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乔梦音已经如灵蛇般窜了出去!那个自以为躲在人群中一定会毫发无伤的女人只觉眼前一花,脸上突然间火辣辣的一阵疼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挨了一巴掌!这下整个人群全都**起来!各种大呼小叫之声此起彼伏,连成一片!“那个女人打人啦!快抓住她!”“哇!哇!我的手!我的手被她拧断了!完了!我的手完了!”“开枪!你们这些蠢货的枪都到哪去了?!快开枪!”“你他妈的混账想干什么!把枪口对准老子?!”听到人群中忽然响起要开枪的声音,卫骄一阵焦急。
可还没等他上前想要帮忙却被乔烈拦了下来:“别急,那丫头吃不了亏。
你上前反而会拖累她。”
乔烈转头观望一下四周,对陈民生说道:“陈大叔,请你和卫骄保护我妈和甜儿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吗?我要去帮那丫头一把。”
陈民生还未答应,卫骄已经心急火燎的吼了上来:“烈!他们……他们要开枪!这样你还说没关系?等到他们开枪的时候就完了!我……我和你一起去帮她!”乔烈笑笑,说:“放心吧,他们开不了枪。
而且我要做的并不是冲到人堆里去打架,我没这个体力。
我妈妈和甜儿是女性,我妈更有可能是你未来的岳母呢!这样你更要保护的周到一点。
放心吧,我不会让那丫头吃亏的!嘿嘿……说不定我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还会有点对不起那些混蛋呢……”乔烈向陈民生点点头,陈民生会意,拉着满脸疑惑的卫骄,保护着乔蕙心和甜儿躲进了体育场的一个偏僻角落,静静的看着乔烈接下来要做的事。
由于没有电力,体育场的照明设施已经全都由火把替代。
球场的周围竖着十几只简易火把,也只是让人们的视线不至于太过黑暗,稍作照明之用。
就算这样,此刻的晚饭时间,那些堆在球场上的炉灶也为整个球场的夜晚提供了不少的光亮。
而乔烈的目标,正是这些东西。
乘着所有人的目光都被正在人群中穿梭的乔梦音吸引开去之时,乔烈轻手轻脚的走到火把旁,迅速灭掉其中的火焰。
一个接一个,转眼间就熄灭了近十根火把。
就算这种行动被人发现,他就立刻隐身到火把照射不到的黑暗之中,转身走向另一根还无人看守的火把。
而那些还在发挥着余光的炉灶也逃不过乔烈的视线,顺手一掀,浇灭火苗。
整个体育场瞬间就像步入了最最深邃的黑暗,伸手不见五指。
这正是乔烈的目的。
乔梦音只是一个人,就算她再怎么强也不可能同时对付这成千上万的敌人!只要一旦被包围,那她就绝对会变成瓮中之鳖,无所遁形。
但此刻整座体育场全都笼罩在黑暗之中,就算能够接着天上的月光看到一点,那也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人影,哪里还能从这一万人之中准确的分辨乔梦音到底在哪里?更何况这里基本上是人挤人,有哪个敢真的掏出枪来乱射一通?但乔梦音的情况就完全不一样了。
对她来说,眼前的所有人都是敌人,都是可以击倒的对象!不管遇到的是谁,她只需要把拳头踢腿招呼上去就准没错!在这片黑暗中更是如鱼得水,穿行其间丝毫无阻!由于黑暗而感到恐慌的人们更是为她的行动平添了一份屏障!虽然敌人有百人、千人、万人,但却是偏偏奈何不了她!只听得呼痛之声四处响起,咒爹骂娘之音不绝于耳。
但每次一旦有人开始污辱乔梦音或是她的家人,下一刻那个声音绝对会发出一声杀猪般的惨叫!久而久之,再也听不到有人敢公然咒骂,倒是痛得死去活来的嚎叫声是越来越响。
“你们闹够了没有!”一个虽然有点稚嫩,但却透出无比威严的声音从扩音器里传来。
再看球场中央的圆台,那名女秘书举着一只火把守在一个人的身后。
那个人,正是森成!森成的声音听起来显得非常愤怒!他缓缓扫视着球场上的人,冰冷如剑般的目光把所有的喧嚣一下子压了下来!整个体育场沉默了,那些还在逞口舌的自不用说,就连那些受伤的人也不自觉的停止了呼痛。
既然所有人都停止了动作,乔梦音当然也不好再打下去。
反正这一次她已经好好的出了胸中一口恶气。
只是忽然之间看到森成大刺刺的站在台上,一句话就把刚才那种混乱的场面全部压制,感到有些不服。
被乔烈推倒的火把渐渐被点燃,体育场内再次获得了光明。
乔梦音乘着黑暗还未完全消失之时一眼看到了乔烈和母亲的位置,迅速从人群中脱离开去。
看到乔梦音无事归来,卫骄自是舒了一口长气。
乔烈看了看乔梦音那两把绑在双臂上的魂,说道:“丫头,有没有拔刀子?”乔梦音哼了一声,说:“你说可能吗?爸爸的双魂又岂是他们这种人可以享受的?连让我用武器的资格都没有,更何况是双魂?我下手算得上是轻的了,只是脱臼而已,哪需要叫的跟杀了他们一样?切……”乔烈皱着眉头,刚想说一句“脱臼可是很疼的”来奚落一下妹妹。
但一想到她竟然能够听从自己的嘱咐,只是单单教训,而不过份这一点来说,实在难得。
虽然他同意妹妹出手,要是万一真的用上了利器,还伤了人见了血的话,那这种矛盾可能就真的会激化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想到这里,乔烈善意的对乔梦音笑笑。
可乔梦音心中一寒,以为乔烈又要想出什么鬼点子来整自己,急忙跳开老远,躲到乔蕙心身后。
乔烈也没去理会乔梦音心里到底想些什么,因为此时有一个更能吸引他注意力的人正站在他面前。
“你们还真是厉害。”
森成冷冷的吐出这七个字,黑暗的眼神让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乔烈也不甘示弱,他上前一步,用面带笑容的口气缓缓说道:“不厉害不厉害,再怎么厉害也比不上你振臂一呼,让全场都安静下来的厉害。”
森成静静的望了他一眼:“我现在开始发现,你们也许真的可谓是这个体育场内的不安定因素。”
“如果这种不安定的理由是你允许那些人胡来的话,你的这个统领位置坐的还真是窝囊。”
森成低头想了想,回答道:“没错,这次的错不在你们。”
“哦?那就是说,以往的错都在我们吗?”森成没有理会乔烈的诘问,他从那名秘书手上接过一个话筒,转身对体育场内说道:“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我不会再进行追究,事实到底如何你们所有人心里也明白!我在此警告,如果下次还有人有意无意的挑起这里的争端的话,我会第一个把他扔到场外!让他和那些丧尸度过生命中最后的夜晚!”说完,森成回过头来对着乔烈,大声说道,“这个条例也包括你们在内!”体育场内唏嘘声若隐若现,似乎森成的这句警告已经发挥了作用。
乔烈暗自哼了一声,对森成的做法稍有点佩服。
先不管他是真情还是假意,至少这句警告已经为他们一行人的安全带来了保障。
“你的申明还真是管用啊,只不知道吐露你心中的那些答案是不是也会如这句申明一样的痛快。”
森成没有理会乔烈的暗示,而是径直走到乔蕙心身前。
站在母亲身后的乔梦音一见森成走近,立刻发出厌恶的表情。
森成看了一眼乔梦音,随后正视乔蕙心,缓缓地说:“乔阿姨,现在体育场内有一百多人被您的女儿拧脱了臼。
据我所知在这一万人中只有您曾经是名护士,而且您医治乔烈兄时的手段令我十分佩服。”
言下之意很明显,就是想让乔蕙心出面帮那些人接骨。
乔蕙心还没答应,乔梦音已经为母亲出头了:“哼!谁要帮他们接骨?是他们言语不驯在先!除非他们道歉,不然我妈妈怎么可能帮他们接骨……”乔梦音还未说完,只见乔蕙心狠狠瞪了自己一眼,急忙打住,不敢再说。
“是这样啊……森成弟弟,我知道了。
我会为大家医治,这点请你放心。”
“如果是接骨这种小事,也算我一个。
再怎么说以往被那丫头打到脱臼的家伙全都是我给接的。”
乔烈深怕那些人在接骨时口里有什么不干不净,羞辱到母亲。
急忙出头接下这份工作,以减轻母亲的负担。
在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乔烈和乔蕙心马不停蹄的为那些脱臼的人接骨。
虽然他们嘴里不敢说,但从表情上仍然可以看出他们对乔烈母子的敌视。
乔烈假装看不到,接骨时也不会特意报复。
顺顺当当的干完活之后,森成再次走到他们面前。
“你们的确是不安定因素……”“那不安定因素就需要隔离?”森成想了好久,终于还是点了点头,说:“跟我来吧,我带你们去你们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