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戚小强把万俟宝珍拖猪似的拖到无人的天台后,他看了一眼天台旁边的躺椅,示意万俟宝珍坐到那边去。book./
这里就是好,教学大楼的天台上摆满了好多鲜花,又有一双躺椅,供学生妹累的时候来这里晒晒太阳,看看书,还是不错的,只是唯一很煞风景的就是用钢丝拉起来晾衣服跟被子用的晾衣架。
万俟宝珍闷闷不乐,一声不吭的坐在躺椅上,她现在明显是在跟戚小强怄气。
想想这几天过来,心口每次痛的时候,都是芮峰帮她用仙气缓解疼痛的,她对他满怀感激,对戚小强也很是感激,虽然这个小子对她的事情什么也不知道,可是天天跑到学校里来看望她,给她讲笑话,跟她斗斗嘴,总觉得时间过得飞快,本来万俟宝珍以为现在的她很难熬过去,没想到熬过去了三天。
戚小强用手帕擦了擦那椅子上的尘土,然后坐了下来。
戚小强将万俟宝珍的椅子转了个方向,正面他,“你真的喜欢上那个妖怪了吗?”
此话一出,万俟宝珍面色有些踟蹰,有些红晕,可是她还是直截了当的回答了他的话:“不,没有,小强你难道不了解我吗?”她反问道。
了解,戚小强一阵冷笑,是的,之前他自认为自己很了解万俟宝珍,可是慢慢地他觉得越来越不解她,越来越看不清楚她。
万俟宝珍看到戚小强的冷笑,她用手掐了一下他的手臂说道:“小强我其实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很依赖你,总是喜欢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才不会觉得自己是那么的寂寞。”
戚小强听到万俟宝珍说她很依赖自己,心里倒是满感到欣喜若狂的,他又何尝不是很依赖她呢?就那一次,他忍住,三个月没去找她,之后就夜夜失眠,夜夜做梦,每次梦中都会出现万俟宝珍的笑脸。
“是吗?我倒不那么认为,我看你现在更依赖芮峰。”这句话里明显带有着很浓的醋意。
万俟宝珍并没有反驳她,就连她现在都搞不清楚是不是在依赖着芮峰,还是在利用着她,让她可以在这所大学里平安无忧。
此刻,一脚步声打破了此刻他们的谈话,戚小强听见脚步声转身一看,原来是奚良煦,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位长的帅气中带有一丝的凛然,凛然中带有一丝的柔和,柔和中带有一丝的冰冷,让人看了,眼眸会停留在他的身上,久久不肯移开。
“万俟宝珍好久不见。”他走到万俟宝珍的面前讨趣的打招呼。
万俟宝珍并没有站起身对他表示友好,何况他嘴里说的好久不见,让人听了就感到很虚伪,什么好久不见,明显是天天见,每天这个死妖怪都会去她的教室烦她,还好,每次他一看到芮峰,就会速速的离开,好像他很害怕看到芮峰,不知道他们两位之间有何瓜葛。
戚小强看了看低头拿着手机玩弄的万俟宝珍,嘴角微微扬起,对万俟宝珍此刻的举动满是感激,他看着对万俟宝珍搭讪的奚良煦,又看了看他眉宇之间被万俟宝珍忽视,而感到不快的紧蹙,真是大快人心,心想,如果万俟宝珍刚才也用这种安静冷漠的表情对待芮峰那该有多好。
“这位同学,你真的很不识相,难道没有看到小珍对你的无视吗?赶快走,不要打扰我跟小珍的谈话。”戚小强双手抱胸,意气奋发的说道。
他一挑眉,只见戚小强消失在了他的面前,万俟宝珍为戚小强的瞬间消失感到万分的惊恐,她拽住他的衣角神色怏怏的问道:“你把小强怎么了,你这个坏蛋。”
他用纤细的手指遏制住万俟宝珍v字型的下巴,一双黝黑深邃的目光映入了万俟宝珍的眼脸,他歇斯底里的看着她开口说道:“不要害怕,他被我送回去了。”
“什么?你把他送到哪里去了。”
“当然是送回了他的学校去了。”他淡然的回答。
万俟宝珍本来不相信奚良煦所说的话,于是就向戚小强打了个电话,听到戚小强说自己在学校呀!怎么了之类莫名其妙的话,万俟宝珍就没多问,放下了电话,狐疑的看着奚良煦。
奚良煦好似读懂了万俟宝珍心里的不解,“哦!忘记对你说了,凡是被我用仙术遣送过的人,他之前二十四小时的所有记忆都会消失。”
万俟宝珍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一叹气,触动了心口上的痛,她红润的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惨白,指节青白,胳膊上的青筋都快要爆出来了。
没有想到心口上的痛一次比一次发作的时间间隔还要快,而且一次比一次痛,此刻的痛,万俟宝珍感觉到身体都快要被撕开,身体上的经脉在体内不停地上下乱窜,她为了不让眼前的奚良煦看出自己的身体所冒出来的不适感,她只好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
傻瓜都可以看得出,万俟宝珍从一片平静变的一脸痛苦难忍,额头上的汗珠一滴一滴的顺着她的脸颊流到了她的手上,即使她隐藏的再好,装的再坚强,可是心口上的疼痛早已占据了她的每一根神经,任由万俟宝珍再怎么的强忍,也无法压制住汹涌澎湃般的剧痛。
“万俟宝珍你这是怎么了。”奚良煦从万俟宝珍**的面目表情看出了端倪。
“我很好。”说着就强忍着凌迟切肉般的疼痛站起身转身艰难的移动步伐,她想要赶快从奚良煦的眼前消失,可是双脚根本不听大脑的使唤,像是被钉子顶在了地上,无法移动一步似的。
“是吗?”他牵起万俟宝珍被冷汗浸湿的手掌讥笑。
万俟宝珍在看到奚良煦的奸笑后,她又有了力气装坚强,她绝对不能让奚良煦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更不能让他察觉到自己好像快要死掉似的,更更不能让他觉得现在的她需要别人伸出援手相助,看他那邪魅的笑容,就知道他对万俟宝珍没安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