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捂着脖子上的伤口,摇晃着谢雷,好一会,他才“啊”的大叫一声,回过神来。
“我……我……我这是……怎么了?”“你还好意思说了!我差点没命的时候你到是神游物外,清闲得很呢!”“啊,啊!不好意思!枫桦,我……我实在是……吓了一跳……我见你被它咬了一口……很多血喷了出来……对了!你……你的伤口!让我看看!”我把伤口给谢雷看了一下。
由于失血过多,我的皮肤看起来很是苍白,没有一点血色。
而没有疼痛感也让我觉得自己的生命实在是危在旦夕。
“真奇怪,你伤口的流血已经渐渐止住了呢。
真是惊人的恢复力。”
听着谢雷的话,我自己也觉得奇怪。
怎么现在我的身体变得这么强壮?以前就算是一个小小的烫伤也要一个星期才能痊愈。
“你等一下,就算血止住了也要包扎一下免得感染……来,我给你包上,你感觉疼不疼?”“嗯……不疼呀,就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
伤口一点感觉都没有。”
“奇怪……那你有没有觉得那里不舒服的地方?”“就是我背上很痒,痒的我快受不了了!谢雷,你给我抓抓。”
说着,我撩起衣裳。
谢雷答应了,帮我包扎好后坐到了我的背后。
“啊!枫桦!你背上怎么了?怎么那么多肿块!”“肿块?我怎么不知道?算了你别管了,快帮我抓抓,我都快痒死了!”“不行不行!枫桦,你的背上很明显是被感染了,估计是以前受的伤没有处理好,现在出现了交叉感染。”
“啊?!那……那怎么办?”“现在只有快点逃出去,然后去医院治疗,不然我估计很快你就会由于并发症而死的!”“那,那……那你先给我抓抓……”“绝对不行,这些肿块有些已经破了,背上的皮肤也有点烂掉。
越抓会越麻烦,你就忍着点吧。
把磁卡给我,我们去那部蓝色电梯。”
谢雷关上了门,电梯缓缓向上爬升。
我靠在电梯的边上,把背牢牢贴在那钢板上,希望缓解一些瘙痒感。
就算不会感到疼痛,但看着自己那双白的像纸一样的手,流血过多这件事还是摆在我的眼前。
电梯迅速升到了顶层,我们走出电梯。
为了防止再出现什么意外,谢雷把电梯上的磁卡拔了下来。
我按着有着红色荧光灯的电梯开关,不一会门就开了。
插上磁卡,电梯发出“叮”的一声响,便带着我们向另一个未知的空间行去。
这次的路程似乎更加的漫长。
我强迫自己闭上眼睛,这一段时间实在是消耗了我太多的精力,而我也很希望依靠睡眠躲避喉咙中越来越严重的饥渴感。
我甚至有好几次想撕开谢雷的衣服看看他是不是真藏了些什么东西,但还是被我忍住了。
我看了看在电梯里走来走去的谢雷,他的样子好像比我还烦躁。
“枫桦,你说……我们这次能不能找到密码?”我看着他,其实我自己也不知道结果怎样,但我却没有回答他,这一点令我自己都感到意外。
谢雷没有等到我的回应,就向我望来。
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似的连忙后退两步,贴到了电梯的另一边。
我感到十分奇怪,就站了起来,问他:“雷,怎么了?吓成这样子?”可令我没想到的是,我的一句问话却引起了他极大的反应,他“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同时身体开始剧烈的哆嗦。
我刚想走进几步,谢雷立刻叫了起来:“你不要过来!”他的回应让我很是生气,想想我拼死拼活到处闯,救了他好几次,身上的伤口可能比我出生到现在受到的伤还多。
他身上藏着可能是食物的东西我也就不计较了,现在竟然又对我大吼大叫起来!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什么?于是我不顾他的反对,又向前走了几步。
我站在谢雷面前,这一刻他在我的眼中竟是如此的渺小。
他蜷着,身体不断的颤抖着,两只眼睛很明显充满了害怕和绝望的色彩。
看着这样的谢雷,我心里软了下来,刚才对他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但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这么害怕我。
我开始在身上翻找着,不一会儿,我终于发现那令他如此害怕的东西了。
原来在我的领口上正粘着一条舌头,不用说,刚才我感到掉在我脖子里的那块软软黏黏的东西就是这条舌头了,大概是由于身子的晃动而从领口中掉出来的吧。
这条舌头配合我浑身又是缺肉又是绷带的身体,再看看布满血污的外貌和沾满人体碎屑的破烂衣服,这幅尊容自己想想都觉得有些害怕。
想通了这一点,我笑笑坐回了电梯边,把领口的舌头扔掉,此时我心里充满了刚才对谢雷的怒火的歉疚。
“抱歉抱歉,我吓着你了,这附近没有镜子,所以我也没注意自己的形象竟是这么血腥。
对不起,希望你原谅我。”
谢雷还是看着我,对那条我扔在地上的舌头看都没看上一眼。
不过他已经不再哆嗦了。
“枫桦?你……还是你吗?”“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好像我会去做变性手术似的。
你放心,只要洗个澡换身衣服,我绝对会比你要帅上一百倍!”谢雷听了我的话后似乎放下了心,对我笑了笑。
站了起来,又开始在电梯里走来走去。
不过,是我的心理因素吗?谢雷这次“巡逻”的范围似乎比刚才缩小了很多,尤其是我的身边,他一次也没有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