已经被勾了起来,哪那么容易打住,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了赵松柏,接着和莫一凡口沫横飞地说道:“人体的荷尔蒙是一种非常神秘的存在。它可以通过激素来刺激分泌,可是却很难控制具体荷尔蒙的作用,我们所要钻研的就是这个控制细微荷尔蒙变化地方法,但是……我和四个专家研究了七八年。却一直没有什么进展……后来我在一本杂志上看到你们中国的西藏有一种草药可以在短期内改变人体荷尔蒙的作用,所以这次才特地来中国寻找这种奇特的草药,只可惜……此次并没有什么收获,那种传说中地草药根本就没有任何的作用……唉……”
莫一凡愣了一下,心想这家伙根本就是一个书呆子,一提到和他研究课题相关的问题,立刻变得如此狂热,象他这种人应该不大可能会兼职做什么经济公司的副总裁吧!
想到这里,再看看一脸焦急和尴尬的赵松伯,莫一凡不禁暗自好笑。干脆把话挑明了问道:“维克多先生,你来中国就对了,我虽然不知道西藏是不是真有一种那么神奇的草药。不过呢,我却知道有另外一种方法可以改变人体的荷尔蒙生长和作用调节,嗯……不过呢,我很想知道象您这样一位敬业的专业人士,怎么还有时间管理经济公司呀?这样一来您又哪有时间来做学问呀?”
“你真的知道怎么调节荷尔蒙的生长和作用?”
维克多闻言先是一阵狂热地惊喜。但随后却怀疑地摇了摇头。说:“不可能,我每天都要浏览各国相关的各种学术论文。可从来没听说过贵国有这方面的研究呀!嗯……什么?经济公司?我不知道什么经济公司。我一天到晚做研究地时间都不够呢,又哪有时间去管理什么公司?”
莫一凡似笑非笑地看了赵松柏一眼,说:“可是这位赵先生却说你是法国一家著名的经济公司的副总裁,还说你会帮助我的朋友去欧洲发展影视事业呢!难道……他说的都是假地吗?”
“什么!赵先生,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我地名义来欺骗别人呢?”
维克多听了这话立时火冒三丈,转过头对着赵松柏斥责道:“虽然我和你父亲是多年的老朋友,但是我无法容忍你如此地欺骗我,我需要你对此事做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还解释什么呀?”
莫一凡撇了撇嘴,说:“事情很明显,这位赵公子因为对我的朋友很感兴趣,可是我的这位明星朋友对他又没有半点儿好感,于是他就准备利用您这位外来的和尚唬一唬我的朋友,如果运气好,我的朋友要是一个贪慕虚荣,好大喜功的人,说不定能就此被他忽悠到**去。当然了……他敢这么做,是认定了我们两个人都不懂法语,而您又不懂汉语,所以无论他说什么,我们都只有信他的份。只可惜呀……他万万没想到,我就在几分钟之前,刚巧学会了法语,于是他的阴谋就自然只能破产了……哈哈……”
“是这样的吗?赵先生?”
维克多越听越怒,望向赵松柏的眼神简直就象是一头愤怒的狮子。
赵松柏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说:“您听我解释,其实我……我只是想……”
“好了,你真的令我很失望!”
维克多气愤地说:“我想你还是等着回香港向您的父亲解释去吧,嗯……现在我想要和这位新朋友探讨一下荷尔蒙的问题……”
维克多是法国的一位名医,但更加是一位狂热的学者,严谨的求学态度让他不肯放弃任何一个可能破解课题的希望,因此他心中虽然不大相信莫一凡的话,但却仍然想小心求证一下。
莫一凡皱了皱眉头,正要回答时,却见一边的傅蝶君终于忍不住捅了他腰上一下,说:“喂,你们……你们在说些什么呀?我……我怎么一点儿也听不懂?你……你不会真的会说法语吧?”
莫一凡苦笑着耸了耸肩膀,用汉语说:“原本是不会的,不过被这位赵公子用法语骂了几句后,一急之下就会了!呵呵……幸好我刚刚学会了法语,不然被这位赵公子蒙在鼓里都不知道呢!那位维克多先生根本是一位专业的医学研究专家,好象和影视圈没有任何的交集,嗯……和我到算是同行呢!”
“啊……怎么,会是这样!”
傅蝶君原本也没打算巴结什么来自法国的副总裁,但是听莫一凡如此说,仍然是大出意料之外,怎么也想不到赵松柏居然会做出如此卑鄙的事来。她见莫一凡说完之后,赵松柏满面羞惭的样子,却是没有辩驳一句,顿时知道莫一凡所说的不假,不禁心中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暗想这样子也好,总算是自己抓到了赵松柏的一个把柄,只要把这种事告诉老妈,估计老妈再怎么嫁女心切,也不至于非要女儿选这么一个人品奇差的女婿吧?莫一凡见傅蝶君的目的已经达到,正想抽身走人,却见维克多反而拉了把椅子在他身边坐下,追问道:“莫先生,你刚才说的是不是真的,你说有方法可以控制人体的荷尔蒙,那究竟是什么样的方法?”
莫一凡对这位老外的印象还不错,见他一副抓耳挠腮的样子好不难受,犹豫了一下便回答说:“嗯……说起来这种方法你们西方人可能会觉得很荒谬,也一向不承认这种方法的科学性,这就是我们中国古老的医术---针炙。”
“针灸?这个我听说过。”
维克多闻言兴致大增,也懒得再追究赵松柏欺骗他的事,忙追问说:“不过我真的很难相信用一根针在人的肉体上扎一扎怎么可能控制得了人体的内分泌微循环系统?这从科学的角度的确是解释不通的!莫先生你又有什么论据可以阐明你的观点呢?”
莫一凡哭笑不得地说:“我可不是一位学者,不会和你谈什么论据,我有的只是实践……嗯,只要一针在手,我就可以让眼前这个娘娘腔立刻变成一个彻底的女人,或者是一个霸气十足的男人,可男可女,随心所欲,你信不信?”
维克多当然不会相信,即使针灸真的可以达到改变荷尔蒙的目的,那必然也是需要缓慢的治疗才能起作用的,又怎么可能立刻把一个人的性情和生理现象完全改变呢?
“不信是吧?那我就试给你看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