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1 / 1)

烈焰邪神 月宫神主 1753 字 9个月前

第105章

楚天一看,洪惊天递过来的是一个通体圆润黝黑的小葫芦,入手颇感沉重,乃是用玄铁所造,由于常年佩戴,面上光滑无比,细腻清凉。

楚天亦未客气,小心地纳入怀中:“谢谢洪老帮主的情意,如得丐帮支持,楚天凡事皆能安顺,叫小侄如何感谢洪老帮主的恩德呢!”

“哈哈哈!江湖人道杀神楚天行事干脆,杀人如麻,雷厉风行,不拘常理,今日却又如何像『妇』人一般婆婆妈妈,些许小事又何必挂在心上,切勿再言此事,只待酒肉上来,我等好好喝上几杯!”

“老帮主,你平时喝酒便是用杯吗?”如雪正经问道。

“当然,用手也喝不了酒,哈哈!”洪惊天调侃道。

“晚辈并非说用杯喝酒不可,但却甚是麻烦,亦不痛快!”

“噢,那尹姑娘又想如何喝酒呢?”洪惊天问道。

如雪一笑:“晚辈只喜欢用大碗喝酒,或者直接口对酒坛饮酒!”

洪惊天此时方才明了如雪话中之意,不由一怔,旋即,哈哈大笑道:“尹姑娘不愧称作小仙食女,老夫今日应好好见识见识,哈哈!”

这顿酒一直喝到子时方休。洪惊天醉了,陆无双、白长老也醉了,没醉的楚天四人更是喝了二十多坛美酒。而陆无双刻意在一酒楼中找了几个小二过来伺候,倒不是怕帮中乞丐不能伺候,关键是身上的味道怕将二位女人熏着。

楚天几人在丐帮歇息了五六日,原本准备歇息三二日便走,洪惊天一再强留,只好又多住了几日。几日中,白长老、陆无双与楚天四人愈来愈熟,洪惊天日日畅快,无拘无束的『性』情很合楚天的脾气,二人愈来愈谈得来,楚天考虑再三,便将义父沈寒冰所在告知了洪惊天,洪帮主甚是高兴,言说一定去看望老友。

但丐帮中只有几人知晓司徒艳与如雪的身份,并深有遗憾,只因传闻中天下第一美女尹如雪及司徒艳惊世的容颜未曾得见。

如雪是几人中最高兴的,楚天曾说给如雪在丐帮找个香主干干等言语,果然在丐帮找到了从前的感觉,见到来来往往的花子,如雪甚是兴奋,好似回到了家。洪惊天给楚天的铁葫芦,已被如雪挂在腰间。

虽说未弄个香主当当,但那些进出的花子见到如雪腰间的铁葫芦无不对如雪毕恭毕敬。如雪为了隐藏行迹,早将酒葫芦放置在逍遥庄,如今有了铁葫芦便再也不肯摘下。哪怕是晚间睡觉都拿在手中,生怕楚天抢了去。

当江湖上流传楚天出现禹州,并助丐帮平息内讧的消息散开后,禹州城中莫名其妙地多了些武林中人。一连几日,武林人物愈来愈多,但楚天等人却又凭空消失,如蒸发一般,踪影皆无。

柳家庄。

柳邙苍老了许多,女儿之死对其打击很大。

柳虹飞同样悲伤,由于柳邙身体不适,庄中事务渐由柳虹飞打理。几月下来,柳家庄生意渐有起『色』,柳邙看在眼里无比欣喜,便完全放手,一应事务都交给了柳虹飞。

这一日,柳邙正在大厅小憩,却见管家柳长天疾步进来。

柳长天躬身来到柳邙近前,小声道:“大哥,范家庄又来人催促加成银两交付之事,少庄主总算支应过去,我看这亦非长久办法,还请大哥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柳邙面『色』凝重,沉声道:“范不凡这个老东西,早早便没了吊,要这些银两亦接续不上生养的家伙,打的不知何种算盘!”

“是否如少庄主所说,先自挤兑本庄,之后再行全盘接收?”

柳邙眼中一闪凌厉,狠道:“这只阉狗胃口不小,种种迹象来看,其心昭彰若揭,若不是虹飞周旋得当,扬州漕运已尽数归入范不凡这狗贼之手。”

“对了,大哥,郑家庄被灭后,原郑家庄在扬州的堂口有几处好似已被不知何来路的人接手,我派人多次打探,均未探查出结果,不知何人所为!”

柳邙沉思一阵,慢慢道:“江湖上是愈来愈诡异,五大山庄中两庄已被楚天所灭,实是想不到这搜魂修罗如此强悍,一年来江湖上血腥遍地,被斩杀的江湖人物数以千计,不知未来又将如何啊!”

“大哥,据庄中驻平阳府蒲州人回报,楚天曾去过淡云庄,但不知为何却未发生血腥,据跟踪之人报告,楚天自离开淡云庄后,便失去踪影,直到在禹州丐帮出现。”

“那现下有无楚天动向?”

“没有,大哥!”

“哦,楚天神出鬼没,残忍狠辣到极点,比之搜魂修罗更加残酷,不似其师先后毁去一些中小门派,而是硬碰硬,专挑名门大派,现下慕容尘与郑天刚已如丧家之犬,龟缩在小堂口,其余山庄,老夫估计那赵云天恐怕早已妥协,不然不会称病不出,实是假意推托,等待观望,以静制动。”

接着又道:“仅凭淡云庄实力怎比得上郑家庄,赵云天此时以退为进,确是一招妙棋,唉,江湖是如此这般诡异,老夫一年来反复思量,江湖上哪有什么道义可言,莫不是利益使然,真正的英雄豪杰有之,却是凤『毛』麟角,少之又少!”

柳邙正自感叹,柳虹飞不知何时来到门前,见爹爹柳邙慨叹,便未打扰。直到柳邙说完,才走上前来。

“虹飞,范家庄人可否走了?”

“是的,爹爹,来人是范家庄新任扬州漕运管事,唤作范不尚,此人比死去的黄管事还要苛刻,恐怕是范不凡授意,因而才如此不近人情,『逼』迫得甚紧。”柳虹飞说道。

“那范不尚个人有何所求没有?”

“还未显『露』出来,只这点却要比那黄管事好上一些!”

“哈哈。”柳邙笑了起来,道:“虹飞,如此人私下里对我庄有所暗示,那还有通融之处,有些事容易办些,一点不要,却是麻烦之事啊!”

“爹爹说的是,此人虽说尚未有所暗示,但据庄丁跟踪,这范不尚却有好『色』之癖,经常到怡春院去打牙祭,据说,早早便和一个叫做小红的『妓』女打得火热,给的花红高出常人几倍!”

“哈哈哈。”柳邙笑道:“虹飞,范不尚有这癖好却比那暗示来得更好,银子早晚有花光的一日,到那时,我等便有得做了!”

说罢,转头对柳长天道:“堂弟,你去那怡春院走上一遭,让老鸨多找几个有姿『色』的女子,你可明白?”

“大哥,小弟明白,我这便去办!”

“虹飞,现在江湖上虽又平静,但是爹爹却是有些忐忑,几大山庄已被灭两庄,下一个不知又是哪个,现下只剩下我柳家庄与范家庄,淡云庄恐怕已是妥协,而我柳家庄素以正道自居,值此之际出亦不是,不出又不是。一旦楚天泛起狠辣之心,更有白龙刀客祁刚做其左膀右臂,非是爹爹英雄气短,若论功力,爹爹虽说尚可称得上顶尖高手,但与沈寒冰相比又是差了不知几许,据爹爹估计,如今这搜魂修罗楚天的功力要比昔年沈寒冰又高出许多,如其他庄派弛援不到,我庄岂不坐以待毙!”说罢,唉声叹气,异常愁闷。

“爹爹,孩儿可担保楚天不会对本庄不利,孩儿曾与楚天相交些时日,不能说情同手足,但亦非常融洽,况且楚天与如烟妹妹还有那……”

说到此,柳虹飞停下,看了一眼柳邙,又道:“爹爹,孩儿不怕爹爹生气,如烟妹妹与楚天情意深厚,楚天对妹妹亦是一往情深,视妹妹如生命,又怎会对我庄有所不利呢!”

柳邙闻听柳虹飞又说起柳如烟,不禁有些凄然,有些伤感地道:“这多时日爹爹亦是想了许多,如烟向来眼高于顶,富家公子,官宦子弟她却一个也看不上,独独对那楚天死心塌地,那楚天乃一介武夫,难道真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成!”

柳虹飞见爹爹如此说,忙道:“爹爹未曾与那楚天相谈,孩儿觉得如若说天下还有真英雄真豪杰,只楚天一人而已!”

柳邙一怔,转而又道:“怕不是因你乃如烟兄长,而对你爱屋及乌吧!”

“不是,爹爹!”忽而又想到一事,忙道:“爹爹,以上所说乃是孩儿的感觉,但孩儿相信楚天决不会对本庄不利,况且几日前,不是有人投书本庄,劝爹爹置身事外,并可保本庄不受打扰吗?”

“哦,也是,但不知投书者究竟是何人,爹爹甚感奇怪,如你所说,爹爹便不想此事,是福是祸,但凭天定吧!”

“那孩儿便告辞,码头尚有些事情待办。”

“去吧!”柳邙摆摆手,柳虹飞问个安,快步离去。

翌日。

当柳邙犹在半梦半醒之际,便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大哥,大哥!”

柳邙急忙穿衣,尚未走出寝室门口,便见柳长天闯了进来。

“何事惊慌?”柳邙问道。

柳长天上气不接下气,断断续续地道:“大……哥,大事……不好,那……那……那范不尚……昨夜被杀!”

“什么!”柳邙不由浑身一震。

未等震惊过去,就见柳虹飞又跑了进来:“爹爹,事情不妙,范家庄扬州管事范不尚被杀,而且范家庄在此地的所有堂口办事人等五十多人俱都被杀,死状极惨,尸身四散分离。”

“啊!”柳邙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半天未说出话来。

“爹爹,据探查之人回报,在事发地堂口,悬挂着一面黑『色』小旗,上面书写着烈阳门!”

“什么,烈阳门,江湖上何时有过烈阳门!”柳邙更加震惊。

此际,师爷孙元坤也来到厅内。柳邙自言自语道:“烈阳掌,烈阳乾坤罡气,烈阳门!”说到此,柳邙身心一震,惊道:“莫非烈阳门乃是楚天所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