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自己鞍前马后侍奉一个多月忠义王竟然亲口承认自己假冒县令大人这才真正慌了心神--
原本以为自己小小县令抱上了王侯大腿飞黄腾达那不过早晚事情而已想到此举反而得罪了真正忠义王。
县令大人惊骇之下赶快擦了擦脸上、嘴上血迹迅速跑到苏临风跟前扑通一声双膝落地自扇嘴巴地表示自己眼无珠苦求恕罪。
“起来苏某已经不什么忠义王了”苏临风淡淡地“不过再敢只为阿谀媚上而不顾百姓死活苏某一样取狗命!”
“下官下官知罪、下管知罪.”
“赶快带那些东西速速滚开不许再来此处;否则下次腿给拧下来一条!滚!”
苏临风告诫了那县令一番免得自己离开以后那县令迁怒到刘太公头上
。
看县令带那些衙役下人犹如丧家之犬一般匆匆而逃苏临风这才向刘太公们拱手辞行和韩玉婧一块带那个假冒自己年轻人离开了刘家庄。
“这厮叫什么名字?五老峰距此多远?还‘黑狼’那厮又何人?”路上苏临风问。
“小人名叫谭翔一个多月前在这河东县遇到一个四十多岁大汉给了小人一佩剑和扇子.”
谭翔告诉苏临风之所以胆敢在这河东县住上这么长时间就由于那个绰号“黑狼”汉子所要求。
黑狼告诉谭翔在此河东县尽管以牧官忠义王名义纵情享乐若遇真正忠义王前来时不妨实实让到五老峰找黑狼即可.
苏临风听谭翔如此一心里面立即想到了昨晚韩玉婧所那番:找到幕后指使之人还不一定喜忧呢。
很显然那个绰号“黑狼”大汉极可能故意如此引诱苏某前往五老峰!
“福不祸、祸躲不过既然那‘黑狼’煞费苦心地引诱苏某前去找肯定恩怨渊源;与其回避不如直接面对瞧瞧苏某何时得罪了那厮!”
苏临风思虑既定让谭翔骑马在前面领路自己与韩玉婧紧紧地跟朝五老峰而去.
不过一个多时辰工夫三个人便来到了五老峰下
。
三人拴好马匹徒步向上还攀登到谭翔所五老峰顶峰就听见上面传来一阵刀剑相击和怒斥喊杀声音。
“快上去瞧瞧怎么回事儿!”苏临风知事情不对立即提气纵身迅速跃上了山顶。
“这位兄弟为何来此?莫非也寻找‘黑狼’么?”
苏临风刚刚上去就见一个红脸虎目、眉如卧蚕汉子一边擦拭手中长刀上血迹一边上下打量苏临风。
而那红脸汉子旁边则一个黑脸大汉躺在血泊之中咽喉处还在汩汩冒血好像刚刚断气儿样子。
“就‘黑狼’?”苏临风盯那个汉子不答反问--在未经谭翔确认以前为了避免误伤无辜苏临风并鲁莽动手。
“哈哈那厮才黑狼赵某苦寻良久找到此处刚刚送去见阎罗王!”红脸大汉顺手指了指躺在血泊之中汉子很爽朗地笑回答。
“阁下为何要杀‘黑狼’?”苏临风紧紧地盯那个红脸大汉。
“那厮弄了不少伪作御用之物让人冒充忠义王苏临风到处诈官害民、败坏忠义王名声赵某寻觅多日终于结果了那厮!”红脸汉子很欣慰地回答
。
“阁下认得忠义王?”苏临风心中很惊讶因为自己从来见过红脸大汉于不动声色地。
“不认得!”红脸大汉摇了摇头“不过那忠义王以布衣之身位至封侯仍然不失本色侠肝义胆除暴安良在江湖上谁人不知、哪个不晓?”
苏临风虚于应对、不置可否等到谭翔上来时苏临风这才问谭翔:“且瞧瞧们两个谁黑狼?”
“这这黑狼.”谭翔看躺在血泊中黑脸汉子显得很惊骇。
“那厮确定就黑狼么?胆敢乱当心小命不保。”苏临风目光冰冷地盯谭翔等待谭翔再次确认。
“正黑狼小人绝对看错更乱。”谭翔战战兢兢地回答。
“哦原来这位兄弟也前来诛杀黑狼啊!”红脸大汉冲苏临风拱了拱手“看来为同幸会幸会!”
“苏某见过这位兄台!”苏临风见谭翔确认死者就黑狼而红脸大汉仗义除凶这才立即拱手还礼。
“哈哈追寻多日、一刀除之快哉快哉!”红脸大汉完就要转身下山离去
。
“这位兄台且请留步”苏临风开口问“不知兄台在诛杀黑狼之前否问得那厮为何要如此煞费苦心地败坏忠义王名声啊?”
“哦赵某动手之前已经诈得详情那厮原昔日故相王忠良儿子当年忠义王为了给云麾将军报仇雪恨曾经砍杀了王忠良那厮就隐名埋姓苦学剑术。
那厮近来托其父旧僚探得忠义王情况后便设此一箭双雕之计一则可以败尽忠义王名声二则可以引诱忠义王前来送死.”
红脸大汉指了指数株高树“那上面布了许多淬剧毒弓弩想要以此射杀忠义王幸好被赵某已经除掉。”
韩玉婧在旁边听红脸大汉这样一立即凌空跃起到那几株大树之上察看一番然后冲苏临风点了点头表示红脸大汉所言不虚。
苏临风沉吟了一下想起当年自己为了给云麾将军报仇雪恨确实曾经亲手砍杀了当时丞相王忠良。
而王忠良儿子设下此计确实不但能够败尽苏某名声而且可以引诱苏某前来到时那厮便可在暗中以毒箭射杀苏某。
再将袁四海与谭翔所情况一对比苏临风认为红脸大汉所甚合情合理于便再次拱手:“如此苏某多谢这位兄台仗义出手!敢问兄台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好好免贵姓赵单名一个‘臬’字!”红脸大汉还礼后“看兄弟应该也非俗人愿求姓名
。”
“原来赵兄兄弟倒不敢隐瞒相欺兄弟便苏临风。”
“忠义王?不可能忠义王根本络腮胡子!”
赵臬瞧了瞧苏临风很严肃地“赵某平生最为佩服就忠义王小兄弟若胆敢败坏忠义王名声小心赵某手中长刀不留情面!”
“多谢赵兄如此高看苏某这络腮胡子苏某假粘上去。”苏临风稍稍揭开一点然后又重新粘好。
“啊?兄弟?不不不赵臬参见忠义王!”赵臬定睛仔细一看惊喜万分地就要撩袍跪拜。
“赵兄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兄弟还要感谢赵兄除掉黑狼那厮呢!”苏临风赶快上前一步扶住了赵臬。
二人惺惺相惜眼看日已近午赵臬更表示自己带肉脯等下酒之菜而黑狼这里藏陈酒几十坛不妨找个地方一块畅饮两杯。
苏临风更不推脱立即随同赵臬来到附近一处山泉石边且饮且聊--至于那个谭翔么赵臬言其罪状早已挥刀剁刹之。
由于苏临风正色表示自己已经不再什么忠义王赵臬也就与苏临风以兄弟相称.
“请恕为兄酒后直言不当之处多多见谅!”
半坛酒尽赵臬带三分醉意对苏临风“兄弟虽然侠肝义胆、嫉恶如仇也杀了不少贪官污吏、除了不少害人恶霸但从实际上来呵呵并什么用
!连杯水车薪都算不上!”
“哦愿听赵兄高见!”苏临风放下了酒碗一脸迷惑不解地看赵臬。
“哈哈很简单!恶霸无赖之人如同春韭割之复生;贪官污吏更多如蚊蝇除之不尽单凭兄弟所做那些这世上该多少冤情多少泪仍旧不减分毫!”
赵臬罢两眼望天很悲天悯人样子。
“赵兄意思?”苏临风慢慢坐直了身体。
“无昏君便奸佞之臣奸佞之臣便世不公世不公便恶人层出不穷.”
赵臬看苏临风正色“所以为兄认为兄弟虽然耿直仗义、嫉恶如仇但所做所为并太大意义--砍杀一个贪官不照样用另一个贪官填上去嘛!”
“哦兄弟明白赵兄意思了!”
苏临风端起酒碗一饮而尽“赵兄意思要从源头做起除掉无昏君。但谁又能保证继位之君而不昏庸呢?问题兄弟早已思之良久故而不愿再作多想。”
“不!兄弟此言差矣!”
赵臬正色“错不在君而在如何立君自从夏启废除禅位以贤之后公天下变成了家天下所以这才无论商周秦汉、历朝历代都摆脱不了始兴终乱、周而复始
!”
“?苏某确实从来想过问题!”苏临风冲赵臬拱了拱手“赵兄意思?”
“天下天下人天下不哪一家哪一姓天下!所以必须以民为重、以君为轻君去当以贤德者继而不传子传孙!”
赵臬正色回答“赵某决定效法陈胜吴广推翻大晋王朝恢复禅让、废除世袭立明君、择贤臣则吏治清明、痞赖少生。为苍生谋福祉、为万世开太平--如此远比临风兄弟拔九牛一毛而益于世人也!”
“嘘--”苏临风很惊愕地看赵臬“苏某苏某从未想过此事!”
“哈哈赵某酒后失言、兄弟勿怪!”
赵臬笑了笑继续正色“赵某终生所努力者就为了建立一个大民王朝、以民为天治国之君数年一换以免老而糊涂、误国害民并且只许禅位贤德之人而不能传其子孙。如此赵某死而无憾也!”
“赵兄醉了兄弟亦醉也;赵兄不知醉后所言兄弟亦不记醉前所闻!”苏临风见赵臬不像在开玩笑样子立即推醉。
“不为兄未醉就算醉亦酒后吐真言刚才字字句句皆出自肺腑!”
赵臬冲苏临风拱了拱手“皆嫉恶如仇之辈只不过义大小之分耳
。纵使兄弟不肯出手相助赵某亦盼兄弟明吾苦心日不要阵前刀枪相见。”
“苏某已经看淡了大晋君昏臣贪、乌烟瘴气就算不能出手帮助赵兄定然也不会与晋出力!”
苏临风表示只要赵臬将来起兵时不害百姓绝对不会助晋平乱。
“好兄弟可记今日之言日如若发现赵某丝毫害民之举赵某头上吃饭家伙兄弟尽管拿去就!”
赵臬见苏临风不肯相助也并开口勉强而告诉苏临风对此事已暗中努力多年最近就会揭杆而起建立大民王朝.
一坛酒尽赵臬便拱手作别苏临风与韩玉婧独自迅速下山而去。
“走小书生。婧儿觉得这位赵臬好像极抱负、而且对此准备了好久小书生为何不愿意出手相助呀?那大晋气数确实尽了。”
韩玉婧一边招呼苏临风慢慢下山一边开口问。
“呵呵苏某不才却也读过史书历朝历代开国之君、乱世之雄哪个刚开始时不嘴巴上得冠冕堂皇、信誓旦旦?什么吊民伐罪、解民倒悬实际上还不一将功成万骨枯、血肉筑成君王座啊!”
苏临风摇了摇头“等那赵臬起兵后看情况再。”
苏临风与韩玉婧下得五老峰骑上快马继续朝翠华山而去.
次日辰时二人在路过姜柠县时突然看到一位老人挑菜担摔倒在地叫起疼来
。
“小书生快瞧那位老人摔倒后起不来了!”
“哟看样子摔得甚重这周围并无人赶快过去瞧瞧再!”
苏临风与韩玉婧迅速催马奔了过去然后双双纵身下马快步走到了那位老年人身边。
“老人家怎么样了?起得来么?”韩玉婧关切地看那位年过半百、头发斑白老人。
“哎哟哟怕骨头摔折了嘘.”那位老人挣扎了几下根本站不起来一个劲儿地叫疼痛。
“老人家别乱动小心骨头错位”韩玉婧见状很心疼地对苏临风“小书生还赶快送老人家先去找个大夫瞧瞧。”
“好啊”苏临风仔细瞧了一番手里缰绳递到了韩玉婧手里“婧儿牵马这老人家不能动弹还苏某抱。”
“老朽谢谢两位好心人谢谢好心人要不碰上两位老朽在这前不村、后不店地方还不知待到什么时候呢!”
那位老人很感激地看苏临风与韩玉婧“不定等不到人来就野狼什么老朽给吃掉了。”
苏临风将老人菜担收拾好放到了马背上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老人抱了起来
。
“这里距集镇还多远哪老人家?”苏临风双手轻轻地抱那位老人四下望了一番但见周围并无人烟于开口问。
“哎呀哎这这前面十多里就县城老朽从乡下担菜准备到城里去卖呢这可如何好哇.。”
老人很为难地看苏临风“老朽家住陈家沟距离这儿差不多也十多里远。”
“既然都十多里远近那么晚辈干脆送老人家到县城找个好大夫瞧瞧。”苏临风觉得老人年迈体衰这次又伤得不轻与其送到家里还不如给老人家找个好大夫。
“这么远小后生这样抱老朽胳膊会累残呀!”老人家很不忍地。
“没事儿晚辈从小习武、身体结实累不坏!”苏临风抱那个老者边走边。
“哟对了老朽这担菜还卖身上没钱啊这这可如何好!”老者很难堪。
“看病疗伤要紧!晚辈这里还些银两不妨事!”苏临风丝毫犹豫之意抱老人大踏步朝县城走去。
“好后生老朽老朽可该如何感谢两位啊!”
老者见苏临风、韩玉婧如此热心善良又出力又出钱一下子感动得老泪纵横抬头抹了下眼泪声音颤抖地“老朽个儿子在县城给人家当店伙计到时让还钱给两位绝对不能让恩人出力又费钱啊
。”
“可别这样老人家晚辈姓苏老人家叫小苏就行!钱不钱都无所谓。”苏临风见老者浊泪滚滚连忙劝老人不必在意。
“呀老人家不必这样晚辈正好路过这里嘛。”韩玉婧也在一旁开导老者不必将此事放在心上。
路上老者告诉苏临风叫陈德大儿子陈义善在县城当铺当伙计到时让义善照顾就行了。
就这样苏临风与韩玉婧不骑快马一直将老者抱到了十多里外县城里然后经过多次打听终于给老者找了家非常名杏林高人。
那位杏林高人表示老者腿骨已断需要在此医治将养。
由于苏临风与韩玉婧不能在此久留陈德便央请苏临风找到了那个在当铺当伙计大儿子陈义善前来照料。
“喏这十两银子老人家在此安心静养。”苏临风给陈德放下一锭大银就要带韩玉婧离开。“慢!这十两银子就够了么?”陈德大儿子见状急忙伸手拦住了苏临风“老父亲撞成这样丢下区区十两银子就想溜天底下再也们这么黑心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