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笑,我也没再看视频,而是打包直接转发给了孟钦!
待视频显示对方已接收,我不知戳到了什么笑点,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特别得意的挑起眉,我手上还按着短信,‘亲爱的孟医生,你睡了吗,我想跟你困觉觉’。
孟钦没有回复。
我继续给他发着,‘想你了’。
‘孟医生’?
‘我满脑子都是你’。
‘睡不着怎么办,好想你’。
‘你最近辛苦了,要主意身体’。
‘亲亲你,么么么么’。
‘我好难受,想你想的头都疼了’。
‘孟钦,我想要你抱着我睡……’
我短信连发个不停,笑的却是愈发得意,心头莫名有了种解气感。
该!让你锁我喉,让你掐我脖儿,让你……
铃铃铃~!
尖锐的手机铃声在卧室内突兀的响起。
我吓一跳,偏头看了眼熟睡的两位嫂子,下意识的按了拒接。
嗡嗡
孟钦的短信息直接进来,言简意赅的只有一个字,‘接’。
我秒怂,憋了几秒,手指发颤的发去信息,‘太晚了,我朋友们都睡了,我也困了,晚安’。
孟钦很快回过来,‘接电话’。
我看着这三个字无端脑补出孟钦那副生人勿进的表情。
喉咙跟着发紧,我磨磨蹭蹭的坐起身,拿着手机蹑手蹑脚的去到书房。
待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我清了清嗓子接起电话,超级温柔的说道,“喂,你还没睡啊。”
“怎么底气不足了。”
孟钦凉着音,“把你发来的那些话再给我重复一遍。”
“……”
我没答话,别别扭扭的靠着书桌站着。
肯定不能说啊,这不是火上浇油么。
“本事呢。”
孟钦音腔沉着,“谁发给你的这种视频。”
“是、是我朝姐妹要的,她也就只有这一段,我全都打包发给你了,没有留底子。”
我低着头,哪里敢说出姜芸芸的名字,嘟囔道,“谁叫你一下后延我半个月,我就是想……”
气气你!
“你做的非常好。”
孟钦说道,“出来,我在你家门口。”
我啊?了声,眼前莫名一黑,深觉玩大了!
回旋镖啊。
说扎就扎回来了?!
我哭丧着脸下楼,在客厅的衣架上拿下大衣裹着自己。
随意的穿上一双棉拖鞋,进到院里我还打了个冷战。
颠颠的走出院门,抬眼就看到了孟钦。
月光很亮,他站在车子旁,眉宇一派冷清。
四目想对的一瞬,孟钦便看到我大衣下还光着的双腿。
他回手打开了车门,拉着我的小臂就坐到了后面。
坐进车里,孟钦还拿过毛毯盖到我腿上,自己却拿出口罩戴好。
全程他都没有言语,露出的眸眼有淡淡的寒气。
我乖巧的坐在他身边,看到他戴口罩才小声的问道,“你怎么了。”
“小感冒。”
孟钦略显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别传染给你。”
我哦了声,听出他嗓音有细微的沙哑。
又是一阵安静,我提着心悄咪咪的打量他,以为他突然杀过来是要说我,或是跟我来劲,可他什么都没说,甚至还闭上了眼眸,似乎只想坐着休息。
可我受不了啊!
你要睡觉搁自己家里睡不是更好?
大半夜的给我折腾出来……
气场还阴晴不定的,这人也太捉摸不透了!
“孟钦。”
我小声地叫着他名字,扯了扯他的袖口,“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孟钦睁开眼,靠坐在那里,眸底没什么情绪的看向我。
“如果你喜欢我,你对我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满眼委屈的看着他,“我又没做错什么事,不就是给你发了几条思念短信么,你为什么不理我,你是在和我冷战吗?是要晾着我吗?你这样我会很难过的,我特别紧张……”
对着他越来越深的眸眼,我喉咙突然堵住,跟着便说不出话来。
“继续啊。”
孟钦淡着音,“我看你能借题发挥到什么程度,最好不要很快就扯出雪糕,多说几句,目的才不会暴露的太明显。”
“我……”
我涨着脸,抬手就打起他,“本来就是你小肚鸡肠!你压制我,我只是吹个牛而已嘛!”
噼里啪啦的巴掌打到他身上,孟钦眸底凉着,直接握住了我的小臂,扯着我就朝他怀里带。
我拧着身子很别扭,索性扯下了毯子,像是跟他打架一般,抓着他的肩膀,正面坐到了他的腿上,重心登时抬高,我挺着脊背,颇有几分居高临下的看他,“我恨你!”
孟钦的坐姿倒是闲适下来,虚浮着我的腰,眸底幽深,没言语。
“我恨你!”
我提着音儿,上手就要抓下他的口罩,见他眉宇微蹙,眸底流露出不悦,我又心有不甘的收回手,强撑着声势,“我不要后延半个月,我要三月初就能买到,三月初!”
“这是解决问题的态度吗。”
孟钦的语调依旧清冷,“在你的玩笑里,又藏了多少真心话?”
“没有,我根本……”
没资格去想结婚什么的啊!
我忽然发现这事儿真有些没法说,他怎么……
吃醋?
脑子兀自一动。
对,他百分百是吃醋了!
乾安都说过,男人有占有欲么!
我对着他的眼,身体直接窝了下来,脸朝他近了近。
孟钦没有躲,双眸静静地看着我,似乎想看我做些什么。
我视线毫不躲闪的看着他,双手环着他的脖颈,脸距离他越来越近。
待到只有寸距,我轻轻地亲了下他的眉宇。
见他没动,我又亲了下他的眉心,然后亲了下他的鼻梁……
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车内的温度有些渐渐升高。
像是春风到了江南岸,游丝冉冉花枝静。
我有些沉浸其中,一点点缀吻到他的耳廓,突然感觉有些上不来气,孟钦拥的我后背很紧,仿佛要把我摁在他身体里,我柔顺的圈着他的脖子,唇角贴着他的耳廓,悄悄音,“我错了,真的。”
孟钦没说话,一条手臂圈着我背身,另一手的掌心还抚着我脑后的头发。
“你原谅我吧。”
我蹭了蹭他的耳朵,小小声,“等我二十四岁以后,要是有司仪问我,你愿不愿意嫁给孟钦先生为妻,无论他疾病还是贫穷,我都说愿意。”
“你会吗。”
孟钦侧过脸,嗓音暗哑,“我不记得自己姓张或是姓李,好像也不姓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