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我在群侠当配角

“刀王认识这个人？”莫大先生眼睛一亮。

“不知道莫掌门听没听说过‘四大恶人’？”邓枫先问了一句。

“刀王的意思是云中鹤？武功路数倒是对的上，但他们主要以当年的西夏为活动地盘，而且听说是一品堂残余势力的高手，怎么会来了这里？”莫大先生不解。

“应该是有人以某种好处引诱两个淫贼过来，比如刘三爷的金盆洗手大会，肯定有不少女侠。”邓枫也想不出来，只能随便猜测。

“这两个人之所以活到现在，就是因为他们明白什么样的人不能动，什么样的情况必须避开。”刘正风一针见血。

“两人背后都有江湖邪道的影子，但并不属于一个势力，他们同时出现在这里，问题恐怕不简单。”莫大先生表情凝重。

“算了吧，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没抓住，那就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我们现在情报不足，没法深度分析。”邓枫的意思就是先看看情况再说。

莫大先生、刘正风也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等等看。

既然正事完了，邓枫的内伤也没好利索，那就进入休息时间。一连十多天，邓枫带着两个丫头把衡山和衡山城彻底玩了个遍，邓枫的内伤也好个差不多了。

又是平常的一天，邓枫内伤已经康复，就和莫大先生、刘正风告别，准备继续游玩，这次是在回雁楼再吃一顿——掌柜的和小二都已经认识三人了，邓枫又点了一桌子好吃好喝的，就在大厅中大快朵颐。

有时候，吃饭就需要人多才有气氛，包厢坐多了，偶尔吃吃大厅也不错。

“嗯，好吃，以后想要再吃到这么正宗的湘菜恐怕机会不多了。”小昭吃的满手是油，两腮鼓鼓的，看起来非常可爱。

“好了，小吃货，又不是只有这里有好吃的，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去别的地方啊！”邓枫疼爱的给了她一个钩鼻，笑着说道。

周围突然静了下来，邓枫下意识的握住了刀柄，但来人的打扮却把邓枫弄愣了。

一身明显是合身定做的飞鱼服，已经灭亡多年的前明样式，腰上却没有配套的绣春刀，而是背后背着一个长方形匣子，来人并没有掩饰或者偷袭的意思，就这么正大光明的坐在了邓枫桌子上，与邓枫正面相对。

“锦衣卫办事，不相干的滚！”来人身后还有十几号人，其中一个毫不客气的堆着大厅一声低喝。

一阵混乱之后，整个酒楼空荡荡的，连掌柜和小二都跑了。

“坐在我面前的，应该是一群死人吧？”邓枫表情古怪的看着眼前的一群人，这帮人很明显已经见怪不怪，也没有动手的意思。

“那只是你知道的太少。”来人拱了拱手，做起了自我介绍，语气还很和善，“锦衣卫内卫指挥使青龙，见过邓兄。”

“锦衣卫？内卫？”邓枫表示理解不能，金大侠的世界里，什么时候有了锦衣卫？

“说起来，在下也很好奇邓兄的身份。”青龙却没多说，而是直接进入正题，“邓兄自称是来自西域，祖上因为生意去了西方，就是不知道，邓兄的祖上是什么人？”

“我好想没有解释的义务。”邓枫脸色不大好看。

“不，你最好解释一下。”青龙仿佛没看到他的脸色，“就好像邓兄这把名震天下的断龙刀，形制就很可疑。”

“我在听。”

“因为太像了。”青龙向身后摆摆手，一名小旗打扮的锦衣卫双手递上一把长刀，青龙拔刀出鞘，“除了你那把是笔直的，我这把有点弧度，其他完全一致，而这把，正是锦衣卫制式佩刀三种常用形制的一种，一般是厂卫的人用的比较多。”

邓枫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难道说我这把是后世的改良型，就是在明长刀的基础上发展而来？

“邓兄首次露面据说是西域哈萨克人的部落，但是那个部落已经找不到了；然后就是和明教分坛的切磋与传艺，虽然招式细节上有点差别，但正是《辛酉刀法》与《双手带》的发展，还有戚家刀的影子，锦衣卫现在的主要长刀技法就是这些，改的不错。”

“看来你们在明教也有人，那应该还有那个哈萨克部落的消息吧？”邓枫接机询问。

“哈萨克部落？”青龙一开始没跟上他的思路，“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那个部落后来合并到了回部下属的一个大部落，但当时的部落头领并未留在回部，而是带着妻子不知所踪，据说身边还有另一个年轻女子，但我们的情报也就到了这里，毕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

“多谢，这个消息对我很重要。”

“听说邓兄还有一把短刀，也挺好。”青龙轻拍木匣，一把长约70厘米的单手刀弹出，“是这个样式对吧？”

这个时候，邓枫终于想起了这位“青龙”的来历，《锦衣卫》电影，这个木盒子应该就是“大明十四式”，而他手里这把单手刀，应该就是主战兵器。

邓枫还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因为他定做那两把短刀的时候，就是以这部电影的道具为蓝本定制。

顺带一提，这两把刀邓枫只用了不到两年，原本是为了防止被人突袭时长刀不易拔出，但随着邓枫的武功飞速提升，这个问题已经不复存在，这两把刀也早已被邓枫收进了空间戒指，在角落里已经呆了近两年，以后恐怕也不会露面了。

“听说邓兄有三位红颜知己，那位‘昆仑天女’正好不在，可惜了。”青龙还是没完，有一次向后招了招手，还是刚刚那个小旗，递过来一把长约1米的雁翎刀，“和这把很像对吧？邓兄倒是不客气，锦衣卫佩刀的三种形制，邓兄全部配齐了。而且，听说邓兄这两年用了一种不错的暗器？”

邓枫已经完全不说话，两眼直盯着眼前的男人。

大约一年多前，邓枫把以前一直使用的“敢死队飞刀”换掉了，改为金大侠世界很少有人用、但在粱大侠的世界中满地都是的“甩手箭”，其实就是截短的弓箭，只不过使用方法是徒手甩出去。全金属一体的长杆形状，20厘米长，6毫米直径，箭头是三棱破甲设计，长约5厘米，尾部是尾翼设计，占了箭杆的近一半，就是在箭杆的末端渐变加深切槽加工成四片尾翼，外径与箭杆直径相同，方便携带、减重同时人为造成头重脚轻，利于维持飞行稳定。

以邓枫目前的修为，百步之内固定目标绝不走空，而且是说打左眼，绝不会误中右眼。因为这种甩手箭尺寸小，邓枫的右后腰携行袋内随时准备着18支，空间手镯里则是1000支。

至于日常用途，邓枫定制了一把蝴蝶刀，也就是前一段时间威慑田伯光的那把。

“我也说不清怎么回事。”青龙再次拍击木匣，一支弩箭呼啸而出，结结实实的钉在了房梁上，入木一寸有余，外形也有差别，但只要不瞎都能看出来两者的不少相同之处。“唯一的差别就是邓兄用的是徒手，我手底下的弟兄们需要手弩。”

“如果不是很清楚自己身份，我都怀疑我是锦衣卫了。”邓枫已经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只能苦笑。

他也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不止一次有人看到他拔刀时脸色突变，一开始还以为是敌人知道了他的事情，所以感到害怕，现在看来不是这么简单；这两年药王谷虽然发展飞快，但总觉的存在隐秘的隔阂，让药王谷在各大门派中格格不入，只停留在生意阶段；与此同时，他觉得自己已经有了充足的贡献，但在武当仍然只是记名弟子。

“邓兄不用着急，我们还会再见的。”青龙微笑着起身，向身后一摆手，十几个人很快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

离开衡山城的计划彻底没戏，邓枫只好驾车重新回到了刘家大宅。

“刘三爷，白天的事情想必你已经听说了。”邓枫目光不善的看着刘正风，“有什么我能知道的吗？”

“刀王见谅，但这件事情......”刘正风表情尴尬，白天回雁楼的事情持续了超过半个小时，但他身为地主却一句话没说，还是面对救命恩人的情况下，实在说不过去。

“不能说、不能问、不能碰，一切就当不存在？”

“确实如此。”刘正风松了口气。

“那就说些能说的。”

“锦衣卫在前明时期势力非常大，”刘正风沉默半晌之后，终于开口解释，“前明灭亡，锦衣卫势力一落千丈，但仍然非常可怕，更可怕的是，这些势力很快完成了整合。”

“什么整合？”

“厂卫势力包含了锦衣卫和东厂，前明灭亡后，这些势力统一整合，分为厂卫，也就是原本锦衣卫、东厂的外部武力，统称厂卫，指挥使翁泰北，他也是整个锦衣卫名义上的最高指挥；原本负责皇宫警卫与内部执纪的内卫，也就是白天那位指挥使青龙的下属；原属于东厂的黑衣箭队，据说全是三石弓的神射手；原属于锦衣卫的神机营，统一使用各种火器；最可怕的是遍布天下的情报网，据说任何事情只有他们不想知道，绝不存在他们打探不到的情况。这些分支势力的首领不详，谁也说不清楚，也许身边卖菜几十年的老爷子就是锦衣卫的总旗。”

“之后呢？”

“赵家篡了大明江山之后，曾经和满清、金兵甚至鞑子联手打压清理锦衣卫势力，但以损失惨重而告终，最终没人敢再提，这些人半公开活动在全天下所有的场合，来无影去无踪，无人敢惹。”

“你也怀疑过我？”邓枫很好奇。

“不是怀疑，是基本认可。”刘正风苦笑，“直到今天这件事，我才知道你真的不是。”

“你们很怕？”

“何止是怕——锦衣卫高手不多，武功最高的青龙与翁泰北其实也就是一流水平，但他们可怕的从来不是武功，而是层出不穷的杀人手段，比如多次伏击赵家的皇族成员，就是简单的黑衣箭队覆盖，留下一地被射成马蜂窝的尸体，就是张真人出手，面对上百人的黑衣箭队也只能暂避锋芒，找机会击杀；满清的官员与汉奸死在锦衣卫手里的究竟有多少人，甚至没人说得清，什么火器、死士层出不穷，杀的满清很多地方都没有县令。”刘正风心有余悸的舒了口气，“衡山派看着强大，锦衣卫要想灭了，我们一点办法没有，甚至都不一定有人敢多说话。”

沉默。

“多谢刘三爷。”半晌，邓枫向刘正风拱手一礼，转身走人。

当晚，邓枫三人选择了住在回雁楼客房，而不是刘家大宅，有些裂痕一旦形成，再想补救都变得不可能。

次日，马车照常出发，目标终南山，因为几天前江湖突然有一个传闻，全真后山的一座古墓中住着一个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大美女，很快18岁，正准备举办比武招亲，谁胜了不仅能得到如花美眷，古墓中还有大量金银珠宝、秘籍宝典，到时候人财两得。

小昭嚷嚷着要去看看，就连程灵素也一改“万事不理”的高冷人设，虽然没说话，但眼中的光芒简直能让人亮瞎。

邓枫当然知道怎么回事，但他不能说，而且，他也对小龙女很有好感，既然正好碰上，那就过去看看好了。

“公子，你觉得那个大美女是不是非常漂亮？”古怪精灵的小昭还是没忍住，面带笑容的问道。

“肯定没有我家小昭漂亮。”男人的生存本能让邓枫瞬间给出了最正确的答案。

“公子——”甜的让人发颤的声音之后，小昭开心的扑到邓枫怀里蹭啊蹭，正在赶车的程灵素无语的转身，给了两人一个好看的背影。

邓枫有些好笑的看着两个丫头，伸手把程灵素也拉到怀里，“好了，笨丫头，这次可是你们要去看热闹，你家公子是被迫的。”

“切——”*2。

“还反了你们了！”邓枫抱紧程灵素就是一记长吻，然后发现小昭正羡慕的看着两人。“好了小昭，你还太小，等过上几年，公子还能饶了你不成？”

虽然是这么长时间下来，邓枫这位两辈子的钢铁直男真没看出来小昭内心的不安全感，最后还是程灵素好心提醒，才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邓枫心里一直把小昭按照记忆中的那个善解人意的“小昭”代入，却忘了环境才是塑造人的最根本因素。这些年的开心生活，让那个生怕被人抛弃的小丫头逐渐消失，但心底最深处对家庭、亲人的认可反而让她对邓枫的态度更加敏感。因此，现在邓枫也不再因为他年龄小而忽视她的内心世界，时不时就表现一下对她的爱护。

“公子——”小昭再次扑到邓枫怀里蹭啊蹭，像一只求食的小猫，“小昭已经14岁了！”

“噗呲——”程灵素再也忍不住，回过头抱住小昭笑的很开心，“女儿家家的，也不嫌害臊。”

“那为什么公子每次沐浴，灵姐姐都要伺候半个多时辰，以前只要一炷香功夫就够了。”童言无忌......

“小昭！”程灵素羞的抱住小昭，对她的小脸进行各种粗暴。

“死丫头，我们没有，额，咳咳.....”邓枫也不知道该怎么给一个小丫头解释。

邓枫真的没和程灵素发生什么“深入交流”，他可舍不得伤害自己的爱人，但这次雅丽仙没有一起出来，邓枫兴致来了，一些边缘行为却避免不了，什么“二十四桥明月夜”更是不知道唱了多少次了，问题是，这些东西怎么和小丫头解释？

“我不信......”小昭摇头。

“真的没有.....”邓枫解释。

“死丫头，你还要不要脸......”程灵素气急败坏。

家庭伦理剧进行中.......

PS：本章对锦衣卫的设定，实际上是《绣春刀》、《锦衣卫》、《新龙门客栈》、《长风镖局》、网络游戏《九阴真经*锦衣卫阵营》以及一系列有锦衣卫出场的影视作品的杂合体，对主线剧情影响不大，但对本章的天下局势发展影响很大，以后会有说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