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楚天轻轻一笑,道:“古家背后是否有人,今日午时便可知晓!不知讯息传出没有?”
“奴家都已办妥,请老爷放心!”
“既然已传出讯息,那我等便好生筹划一番。此地甚为重要,如安置妥当,既能阻碍天幻宫,又可掌控南北通路。并与藤冉兄弟处遥相呼应,成掎角之势,进退自如。那天柱帮可曾探查清楚?”
唐梦晗道:“因时辰晚了,奴家并未来得及探查。但据古垣来报说,那天柱帮早被拆散。近一年来,在天柱帮中乃是一伙新到的人马,加上天柱帮原班人马,大概有四五百之多。帮主唤作阮刚,据说,这阮刚便是前‘望水寨’寨主!”
“呵呵!此事早便有报,言说阮刚强占了天柱帮。阮刚这厮真是命大!自望水寨被我与老四、老五一把火烧了,便投靠了郑天刚。而今又在此处做起了营生,恐怕现在又已投身天幻宫。明日行事切勿暴『露』我等真面目,以免走漏风声,再让阮刚等一干贼人再次走脱!待熊震天等烈阳阵队来此,一举将天柱帮彻底清除!将这些贼人老巢弄得清溜溜!”
“呵呵,清溜溜!”说罢,又将大手伸进被窝之中。三女被楚天『摸』弄,虽感楚天大手有些冰凉,但仅过了片刻,便感到渐趋温暖。身子暖了,情绪也随之高涨,酥麻之感渐渐传遍全身。娇面亦随之泛起红晕。
唐梦晗功力稍差,不由发出几声轻轻的呻『吟』与喘息。素素与如烟亦是微微泛起情『潮』,享受着片刻的温馨。
怎奈房屋破损严重,四处皆有空隙,挡不住声音。几人未敢太过放肆,三女强忍着内中欲火,尽力憋住。直弄得上不上,下不下,尽情不得。
如烟已忍受不住,喘息道:“弟弟,勿再抚弄,姐姐有些受不住!大白日的,让伯母等听见多有不便。哎呦!快些放手。”如烟娇呼一声,急忙挪动身子躲过楚天进一步侵袭。
楚天邪笑着,但看天『色』不早,已经过了巳时,遂温柔地拍拍三女,道:“起来吧,我等要演一出好戏了!”说罢,抽出大手,飘身下地。
三女正自享受温存,见楚天离开,顿感空『荡』『荡』的。忍着未尽的舒适,不舍地坐起,娇面尽是慵懒之『色』。素素嗔怪道:“老爷,日后如不能尽兴之时、之地,便饶了我们姐妹吧!弄得我等好似身子悬在半空,既上不了天,又落不了地,甚是憋闷难受!”
“呵呵!好好好!日后,我等仅做那电闪雷鸣、惊涛拍岸、狂风大作,上天入地、然后是**之事。”楚天边说边笑。
三女见此,一时忍俊不住,不由娇嗔一声,遂无奈地起身穿衣。待洗漱后,几人便又认真地涂抹起来。转瞬,楚天与三女又成了书生及丫环打扮。
四人用过饭,将戚成唤来,面授一阵机宜。随后,几人又嘱咐了罗氏与龙儿哥俩一番,便悄然自后院翻出,直奔昨日那户欠债的人家走去。
将近午时,街道上少有行人。铺面虽是开着,但大都冷冷清清,只有酒家不时地传出阵阵吆喝声。
到了那欠债的庄户门前,楚天略一思索,见还有半个时辰才当正午,遂道:“不知这庄户人家怎生欠了古家银两,既来之则安之。午时未到,不若进去探寻一二。”
“老爷说的不错,此地乃是要冲,按理说,生计当是毫无问题。这庄户如何欠了那多银两,二十两银子,当是普通庄户人家两年的进项。”素素说道。
唐梦晗道:“老爷,那我等便进去吧!”
楚天看看周围环境,见四处都是低矮的农家院落,到处堆放着『乱』七八糟的柴草。只这家院落灰墙黑瓦,与周遭院落大是不同。暗自叹息一声,举起手来轻轻地敲了几下院门。见无甚动静,便重重地又敲了几下。
片刻,便听见院内响起趿拉趿拉的脚步声。吱嘎一声,院门开启,现出一年约三十许的村『妇』,长得很是周正。那村『妇』见是几个陌生的男女,讶然道:“你等有何事?”
“这位大嫂,我等远道而来,走得口渴,想向嫂嫂讨碗水喝!不知大嫂能否行个方便?”楚天温和地笑道。
村『妇』向外伸头看了看,见是三个丫环,面上一松,道:“讨碗水喝,有何不方便的,你等请进来吧!”
“谢谢大嫂!”说罢,四人随着村『妇』走进院子,进入房屋后,但见房间内,窗明几净,家具虽然陈旧,但却是点尘不染。几人不禁心生赞叹,这户人家定是女人『操』持有方。
“巧玲,快给几位哥哥姐姐弄些水喝!”
“好的!”随着喊声,便见一扎着发咎的小姑娘自另一间屋子跑出来。几人一见,这唤作巧玲的小姑娘长得甚是俏丽,看着尚小,但眉骨间有种说不出的媚气,身体刚刚发育,已稍显凸凹。无论如何也看不出巧玲便是这村落中的姑娘,其神韵直『逼』素素与如雪。只是穿着土气些,下颏一颗红痣,小脸红扑扑的,柔嫩光洁,看着异常稚气可爱。
不一刻,巧玲便端过一大碗水来。大眼睛一眨,脆声道:“哥哥、姐姐请用水!”楚天等人言称口喝,乃是借口而已。接过巧玲递过来的大碗,楚天便坐在土炕上,慢慢喝了起来。
巧玲仍站着,看着楚天喝水,等待其喝完。楚天见此,笑道:“不知巧玲年纪几何啊?”
巧玲见楚天相问,微微一笑,大方地道:“小女虚年十四!”
村『妇』忙走过来,见楚天一身书生打扮,很有好感,愁苦道:“不瞒这位书生兄弟,这孩子很是聪明,却托生在穷人家里。因巧玲长得俏丽,那古……唉!巧玲还是孩子,不说也罢。不知这巧玲命运如何,奴家很是担心!”
楚天一笑,道:“大嫂说的是,天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福祸无常,吉凶难定。本书生走南闯北,阅人无数。但看巧玲姑娘非但乖巧伶俐,俏丽出尘,绝非凡人。眉骨殷实饱满,极具福相,将来必能安详清福,甚至可光宗耀祖也说不定啊!”
村『妇』一听,面上现出凄愁之『色』。看看楚天几人,张了张口,却是欲言又止。“唉!兄弟尽道吉言,奴家心中甚是感激。但……唉!”
楚天看着村『妇』神情,慢慢道:“大嫂欲言又止,恐是心中有何难处。如书生猜想不错,怕是眼下有不得已的苦衷。至于是何苦衷,书生猜想定是那……”
楚天说到此处,故意停住不语。村『妇』见楚天话中有话,且正点到自家痛处。立时感觉眼前这书生很是神秘,不由问道:“兄弟能猜出奴家心中之事?”
“呵呵!”楚天轻笑,微闭双目,故作沉思。随后,睁开眼睛,道:“如书生猜想不错,大嫂家中正有极大难处。这难处吗……当是债务到期,无法归还!正自愁于如何应对,或是要用巧玲抵债也说不定!不知书生说得对否?”
楚天刚刚说罢,便见那村『妇』已是张口结舌,痴愣愣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好半天,才见那村『妇』缓过神来。眼中甚是惊异,结结巴巴地道:“兄弟真是神人,奴家正为此发愁。因奴家男人不慎摔断下肢,不得已向人赊借五两银子。而今逾期无法还上,现连本带利已变成二十余两。奴家怎生凑齐这二十两银子,那是奴家一家一年的收成啊!”说罢,一阵伤心,眼中已满含泪水。
楚天见此,平静道:“债主是否便是那古家?”
村『妇』不顾泪水盈眶,惊异道:“兄弟怎知是那古家?”
楚天一笑,道:“书生早便说过阅人无数,亦学得些占卜问卦等。此等小事,不用细猜,一想便知!”
村『妇』听楚天如此说,思虑后,凄然道:“奴家自是命苦,怨不得他人。唉!你等解了口渴,便早些去吧!奴家尚要出门想方设法筹措银子去。”说罢,一阵凄愁,唉声叹气。
素素笑着接口道:“大姐,我家老爷神通广大,占卜算卦异常灵验,且能解去烦忧。似大姐家这些许愁事,在我家老爷眼中,实是小事一桩!”
村『妇』一怔,继而愁闷道:“不知兄弟替奴家指点『迷』津卦资几何?”
如烟道:“这位大姐,我家老爷乃是本朝状元。因不喜官场龌龊,方才四处游方。老爷极是乐善好施,些许小事,分文不取!大姐尽可放心便是!”
村『妇』听罢,面上一喜,忙道:“奴家不想状元到此,真是三生有幸。兄弟!若是替奴家解去目下烦忧……”说到此处,左右看了看,又无奈道:“奴家已无甚长物,如解了奴家烦忧,真不知如何报答。”
楚天笑道:“大嫂,两个丫环之言不可全信。但书生尽量替大嫂排解目下急难!适才见大嫂不疑我等有他,且施舍我等水喝,书生确是感激不尽。因而,书生便做些善事,非但卦资不取,并另赠大嫂一些纹银,还了所欠银两,安生度日,你看可好?”
“甚么?”村『妇』几疑自己听得错了,神情一怔,脱口问道。
“呵呵!”楚天轻笑,道:“书生见大嫂厚道,赠送大嫂一些纹银!”说罢,扭头对如烟道:“像大嫂这般厚道之人已不多见!常言道:受人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快拿些银子给大嫂!”
“是,老爷!”说罢,如烟自怀中抽出一张银票。楚天接过银票,道:“大嫂,这张银票请大嫂收下,全当书生谢大嫂赠水之恩,望大嫂莫要见怪。本书生历来如此,有恩必报!”
村『妇』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借口水喝,乃是平常之事,如何敢要兄弟的银子,万万使不得!”村『妇』连忙推拒。
楚天又递了几次,村『妇』仍是坚持不收。楚天无奈,笑道:“大嫂,本书生欲在此开几家商铺,但一时没有着落。日后恐怕免不了要多多叨扰大嫂,这些银子便当作预付的酬资,万望大嫂再不要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