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同脚步踉跄的从铁窗酒吧出来。
那里已经恢复了往常的热闹,他泡在里面的时候,因为女人多,他的麻烦也多。唉,真和广告中说的一样,帅啊,帅啊,帅也是一种罪啊。
不过他来铁窗可不是为了泡妞,而是为了喝酒,他每一次都要几杯“三种不同的红色”。那酒很烈,后劲更是强,所以尽管他酒量相当不错,却总是在醉熏熏中离开。
什么“三种不同的红色”,起这么诗意的名子干什么,直接叫“三碗不过岗”不得了,反正也够贴切。
他想着,继续往前走,左脚绊了右脚一下,差点摔倒,幸好抱住了街边一棵小树才稳住身体。他苦笑一下,实在不喜欢自己这个样子,可他又没什么办法。因为在他身上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无法解开的封印,却总能在醉后释放一点。
这是什么路数?为什么发生在他身上的事就那么怪呢?为什么别的酒不行,非“三种不同的红色”不可呢?不知道酒精刺激了他身体内的哪根神经,反正事实就是如此,这是他从上回破解“禽兽”案件时偶然发现的。
这也就是他为什么不告诉别人他解开封印方法的原因,因为太荒诞了,而且肯定不是每个人都适合。
夜已经深了,大约凌晨一点左右,在铁窗所在的小街上不好拦到出租车,他只好慢慢走到前面的大街上去。这段距离大约有三百米。平常走个几分钟就到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今天醉得比较严重地关系。觉得路很长,而且越走越黑,总看到前方一片亮光,车来车往的,可就是到达不了。
又走了几步,他开始觉得奇怪。不过被夜风一吹,他酒气上涌,感觉脑子里又热又涨,甚至记不起自己是谁了,只是机械地向前。略一抬头,就见前面有个白花花的东西,细一看是个女人,站在路边似乎等着什么。
就算在昏黑中,就算已经醉眼朦胧,包大同也看清这女人是个美女。面庞五官深刻,白晢的皮肤。黑色长卷发,似乎是混血儿。
这样的女人出现在这么晚的时候出现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很危险地,何况她穿得有点暴露,白色长裙怎么看怎么像是内衣,匀称的四肢和少半丰满的胸部都暴露在了人眼前。
她不是做那种做“夜班”的职业吧?!
包大同想,脚步停了一下。想走开,不过又一想,就算她是特种职业者,一个女人呆在这儿还是危险的,不好扔下她不管,于是他脚步虚浮的向那女人走了过去。
“你要带我走吗?”他还没说话,那女人问。
包大同一愣,然后勉强点点头。
也算是带她走吧?他不是想买她,不过也确实要带她离开这个对单身女人来说比较危险的地方。
女人一笑,美得无法形容。伸臂抱向包大同,“你真好。我们去我家吧?”说话的同时,丰满的身体也紧紧贴在包大同身上。
包大同叹了口气,想拉开她。
看来这女孩真是做特殊夜间职业的,可她长得那么漂亮为什么非要做这种工作?而且还是站街地流莺?唉,这个世道,真是没眼瞧了。
“小姐,我对你没兴趣,请放开我。”他尽量保持口齿清晰,以免发生误会,“我只是看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才想把你送到人多的地方地。”
那女人不放手,反而越抱越紧,“你真好,我们一起走吧,你一定会喜欢的。”
“小姐,请你放手,不然我不客气了。”包大同有点不耐烦。
他是喜欢女人,而且这女人也相当漂亮,可是他不喜欢这种事。看来人真的是不能多管闲事,看,现在麻烦来了吧?她怎么就死抱着他不放手
越来越紧,让他疼痛起来。
他抓紧这女人的双臂,再度尝试拉开她,却感觉入手坚硬而冰冷,而且一股说不清的味道传入了他的鼻端。不是恶臭,是一种淡淡地臭味,就好像被保存的尸体,虽然没有腐烂,却还是有异味一样。
这情况让他酒醒了些,低头一看,这女人**的后颈上有一块青色的斑痕,形状像一张咧开的嘴,正是尸斑。
“跟我在一起,你会爱我的。”女人,或者是女鬼,再或者是女尸喃喃地说着,双臂像钢条一样勒住了包大同的腰身,把他腹腔内的空气全挤了出来。
不能呼吸让包大同的意识变得敏锐了。他两手施展出两个电火花,击在这女人的后背上,但她只是一激凌,手臂松了些,似乎被震了,却感觉不出疼来,也不怎么害怕似地,继续保持着抱姿不动。
但这松动已经够了,包大同用力挣脱钳制,一下跳到两米以外,身手虽然还是不太灵活,至少他现在知道自己是谁,在干什么了。
“妖孽,死都死了,还占着身子出来魅惑男人吗?”他单手一指,指尖捏诀。
那女人受他威胁,没敢靠近,只悲悲切切地哭求,“我一个人好冷、好孤单啊,你来陪我好不好?难道我不够漂亮吗?你来,你来,我什么都给你。”她向前走了一步,却又退了回去,因为包大同的威胁仍在。
“留恋美貌是没有用地,已成枯骨,就祈求来世吧。”包大同有些怜悯这不安的灵魂,但心下却又刚硬,绝不能允许她祸乱人间。
今天倘若不是他,别的男人这时候早就死了吧?虽然招妓的男人不值得同情,不过好歹是条性命,不能因为一时之错而丧了命。
那女人没再说话,而是垂着头,看起来好像是倾听什么似的。过了几秒钟,猛然抬头,忽然不顾一切的向包大同扑来。
“借地五方
他使用这法术和小夏使用可不同,小夏是随便学来防防身,唬唬人的,他施展此法时配合了法力和灵力,威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不过咒语了,法力、灵力和他虚空画出的符都集中在指尖,但他却忘记下半句是什么了。
一团黑影兜头砸来,带着风声,给人感觉很沉重,敢情这女人是僵尸?!
包大同一闪,极其狼狈又极其勉强的躲过这一击,在地上滚了三滚才停下。尽管如此,上回在“禽兽”案件中被狗灵抓伤的手臂再度挂了点彩。
这疼痛刺激了他的神智,在那女人第二次居高临下的扑来时,终于想起了咒语,“借地五方,移三山,镇!”
他注意过,这条小街上有一家店正在修缮,门口堆了不少沙子水泥,这时候用五行禁法之土术是最好不过了。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出口,指尖也弹出驱魔驭鬼之力。一时间,平地卷起了狂风,那女人眨眼间被平移的沙堆埋在其中,而且被法术制得不能动弹。
他一跃而起,想彻底治服那女人,但沙堆突然四散,似乎里面有火药爆炸了一样,害他急忙后退,而那个女人则直冲了出来,跳着向小街的另一头跑去。其速度之快,其脚步之沉重,其姿势之怪异、其突然变得勇猛,而且能够逃脱法力限制的行为都让包大同感到特别奇怪。
而远处,一辆豪华轿车中的中年男子正用世界上最高级的望远镜看着这一切,口中喃喃的道,“能力还是很差,不过应变快,不好色,勉强算可造之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