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6.你不要脸

“臭biao子!老biao子!你连狗杂种都不是，你是千人踩万人日的破烂货!”路水莲也不示弱，向前跟进了一步。方成怕两个红了眼的女人打起来，忙跑过来拦住她们。

“你全家怎么不死掉?”方母看儿子在身边，知道好歹路水莲也不敢拿她怎么样，就恶狠狠地骂道。

“你骂我全家!我妈，我爸，我哥哥他们招你惹你了?你这个毒妇，我操你妈妈!你这个老娼fu!”路水莲听她骂了家人，急火攻心，哭得更厉害，激动得声音变了调，语无伦次地骂起粗话来，也不管什么知识分子不知识分子，什么想得记得住的脏话、狠话，一股脑儿像倒垃圾般泼了出去。她冲动起来扑上去要跟方母拚命。方成使劲抓紧她的胳膊。

“我今天跟你拚了!”方母一听路水莲越发骂得她难堪，一点也没有相让的意思，而且好像一副要打她的样子，心里觉得意外，但是一想到自己活了60多岁一把年纪，还没遇到对手，她是从来不肯吃一点亏的。她号叫着像一头老狼般冲了上去。路水莲的胳膊被方成捉着行动不便，冷不防吃了方母一记响亮的耳光，脸上立时几条红印凸现，方成吃了一惊，手一松，路水莲恨极，扑向方母奋力就是两记耳光，“啪啪”两声响在短暂沉寂下来的房间。

“路水莲，你住手，你怎么能打老人家?!你疯了?”方成说着就要伸手来逮她。路水莲一闪，方母哭着顺手操了方成的臂力棒来打路水莲，方成心力交瘁地怔在那儿，心想路水莲也太不会做小辈了，非但没有一点相让的意思，还要争过强来，真是太过份了，让妈妈打也是应该的，但是……

正犹豫间路水莲已经跑到厨房操了把网球拍过来，铁青着脸看看方成又瞪着方母喝道：“方成，我跟了你五年，你睡了我五年，日了我五年，你好歹做个见证，今日是她先动手，现在我也不会先动手，可是现在这个姓徐的女人要是再敢动粗，别怪我翻脸无情!我今天杀人放火都不怕!”

方母一看路水莲这亡命架势，心自怯了，那棒子抢在空中，半天也不敢落下去。可是又不想轻易服软，心里又气又恼，嘴里狠狠地说：“你这个恶婆娘，你还想杀我，你动手吧，我反正一把老骨头，死在你手上，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方成一看路水莲真红了眼，母亲又硬顶着，怕冲突起来闹出人命，就吓唬她：“路水莲，你这是何苦，你不管女儿了，你杀人蹲大牢我可不会给你送饭。小玫到时没有妈妈你不心疼吗?放下刀吧，何苦呢，搞得这么夸张。”

这一招果然奏效，路水莲稍稍冷静了一些：“要我放下拍子可以，可有人还举着铁棒子要打我呢!”方成趁机夺下母亲手里的棒子。“妈妈，你到那边房里去消消气好吧，现在你们两个人都在气头上，这样剑拔驽张对你们都没有好处。”方母觉得儿子没有旗帜鲜明地帮自己，更不肯这样就结束战斗，她被方成推一步走一步地骂：“你们路家都死光光，没有一个好人，全是坏透了的!”

“你说这话就足以说明你是个十足的坏蛋，你是个从头到脚都烂透了流血流脓的混蛋，老混蛋!”

“你不要脸!”

“你老不羞!你无耻!”

方母边骂边被推进虏间，方成把门关上。路水莲站在外面只听见他们母子俩叽叽喳喳地说些什么，时伴有方母的哭泣声。她拿着网球拍一个人傻乎乎地觉得自己有些像木偶戏里的猪八戒，突然妖怪和太上老君都不见了，她有些不知所措，她发了半天怔才给自己下了一个定义：“拍子是用来打球的，你得把它放回架子上去。”

保姆小姣在里间房里听见外面吵得厉害，记得路水莲嘱咐也不敢开门出来，只不停地在房里哄孩子。

路水莲煮了牛奶端了进来，小玫好像很懂事地望着她笑，她放下碗一把抱住她，孩子小小的温暖的身子使劲地贴着她，脚跟起，两只胖胖的小手环着她的脖子：“妈妈，妈妈抱，妈妈抱。”她抱着孩子，小玫看她脸上有泪，伸出粉嘟嘟的小手来擦，“妈妈乖乖……妈妈不哭……”

“小玫！我的好宝贝……”她忘情地抱住孩子，只有她，只有她心爱的女儿，才是她唯一的幸福!

路水莲等了半天也不见方成出来，吩咐保姆喂奶，忍不住走到外面叫将起来，“方成，你还不出来，要给小玫洗澡呢。”

不一会．方成黑着脸出来了。“你太不像话了，我已经到了忍耐的极限了!”

“你要动手打我了是不是，方成，你也学得跟你妈一样狠了，你打呀!打呀!告诉你，今天我就跟你们拚了!我死了做鬼也不会放了你们的，我的孩子也会为我报仇的!”路水莲嘴里说着，使去拿茶几上的电话。

“你想于什么?”方成扑过来一把抢住了。

“你凭什么拦我?放心!我不会打110报警!我给家里打个电话，要不我让你们害了，他们都不知道讯息。”路水莲冷冷地说。

“你这是什么话，怎么越说越离谱了!”方成气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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