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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进入了这所全市有名的小学,穿着整洁漂亮的校服,和其他有钱的孩子一样,成为了这所学校的学生。
这里有政府高官的孙子,有商业大亨的儿子,有教授学者的后代,有各类院长的公子。谁都看得出,她们与别人的不同。她们没有专车接送,没有保姆,没有名牌的衣服和鞋子,没有有钱小孩的优越感与傲慢。进入这所学校的人,是身份与地位的象征,他们自命高贵,不允许自己与低下的平民孩子交往。老师不轻易批评学生,只因为他们的后台老师们得罪不起。
用外人的话说,这里承载着这个城市的将来,他们都是未来上流社会的贵族。
老人原本不想带她们来这所学校,在这样的环境下,她们必定受到歧视和欺负。可是他无能为力,他只是个算命的老人,毫无身份地位可言,他只能去求助那个不孝的校长儿子。
他抚摩着两个孩子的头,老泪纵横。他说:“孩子,你们只能自己保护自己,爷爷能为你们做的只有这些了。”
她们点点头。璘开心地说:“爷爷,你放心,我会保护妹妹的!”
可是她保护不了纯,甚至保护不了自己。她自卑,很深的自卑,她的自卑不是来源于她没有显赫的背景,而是因为她没有母亲的庇护。她受不了那些同学鄙夷的眼光,受不了他们上下打量和大声议论,甚至毫不避讳的当面嘲笑。她硬生生地把眼泪往肚子里咽,她告诉自己,她不能倒下,她还要保护小纯。
她们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用劣质的铅笔和纸张发黄的田格本。就连老师对她们也是不冷不热。
她用所有的冷漠回敬歧视的目光,高傲的看着她们,居高临下的气势让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小孩子都是欺软怕硬的主,个个仗着自己的背景在学校里横冲直撞,任何人都不放在眼里,礼貌更是无从谈起。如果你看到那些孩子仗势欺人的样子,你会对这个社会的未来产生深深的悲哀。
璘的铅笔和书包常常会不知所踪,她急得泣不成声最后在垃圾桶里找到。他们边拍手边叫她野孩子,然后笑得直不起腰。他们把钱放在地上,让璘去弯腰捡。璘咬着嘴唇忍住眼泪,紧紧地握住那只短短的铅笔,笔尖狠狠地扎进肉里,她不反抗,不哭,她要忍受住一切在这里上学,只因为这里可以学习音乐。
她飘无声息的走过来,站在为首的孩子面前,冷冷得看着他。
她不需要开口,不需要动手,那些孩子被她的眼神吓得不知所措。然后她笑,露出狰狞的笑容,像一个魔鬼。如果有逞强的孩子上去抓她,她会毫不留情的动手。璘大声哭着拉住她说:“纯!!!不可以!住手!!快松手!!!”
她转过头,璘被她的眼神吓得后退两步。然后她哭得更加凶:“纯,我没事我没事,我一点也不疼,你别打了……我们不能退学……”
打伤那男孩的代价就是,他那位董事长的父亲亲自到学校,毫无风度的训斥了她。没有人问其原因,没有人调查事情的来龙去脉,那个小少爷坐在老师的椅子上得意地看着她们。末了,董事长被恭送离开,他说:“真是的,这样的孩子怎么能进这个学校?太不像话了!!没妈的孩子就是不行!!”
她回头一直看着那位董事长的背影,那个背影在她的记忆里被扩散的很长。一直忍住没哭的璘,那一刻,泪如雨下。
璘太过善良,以至于在她年少的时候,原谅抛弃她的父母。她坚信她们一定有她们辛酸的理由,也许是因为太穷,根本买不起牛奶养她。她不怪他们。可当十年后,在她与纯饱尝了所有的辛酸与生活的困苦,在她知道了自己真实的身份后,知道这些年来,自己的母亲过得是如何锦衣玉食,她第一次内心充满仇恨。就像十几年后当这一切真相揭开的时候,纯哭着对她的母亲喊:如果你当年没有抛弃她,轮得到她去流浪?轮得到她受人歧视?轮得到她被那些兔崽子欺负?轮得到她……去做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