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诗音,戏谑的看着紫衣女子的动作,笑道:“二妹,说大话可会闪了舌头!”
“哼!我诗画何时说过大话,你不要以为师父多传了你异灵通幻术,就想靠这些禽兽横行天下么?”
“好!二妹,今日我就看在你面子上,放过这小子一命,不过你要在三个月后让他上台!只要他能赢了我的赤虎。我便拜你为燕军大元帅!”
那叫诗画的紫衣女子气的狠狠的瞪着南宫诗音,心里暗暗的骂道:“和你娘一样的奸诈!姑奶奶又上了你的当了!”
“怎么不敢应承了么?刚才那份凌然之气哪去了?”眼看着诗画被自己引着上了路,南宫诗音冷笑不已。
诗画,气的贝齿紧咬,当下哪里还管得了那麽多,对着南宫诗音说道:“好!我就让你看看,我随便捡一个要死的人,都可以将你那什么赤猫打得满地找牙!”
说罢手中一道红芒疾射而去,将周义身上的绳索尽数削断,旋即长剑一引,身形飞至周义身边,纤手握住周义的手臂一拖,便将周义拉上仙剑。当下红光一盛,便带着周义飞上了摇摇天际。
“哼!三个月后看你如何嚣张!”南宫诗音看着诗画远去的身影,当下冷冷说道。
旋即转身对着那老者说道:“安排它们演练阵法!”
“是,大公主。想必再过半年的光景,我们这些鹰军便会在战场上大放光彩!到时候争霸中原指日可待!”
“你给我好生行事,加强这一带的巡逻,我不想再出现今日之事了!”南宫诗音冷冷地说道。旋即转身朝着湖边行去。
全身不住疼痛,肌肤的每一处似乎都传来火辣辣的炙烤的感觉!体内的热气急剧的膨胀着,仿佛有团火在体内灼烧!
越是疼痛,意识越是清晰,很奇怪的,耳边却传来阵阵咕噜咕噜的声响。
一处雕龙画凤,气势恢弘的丹房内,一位老者端坐在一个铜鼎之前,一旁立着一位清丽的紫衣女子。
那铜鼎上刻着天凡铭文,绘着奇异兽纹!一看便知是个宝物!铜鼎下金火升腾,鼎内不断升起袅袅烟雾。其中端坐着一个男子,正是周义。
“师父,这家伙能活过来么?若是死了!岂不是被诗音笑话说我故意害死他。不敢给他比试嘛!”那女子呆呆的看了半天,终于是不耐烦的嘟着嘴说道。
“画儿,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为师正在给他疗养伤势,这小子虽然有少阳心界护住心脉!但是被那黑毒巨鹰咬噬去全身一半的血肉!若不是我这生肌灵液,估计此刻早就是个死人了!”老者停下催驰火力的手,抚须道。
“师父,那都两天了!为什么他还不醒啊?”诗画显然早已不耐烦了。
老者扶着胡须皱眉,道:“嗯,平常再重的外伤,在我的生肌灵液的疗养下只需一日便可恢复清醒。不过这小子我觉得很奇怪,我每每感觉到他体内的真元已然旺盛时,下一刻却很无端的消失殆尽!”
诗画莲步绕着铜鼎转了一圈,回到老者身边问道:“师父,是不是您老人家不舍得用你那些药水的缘故啊!”
“你这丫头找打!你可知道,平常我只需三滴生肌灵液便可救活一个人,而这个小子两日内已然耗去我快一瓶的生肌灵液了!”老者吹胡子瞪眼,一副痛心难当的表情。
诗画,惊讶地看着他,然后嘻嘻一笑,纤手拉着老者的衣袖猛烈的摇起来。道:“哎呀,师父那你就再加点药液嘛,回头我和父王求求情,把御花园内的那诛烂树给您送来!好不好?”
“停!停!丫头你再这样摇下去,为师的手就脱臼了!不过御花园内的那诛无心树却真是个天才地宝!你若是能要来!为师也送你一件好东西。”老者推开诗画的手,眼露贪色地哄着诗画说道。
“哦?说来听听,本公主可不是一般的俗物就能打发的!”诗画故意翘着头,转身说道。
“咚!”老者一记响亮的指头敲在诗画的头上,道:“小丫头,还跟为师卖关子。信不信我不救他!”
“哼!师父你不救他,那我回头去见见师娘,刚好有些日子没见到她了,有些事一直搁着怕忘了。”诗画故作沉思状。
老者一脸的不快活,当下拉着脸行到一排立柜前,自里面取出一个玉瓶,行到铜鼎前,尽数倒了了进去。说道:“真拿你这丫头没办法,你看为师已然尽力了,醒不醒就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嘻嘻!我就知道师父最疼我,那样我也不会告诉师娘你偷喝酒的事,我还会买酒孝敬你老人家的!”诗画拉着老者的衣袖有若精灵般娇笑着。
“嘿嘿说到酒,为师这个,这个嘿嘿上次你父王那自赵国带回的女儿红不知道还有没有了……”老者说着,竟然不自主的咕噜一下咽了老大一口口水。
“嘿嘿,既然师父这么的帮助画儿,画儿这就给您去父王那看看有没有了,有的话立马给你偷来。”诗画笑意盈盈。
“好!好!好!快去,快去。”老者眼露喜色,急忙催促道。
诗画点点头,旋即快步向门外跑去。
“丫头,等下!那……”老者喊住诗画。
“嗯,知道啦。不要供出你嘛!真啰嗦,每次都吩咐一遍!”诗画打断老者的话语抢先说道。然后转身出了门。
老者哑然,微笑的摇摇头,旋即转身看着鼎内的周义,手中浮尘轻轻一挥,顿使那鼎下的火势陡然旺盛起来。
午夜,丹房内寂静无声,鼎下一丝微弱金灿火源微微的燃烧着,鼎内偶尔冒出一个气泡。发出轻轻的噗声。
丹房的正北方,一位老者端坐在蒲团之上,浑身笼罩着一层莹莹的白光。
“咳!咳!”微微的两声咳嗽后,鼎内的周义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抬眼处,但见身处一片赤红的溶液之内,溶液的温度似乎很高,不过他却并未感到多少疼痛。
“你醒了。”蒲团上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睛。
正四下张望的周义,听到声音,忙转过身,见到身后不远处的老者,当下在鼎内便拜伏谢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老者轻抚胡须,点头微笑,道:“呵呵,既然醒了,就无需在泡在鼎内了,你下来,我有话问你。”
周义愣了下,微微点头,自鼎内站起,旋即跃出大鼎,很奇怪身上的衣物不但不潮湿!而且竟没有半点红色溶液的印记。
周义一落地,顿觉原先身上的那些恐怖伤势,竟然都已一一愈合!当下再度拜伏跪谢。
“你胸前的八卦图,从何而来?”
这一问,周义顿觉一愣,当下尽是不语。久久过后说道:“前辈,恕晚辈不能随意相告,这个八卦图非普通之物。”
老者一笑道:“呵呵,既然你不想说,那便算了。明日等到诗画来时,你便与她去吧。”
老者说罢,便对着门外朗声喊道:“一真,进来。”
旋即门外进来一位年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侍从,老者说道:“你带他去厢房歇息罢。”
侍从应诺,随后二人便退出了丹房。一夜无话。
第二日,周义早早的起来,其实一夜周义都未合眼,毕竟在他昏迷的几天,他担心没有输真元给那八卦阵法!阵法会出现什么漏洞!于是不顾劳累,用真元温养了八卦阵法一夜!
“咚!咚!”门外一阵清脆的敲门声,周义忙打开门。
“您好!家师有请。”还是昨夜那位侍从。当下周义还了一礼,便随着他朝着一处宏伟的楼宇行去。
“无级殿”苍劲有力的金色大字牌匾挂在一处雄伟大殿屋檐上,,但见那门楣高过两丈,殿内阳光普洒,三清神像气度庄严,一一供奉!
周义行将进去,此时殿内只有几个人,一位老者端庄坐下首座上的雕花太师椅上,左右各立着一对青年男女。
“晚辈拜见前辈。”周义拜伏而下。
“嗯,你起来吧。这位就是当日救你的诗画姑娘。”老者指着下首一位容貌清丽的女子。
但见那女子一袭紫衣罩体,身材不是很高挑,却显得无比的玲珑娇俏!长发及肩,柳叶眉下,盈盈笑意的美眸微闪,挺翘的鼻翼,一张殷桃小嘴调皮的抿着。倒也是一个让人心悦的美貌女子。
“多谢姑娘,救命之恩。”周义深深的作了一揖。
“嗯,不过,我救你是有目的的!你要答应我一件事。”看着换了一身衣衫的周义,倒也是个好男儿,当下诗画心里微微一喜却是不动声色地说道。
周义一愣,道:“我的命是姑娘救得,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出便是,只要我做的到。定然不会推辞!”
“好!够爽快!我要你拜我为师。”诗画明眸带着笑意说道。
“师妹,你只要教他些玄术,打败那个赤虎就好。没必要收他为徒的!况且你还不够收徒弟的资格吧?”一旁的一位白衣男子小声提醒道。
“要你管!”诗画冷冷的瞪了他一眼,那白衣男子只得把话语咽了回去。奇怪的是坐在中首的老者,微微抚须微笑,却也没有反对。
周义看着诗画,微微感到一丝迟疑,这样一个比自己都还小的姑娘,又怎么能做自己的师父呢?
“怎么不愿意?好!本姑娘就给你个机会!你只要能打败我,我便不要你拜我为师!否则必须得拜!”诗画很爽快的看着周义。
周义看着她的样子,当下心中却也是感到一丝好笑,道:“好!既然姑娘这么爽快,那我也奉陪,倘若我输了,定拜姑娘为师。”
众人随即随着二人,行到大殿门前的广场上。诗画指着一旁的器架说道:“你可以随便挑一件兵器。”
周义看了一旁的兵器,随手便抄了根铁棍在手,旋即拉开架势。
诗画不在答话,当下抽出随身的红芒长剑,便是攻将上来。一时间二人你来我往。打得好不热烈!
诗画,一开始不用半点玄门法决,单单用纯粹的武技与周义站在一起,渐渐的却是不住的落于下风。那周义的风云八卦棍法,倒确实是精妙无比!一时间把那铁棍舞的虎虎生风。好不威风!
“这样打下去可不好!我得出奇招了。”心中念闪。诗画陡然在空中退后数丈,旋即口中剑诀一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