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师法哲学解牛剑,无心之得逍遥行(1 / 1)

大唐逐鹿风云 玉爪俊 1267 字 7个月前

第十二章师法哲学解牛剑,无心之得逍遥行武学一道,非是为了争强斗胜,乃是为了强身健体,益气养生。

而每一家武学的形成,概莫能外,皆源出于自然,通过体悟天地之道来形成自己独特的理念和思想。

而这才是其核心所在。

各家门派为了防他人偷学自家的武学,一般不会将这种思想写在纸上。

就是写在纸上,也是写的讳莫如深,让人难以看懂。

如果不能深刻理解一门武学的核心之理,就不可能将其练到最高境界。

这就是为什么武学之中很多招式是相同的,使出来却大相径庭,威力千差万别。

这并非单单是因为功力的问题,更重要的是招意。

中国自古而来武学有两大源流,道家、佛家。

不论佛道武学的哪一种,其核心思想都源自于其教祖对宇宙大千及人类自身的理解。

而说白了,这种思想就是现代的哲学。

自己要想创出一门强大的剑法,也得从哲学上下手。

佛家思想他不喜欢,而道门思想他却颇为推崇。

道家祖师为老子。

洋洋洒洒五千言《道德经》,写尽了天地间所有的道理。

在现代之时,他还听说过外国人研究《道德经》,连宇宙大爆炸理论都看出来了。

这是何等的智慧。

其次为庄子,很多人认为他才是道家思想的集大成者。

所著《庄子》一书亦是包罗万象。

这次曾进就是要从其中学一种高深至极的招法。

他认为,那可比什么从劈波斩浪中练就的独孤九剑,亦或是观海听潮所悟的覆雨剑强多了。

那是真正达到了技近乎道的境界了。

《庄子》之《养生主》一篇中庖丁曾言:“臣之所好者道也,进乎技矣。

始臣之解牛之时,所见无非全牛者。

三年之后,未尝见全牛也。

方今之时,臣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欲行。

依乎天理,批大郤,导大窾,因其固然;技经肯綮之未尝,而况大軱乎!良庖岁更刀,割也;族庖月更刀,折也。

今臣之刀十九年矣,所解数千牛矣,而刀刃若新发于硎。

彼节者有閒,而刀刃者无厚。

以无厚入有閒,恢恢乎其于游刃必有余地矣,是以十九年而刀刃若新发于硎。”

“目无全牛,无厚入有间”,此九个字就是自己剑法的真正核心之所在了。

因此他就将自己的剑法命名为解牛剑法。

“名字和心法都有了,可到底该怎么练呢?总不能真去杀一千头牛吧!”曾进有些苦恼了。

要做到目无全牛,必须要做到两点,一是精神修为足够,二是要熟悉结构。

自己的精神力应该是不成什么问题的,本来自己身为穿越来客,能跨越时空不死,精神就已经得到了很大的锻炼。

在加上自己剑气每进一步,其扩充经脉时随之而来的巨大痛楚也使其精神力一次又一次的增强。

凭借他在现代时听说过的催眠知识,对一般的人,什么也不用,纯以精神力,想必将其催眠也不是什么问题。

自己要做的就是熟悉、熟悉、再熟悉。

熟悉之后方才能看穿。

卖油翁的故事就足以证明熟的确能生巧。

再之后的一个月里,曾进一直在做着这件事情。

他白天砍柴时仔细观察木材的纹理,打猎时观察猎物行进的法度,睁眼看水波荡漾时之间的节隙,闭目时感应风力强弱的变化。

在家解剖猎物,了解它们身体的每一分构造,晚上练功时以意念内视自己身体的每一寸肌理。

势必要做到对所有关节、经脉、肌肉、骨骼、窍穴等都了如指掌。

总之一句话,就是熟悉。

熟悉自身,熟悉它物,乃至熟悉所处的天与地。

曾进所付出的努力没有白费,现在,他一道剑气击出,根本就不像原来般那么直莱直去的。

而是像一条灵蛇,随意扭曲,因为他已能将其看成一个生命,对他熟悉无比。

他试探性的用这样的剑气攻击一只野猪,剑气入体之后,自在游走,任意穿行,片刻功夫就将其拆解为一堆零件,皮、肉、骨完全分离。

对于这样的情况,曾进可谓是满意之极。

况且,除此而外,他还有意外收获,而且这意外收获还不小呢!那是一天下午,他在山上闭目感应风力。

一时之间,无意识中进入了无念无想的境界。

一股连树叶也难得刮起来的微风拂过,竟然将曾进带上了天空。

随风飘荡了足足有两里地之遥。

当他回过神来时,发现自己竟然身处空中,心下一惊,再也难以保持刚才的心境,立时从半空中摔了下来,跌地浑身生疼。

不过他的心情却是惊喜万分。

因为他修的是剑道,爆发力惊人,因此不论是短途内冲刺,还是小空间内移位,他都自信不逊于人。

惟独于长途跋涉上,他没有把握。

若没有好的身法或者轻身术,想要长期保持高速奔行是极其困难的。

可是,如果能学会御风之术,那谁还能在这方面强过他呢!要知道,风,也就是空气,是永远存在的,只是大小不同而已。

他一次又一次的回想刚才发生的事情。

可是怎么也找不到刚才的感觉了。

他没有沮丧,而是继续从哲学思想中想办法,因为,那是所有事物的规律所在。

他又想到,“其合缗缗,若愚若昏,是谓玄德,同乎大顺。”

又有“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

这两句都是《庄子》中的话。

前一句是指混同合一,将一切归诸于自然就是大道。

后一句则是指忘掉自己的人,才能与自然合而为一。

这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是啊!如果自己能同风合而为一,不分彼此,他岂不是可以随着风自由翱翔于天际吗?他紧闭双目,将精神力从身体中发散出来,沿着风的轨迹向四面八方扩散开来。

再也不关注自己,好象自己就是风一样,要随着风的流动游遍千山万水。

这时一股股的风力通过他的毛孔冲了进来,好象要将他融于风中一样。

曾进的身体渐渐地开始升起。

在他身体再次发生可喜的变化之时,他已经有了感觉。

不过他这次却并未摔下来。

是啊!自己已然为风了,又去摔谁呢!他一直等自己飞出了一里地后,才聚集意念降了下来。

仔细一查看自己的身体,发现体内的真气丝毫未损。

心下大喜,这下自己真的是后顾无忧了,大不了,打不赢,自己的命总归是能保的住的。

不过这还需要自己练习一段时间,否则,半途如果突然掉了下来,自己可就有大麻烦了。

自己这身法,虽远远不如庄子所描述的逍遥游,但为了纪念他给了自己这么大的帮助,就命名为逍遥行好了。

行嘛,肯定是不及游畅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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