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纪南恨恨地给自己灌了一大杯凉开水,肚子里的火气,一脚踹开沙发上的猴子,大马金刀地坐下来。
猴子乖乖地耷拉着脑袋,和阿海站在一块儿,低眉顺眼地偷偷给嫂子使眼色。蔚蓝端着茶水在一边看好戏,故作无奈地耸耸肩,一点儿插话儿帮声的意思都没有,开什么玩笑,自己根本什麽都不知道呢,要劝解什么?不过,既然老公把阿海这小子直接带回家来了,那应该不是什么大事儿,他要真犯了通敌卖国的大罪,这会儿就不是立在自己家客厅里找骂了。
阿海张了半天嘴儿,支支吾吾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吭哧了大半天,蔚蓝才弄清楚到底使怎么回事儿。
今天,为了女儿赵浅柔,赵家的两位家长找到部队来了,幸亏这两位都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心里也也知道这事吧,根本和猴子没多大关系,纯粹是他们姑娘自己动了小心思,这次来,只是想让猴子去劝劝他们家的姑娘,根本没有找麻烦的意思。
营里两个参谋上纪南,坐在一起和颜悦色地跟两位大家长赔礼道歉,总之把所有的罪过全往猴子身上推,人家姑娘是千好万好,一点儿错儿都没有,而且保证一定让猴子去晓以利害,绝不给赵家添麻烦,这么一来,两口子到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总之局面一片和谐,纪南琢磨着让食堂弄顿丰盛的午餐,好好招待一下,等下午把人送走了事儿,谁知道烦来了!
赵夫人喝多了茶水,想方方便自己溜到接待室斜对面的厕所里面去了,部队里的厕所和一般地方不一样,它大部分根本就不分男女,反正整个军营里的雌性一只手就数得过来,也没必要分什么男女厕所赵夫人不知道啊,一看,就一个厕所又加上内急,没办法就进去了,没想到,这时候阿海这只火爆狮子刚跟马路他们掐完架,出了一身汗,也钻厕所里面去洗脸,赵夫人听见阿海那小子的说话声,一时不好意思,一转身儿就藏到厕所的大门后面了算等着阿海走了之后再离开,省得尴尬。
阿海那是什人啊是刚来部队,就敢和自己连长打架的猛人这会儿正兴奋着呢,一听见门后面有动静手就一个侧摔……把赵夫人给撂地上了。
赵夫人一个文化人哪受过这个,哎哟一声惊呼,外面正说着话儿的马路一干人等吓了一大跳,对面纪南他们也给招出来了,当时现场就乱成了一团糟,连干部带战士一块儿冲上去抢救。不幸中的万幸,赵夫人只是扭伤了脚,弄湿了衣服,根本没什么大事儿!
听了这话,蔚蓝太阳穴突突,半天,才瞅了纪南一眼:“我看,都是你见天儿糊弄着孩子打架给闹的……”
纪南点头认罪。地是他太纵容了。
看着纪南两口子这副模样。阿海心不是滋味儿。小声嘀咕:“我才用了一分力……”
“你还一分力?你当人家是咱们这群皮糙肉厚地啊。赵夫人四十岁地人了。别说一分了。零点一分也不行!”气得纪南苦笑着摇头。看阿海不再分辩。只低着脑袋一动不动地。那小模样可怜巴巴地忒招人疼。心里一软。自己地兵自己待见。再说。这也只是意外而已。谁也不想啊。“你过来……我看看你肩膀。”
阿海不情不愿地凑过去。解开衣领。把上衣脱下来。纪南一看。右肩膀上紫了一大块!看着特别吓人。
蔚蓝吃了一惊。赶紧找出药油来。让纪南给他揉开。“这是怎么了?”
“还能怎么了。这小子打了人家老婆。赵老爷子还不得急了。人家两口子大半辈子在一块儿。那感情多深。当时看见赵夫人被抬出厕所门儿。老爷子脸色就变了。问明白是阿海打得。抄起窗台上摆地大花盆。照着这小子就是一花盆。别看人家五十多岁。力气可不小……”说着说着。纪南心里又开始不舒服。手下使劲儿。疼得阿海直皱眉。“你说。你是躲不开。还是怎么地?就在那儿站着挨打。要是没打肩膀上。再砸了你脑袋。那可怎么办?你小子在那儿装什么爷们儿!”
阿海不说话,纪南气结,不过也明白,这下子肯定是觉得理亏,就站着没动,也好让人家出出气。
把淤血揉开了,纪南技术还算不错:“一个月,一个月之内,禁止你在训练场之外找人练手儿,听见了没?”
“哦。
”阿海耷拉着脑袋瓜子,小脸煞白,看来也是怕了,要不然不能这么听话
“行了,去吧,全副武装急行军二十公里。”
阿海转身往外走,猴子一看大事不妙,偷偷摸摸也跟着溜了出去,纪南瞥他一眼,到没说什么。
这事吧,纪南带着一箱子营养品,跑赵家去了一趟,结果嘛,赵老爷子笑眯眯地把纪南亲自送出门儿,还一再要求他有空常来,阿海这小子也没背上处分,连禁闭都没关,后来跟着纪南一块儿去的猴子对自家新营长老连长的口才佩服得五体投地,一直说自己走眼了,他本来觉得自己的嘴皮子在营里数第一,从这以后,再也不敢小看外面怎么看怎么严肃认真的营长老大。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地晃悠过去,七月份,纪南他们营算是成型了,第一个任务,便是奉上级命令,抽一个连,去做军事常规项目表演。
这是好差事儿,按照李妖孽的话说,这是公费出去休假去了。像纪南他们这样儿的特战部队,随随便便抓出个人来,在军事常规项目上,也能一个人把人家其他常规部队给全锅儿端掉。
蔚蓝把孩子交保姆照顾,跟着几个军嫂一块儿去看,也不知道是哪个领导出的主意,这次表演,邀请了许多军属来参观,一块儿派车带走,所以,蔚蓝他们在车上就遇见许多以前没见过的军属,好在到并不是没有话题可聊,不一会儿,一车的女人老人孩子们就打成了一片。
蔚蓝和翠坐一辆车,路逛荡了过去,车的玻璃都是不透光的,根本看不见外面,而且道路很颠簸,蔚蓝一路昏昏欲睡,郝婉翠挑了好几个话头儿都没勾起她的兴致,只好跟坐在一边的其他军嫂们聊天儿了。
一车的军属正说着话儿,就听见车外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军歌儿声——“日落西山红霞飞,战士打靶把营归,把营归……”
一下子,整个车上静寂无声。
蔚蓝睁开眼睛,在心里小声地跟哼,这首打靶归来,是她上辈子学的第一首歌儿,此时听来,分外亲切。
听见了军歌儿,又走了到五分钟,天刚黑的时候,招待所就到了,大队人马杀进招待所,分配好房间,还不错,这次来的都是团以上干部的亲属,其他的还没有资格儿,当然,纪南他虽然只是个营长,但是他那部队里的营长,放到别的部队,怎么也得相当于团级干部了,没看军衔都是中校嘛。领导们很重视,不但一个人一个单间儿,而且打扫得桌明几净,显然是刚收拾过不久。
蔚蓝也累了,到食里和大伙儿一块儿吃了饭,就回屋躺在**,听着外面的号子声进入了梦乡。
接下来两天,蔚蓝他们一帮军属被到训练场上,就是看一帮战士们表演,没有,这俩字儿太贴切了,根本就没什么实际的东西,纯粹一帮小伙子像孔雀似的开屏给自个儿的媳妇或者亲人看,其他军属们看得挺过瘾,掌声不断,可惜,蔚蓝这个常年在军队里生活的女人看得直打瞌睡,连郝婉翠也提不起多少劲头来,低声笑道:“也是,真正厉害得哪轮得上咱们看啊。”
蔚蓝轻笑,“别乱说,其实虽然是表演,可是还是能从中看出来,战士们的军事素养不错,至少枪法都很准……只不过大概没把这个表演当回事儿吧。”
也许,真的是场上的表演让军领导们不太满意,忽然,直升机的轰鸣声响彻天地,几个黑影飘落在训练场上,眨眼间就消失无踪……训练场里的流动靶瞬间开启……
来了!蔚蓝精神一抖,睁大了眼,还什么都没看清楚,就听见点射的声音从四面八方响起来,一排有一排流动靶应声而倒,与此同时,纪南带着两个人,忽然窜出,他们虽然仅仅三个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观众席一下子被他们的气势所夺,连呼吸声都细不可闻。
他们的速度极快,合作无间,战术动作精致干练,无论是越障还是攀岩,给人的感觉都是那么一往无前,气势不凡。
掌声入潮水般响起,蔚蓝脸上一热,心里就忽然骄傲起来,那是她的丈夫,虽然因为脸上的伪装条看不清楚容颜,可是她还是知道,那个人,就是自己选择的,相伴一生的良人……
最后,应领导们的要求,纪南他们还和其他部队的兄弟们加赛了一场擒拿格斗,不过,这一回上场的只有马路和两个新战士,纪南他们不等结束,就已经再次消失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