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师道回去之后,杨宣凝才说:“给我召见尉迟敬德自有人立刻应着,传达命令。
中午时分,四月春光明丽,空气中弥漫着草木的清香,一些鸟儿在庭院中的树木上跳跃着,杨宣凝以一个比较舒适的姿势坐在了椅子上,思考着。
自上个月,守了三天,其它郡中大军一到,沈法兴军就不得不退兵,现在自己安守遂安郡,沈法兴掌控余杭和吴郡,而杜伏威掌控宣城和历阳郡。
圣上要回京,也不是一时一日的事情,恢复了一些自信和才能的隋炀帝,也要作出大量的准备,才能为回京开路,因此目前,最要紧的事情,就是和宋阀作个了断。
本来自己大将不多,不过,随着自己势力越来越庞大,对名臣良将的吸引力也越来越大,在瓦岗军中,已经有大批人表示了“可以考虑”的意向,而远在北方的尉迟敬德,也受邀欣然而来,并且带上了自己家族。
才想到这里,就听门外有一声:“臣尉迟敬德,求见王上。”
“进来。”
门开处,年三十的尉迟敬德踏前一步,拱手为礼。
此人的体格高大魁梧,稳立如山,自带一股杀气腾腾的迫人气势,显示出非凡的功力和气质。
而且信心十足,乃是能于千军万马中视敌人如无物的猛将。
他的脸容有种朴拙厚重的味道,面如黑炭,但双目精灵闪烁,使人知他绝非可以轻易相欺的人物。
尉迟恭,字敬德,朔州阳人。
尉迟敬德从军于高阳,以武勇称,累授朝散大夫,本来,隋大业十三年刘武周起。
收罗尉迟敬德为偏将,但是这时,杨唐势大,因此一有邀请,就前来了。
杨宣凝打量他,然后微笑的说着:“尉迟卿,可安好?”“谢王上天恩,家人宅地都已经安排好,末将愿意为王上效犬马之劳。”
尉迟恭如此沉声说着。
一到了杨唐中。
由于他本来就是“朝散大夫”,从五品,现在立刻授正五品游击将军。
按照官位,立刻授三百亩地,住宅一处,黄金百两,以为家用。
现在也差不多忙完了。
“恩。
你初来,尚无功绩,寡人也不方便提拔于你,我有一任务交给你,那就是去岭南,先拜见天刀宋缺。
主要是规划好安全路线,等这事完成,寡人就任你为将,抽岭南之军为你部属。”
“臣遵旨。”
“还有一事,就是长孙无忌之亲舅舅高士廉。
现被圣上发配岭南,不过,李阀起事后,他必北上。
现在终于被我锁定了,找到了痕迹,你去找到他,和锦衣卫厂卫配合,杀了他,不可让他还得李阀。”
“王上放心,臣必将其擒杀。”
尉迟恭大声说着。
杨宣凝点头说着:“既然如此,你且去点上五百精兵,你自己再带上一百亲兵,去岭南给我看看虚实。
恩,明白了吗?”“明白了。”
“那你就办事去吧!”“臣遵旨。”
看着尉迟卿退下。
杨宣凝露出了冷笑,高士廉是长孙无忌之亲舅舅,也是长孙皇后的亲舅舅,与李世民关系极密切,本来历史上,高士廉就掌禁军,日后玄武门之变,没有他内应,李世民根本没有机会,杀了他,不但削弱了李阀的力量,而且也削了李世民的气数。
当然,对尉迟卿来说,杀了这等重量级的人,他万万不能投靠李阀了。
也算是一石三鸟罢了。
虽然高士廉也算是一流高手,但是尉迟卿更是猛将,要高上一分二分,最重要的是,身在南方,又有大量精兵高手配合,高士廉断无生理。
这事可以忽视了,不得不说,最近一个月来,南方豪族纷纷来投,在内阁的处理下,各个郡县地官员全部满编,计民编户授田,招募训练新兵、屯田捕鱼,修订盐法,编制新朝法度,开矿冶铁等等事务,都一一顺利召开。
各郡各县,不但已经编制成功,谨守要隘,而且更已经从“初建”,开始转向“清理”这一项,也就是清理那些不稳定因素,特别是盗贼、小股义军、地方某些豪强(主要是指那些以武犯禁的家族)在古代,编户、抚民、屯田,实是争天下的根本,现在还处于乱世,因此法纪极严,一旦触法,或悬首于市,或贬为奴婢。
百姓保甲编户,除了士族之外,连坐着不准随意离乡三十里,违者,立贬为奴。
这也大大促进了各地豪族的投靠,因为假如一个家族中,一个官员也没有,就非士族,在这样的情况下,就算鼠尾二端的家族,也会派遣一个二个子弟为官。
南方多水运,因此维持领地内经济来往,以及军需,都必须大量船队,这时,一方面拼命制造正规战舰,一方面,大量不合格的战舰,转再加上允许民间商队参与,因此大批的矿石、粮食、军器以及其它种种物资,都在穿梭不休的船队上输来运去。
“王上?”内侍上前说话。
杨宣凝一呆,才知道,边喝边想,不知不觉中,已经一个时辰了,下午还有事要作,当下,就起身,收到了毛巾擦擦手和脸,才说着:“到南林苑去。”
南林苑,选其原本数处豪宅,拆了重修,园林中地山、水、石、虫鱼甚至是一花一草一树有机结合,情景交融,廊有时环山,有时绕水,或跨越草地。
一入得园林,就仿佛置身于一个幽深的天地,走廊各处,庭院深深,左弯右折,曲折离奇,小亭依水而建,平面形状为扇形。
沈幽兰正坐在庭院水边上,静静的沉看水中,胡教入侵,先借五胡乱华,而夺神州气数,得气数后,又自设自授天子。
别人或者不知,只有她才知道。
慈航静斋敢于私授天子,并非无因,地确有所持,有所功,才能如此。
但是自杨宣凝出,天数大变,自己舍一身荣辱,自应其命,生死再所不惜。
不过,眼看城上笼罩一片白气,不由微笑。
早期。
胡教气数微弱,因此菩萨化为美女,以**其国主,而行胡法。
黄金锁骨菩萨,甚至记载佛经。
是说,观音化身天女降临世上,绝色天香,微妙无双,无数男子见其绝色,尽皆倾倒。
与之**,一年后死,众男子逐合力葬其尸,有胡僧,过境见其墓,大礼膜拜,说观世音化身。
众人不信,挖土破棺。
只见骨节联络,交锁不断,色如黄金。
正是黄金锁骨菩萨——尽得色欲之要而创其法。
慈航静斋,实是出于这一脉,慈航静斋之前的奠基法,却是专向色身下功夫,使其身形美好,完美无缺,而之后,却是引得天女本尊。
人天合一,所以历代传人。
才能颠倒众生,并且在十五六岁之时,就得以大成。
宁道奇观其秘籍,最后一卷之所以吐血,无非是引得天人法,而受天女本尊所伤。
不过,到底出于道门一脉,其大略也自传到道门,自己以道清之法而修之,同样可得无上天女之法,只是一胡一道而已。
我方天女,难道不能颠倒众生?白蛟之势,越发强盛,既然慈航静斋以天女之法,行此乱事,自己也必须创出一门来,以对峙之,但是这不但需要自己努力,更需掌握大气数,才能应天化生,而得圆满。
静静思考如此,只见天上云影,入得水中,水间锦鲤遨游,清香四处。
杨宣凝到了水潭边,只见潭清见底,水色碧绿,湖面如镜,水波不兴,美人如玉,充实又空灵。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感觉,杨宣凝却是一笑,他不是没有感觉到,而是根本无所谓。
真天子,不但要有龙气,更重要的是,除我之外,再无外道,所以才能万法不侵,如果一个皇帝不能作到惟我独尊,舍我其谁,以一己为天心,那哪怕龙气再强,必受迷惑,再说,天地玄妙多的是,近地来说,胡法道术,才可入侵其心志。
是故有志于真天子者,不受万法迷惑,当下上前说着:“幽兰来此,可过的愉快?”“还好,这日无事,我去了东市玉器行随意走走,有处碧石轩,得了一根玉簪,你看怎么样?”沈幽兰笑着向杨宣凝行礼,然后就径直走到杨宣凝身边坐下。
杨宣凝见得其国色天香,一时目光都聚在她身上,紫裳明裙,明丽深邃,白藕玉臂上,肌肤欺霜赛雪,手中挑动着那个玉簪,碧绿澄清,几如水花,当下就大乐,说着:“幽兰真是越发美丽了,甚得色欲之精要。”
对杨宣凝来说,自然无论本质是道胡巫,只要美丽就可,天女多多,又有何妨,为天子者,不问来路,只要尽情享受就是了。
沈幽兰眼波流转,丽色入骨,她知道杨宣凝对此很是理解,因此就笑着问着:“我法尚未完成,不如王上说说,应该如何?”“身形完美,是第一要,这点必须慢慢磨练,先天条件很是重要,这点上,慈航静斋和阴癸派,都有秘法,能够自幼女时就看得未来丽色。”
“这点,我道也有。”
沈幽兰说着。
“其次,是引得清气入骨,洗骨易髓明肌,是故一身肌肤如秋水,如明珠,此是清丽入骨之法也。”
“第三,是得无上色欲天女之心,曾经沧海难为水,因此一举一动,不经意之间,就微妙无双,引人入胜。”
“第四,男人都是喜新厌旧,得了再好,也不如不得,因此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女那种不经意中,风华绝世,又只可远观不可亵玩,但是偏偏不能落得痕迹,因此必须身心与某种天地大力结合,才能自然而成天华。”
说到这里,杨宣凝不由叹着说:“前三者,很难,但是最后一者,必须心有灵犀,领悟得大法,参悟玄妙,几近宗师,才能营造这种无上丽色,这种深具道心或者说佛性的女子。
实在不好找,慈航静斋,创造一个能够颠倒众生地弟子,实在不容易啊!我估计,必有舍色入虎之心而为之。”
真正深具道心或者说佛性的女子,很多程度上,都可修大法,怎么愿意修这种色欲法,让得男人随意玩弄。
虽说此无关大道,也可突破,但是毕竟是结了许多因果。
走了许多旁路,慈航静斋历代弟子,无一能够成大道,实是如此。
沈幽兰沉思,然后笑着:“唐王所说甚妙。
我来为你歌舞一番。”
杨宣凝忙击掌同意。
只见沈幽兰走到中间,心意结合,就在这一瞬间,轻折腰肢,仿佛踏波而来,又似乎御风归去。
单足立地,白裙旋出,裙和女性修长大腿之间,形成了一个完美的凹线,吸引了男人地目光。
闭目而舞,青丝飘洒,一举手一投足之间,眸子深邃而流转。
似嗔似怨,每一个表情,似乎都在说着一个故事,又有着天人俯视,一片雪白,尘念尽消之意。
杨宣凝静静的欣赏,动也不动。
他自来到这个世界,由一个伙计直爬到现在位置,眼前天下英雄,舍我其谁。
不朽帝皇霸业,就在眼前。
见得了这种穿透世情的天女舞蹈,不但不有觉悟,反而大是满足。
心中意想,驾御天下,天上地下的众生伏身,漫山遍野的万花万草,为我竟春,想起日后万紫千红地春景,手上轻轻拍击,唱歌说着:“冰肌玉骨,自清凉无汗。
水殿风来暗香满。
竹帘开,一点明月窥人;人未寝,倚枕钗横鬓乱。
起来携素手,庭户无声,时见疏星度河汉。
试问夜如何?夜已三更,金波淡,玉绳低转。
但屈指西风几时来,又不道流年暗中偷换。”
也就是这时,正巧也居住在此处地商秀?上来,见得此景,不由呆了。
杨宣凝沉凝典雅,兴志要深,沈幽兰清丽婉转、天女之风,这本是练习大法,一言一笑之间,力量四溢,风流倜傥,情趣呈露。
二者配合,天然本色,当真是风神蕴藉,惑人入深,商秀?哪见得如此,顿时脸色绯红,直觉得心中大动,二人印象都铭刻在心中,直欲投入任何一个人怀中而去。
等舞蹈一完,杨宣凝才哈哈笑着,他也发觉了商秀?,刚才倒不是有意,但是他气数正盛,商秀?自己撞了上来,自然无法幸免,二人先望了一眼,沈幽兰就笑着说:“秀?妹妹,快过来与我同座。”
商秀?脸上更是红晕,却直上来,就欲靠着沈幽兰坐下,却被她落得二人之间。
这样的时机,正是大妙,杨宣凝当然不肯放过,当下,就自然伸出手来,一把拉住她地手,她几欲挣扎,却又觉得一手被抓住,心头一片模糊,目光所侧,见得沈幽兰也把她握住,顿时全身无力,把螓首垂地更低,微露如雪弧瓠。
杨宣凝看不见她此刻的表情,但从被羞色染的绯红的粉颈,可以看出她已经情动,几近于任君欲求的态度,当然绝不放过,小心挑逗着,直过了一些时间,识趣地侍女们,都红着脸,现场支起纱帐,让小亭笼罩在内。
被纱帐一笼,商秀?恢复了几分清醒,想到挣扎,却觉得胸口入得一手,只是一捻,顿时全身再是一软,情欲狂涌,再难动弹不得,只有微闭眸子,任得玩弄了。
直到商秀?醒来,却见得三人都**在此,阳光灿烂,显是还是下午,虽然有纱帐隔离,但是立刻羞不可抑,低头沉思,自己怎么就如此情动,竟然第一次就和二人同床,并且在光天化日之下如此。
一时间雪肩耸动,暗自啜泣起来。
杨宣凝欲为天子,自然了无愧疚,不过,见得她婉转泫然,赶紧揽在怀中,好生抚慰,抚慰之间,又自然温存入手,恣意摆弄,渐渐的,商秀?肌肤绯红,津汗咻吁,眼一望去,却立刻露出羞不可胜的绝妙情态。
沈幽兰侧身而卧,女体**,却把玩着一个铜币。
杨宣凝见此,四眸对看,二人都是会心一笑,天子和修者,并非凡人,自有不同之心,这等事情,无非等闲。
“哄得她,我们再说大事!”突然之间,耳边一热,传来了沈幽兰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