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心头软软的时候,就觉得一阵阴风自开着的门后袭
包大同反应迅速,怀抱着花蕾一拧身,感觉身后一个东西掠过,很锋利的感觉,划破了他背部的衣服。回头一看,居然是一只黑皮手套,就落在灶台的上面。
你他妈的,老子快二十年了,好不容易心动一次,你这邪物居然还给老子来捣乱!包大同心道,不禁怒火中烧。
“喜欢坐在灶台上是吧,老子成全你。”这一句,他骂出了口,伸指一个五行禁法之火术,“南离天火,化三昧,炼!”
那只手套屡次折磨过石界,不过它只是个附身手套的不长眼的小角色,哪想到眼前的男人如此不好惹,本来还想躲避,却立即被烈焰所包围。
五行禁法单独使用也可以,但配合上附近拥有此属性的东西,力量会加倍。那手套落到灶台上,正好与火术搭配,所以它连一分逃的机会也没有,像一只着火的老鼠般,在吱叫声中化为灰烬。
“这是什么?”花蕾问。
“大BO身边带的小杂碎。”包大同摸摸花蕾的乱发,看得出她吓坏了,“你也知道,怨力强的东西往往会吸引一批游荡在黑暗中的东西来依附,不值一提的。倒是你,看到了什么可疑的吗?”
“有血腥气,还有一团腐肉。”花蕾知道这是紧急关头,只抢重要的事说了一遍。
包大同蹙着眉,脸上却微笑着,“你老爹真了不起,居然看一眼就猜对了。这房子是被一个血婴所控制。而且很可能是孙太太的孩子。哦,他就在门外接应咱们。”
花蕾吓了一大跳,甚至忘记了害怕。她不知道父亲、她平常叫老头子的人居然和包大同联手了,更没想到孙太太胎死腹中地孩子是原凶。
“真的?”
“呆会儿问问不就知道了。”包大同一笑,伸出手掌,“握着我的手就不会有事,相信我吗?”
花蕾毫不犹豫的重重点头。
“那我们就先看看最先死的儒小七是怎么回事。”他伸指在花蕾额头上画了些什么,保护她不会被突袭,然后挽着她手。走出了厨房,直奔一楼的卧室。
花蕾这才发现,结界已经不存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都看得清清楚楚,房子的大门也看得到,但窗子处还是黑漆漆一片。但这就足够了,自己全心依赖的、喜欢地人在身边。自己的父亲就在门外,她忽然信心满满,什么也不怕了。
包大同野蛮的踹开房门,只见电脑还在闪烁,而小七的尸体却再没有什么诡异的情况,而是散发出一股恶臭,害得花蕾差点呕吐。
而包大同细一看。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判断,儒死了不是一天两天了。他心里了然,这儒就是小七的执行者,小七在网上以凶宅地故事引诱好奇者,而当众人犹豫的时候,他在现实中力劝并煽动众人进行鬼屋探险,那个声称知道地址的人也一定是他。
这可怜的小儒早就死了,不过是被另一个魂灵所占据。现在对方知道包大同闯了进来。便弃尸不用,他也就快速腐烂了。
包大同回手一个掌心雷,依旧很暴力,于是电脑完蛋了。之后他拉着花蕾的手走房间,一出门就看到老大笑眯眯的在堵在门口。
二话没说,还没等老大掐向他脖子的手伸直,他立即迎了上去。一个非常凶狠地摔角动作。把老人直挺挺摔趴在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还有刺人耳鼓的骨头碎裂声。
接着他停也未停。一记符咒飞贴在老大的脑门上,立即,老人的头顶升起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灰烟,而他**的手臂上,有一个青色的印子,似乎有腐烂地痕迹。
花蕾吃惊道,“他年纪大了,这样会摔伤的。”
“总比死了好,一点犹豫就会断送他。”包大同神情严肃,
,他一把年纪了,居然和年轻人玩这个,也应该受一
“那灰烟就是控制他的东西吗?”花蕾问。
包大同半侧着头,吃惊的望着她。
花蕾不是没有某些方面的能力吗?为什么会看到只有阴眼才看得到的灰烟?听她刚才说话的意思,似乎在来时地山路上,以及在儒地眼里还看到过别人看不到地奇怪东西。这又是为了什么?是血婴故意让她看到,还是她身上也有隐含的力量,只是没有发觉而已。
“怎么了?”见包大同审视自己,花蕾有些迟疑。
包大同摇了摇头,“这里地邪气很混沌,说明那血婴可以拆分自己的邪气和灵力,可以分别控制不同的人。你记着,如果看到同行的人,一定要戒备,就算石界也是一样。而且你老爹告诉我,它善于隐形,所以这里是很危险的,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先送你出去。”
他望向门边,想让花蕾先离开,可是不能任她自己出去,因为从房子到海三涯身边还有一段距离,虽然很短,却可能有任何袭击出现。而送她出去,只怕会失了战血婴的先机。
要知道对付这类邪物,速战速决是最好的办法。
“不,我和你在一起。”花蕾抓紧包大同的手,重复道,“我要和你在一起。”
她像宣誓一样的话,坚定的语气和水波莹润的眼睛都让包大同心头一跳,忽然下定决心,一定要快快了结此事,因为他想找个地方,好好抱抱她。
“好吧,那跟紧我。”他一笑,露出两颗可爱的虎牙,在这么紧张和恐怖的气氛下,居然让人感到阳光灿烂,“等我殴打石界,以驱出他体内邪魂的时候,你可别拦着,我等这机会好久了。”他开玩笑,然后拉着花蕾向二楼走去。
踏上一级台阶,两人就听到一种“咚咚”声,包大同忍不住轻咦,感觉这声音像是心脏的跳动。这里除了那些受困的人,就没有活人,哪来的心跳声?一定是血婴在故弄玄虚。
他不理会,一级级往上走,才走到拐角,就看到一片黑影兜头罩来,他本能的拉着花蕾伏腰,只听到“啪”的一声爆响,接着木屑纷飞,一把椅子和一段楼栏都碎了,可见对方用力之猛。
还没来得及看对方是谁,躲在角落的黑影子就扑了过来。包大同一闪身,让过半步,只觉得对方动作僵硬,他用力一挥,一记手刀砍在来人脖子,那人立即昏倒了。
“石界!”花蕾惊呼。
包大同狠狠把一张符咒拍在他脸上,同样有一缕灰烟自他头顶而出,而他的脖子上也有一块青色的腐烂痕迹。
“你看,他中了邪还那么狠,这人一点不可靠。”包大同在这个时候也不忘记攻击石界的为人,但还是把他的身体轻轻搬到楼梯拐角处,低语道:“小子,我救了你的命,以后给我离花蕾远一点。”
做完这些,两人走到二楼,就见二楼黑得不同寻常,还有一阵浓烈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接着就有一阵歌声响了起来,“小鸭乖乖,个子矮矮,走起路来,屁股歪歪——”寂静之中这声音慢而飘乎,而且还捏着嗓子,听来阴森极了。
“是老六,疯掉的老六。”花蕾偎紧包大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