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看在夏绛咨的眼里头,可算是解了气,他在旁边拍手叫好,就像是过年看大戏一样开心。
徐南方摔在冰冷又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浑身都疼得要命。
她咬着牙,坐直身子好让自己没那么狼狈,心里头算是想明白刚才为何会摔倒,八成就是夏绛咨伸脚拦了自己一跤!碰上这样一个还没长大的人,甚至比那些稚童还喜欢胡闹的家伙,比起只是比较单纯一点的尚君澄来说,这个“童心未泯”的夏绛咨简直能让人崩溃。
徐南方一边揉着自己的腿,对夏绛咨的话语里带了几分刺:“你觉得这样很好玩么?你长这么大,就只会用这种三岁孩童用的把戏来报复吗?”徐南方对夏绛咨的挑衅,终于再度遭致了夏绛咨的强烈不满,他身子一矮,忽然就凑到徐南方的旁边,徐南方还没明白过来,自己的身子就猛地被扑倒,自己的后脑贴着冰凉的地面,寒气逼了上来。
但更多的寒气不是来自地面,而是来自徐南方的上方,夏绛咨的身子已经完完全全地压倒在徐南方的身上。
“你,你干什么?!”徐南方终于还是紧张起来,她挣扎着喊。
对于徐南方此时的表现,夏绛咨总算有了一些成就感,他的手指轻轻的从徐南方的脸庞划过,“南方姐姐的皮肤好好呀,咦,姐姐你细看下更漂亮呃!”他的气息吹在徐南方的脸上,让徐南方好不自在,可是她的说话有些多余,她越是叫喊越是反对,夏绛咨就越来劲。
对于夏绛咨来说,眼前这个原本嚣张跋扈的女人,似乎对异性过敏。
平时夏绛咨和园子里的丫鬟佣人们也没少有身体上的接触,尽管夏家是那种比较传统保守的家族,但即便如此,家族里头的小姐太太们,也不至于像徐南方一样这么避讳。
夏绛咨的手臂环住了徐南方的腰,“南方姐姐,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别在我面前装矜持了嘛!”他的话也带着刺,徐南方被夏绛咨一抱,看着他这双眸子,满是索取,挑衅和隐怒的眸子,竟然生出了一点熟悉。
是了,这神情和尚君澄竟有几分相似的。
徐南方心里头一凛,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尚君澄,眼前夏绛咨的样子,就如同自己从尚君澄寓所里出来那次尚君澄对着自己咆哮凌辱的样子……徐南方此时的一走神,再回过神来,嘴唇上只觉得湿热,夏绛咨十分满足地看着自己,眼中的嘲弄之意盖过了他脸上的笑:“姐姐的唇好香啊!”徐南方看着眼前的这个夏绛咨做作地扮演着一个风流无耻的花花公子,他这样做无非是宣泄自己心中的愤慨,她忽然豁然开朗,忽然之间像找到了门,找到了解开疑团的门,也找到了自己立足夏家的门!夏绛咨只看着身下的徐南方,脸色由阴转晴,疑惑了一会儿,想着这个女人不知道又要使什么把戏,干脆下狠招:“我抱姐姐到里面的**躺躺吧!我会让姐姐舒服的哦!”他充满暧昧的说话,他那比蜜糖还要甜润的笑看在徐南方眼里,只觉得想要去撞墙。
夏绛咨原本以为徐南方听到自己说的这句话,一定会拼死地挣扎,他自己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集中在手上,以防徐南方扑腾的时候可以把她给牢牢掌握,可是这时候的徐南方压根就没有反抗的意思,她甚至任由着夏绛咨把她给抱了起来,还侧着头给夏绛咨一个妩媚横生的笑。
徐南方一笑的时候,嘴角边的两个小酒窝就深深的凹陷下去,两只眼睛呈弯月,却又比泉水还要清亮。
夏绛咨被这迷人的笑一望,只觉得手里的力气都化开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明白徐南方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少爷不怕被太太利用,不怕遂了太太的心愿,那就尽管做少爷想做的事。”
徐南方继续对着夏绛咨笑。
她刚才一直对夏绛咨板着脸,现在换上了媚笑,让夏绛咨有点乱了阵脚。
他没有前行,但抱着徐南方的手却也没有松开的意思,“你什么意思?”他有点云里雾里。
徐南方有条不紊地说道:“少爷性子风流,最喜欢跟园子里头的丫鬟闹私情,是不是?”见夏绛咨不说话,她继续说道:“少爷素来不喜欢太太管着少爷,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反抗太太,是吧?”夏绛咨抱着徐南方已经有些累了,他松开手放徐南方下来,白了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别跟我拐弯抹角!”徐南方笑道:“南方正说着呢!少爷不知道怎么反抗太太,于是就仗着自己风流的性子,把太太身边得力的丫鬟都给收入了房中,让太太身边的人心里都向着少爷,算是借此向太太打击报复,南方说的是实话吧?”夏绛咨脸色一变,他诧异地望着徐南方,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地戳穿自己的用心。
其实夏绛咨的用心,其他的下人也看得出来,可是却从来没有人敢当着他的面说。
今天徐南方这么直截了当地就看穿了自己,让夏绛咨只觉得有些扫颜面,好不窝火。
他恨恨地看着徐南方,“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不会动你啊?”他挑衅地瞪大了双目,直惹得徐南方好笑。
“少爷息怒啊。”
戳穿了夏绛咨的徐南方更是成竹在胸,“南方区区一个外人都能看穿少爷的用心,太太肯定也看出来了,不是么?要不然太太为什么不让莲香和莲珍和少爷单独接触呢?”徐南方俏脸望着夏绛咨,夏绛咨的目的就是要让夏三太太生气动怒,他也猜到了自己的母亲看得出他是故意要离间她身边的左手右臂,只不过借着自己本来就风流的习气,夏三太太也说不出个正形,他冷眼看着徐南方,这女人的眼睛里有着一股邪气,“那又怎么了?”现在的他,也已经收拾了自己的嬉笑,不再狡辩。
“少爷没注意到么?太太不让莲香和莲珍同少爷接触,却故意制造机会让南方同少爷独处呢!”徐南方侧眼看着夏绛咨,细细地观察着他的眼神,一边提醒道,“太太早就猜到少爷挖空心思要对她身边的人下手,所以少爷在太太面前说好听的话,把南方要到少爷房里来的时候,太太就猜到了少爷的想法,然后顺水推舟的把南方给了少爷;少爷再想想,太太都罚了你我什么?罚南方同少爷在一间屋子里抄写家规祖训,太太明知道少爷风流,更不买太太的帐,别说一百遍,只怕一遍也懒得抄,而这屋子里又只有你我两个人,少爷您不觉得太太是有意要少爷对南方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