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镇上啊?”老杨头诧异,对杨若晴道:“先前咱从镇上过来,也不晓得去找下哦?”
杨若晴道:“咱也不晓得我爹去了镇上啊,没事儿,咱先歇息,等一会要是我爹还没回来,我和棠伢子去遇。”
保长捎话来,该不会是大安大杰他们乡试的结果出来了吧?
下昼就过去了,照理说,过一会儿也该要回来了。
“棠伢子,你先给爷奶还有四叔倒茶,我去后院帮我娘烧饭。”
跟骆风棠这分了工,杨若晴速速去了后院。
后院,小花在那里帮着孙氏拣菜,孙氏正在淘米,准备下锅。
看到杨若晴过来,孙氏笑着抬起头来,“坐了一天的车,累坏了吧?你去歇息,这里用不着你帮忙。”
杨若晴笑着道:“我都是搂着宝宝在车厢里打瞌睡呢,车都是棠伢子赶的,我一点都不累。”
孙氏道:“宝宝先前跟着小朵来了这里耍了一会,我问她县城好玩不,还跟我说了一大堆呢。”
“想必是说在县城的见闻吧,可惜我这个嘎婆愚笨,听不太懂她的话,呵呵呵……”
说到这儿,孙氏,杨若晴还有小花都笑了。
杨若晴道:“别说娘您了,就是我自个,要跟她沟通,有时候都要靠猜她的话。”
杨若晴一边说着,顺理成章的系上了围裙,来到了锅台那边,开始查看食材,琢磨着夜里烧啥菜。
娘俩个一边烧饭一边聊天,杨若晴把这一趟去县城,见了大毛和柳儿的事,以及杨永智跟柳儿的婚事等这些跟孙氏这说了。
孙氏听完后,也是一阵惊讶一阵惊喜的。
“这么说来,那个柳儿姑娘,当真不赖?”孙氏最后跟杨若晴这问。
杨若晴正在埋头切着砧板上的酸菜呢,闻言,动作顿了下。
“就我个人来看,这个柳儿,应该是比较老实本分的那种。”
“话语不多,看起来温温柔柔的,也很亲和,应该是个好相处的。”她道。
听到这话,孙氏似乎放了一半的心。
杨若晴看人的眼光,还从来没有偏差过,这一点,孙氏是很清楚的。
“不管咋样,只要比陈金红好,就成了。”她道。
这话,让杨若晴笑了。
“比陈金红?那不晓得要好多少倍!”她道。
“不管是容貌,还是身材,脾气……”
“虽然只是第一眼,可这个柳儿给我第一眼的感觉,跟陈金红是完全不一样的。”
“嗯,我相信她跟我三哥凑一块儿,应该能把日子过得红红火火的。”杨若晴道。
孙氏脸上露出欢喜的神色来,道:“那就好,那就好啊!”
“娘,酸菜切好了,我去把鱼给削片了啊,等会煮酸菜鱼!”杨若晴道,拿起刀,转身去拾掇那条早已开膛剖腹的鱼去了。
丰盛的夜饭快要烧好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了下来。
前院的堂屋里,骆风棠早已点亮了火烛。
闻讯赶来蹭晚饭的刘氏,也已带着菊儿,三丫头,还有康小子就位了。
老杨头和谭氏也都在,可是,却独独不见杨华忠回来。
这是啥情况?爹咋还没回来呢?
杨若晴有些诧异。
骆风棠来到她的身旁,“晴儿,要不你们先吃饭,我去镇上保长家接岳父回来。”
杨若晴看了眼骆风棠,这赶了一天的车,他要全神贯注,肯定也累了。
“别,再等等,等会要是我爹还没回来,我去找宝柱哥和玉柱哥他们去找。”她道。
“为啥啊?我这不在家嘛!”骆风棠很是不解。
杨若晴道:“疲劳驾驶不好,容易出岔子,你听我的没错。”
“可是……”
“没啥可是的,来,咱先开饭吧!”
丰盛的饭菜摆到了桌上,满满当当,虽然都是地道的农家菜,比不上酒楼菜肴的精致细腻。
可是,这份地道的农家风味,却是酒楼所没有的。
“四叔,我爹不在家,你陪着我爷喝几盅啊!”杨若晴微笑着对杨华明道。
杨华明点点头,拿起了酒壶倒酒。
老杨头却是有些心不在焉,老汉不时的朝堂屋门口张望。
“这老三咋还没回来呢?他不在,我这酒喝的老大不踏实啊!”老汉道。
这话,听在孙氏和杨若晴的耳中,却有种暖心的感觉。
老汉,终究心里还是有着这个三儿子的。
虽然,从前在众儿子李,有所偏袒,也是存在的……
“爷,你们先吃着,我去找……”
杨若晴话还没说完,院门那边传来了响动。
“敢问这里可是长坪村里正杨华忠的家吗?”有陌生的声音传了进来。
众人的心莫名一紧,尤其是孙氏。
妇人突然就想起了五年前,杨华忠也是去镇上给闺女晴儿抓药。
然后就没回来。
接着就有人过来报信,说他翻车了,人在河滩上找到。
孙氏手里拿了一只汤勺子,正准备为谭氏舀菜呢,冷不丁听到这话,手里的汤勺子就掉到了桌上。
顾不上那些飞溅出来的汤汤水水,以及谭氏不悦的呵斥声,孙氏惶白着脸,转身就往外面院子里跑去。
这边,杨若晴看到孙氏那样子,也猜到了些什么。
但她并没有如孙氏那般多想,只是单纯的担心孙氏,所以也快步跟了出来。
院子外面,两个面生的男子赶着一辆马车在那里,那马车,并不是杨华忠离开的时候赶的那一辆。
见状,孙氏更慌了,“这里是杨华忠的家,两位大兄弟,你们这是……”
孙氏说话的声音都带着颤抖,杨若晴赶紧扶住她,然后对那两个人道:“两位大哥,请问你们这大晚上过来,有啥事不?”
其中一个男子道:“是这样的,杨里正下昼在保长家吃饭,喝多了酒,醉得不省人事。”
“保长不放心他一个人赶车回来,就打发我们两个送他回来。”
“他的马车还留在保长家,等回头她酒醒了,你们去个人把车赶回来吧,马儿不用担心,保长会照料好草料和水的。”
说话的男子,说话和和气气的。
然后,撩开了马车车厢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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