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哈在云婉看完那信后问道“那些产婆可是松口了?”
云婉冷笑“果不其然,那些产婆的家人都被鄂硕给控制起来了”
闻言,扎哈拧眉担心道“要赶快救出来才是”
“放心,鳌拜派出去的眼线已经摸到了鄂硕关人的老巢,产婆的家眷已经全部被救出来了,当然,这其中还有一个惊喜,那惊喜终于让我知道这内鬼是谁了”
“是谁?”
云婉叹息一声“是一个我早就想到,但却一直不愿相信的人”
就在这时,如霜端着一碗红枣汤水敲了敲房门“娘娘,喝点红枣汤吧”
扎哈也微微叹息一声,之后迈着步子离开了景仁宫。
云婉并没有接过那红枣汤,而是声音冷冷的说着“红枣汤是如初最喜欢的,只可惜,她却也再也没机会喝了”
如霜神色蓦地一抖“是……是如初最喜欢的”
“如霜,你午夜梦回时,可有梦见过如初满是鲜血淋淋的来看你?又或是锁住你的脖子要你给她偿命?”
闻言如霜一下子摔烂了手中的杯子,浑身颤抖起来“娘……娘娘,如初为什么要找我索命啊,又不是我害死了她的”
云婉忽然笑了起来“虽不是你亲手杀的,但她却间接死于你的背叛,若不是如初替我死了,那现在长眠于地下的就应该是我了,如霜,你竟想要我死吗”
如霜浑身颤抖的跪在地上“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您说的是什么奴婢怎么都听不懂啊”
“听不懂吗?呵,好,那我就说些你能听懂的”
云婉将那信里夹着的一枚玉佩扔到地上“二牛他死了”
看着地上那破碎的玉佩,如霜瞬间像呆傻了一般,毫无生气的僵在了那里。
“因为你的出卖,如梅疯了,如初死了,本宫和玄烨也差点一死了,可这样,你的二牛还是死了,失去了那么多,值得吗”
如霜颤抖着唇,极力控制着眼中的泪水滂沱“他……是怎么死的”
云婉冷笑一声“看看这个吧”
如霜看了眼云婉用笔圈起来的那部分文字,上面书着二牛于数日前惨死在鄂硕将军府三里处的地牢内,发现时尸身已经腐臭。
“不……他们不会杀了二牛的,二牛……”
云婉摇摇头“你真是个傻瓜,竟然听信那些人的话任人摆弄,相比你的执迷不悟,到是二牛有节操,他不愿自己成为你害人的牵累,竟宁愿选择自杀,可你是怎么做的,竟然毫不留情的背叛我,你可真是让本宫寒了心了”
如霜顿时呆愣住“这么说,早我陷害你之前二牛就死了,我竟还被她们蒙在鼓里”
“没错,你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不但出卖了本宫,最后还没有保住二牛,如霜,你做的最错的事,就是没能信任本宫,如若你在一早就将此事告诉本宫,本宫一定会让人救出二牛,且放你出宫与他完婚,可现在……你什么都没了”
如霜颓然的坐在地上,之后开始大哭起来“我真傻,竟然相信了那种人,娘娘……我对不住您”
云婉叹口气“如霜,我很想看在往昔的情分上原谅你,如若如初没有死的话,我真的可以再原谅你一次,可现在的我做不到了,你已经害我太多次了,在我生产前,你给我的那碗水里有导致血崩的药对吗”
如霜颓然的坐在地上没有再否认“是,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出卖你了,再到后来,我与董鄂姐妹串通陷害你,先是骗你去看如梅,然后再送上抹有红花的葡萄,全是我做的”
“呵,这乌云珠是傻呢还是缺心眼呢,竟然为了扳倒我不惜赌上孩子,若我死了,乌云珠因着生产再死去,那最后是谁渔翁得利?呵呵,姐妹之情,不过是一句屁话罢了”
“娘娘,您请务必要小心贞嫔,她不是好对付的”
“这个本宫晓得,你且去偏角的佛堂跪着,明日听候发落”
如霜最后惭愧的看了眼云婉,之后缓身离开了芙蓉轩“娘娘……对不起……”
保和殿上,顺治怒不可遏的看着殿内的一切,先是产婆们的指控,再到内务府小安子的指控,无一不瞄准了皇贵妃,乌云珠抱着身体病弱的四阿哥浑身颤抖的跪在殿上,一句话也不敢说,生怕哪句没说话露了馅。
看着乌云珠时不时张望殿外的样子,云婉忽然笑了起来“皇贵妃在等什么,在等你的好妹妹吗,别等了,贞嫔今儿一早就说身体不适,这几日都出不了门了,皇贵妃还是自己想想,怎么来解释这一切吧”
乌云珠泪眼汪汪的看向顺治“皇上,臣妾冤枉”
顺治声音冷冷的对着乌云珠说道“既是冤枉,那你便来解释一下吧”
“臣妾……臣妾没有做过,臣妾没有,请皇上相信臣妾”
感受到乌云珠的躁动不安,怀中本就病弱的婴儿顿时哭了起来,但他的哭声不似玄烨那般有力,像只小猫,不断的呜咽着,顺治看了眼孩子怒道“四阿哥本来就身体不好,你将他带来这里作甚,奶娘,将四阿哥带下去”
“不……不要……谁都不能带走我的孩子”
看着孩子明显不适的样子,顺治更是气恼“乌云珠,你就是这样做额娘的吗,还不放开四阿哥”
乌云珠跪在地上大哭起来,顺治头痛的说道“鄂硕带到了吗”
就在这时,鄂硕被身为御前侍卫的佟国纲押了进来,鄂硕一脸不服气的说道“皇上,臣刚刚平定西北,您就是这样对待功臣的吗”
顺治看着趾高气昂的鄂硕冷哼一声“居功自傲,就算整个大清江山都是你打下来的,犯了法也要与庶民同罪,鄂硕,你的私人地牢已经被查获,且金蝉丝也确定是出自你手,你可还有何可说的”
“臣没做过“
看着死不承认的鄂硕,云婉冷笑一声将一封信呈上“皇上,这是如霜临死之前所书,里面全是将鄂硕大人和皇贵妃如何逼迫她的证据”
是的,如霜在去到佛堂之后就自杀了,许是她觉得爱人已死已经生无可恋,又或许是因为觉得愧对云婉的厚待,于是,她留下了一封书信,便自尽了。
顺治接过一看,顿时气恼的将信扔给给了鄂硕“你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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