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是天涯沦落人,同是没有父爱的童年,让我和小兵显的特别的要好,而如今那个一直被小兵想着念着失踪多年的父亲,竟然突然出现在眼前,而且跟我打听关于小兵的事,这实在让我难以接受。
既然他是这里的负责人,那出去根本就不成问题,然后回家一趟有什么难的呢?既然那么想家,为什么这么躲躲藏藏的不敢回去呢?我默默的注视着眼前这个从小我就不怎么喜欢的人,因为在我的童年就确认为他是一个抛弃我最好兄弟的坏人。
“我知道,因为童年的经历,你和小兵很要好,所以你对我这个离开斌斌躲而不见的父亲相当仇视,对于有相同情况的你来说,这份感情比常人都会更家深刻。”
“既然你知道为什么还要问我。”
“你父亲离开了家13年跑运输,但是你有没有细细想过他为什么这样离家到处漂泊,直到公司倒闭才回到家,拒我所知他以前可是在国有企业工作,是一份相当可观的固定收入,绝对是一个铁饭碗。”
无视我的回答,他突然这么跟我说,说实话自己从没有细细想过父亲为什么要离开家这么久,整整13年啊,在这13年中和父亲的会面真的是屈指可数。
但着我低着头开始沉思的样子,他又接着说到:“你有没有酸过,他的13年离家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13年,什么时候我真的没算过,从我懂事起就已经不见父亲踪影了,在之前也没什么关于他的记忆。
我只知道在我小学毕业后不久,父亲就满脸沧桑的回家了,那时候我真的很高兴,如果真的要算的话,13年……“没错,从你出生到小学毕业正好是13年,也就是说从你出生的那刻起你父亲就开始了他的离家漂泊。”
为什么?为什么父亲偏偏要在我出身后离家,难道是因为他不喜欢我,还是他不喜欢这个家?但是依照现在的父亲的样子不像是不喜欢我或者妈妈的样子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不知道在你之前还有个姐姐叫沈琼,那是一个相当乖巧的孩子,2岁多的时候就可以自由的走路了,有的时候还会小跑一下,长的也相当的漂亮,乡里的都说这孩子以后会有出息的,但是……”“但是她却出了意外死了。”
我接着他的话说到。
“原来你已经知道了,虽然她是出于事故,但是当时明明有人看见了,但是她却没有去救,这就是导致了你父亲和她的矛盾的产生,而后过了近一年你母亲又终于产下了你,看到你出生后就离家漂泊去了,原因只是为了不想再见到那个人而已。”
“那个人是不是是个女的?”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就是我猛中那个依稀的女人影子是真的咯,那这个梦是不是死去的姐姐为了要告诉我什么呢?“恩,那个人是个女的,不过你是怎么知道的?”“我……我猜的,那个女人是谁,竟然见死不救,她还算是个人吗?”我异常的气愤,为什么世上还有这种没有素质的人,见死不救,本以为那只是个梦,但是没想到现实真的是那样,如果让我知道那个日呢是谁我一定要替姐姐报仇。
“那个人……”他很犹豫,好象很不想说的意思。
“肖教授,肖教授,你在吗,有件事想让你处理下。”
门外传来叫喊肖勃的声音。
“不好意思,有人叫我了,以后在跟你聊吧。”
也许这正是他所期盼的吧,也许那个女人跟他很要好,他要为那个女人保守秘密,但是既然要保守秘密又何必要跟我讲这些呢?不懂,不懂,真搞不懂啊。
虽然父亲是因为姐姐的事不想看见那个女人而离家,但是他有没有考虑过我和母亲的感受,他根本不顾我和母亲一个人毅然的离开了这个家,这让我又开始拥有了那份童年对于父亲的仇恨,虽然它早在小学毕业父亲回家后烟消云散,但是如今知道了原因后又再依次萌生了。
姐姐死去虽然很让人悲伤,但是人死不能复生,老师也不是一直教育我们万事要向前看吗,既然母亲又生了我,就应该好好和母亲和我一起生活吗?就算我没有姐姐那份聪明,没有姐姐那份乖巧,但是我毕竟也是你的孩子,你这样丢下我们母子两独自逍遥我真的不能接受,自从父亲回来后我从没责怪过父亲,但是这次我不能接受这样的原因。
一直以为父亲有着怎样崇高的理想才离开家去闯荡,但是从不知晓原来只是为了这样一个原因。
童年的那些怨恨一下子又在我的脑海了出现。
当被其他孩子欺负的时候,当喂小鸡不小心把右手划了那么长一个口子的时候,当阑尾炎发炎的时候,当要开家长会的时候,当……我是多么的希望我那么敬爱的父亲能陪伴在我的身旁,像其他孩子那样被欺负后有父亲保护,受伤后有父亲安慰,当生病是有父亲陪着去因缘,当开家长会是父亲自豪以自己为豪,当……但是一切都只是一个梦。
小时候有的只是和母亲吵闹和小兵一起玩乐的回忆,跟父亲的是那么的稀少,童年对父亲的回忆只有三个,一个是跟堂弟吵闹的时候不小心把堂弟弄哭了,然后父亲出来不由分说的打了我一顿,这是父亲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打我,而年我6岁。
另一个回忆是我暑假去父亲的运输队玩,当时不懂就喜欢乱跑,后来去看别的船的人打牌,而后才发现父亲含着泪找了我好久好久,等知道我在哪时原以为他会大打我一顿,却只是抱着我猛哭猛哭,这是我看的父亲的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那年我7岁。
最后一个是在我的一个生日,原本以为会像往常那样一个人煮包泡面给自己过生日,但是那天父亲却突然出现在我的眼前,还给我买了一套水手服和几个鸡蛋糕,那套水手服我一直还保存着,虽然它已经破旧不堪,但是那是父亲第一个也是唯一个送给我的生日礼物,那年我9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