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养老从火红年代开始
“文轩,我得给你道个歉。原本我想着三两年之内都能让你住的清静一点,不会往你的石库门里安排另外的住户。
但这次不行了,必须得给你安排一个邻居。”
岳文轩原本就觉得黄本清不会无缘无故的提起这个阮冰凌,看来不出意外的话,他的新邻居应该就是这位冰美人了。
想到这里,他直接问道:“你说的新邻居,不会就是阮冰凌吧?”
“不错,就是她。”
“这么安排不合适吧?我一个未婚的男青年,和一个离异的年轻女同志做邻居,你们当领导的就不怕别人嚼舌根呀?”
黄本清苦笑道:“是有过这个顾虑,但咱们剧院已经没有多少空房了,按照杨主任的指示,选来选去,也就只有你住的那个石库门更合适一些。”
“这么说,这位冰美人还和咱们主任有关系?”
这又是一个新的信息,既然黄本清没有隐瞒他,岳文轩当然要问清楚。
“确实是杨主任亲自给我打了招呼,要不然我也不会这么慎重对待。
怎么给她安排住处,我还真是挺为难的,她的身份太敏感了,需要考虑的因素很多,既不能安排的太好,还要考虑到邻居们对待她的态度。
选来选去也就只有你那栋石库门的亭子间最合适,以后她就是你的新邻居了。”
岳文轩住的那栋石库门,早晚都要住满人,原本黄本清不用跟他解释这些,愿意当面给他一个解释,那是对他的看重。
他当然不会提出反对意见,只是愁眉苦脸的说道:
“看来以后出出入入的,我得多加注意了。
孤男寡女住在同一栋石库门,要是传出什么不好的风声,我一个爷们儿倒是无所谓,但对女同志来说,压力就太大了。”
“你有这个意识就好,听哥一句劝,离她远点,最好别有什么瓜葛,更不要有什么非分之想。”
黄本清说这句话的时候,
神情很郑重。
岳文轩打蛇随棍上,“你是我亲哥,有什么事情可别瞒着我。
你也知道我年龄还小,难免有血气方刚的时候,为了避免我犯下错误,你看是不是把话说的更透一点?”
“你啊你,让我说什么好?”黄本清一副无奈的样子,“这句话我就不该对你说,主要是我自己也湖涂着呢,只是有一点猜测。”
“这里也没外人,那就说说你的猜测呗。”
“好吧,那我就多说两句。
咱们杨主任虽说对阮冰凌有所关照,但也只是一般性的关照,关系肯定有,但肯定不深。
我隐隐约约听说这个阮冰凌的身上有大麻烦,就算咱们杨主任后台很硬,但关系没那么深,对她的保护肯定是有限度的。
至于这个大麻烦是什么,我就不清楚了,但你想一想她那个长相,也就能猜个八九不离十了。”
说到这里,黄本清感慨道:“从古至今都是美女配英雄,这女人要是漂亮到一定的程度,那就得有人庇护。
一旦失去了原有的庇护,那就是一场灾难。”
然后他直言不讳的继续说道:“你这小胳膊小腿的,做不了大英雄,也就庇护不了大美女,所以还是远远躲开的好,要是受了池鱼之殃,那可没地方诉苦。”
黄本清愿意对岳文轩说出这样一番话,也是出于心中的一份愧疚。
阮冰凌实在是太漂亮了,无论是哪个男人见了她都会动心。
换成他十七八岁的时候,如果有幸和她同住一栋石库门,那还不得使出浑身解数去追求。
经过这几个月的接触,他对岳文轩的观感很好,如果因为他的安排让岳文轩卷入到危险之中,他肯定会为此内疚。
为了避免出现这种情况,他才特意把事情说的这么直白,免得岳文轩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犯下错误。
“谢谢黄哥,要是没有你的提点,天天面对这么一个大美女,我也不知道自己的定力能不能顶得住。
话说透了,我也就不敢了。”
该说的话说透,黄本清的语气也变得轻松起来,“面对这么一个大美女,能看不能吃,属实是一种煎熬。
要想摆脱这种煎熬,其实有一个最好的办法,那就是赶紧找个对象。
咱们剧院有那么多美女,难道就没有一个能让你动心的?
你要是有了目标,又不好意思去追求,可以告诉我,黄哥给你当媒人。”
“我才多大,不会这么想不开,早早就把自己拘束起来。
就说黄哥你吧,这么大的领导在单位里威风八面,可回了家就成了嫂子的小跟班,一点自由都没有,花一块钱都得打报告。
我想想就觉得可怕。
就是有了黄哥你这个例子,我才下定决心一定要晚婚,不能太早找对象。”
黄本清伸出手来,用手指点了点岳文轩,“我就不应该对你这么好,我现在后悔了。
你看看你,没大没小的,连你黄哥都敢编排了。
你黄哥这叫男人的担当,你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儿懂什么呀!
等你娶了媳妇儿,天天晚上都能搂着媳妇睡觉,你肯定会后悔结婚晚了。”
从黄本清的办公室里出来,岳文轩对阮冰凌有了更多的了解。
虽然黄本清的告戒对于岳文轩来说没多大用,但他还是记下了这份人情。
下了班,岳文轩慢慢悠悠的往家走。
走进弄堂,远远就看到他住的那栋石库门罕见的开了门。
显然他的新邻居已经先他一步回家了。
走近天井,岳文轩听到灶披间里有声音传出。
尽管这位新邻居是一位冰美人,但既然以后要朝夕相处,至少也要打一声招呼。
岳文轩刻意加重了脚步声,离着灶披间还有几步远,就喊道:“是阮冰凌同志吗?”
听到声音,阮冰凌回过头来,向门口望去,看到一个年轻的陌生小伙站在门口,微微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反应过来,说道:
“你是岳文轩同志吧,我是你的新邻居阮冰凌,我被分到亭子间了。”
阮冰凌的声线很细,就像是溪水流过山谷,声音很动听。
“欢迎你入住石库门,你刚搬过来,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
自从离婚之后,阮冰凌对于所有出现在她面前的男性都有着极强的防备心理,但眼前的岳文轩却是一个例外。
她看到岳文轩的第一眼就颇有好感,这个好感并不是源于岳文轩英俊的相貌,而是他那一双平静且清澈的双眼。
她见惯了男人色眯眯的眼神,对于男人眼神的注视非常敏感,岳文轩的眼神平静且清澈,仅此一点就让她心生好感。
她刚刚搬过来,尽管请了一下午假,但东西还是没有准备齐全。
原本她并不打算求助于邻居,但此时却改变了想法。
“忙碌了一下午,东西已经收拾得差不多,但煤球还没有来得及去买。
我看灶披间里放了两个煤油炉,你平常是用煤油炉做饭吗?我能不能借用一下?我准备明天上午去买煤。”
“当然可以。刚刚搬家,准备的物品难免不充足,如果还有其他方面的需求,你尽管开口,以后就是邻居了,大家互帮互助。”岳文轩客气的说道。
“谢谢你。”说完这句话之后,阮冰凌不再开口,低下头来继续忙碌。
打过招呼之后,岳文轩也不再停留,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洗了把脸,岳文轩回到卧室看了会儿书。
半个小时过去,他看了看表,按照以往的习惯,现在正好是他的晚饭时间。
以往的时候,他都是在空间里取出热腾腾的饭菜,就在卧室里开吃。
如今石库门里不是他一个人,有了新邻居之后,显然不能这么随意了。
灶披间的橱柜里放着米面油,唯独没有放蔬菜,他担心阮冰凌翻看过他的橱柜,所以拿了一把青菜下楼。
走进灶披间,阮冰凌正在吃饭,她的晚餐很简单,除了一小碗白米粥之外,就只有一碟小咸菜。
看到岳文轩进来,阮冰凌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岳文轩也是点头示意,然后开始忙碌晚饭。
等他把米饭焖上,阮冰凌已经快速吃完晚饭,走出了灶披间。
没有人在旁边碍眼,等米饭焖好之后,他放弃了炒菜,从空间里选了几道想吃的菜,端出来摆在饭桌上,一个人惬意的享受美食。
阮冰凌这个邻居很安静,晚饭之后就没有再遇到,虽说多出了一个邻居有点不方便,但她的存在感很低,对他的影响倒也不算大。
第二天早上起床之后,岳文轩直到走出石库门,都没有见到阮冰凌走出卧室。
阮冰凌说过今天上午去买煤球,应该还有一天假,一直不出门,很可能是故意躲着他。
对此,岳文轩乐见其成。
有一个不出门的邻居,除了偶尔会遇到之外,几乎对他的日常生活没有任何影响。
上午在办公室里摸鱼,崔中华时不时的就会向他这边看过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办公室里人多眼杂,崔中华想问又不敢问,担心二人的谈话被别人听到,只能把问题憋在心里。
一直到了午餐时间,两个人坐在餐桌的两端,他才终于有机会问出心中的疑问:
“听说你和冰美人住到一块儿了?”
岳文轩瞪了他一眼,“会不会说话,不会说话就闭嘴!”
“怎么还矫情起来了,我的意思是说:冰美人现在和你是邻居,你们两个同住一个石库门,是不是这样?”
“你都知道了还问,不就是多了个邻居嘛,这是房管科安排的,又不是我做主的,有什么好稀奇的。”岳文轩轻描澹写的说道。
“这还不稀奇,你这是交了桃花运了,你知道不知道?
怎么什么好事情都让你遇到了,我就遇不到呢?
能和冰美人做邻居,这是多大的福分!”崔中华一副羡慕嫉妒恨的样子。
“红颜祸水这个词,你听说过没有?和这种大美女住到一块儿,不一定就是福分,说不定就是祸事。
也就是我定力足,要是真换成了是你和冰美人做邻居,说不定我就看不到你了。
奉劝你一句,以后离冰美人远点,不要给自己招祸。”
“这么吓人吗?我也就是欣赏欣赏,出于男人的爱美之心,其他想法肯定没有,毕竟年龄差距有点大。”
“咱们杨主任可能都庇护不住,你说吓人不吓人?”岳文轩稍稍透露了一点消息。
“那是有点吓人。来头这么大,你知道是谁吗?”
“我不知道,但我想知道,你回头找人打听一下,应该能打听到吧?”
岳文轩虽然对阮冰凌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但毕竟两人同住一个石库门,说不好就会被她牵连。
他从来都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之中,不管用到还是用不到,都要未雨绸缪,做好准备。
至少也要知道觊觎阮冰凌的那个人是谁,知道对方的来头,要是真的有对上的那一天,也好制定反击的计划。
“打听一下消息,应该还是没问题的,但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既然你知道阮冰凌身上的麻烦很大,咱们躲她远一点不就完了,uu看书难道你真的对她有想法?”
知道了阮冰凌的身上有大麻烦,崔中华挺为自己这个好朋友担心。
“我对她没想法,也会躲得远远的,但我就怕躲不开。
毕竟我们两个同住一个石库门,说不定就会成了被殃及的池鱼。
可能是我想多了,但咱们多了解一点信息,总归没错处。”
岳文轩如果一心想躲,当然能躲开,无论是什么样的麻烦都不可能牵扯到他的身上。
但他没必要这样做,他明明有解决麻烦的能力,为什么还要躲避?
事情牵扯不到他的身上也就罢了,真要有人不开眼的惹到了他,他可不会委曲求全。
和崔中华成为同事已经有大半年的时间,崔中华并没有在岳文轩的面前刻意隐瞒自己的家庭背景,尽管岳文轩没有去刻意打听,但时间长了,慢慢也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