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飞在客厅喊道:“你们磨蹭什么呢,给礼物都不积极。”
他走了几天,几个家伙学会谦让了?
这会应该除了江燕,大家一哄而上才是。
现在有好东西,江晓寒都学会抢了。
赵丽丽呵呵笑道:“他们在讨论你是不是小哥的儿子呢,几个家伙刚才的样子是吓呆了,也是啊,他们几个一直以为你是小哥的儿子,结果小哥带着你还有芳芳去找你妈妈了,搁谁都得懵了。”
谁都知道,芳芳是小哥的未婚妻。
如果没这层关系,赵秋城带着易飞去找他妈妈倒也没啥稀奇。
易飞笑道:“一群没脑子的家伙。”
也不知道他们咋想的,非得认为自己是赵总的儿子。
但凡有点脑子,逻辑上就说不通。
自己和赵总长得也不像,最多有人说和姑姑长得有点像。
和姑姑有点像!
其它人也陆陆续续地进来。
易飞从箱子里拿出钢笔和电子表,每人一套。
钢笔是派克的24K金笔,电子表也不是成本几块钱的大路货,而是世界名牌,每块都得上千块钱。
几个学生虽然不识货。
可是光看包装盒就知道不便宜。
都有点不敢接。
易飞说道:“想啥呢,一人一套,拿走该干吗干吗去,回头你们自己做饭吃,我晚上还有事,不在家。”
回来了,肯定得回去看看赵奶奶。
昨天晚上,从赵副总督家回来。
姑姑一再叮嘱他,回临东得改口,也不能叫她姑姑了。
这让易飞多少有点为难。
关莹莹说道:“这过了年,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忙了?”
年前,易飞也不忙啊。
过了年,连学都不上了。
“我晚上要去你家吃饭,你回不回?”
易飞没有忽悠关莹莹,他晚上真的要去找关副府长。
一是想和他说下苗家的事,再说说招商引资的事,
二是确实想当面谢谢他,这大半年,关副府长为他为丽飞做了太多的事,甚至有些事并不合规矩。
关副府长真的是拿他的前程在赌丽飞公司一定会成功。
关莹莹摇摇头,“你要去就去呗,我吃过午饭刚回来,不想再跑回去,我爸爸晚上肯定在家,他要给他老婆做饭,每个周日都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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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军辉低声说,“什么叫他要给他老婆做饭?”
关莹莹白他一眼,“白痴。”
易飞挥挥手,“我还有事,该干嘛干嘛去,回头有时间了,我请你们吃饭。”
他从箱子里拿盒燕窝、南洋参还有其它一些补品,把那几份报纸揣进怀里,对谢楠说:“走吧,去看看奶奶和阿姨。”
谢楠默默地跟着易飞出了门。
走了两步,易飞扭回头看看还站在屋里赵丽丽,“姑姑不一起去吗?”
赵丽丽跟了上来。
三人刚走到十字路口。
就看到张琳背着那个小男孩,手里拎着袋奶粉从龙山大道方向走来。
她低着头,走得很快,连路口的谢楠他们都没看到。
在她身后不远的街边,一群男男女在窃窃私语。
说是窃窃私语,声音也不小。
易飞站在十字路口也隐约能听到,自然不是好听的话。
他们似乎故意让张琳听见。
谢楠走向前。
她一直走到张琳的身边,张琳吓了一跳,才发现是谢楠。
谢楠从她背上接过小男孩,“走,我们回家。”
易飞却没有跟去,而是冲着那群人去了。琇書網
赵丽丽犹豫下,却是跟着谢楠和张琳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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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人,就是吃着自己的饭,操着别人的心,这种人就该有人管,有人骂。
那群人看到易飞过来,都不再说话。
易飞站到他们面前,一字一句的说:“但凡我再听到一句不中听的话,不管是谁,都别想再在机械厂家属院住的安心。”
很多人都不服气。
但想想易飞的背景。
都没敢吭声。
别看这家伙平时笑呵呵的,实际上是一个啥都敢干的狠人。
易飞正准备转身走。
一个看着有七十岁的老头说道:“你这个小伙子管得也太宽了吧,我们说句话就不行了?我还不信了,你能把我这个老头子怎么样。”
易飞站住身,转头看着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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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头他认识,姓张。
就是个混吝,滚刀肉,平时住这的人还真不敢惹他。
易飞说道:“你们就是一天说一万句话我也不管,但不要伤害别人,你这么老了,我拿你是没办法,但我拿你儿子、孙子有的是办法,你信不信,明天我就让机械厂开除了你家所有在机械厂上班的人,而且我保证在临东你连讨饭都讨不到。”
他真这么做,肯定做的到。
张老头气坏了,“还有没有王法,你又不是机械厂的人,占着机械厂的地方还这么霸道?”
“我占的地方不是机械厂的,是丽飞公司的地方。”
易飞寸步不让,“机械厂和丽飞公司有合作,这些院子房子是作价给丽飞公司的,你可以随便去告。”
这些人,讲道理是讲不通的。
师姐说的对,讲不通道里的时候,只有比谁的拳头硬。
易飞扭头走了。
不再理会这些人。
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看易飞拐进饺子馆说道:“张叔,你孙子现在调到了四分厂,四分厂牌子都换成丽飞的了,你说你招惹他干什么?四分厂工资都比我们高好几十,听说还有奖金什么的,要是因为你几句话,你孙子被开除,他还不得找你玩命。”
张老头梗着脖子,“他也太霸道了啊,我们也没说什么吧,他来了就恐吓我们,有钱有势了不起吗?”
一个小伙子嗤笑一声,“有钱有势就是了不起,刚才我就劝你们闲谈莫论人非,你们不听,谢楠今天好脾气,没吭声走了,她要是来了,恐怕更霸道。”
易飞只是吓唬几句。
谢楠来了估计会直接动手。
张老头是年纪大,可人家是未成年,半斤对八两,谁也别讹谁。
“天理何在?”
老头感慨道:“好好在国营上班,为国家做贡献的人成了人下人,这些投机倒把,挖国家墙角的人倒成了人上人。”
小伙子摇摇头,“都多少年老邻居了,张老头,我劝你闭嘴吧,别给自己惹麻烦,孙正焘的下场你不知道?橡胶厂厂长仇联东临东都不敢呆了,日用化工厂厂长董文昌的儿子被易飞打断胳膊,他还得巴巴地上门道歉,你觉得你那套对易飞有用?”
张老头也就会倚老卖老,耍无赖。
这些对易飞不起作用。
你到他家耍无赖,他敢叫人把你扔到云临河里。
中年人也说道:“以后不要再讨论老谢家的事,谢奶奶和谢楠都不在乎,咱们管什么闲事,有人说易飞是个敢杀人的主,他在家属院客客气气地不过是看在他师父陈一凡的面子上。”
张老头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回家走了。
易飞自己都不知道。
他现在是凶名在外,比钱龙还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