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国庆对上的是二徒,两人手下没走几招,徐国庆就把那二徒给踢飞了出去,在徐国庆认为,要肉搏的话,年轻人应该厉害一点,可谁知道眼前这人竟然这么不禁打,才走了十几招,就已经被自己踢飞出去一米多远。
不仅是徐国庆这么想,那位二徒也是有着同样的想法,在他以为徐国庆身为一个保镖,功夫应该厉害不到那里去,而老胡身为摸金校尉,身手肯定不是自己能对付的,但谁知眼前这个比自己还年轻的人身手竟然这么变态。
“师父。”二徒眼看着徐国庆又要冲过来,连忙向自己的师父喊道。
老胡正跟那降头师打得不亦乐乎,不过孰高孰低不难看出,老胡只是一味的被动防守,虽然老头子一时半会还奈他不得,但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徐国庆的身手比老胡好不了多少,不过两人联手攻击老头的话,就不是那个老头能轻易招架的了。
徐国庆的腰部被老头踢了一脚,而老头的肚子被老胡打了一拳,二对一的情况下,徐国庆一方稍微占点上风。
捂着肚子,老头在心中算计了一下,如果大壮没死,要论身手,己方稳操胜券,但是现在大壮意外的死了,而眼前两人,一个摸金校尉的身手自不必多说,没想到的是连一个小小的保镖都这么厉害,这可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如果是在一对一的情况下,随着时间的拉锯自己能够对付一个,但二徒那边就不好说了。
说起来,降头师的两个徒弟,一个身手好,还有一个则是悟性高,一个适合练外加功夫,而另一个适合继承自己的衣钵,不过现在大壮死了,自己一方明显的处于弱势。
“难道对付两个区区的保镖和摸金校尉,也需要用上我的降头术?”老头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对着自己的徒弟使了个眼色:“先退。”
“好。”二徒会意,两人迅速向外面跑去。
老胡正要追,被徐国庆一把拉住:“别追了,我们的这种状态持续不了太长时间,现在快点扶着瘦子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养一养,还有,老胡你给你那个雇主打一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接我们。”
“恩。”老胡点了点头,两人把瘦子扶到车上,然后车子发动。
不知道开了有多久,两人因为体力透支,而施针产生的效果也没了,疲惫之下,三人开着车子停在一颗大树下沉沉睡去。
偏僻的小巷,破旧房子里,传来一老一少两个人的交谈。
“师父,香袋还在他们的手上,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办?”
“哼,既然我在没得到东西的情况下选择撤退,当然是有我的原因。”说着,老头摊开手掌,里面有一根头发丝和一块破布。
看到这,二徒眼睛一亮:“师父想的果然周到。”
所谓降头师,就是给别人下降,众所周知,茅山术主要是以驱邪抓鬼为主,由三位真人创始,宗旨是超度亡魂,降妖除魔,主要是对鬼,法术基本上对人是不起作用,而降术则相反,是一种利用阴阳五行的特殊力量,残害触发了某种必要条件的生灵的法术,比如后世日本的一些巫术,用一根头发一个草人便能致人于死地,便由降术演变而来,如果降头师心怀不轨,则再用上降头术,可以说是非常可怕,所以说降头术其实是一种邪恶的术法。
降头术是一种威力巨大的邪术,是一个叫做洛有昌的茅山门人所创,时至元初,洛有昌自立降教,曾有传说:元朝是一个对统治极度缺乏自信的王朝,想尽了各种办法来防止中原人造反,其中,降术便是元朝政府用以镇压反叛情绪的法术。相传元仁宗爱育黎拔力八达,曾经招纳数百降师于各个州府,设&qu;降台&qu;百座,以&qu;顺风耳&qu;之术听窃民间怨语,被听者均以周身溃烂而终,当时各地老百姓甚至到了谈降色变的地步。
民间歌谣《清阳曲》曾经写到:&qu;街亭无心言朝事,三更惨毙月露屋。&qu;意思就是,白天无意中说了对朝廷不满的话,晚上便会惨死在四处漏风的破房子里。
正是因为得到了统治阶级的支持,降术在元朝得到了空前的发展,一个降术运用的好的&qu;降师&qu;,每月可得银俸三十五两,这在当时是绝对的高收入了。然而,并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将降术运用得如火纯青,降术是一种逆天的法术,每施降一次,便折阳寿一次,大多数降师年不过四十便无疾而终,最终也导致了降术的失传,到了明初,真正意义上的降师已经所剩无几了,出于人为财死的心理,没个万把两银子轻易是不出手的,但即使已经到了降术的没落年代,随便一些入门级的降术,也足够折磨死一个正常人。
由此可见降术的厉害之处。
只见老头拿出一个罐头,点了一把火把破布在罐头里面烧成灰,再向罐头里面倒入了一些乳白色的东西,拿出一个人形偶,在上面写上胡金蔚三个字然后用罐头里面的**洒在人形偶上,与此同时在车上熟睡中的老胡猛然睁开眼睛,嘴角开始冒出白色泡沫,整个人不停的颤抖,那频率就跟抽疯差不多。
徐国庆感觉到衣服上湿哒哒的,睁开眼睛一看,只见老胡嘴里冒白泡,正滴滴答答的滴在自己身上,而且那些泡沫的气味难闻之极,令人作呕。
“老胡?你怎么了?”徐国庆抓起老胡的脸,只见他两眼翻白,浑身四肢无力,就跟死鱼一样。
只是没空担心其他,只一会功夫,自己的脑子里也瞬间传来一股晕眩的感觉,然后整个人只感觉浑浑噩噩,浑身无力,而且跟老胡一样,嘴角似乎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
“他娘的,难道被行子撞上了?”想到这里,徐国庆趁着自己还没有完全失去知觉之前,牙齿用力咬破舌尖,整个人瞬间变的清醒过来。
由于先入为主的观念,徐国庆以为是自己跟老胡被行子撞上了,所以徐国庆在两人周身,包括瘦子在内摆了一个拦路阵,不过老胡的症状根本就没有减轻,相反的看他整个人已经渐渐的要支持不下去了。
在这种危机关头也难得徐国庆没有乱了阵脚,细细一想,脑子理出一条思路来。
现在天色已经快要大亮,那些孤魂野鬼不可能还在外面捣乱,只是大白天被撞客这种现象也不是没有,但这种状况一般发生在荒郊野外或寺庙,绝不可能会在快要接近闹事的地方。想到这里,徐国庆心里一思量,感觉今天与自己交手的两人不简单,最起码普通人是绝不可能让一个骷髅架子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难道是那两个人干的?他们究竟对我们做了什么?下蛊?还是下了降头?”
徐国庆不知道下蛊或下降头的具体步骤,所以觉得目前两种状况都有可能,联想到自己一方在出古墓的时候遇上的那些虫子,徐国庆浑身一个激灵:难不成那些虫子就是蛊?不过这种想法很快就被他给否定了,要说自己三人都被虫子咬过,但为什么瘦子没事,而自己跟老胡就有事?
于是被下蛊的可能被徐国庆给否定,至于下降头。自己跟老胡两人都跟两人打斗过一会,难道是那时候......
徐国庆曾经听曾爷爷提起过,蛊分虫蛊和植物蛊,但一个下蛊之人想要在别人身上放蛊,就必须把蛊寄生在别人的身上,而下降头,则是只要拿到别人的一根头发,一点皮肉,而且一些厉害的降头师甚至可以利用别人的气味而在那个人身上下降头。
经过一段分析,就目前两种状况看,想来中了降头的可能性要大上很多。
没有时间再想其它的东西,徐国庆大拇指使劲按住老胡的太阳穴,双手食指掐他的人中,最后猛然一拍老胡的天灵盖把,不过由于力道没控制好,这症状是治好了,但是连带着老胡也被徐国庆给拍的人事不省昏了过去。
“他娘的,那两个人一定马上就会找到这里,必须得赶紧离开。”徐国庆把老胡给弄醒之后,三个人开车向原来下榻的那个宾馆行去。
另一边,破旧的房子里。
“中了昏降,应该已经晕过去了,二徒,快跟我去找他们。”老头吩咐道。
“师父,为什么不直接降死他们?”在路上二徒问道。
“直接弄死人,要减阳寿。”老头说道:“所以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把人弄死的好,这样对我们自己也不好,要不是别人出了两千万,我四十多岁只剩下不到十年阳寿的人,可不会轻易出手。”
二徒看了自己的师父一眼,眼睛直冒光,却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师父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为什么看起来却像八九十岁,这或许就是所谓的心术不正吧。
徐国庆不知道的是,由于现在时间不允许,他脚下的虫子已经根血肉连在了一起。那虫子已经完全寄居在了他的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