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刺客下此时,曾进才定下心来观看刺客的容貌,他穿着一身女装,明显是沈落雁的,这让曾进心中十分愤怒。
面目长的倒是颇为英俊,只不过那薄薄的嘴唇突显了他薄情寡意的性格,在加上那双狭长的眼睛,不停闪烁着的冷芒,这一切都可断定此人定然是个心性凉薄,残酷的人。
曾进已经十分肯定,此人就是邪王石之轩的徒弟,隋前太子杨勇之子杨虚彦。
当下不禁心中冷哼,“到了我的手里,你的好日子算的到头了!”心下着急沈落雁的下落,故而加强了攻势,趁其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十色剑阵之时,突然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中了他的背后要穴。
杨虚彦立时软倒在地,只是其神志却仍旧清醒。
他冷笑连连,眼神颇为不屑,声音十分尖锐,“你若杀了我,沈落雁那婆娘也得饿死!”曾进却不为他的话语所动,“别想用什么话来要挟我!我不吃这一套。
我曾经对人说过:‘对待敌人,我会让他死去,但对待仇人,我会让他活着!’”曾进的脸上依旧是那淡淡的笑容,只是此时却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接着道:“同为魔门中人,你不会不知道搜魂密法吧!我衷心希望你能挺过去,成为魔门有史以来第一个奇迹的创造者。”
听到曾进此话,杨虚彦从心中感到发冷。
搜魂密法,他当然清楚那是什么东西,自古以来,它就是魔门最残酷的刑罚。
不过他身为皇族,却有着自己的骄傲,绝不愿意就此屈服。
他强装冷静,“哼!我不能选择生,难道我还不能选择死吗?”曾进陡然大笑了起来,“自杀,太好了,我至今为止还没有见过一个自杀的人呢!今天可要好好的见识一下。
你身为刺客,应该有什么自杀的密法吧!那就死吧!我是绝对不会阻拦的。”
杨虚彦从来没有遇到过曾进这样的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给怎么办才好。
至于死,他从来就没有想过。
他乃是大隋皇族,他还没有从杨广手中夺回本应属于自己这一支的皇位,他怎么会舍得死呢?他只能忍,忍下去。
“怎么不死啊!莫非又改了想法,想体验一下成为魔门奇迹的感觉?那就如你所愿!”曾进眼中闪烁着促狭的光芒。
但在杨虚彦看来,此时的曾进有些癫狂,似乎很是有些虐待自己的倾向。
当这种目光被他察觉后,他再也稳不住了,慌忙说道:“那曾公子要如何才肯放过我?”曾进似乎很是为杨虚彦的软弱感到不满,眼中掠过失望的神色,他叹了一口气,道:“你先说究竟把落雁藏在哪里了?”杨虚彦有些吞吞吐吐,“你能不能先发誓不杀我!”曾进冷酷地答道,“你没有丝毫讨价还价的本钱,这是你活命的前提!”见曾进的眼睛又亮了起来,杨虚彦不敢在拿捏,立刻说道:“就在床底下,我点了她的穴道。”
曾进听此,也不禁赞叹杨虚彦的聪明,这就是思维定势。
曾进刚才也在猜测着杨虚彦将沈落雁转移到何地,却一直没能想到,就在这间屋子里,故而也没想过在这儿寻找。
他连忙将沈落雁从床下拉了出来,解了她的穴道。
看见她身上衣物完好无损,方才放下心来。
沈落雁穴道刚解,立马扑到了曾进的怀里。
双手死死的抱住他的腰。
她身为瓦岗军的军师,一直以来,都只有她戏耍别人,从来没有人能伤害到她,故而养成了她极为自负的性格。
而当她被杨虚彦擒下,成为猎物的一刹那,她心里才真正清楚,一个强势的男人,究竟有多么的重要。
曾进很能理解沈落雁此时的心情,不停的安慰着她。
杨虚彦怎么能错过如此好的时机,运用魔门密法,自残精血,瞬间激发出比平时强上三倍的力量,向被封的穴道冲去。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忽然,一道凌厉至极的剑气轰至,他正叹小命休矣之时,忽然发现这道剑气并没有对他造成什么伤害,而是侵入了他的经脉之中,截断了内息与丹田的一切联系。
他调度出来的劲气陡然失去了控制,在其内腑之中四处乱撞。
魔门功法,历来爱走极端,因此反噬的力量也是格外的大。
杨虚彦控制不住,一口鲜血‘噗’的喷了出来,顿时惊动了正赖在曾进怀中的沈落雁。
她扭头望去,立时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脸上不禁红了一下。
霞飞双颊,格外艳丽。
她定了定神,对曾进道:“还是先处理这个刺客的事吧!”曾进点了点头,“就依你!”“说说吧!”曾进大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居高临下,望着地上的影子刺客。
“到底为何来行刺落雁?是受谁人的指使?”杨虚彦虚弱地道:“我已经先说了沈小姐的下落,可否先给我个保证。
只要你能留我一条性命,我愿意为你效力!”这话倒是让曾进颇为心动,不过他对杨虚彦的忠心可是大大的怀疑,不过听他如此说,曾进心中到是有了个主意。
他在现代之时,就对那些奇奇怪怪的力量特别感兴趣,其中催眠术的原理、分类他倒是看过不少。
尽管其中很多方法都不太好运用,但仍然有一种十分适合现在的曾进。
那就是意念术。
意念术是催眠术中最易练也是最难练的。
历史上成功修炼此术的人大都是些精神力量超乎常人的家伙。
而意念术说白了,就是利用强大之极的精神力量去侵入他人的脑域,控制他人的思想。
想到自己现在那强横的精神力,曾进脸上禁不住泛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
他根本不在乎成功与否,成则固然好,自己又得到一个强力的臂助;败了,也没有什么损失,自己还可以放过成为白痴的杨虚彦,显示一下自己的大仁大义。
“这可是真正的成固欣然拜亦喜啊!”曾进如是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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