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白痴,看什么呢?”乔梦音教训好卫骄,看到乔烈突然露出这么一副失神的样子,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对了,这两天……甜儿有没有……有没有和你们说起什么?”一听乔烈这么说,乔梦音的精神突然抖擞起来!两只眼睛也突然发亮,好像看到了什么新奇事物的小孩一样!这幅样子让乔烈心里不由得吓了一跳。
“说起什么?你想甜儿妹妹和我说起些什么?”这一次,轮到乔梦音露出那丝坏笑了。
看到妹妹一瞬间显露出以往只有自己才会露出的这丝抓到别人把柄的坏笑,乔烈立刻后悔自己的鲁莽,心想这个问题要问谁不好,为什么却偏偏问到了自己这个倒霉妹妹?这丫头并非蠢蛋,看她那副眼神,一定是知道从今以后可以拿什么东西来遏制自己!虽然乔烈也不十分清楚,为什么被她知道了自己关心甜儿这件事竟会成为自己的致命伤?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个丫头自己的事不好好管好,却已经把脑子动到她哥哥头上了!心里这么一琢磨,乔烈本来准备的一大堆问题不得不再次咽在肚皮里,不敢吐露一个字。
装着什么都没发生一样,转头拾起M500,走到他开枪时对准的那块墙壁面前。
虽然心目中早已对这把手枪的威力有了一个大概的想象,但真的目睹时还是把乔烈吓了一跳。
以子弹和墙面的接触点为中心,一个直径约一米的巨型凹洞赫然出现在墙上!整个一块十厘米厚的水泥墙已经被硬生生轰开了一个大洞!透过洞口,甚至可以清楚的看见墙壁对面的情况!这还算是“手枪”吗?说是手炮也不为过!若要一枪击毙大象,这只M500绝对有这个资格!“嗯……你用了它吗?”说话的是陈民生,他已经赶到了现场,查看了那块墙面,再看看乔烈手中的左轮,一切都明白了。
乔烈摸着墙面,周边一些早已被子弹震得粉碎的墙体不堪一触,纷纷落下化为灰烬。
“陈大叔,我觉得,我有可能运用它。”
陈民生没有回应乔烈的自信,他拉起乔烈的手臂仔细看了看,那上面还有一些未及时消退的乌青,冷笑一声:“别开玩笑了。
你的臂骨没有折断就应该谢天谢地,还想要控制它?”伸出一只手,“把枪给我。
你拿着太过危险。”
“我能行。”
乔烈手一缩,把枪放在背后,说,“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还不能自由自在的使用这把枪。
但我知道,如果在遇到那只红皮肤怪物时有这只枪的话,我就不会受那么重的伤,昏迷五天五夜。
陈大叔你就不会失去一条手臂。
现在既然有了这把武器,那我就一定要能够掌控住它。
对付那些丧尸时也许用不到,但对付巨型怪物时,这就是最强有力的武器!”陈民生坳不过他,多次和乔烈说理可就是没办法把乔烈那顽固的性格打动。
最后只能叹口气,随他去了。
最后,在陈民生的指点下,乔烈知道了该怎么正确的握枪,该怎么使用这把M500。
至于到底能够掌控到什么程度就不得而知。
但眼前的这一切,也为日后这把枪的大发雄威默默的打下了一个至关重要的基础。
由于M500的子弹并不像其他枪支那样到处都是,它的特制12.7MM马格努姆手枪弹总共也只有二十发,去掉刚才被乔烈挥霍掉的一发,还剩下十九发。
如此短缺的弹药当然不可能让他用实弹射击的方式来演练。
不过,乔烈想要掌控这把枪所需要的并不是准头和射击的速度。
而是一支能够支撑起它强大后坐力的手臂。
所以往后的训练方向乔烈打算全都用来训练他的右臂,要把臂骨练到足够强壮,强壮到能够运用起这把枪中之霸的程度。
至于射击的准头和手感,则依靠另一只92式军用手枪来训练。
不过乔烈的练习条件并没有想象的那么艰苦。
因为这里是体育场。
一个体育场什么都会缺,就是运动器材不会缺。
整个下午乔烈都是在体育场的健身房里度过的。
他想要快点把自己的手臂肌肉训练起来,想要快点能够保护自己、家人和朋友。
就本着绝对不想再失去什么的感觉,他几乎是不要命的摧残着自己那副才刚刚痊愈的身体。
流淌下来的汗水在他脚下几乎汇成了一条条的小溪,那只五公斤重的哑铃也因为汗水的原因好几次脱手,黏黏答答,就像附上了一层油脂一样。
“我说,烈。
你未免也太勉强自己了吧。
这种事急也急不在一时,稍作休息,才能更好的达到目的。”
卫骄担心老朋友这种不要命的练习方法会出什么事故,在巡逻任务结束之后就立即赶来一看究竟。
乔烈的右臂已经变得肿胀无比,大块大块的瘀血堆积在皮肤表层。
使整条手臂看起来好像比左臂整整大了一倍!可乔烈似乎并不想就此结束练习,他垂下手臂稍稍歇息了一会,等汗液基本挥发完毕,他再次把手伸向了那只落在地上的哑铃。
“好了,我说够了吧。
我知道你心里很急,可这种事真的急不来。
你所懂的医理知识比我丰富得多,这么练下去到底有没有效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卫骄抢先一步踢开哑铃,担忧的说道。
乔烈看着卫骄,本来那抹凝固在脸上的执着逐渐消退。
过不多会,他好像终于想通了,一屁股坐在地板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拿起边上一块浸湿的毛巾盖在那条右臂上。
“呵呵,想不到有一天我会被你说动。
你说得对,我是有点太过焦急。
想到自己竟然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中忽然变成了你们所有人的拖累,我竟然开始焦躁起来。
想要变强,想要保护家人,不想拖累你们的想法把我原本的冷静全都覆盖。
哈哈哈,如果不是你这个老朋友的一句话,恐怕我会把这条手臂给练残废也说不定。”
卫骄蹲在地上,看着乔烈的手臂,说:“烈,如果,我是说如果,我现在把梦音叫来看看怎样?”乔烈哈哈一笑,伸出左手装模作样的打了卫骄一拳,笑道:“卫骄,你这个玩笑开得也太大了。
你是想故意臭我的吗?竟然想要让那个疯丫头来看我现在的样子。”
再看卫骄的表情,那并不是一个想要开玩笑来耻笑乔烈的表情。
他继续说道:“烈,我知道你不想在梦音面前示弱。
你总是想要表现出不管在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能够成为最后支柱的人。
在我们这些熟人面前,你总是摆出一副丝毫都不努力,总是胸有成竹的样子。
可这又是何必?偶尔懂得一下依靠别人难道不好吗?还是说,我们所有人,梦音、陈叔、甜儿、乔伯母和我都没有资格被你所依靠?”乔烈摇了摇手,说:“什么都别说了,我自有我做人的原则。
今天我听你的,就此休息,以后也不会再这样强迫自己。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我也很感激,但这完全是两码事,说不到一块的。”
既然乔烈这样说了,卫骄也知道再劝也是无用。
他扶起汗水淋漓,几乎虚脱的乔烈,说:“我也不劝你,只希望你别太过意气用事。
你担心别人,又何尝知道别人也同时在担心你?你知不知道当日的一时逞强把伤逼得有多么严重?又知不知道在你昏迷的这段时间你的家人哭得有多伤心?”“哦?那么说,那个丫头也为我落泪了?”“这是当然,你们兄妹俩是典型的心合貌不合。
就你拼死等她的那当口不也一样?”“呵呵呵,卫骄。
你对我说这话没关系吗?”卫骄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乔烈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乔烈继续说道:“我就不信那丫头没有叮咛过你不准告诉我这件事,现在你反而全都竹筒倒豆子的说给我听。
如果我在那丫头的耳边说上两句会怎么样?”卫骄脸色刷的一下就变了。
乔烈的这几句话就像一道霹雳般把他的三魂劈去了七魄!这件事要是被乔梦音听见,那自己当时所立下的那个终身打光棍的誓言不说,自己在女神的心目里岂不又添上一条言而无信的罪名?!“你……烈,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不会说的……”卫骄哆哆嗦嗦的吐出这几句话。
其实他自己也不知道乔烈到底会不会说。
乔烈这个人难说得很,更何况从他此刻脸上露出的那丝不怀好意的笑容来看,实在是难……看卫骄的脸色变得厉害,语气也开始发抖。
乔烈也不忍再继续吓他:“好啦好啦,放心吧。
我不会说的。
我这个人你还不能相信吗?”卫骄惊魂未定,仔细观察乔烈此时的笑容。
不知他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又想要捉弄自己一通。
只能讪讪地说道:“你这个人……没准。
我已经不知被你骗了多少次,你叫人放心的事情十有八九让人放心不下……”乔烈心中光火,立刻就想跑到乔梦音身边把卫骄“背信弃义”,“不忠无德”的罪状好好申诉一番。
顺便再把乔梦音嘲弄一下。
但转念一想,干嘛要把这两人的关系搞得这么僵?这样做对自己又有什么好处?那还不如就此放水,看着这个故事到底还有什么样的结局岂不更有意思?乔烈的手臂开始回缩,刚才发涨发肿的地方也渐渐消了下去。
他拿起边上半瓶矿泉水,一股脑喝了个够,站起身来,说:“卫骄,走吧。
我们稍微逛一下,我还有些事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