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心中一凛,头上冷汗刷刷刷便淌了下来,心中一个念头闪避:这里不是上山秘道!山洞中留下脚印的人不是说不得和尚!这里是明教的禁地!只有明教教主可以走的禁地!那两具骷髅,如果没有看错,应该是阳顶天夫妇!那脚印,看起来虽然也是僧鞋样式,却不是说不得的脚印,敢入这禁地的,只有圆真和尚了!高强心里一片冰凉,明镜一般想清楚前因后果,也怪他视线太好,黑漆漆夜晚往山洞一看,便瞅着了圆真的脚印,结果直追了下去,进了这禁地,恐怕说不得和尚此刻尚且在外面辛苦寻觅自己吧?高强暗自怪自己鲁莽,他想自己那一嗓子呼喝而出,恐怕已经惊了圆真了。
正在这时,便听着远方轰隆隆、轰隆隆响声传来,紧跟着脚下嗡嗡嗡震了几下,高强急忙站定,抬头看,却见甬道内灰尘扑簌簌而下。
他顾不得看阳顶天夫妇遗骸,顺着甬道上的脚印往前追去,但见十余丈外,两三块巨石封路,高强大惊,轻轻放下背上的布袋,还不忘轻拍两下,安慰道:“妹子,遇到点小障碍,没事。”
却见的那袋子中人动了几下,呜呜出声,高强才知道这袋子里的女子已经醒了过来,多半是说不得和尚点了她昏睡穴舆哑穴,此时哑穴尚未解开。
他顾不得和袋中女子多说,转过身来,用手摸摸这巨石。
正对自己这一面却是雕刻地甚为圆滑的大圆面,底端平平,一块石头压下来,正好把甬道封住,不知道先前这石头是用来做什么的。
高强只手抵上去,默用玄功,一口丹田气息提起来,脚蹬地,腿用力,展转劲。
全身力气集中在只臂上,一推之下。
便听着只臂骨骼咔嚓嚓嘎嘣嘣如爆豆一般直响,深知自己已经用上了吃奶地力气。
但觉得那石头轻轻一晃,随即便沉在了那里,无论如何催动内力都归然不动。
高强不死心,欲再加一把力气,突然觉得全身痛裂,缓缓倒地,原来尽管他具先天真气和武当以弱制强、四两拨千斤的心法。
只是人力有时穷,却真不能和这大自然之力抗衡,这几块石头累积起来不知道有几千斤重,自然推不动。
甬道那边传来嘿嘿两声冷笑,一苍老嗓音道:“小子,功夫不错么。
勉强能推动这石头,只是死了这条心吧,实话跟你说。
从这上去,只有这条甬道一条路,堵死了以后,这个秘道从此便废了,送佛送到天,我再送你一块石头。”
高强一听,心中一沉,却正是圆真的声音,他冷哼一声,也不言语。
便听着叮一声细响,似有兵器翘动石块,紧跟着轰隆一声响,高强便看着眼前石头又往前挺了半步,知道又有一块石头砸了下来,这次,却是连一点推动的可能都没了。
那边圆真也微感疲惫,喘两口气才恢复平静,道:“死之前报上名号吧。”
高强“呸”一声吐口吐沫,抱起了布袋中女子便退了回去,隔着石头,圆真冷冷道:“小子,你是想从新钻那山洞退出去么?哼,别想了,这山洞里面通着雪道,每过一段时间雪水融化后冲刷山洞一次,嗯,此刻时候差不多了,所有的足印都被清除地干干净净,那山洞是天然迷宫,从来没有人无人带领能走得出去,哼……”圆真和尚冷哼一声,自顾自走远了,高强听着他脚步远去,心中也急了,被他猜中了心思,也不管他说真话假话,负起了布袋急忙往出口奔,便是明知道阳顶天手中有记载乾坤大挪移心法的羊皮纸,近在咫尺也顾不上拿了,武功心法和性命比起来,还是后者重要一些,到了洞口,眼看着刚才平坦的地面没有什么变化,心中稍安,往前闯去。
他硬着头皮,凭着印象往前穿过七八山洞,突然发现脚下平地起水,看着溪水都升到了小腿肚子处,知道圆真和尚说得不假,再往前走是不能了,急忙退了回去。
哪里料到前进时好走,后退时却遇到了难事,这几个山洞一模一样洞中套洞,还有十几条岔道,高强明知道禁地出口离自己不过二三十丈远,偏偏绕来绕去找不到回路,急地满头大汗,折腾了小半个时辰,也是他命中之福,居然误打误撞绕回了甬道中。
背着布袋,进入了阳顶天夫妇在的密室中,高强一跤坐倒在地,将那布袋不小心翼翼平放在青石板上,先闭目静静调匀气息,打坐片刻,待精神、内力恢复了,已经是一株香之后的事儿了。
高强睁开只眼,四处看看这密室,约有百十平方,甚为宽敞,这密室上方悬着一颗大珠,淡淡的白光从其中撒了下来,照得整个屋子明明亮亮。
正中央一座八卦台,颇为宽大,阳顶天地骸骨便盘坐在上面,自死保持了运功的姿势,左手作莲花指微微下垂,右膝盖上一白羊皮纸展开,右手骨轻抚其上,在其骸骨旁边,一封信平平放置,其夫人跪在这台石下面,似作忏悔状,一手伸向阳顶天莲花左手,却似乎中途没了力气,搭在了八卦台上,另一只手紧紧贴着胸口肋骨处,那里五根手指紧紧攥着一柄晶光闪烁亮盈盈地匕首。
高强仔细看看这两副遗骸,恭恭敬敬磕了几个头,心想:不管你们做对做错,总是前辈英雄,受我几个头,也是应该的。
他站起身来,忍不住心内苍凉:阳顶天啊,阳顶天,你好歹是天下第一大教派之主。
一生威风凛凛,虽然说戴了几十年绿帽也挺委屈,可是好歹曾经风光过,我这小嫩芽还没有开花结果便陪着你这老油条死在这里,冤不冤枉啊?再看看跪着地阳顶天夫人,心里编排:你这女人,意志也不坚定,脚踩两只船,还克夫克情人……他刚跪拜完此二人,又当面腹诽。
说这二人的不是,当真是后世地思维:功过分明。
倒也当真是胆大妄为。
他数落完二人,看看周围空荡荡。
只余下布袋中那女子,他蹲下去试试看想解开这布袋,却发现说不得和尚当真老实,这口袋上面的“千缠百结”束缚住,高强本来就不是手罗5之人,左扭右扭,却见疙瘩越来越大。
无奈叹一口气,心中悲凉:力量小的活儿,如这解疙瘩,自己做不了,力量大的活儿,如推开石门。
自己也干不了,自己真是个废物啊。
高强面临死亡,前前后后思虑清楚。
便是再坚强的漠子也一时想不开,忍不住眼角泪光盈盈,心中想:雪怡,我是负了你和咱们地孩子了,可怜天见,居然见不了你们一面他在地上坐了片刻,猛一拍地跳了起来,怒道:蝼蚁尚且偷生,我自己一条大汉,身居神功,怎么能坐以待毙?为了我那老婆和孩子,也得努力!高强一下子相通事情,当下振奋精神,扭头四顾,但见四面均是整块巨石组成围墙,上面光洁一片,没有丝毫文字和国画,再看脚下,全是整齐花岗石地板,高强再结合记忆,凄惨发现:自己似乎必须得练成了乾坤大挪移,推开那不知在哪里的巨石。
才能逃出生天。
他禁不住在原地乱转,细细思量事情前因后果,知道石台上那封信是阳顶天当年留给夫人,上面写了副教主位传于谢逊等等事情,最重要的是上面写了禁地地囤,高强也不客气,拿起了信封,封皮上四个字龙飞凤舞一一夫人亲启,虽然过去了三十多年,被腐蚀地甚为厉害,缺了许多笔昼,但是从残余笔画中,看出这笔力遒劲有力,张扬外放,果然是豪杰的笔迹。
高强撕开信封火漆,抽出其中白绫,细细读了起来。
果然看到了那些“赶跑蒙古鞑子”“谢逊暂领副教主位,掌管乾坤大挪移”等事,最后面却正是附着高强最需要的禁地固,他细细查看,越看心越往下沉,那圆真和尚果然没有说假话,他堵住地甬道,却正是“自古华山一条路”,再也没有第二条活路。
高强心中一动,这圆真和尚为何不看看自己是谁便封了路?想必他毁灭明教在即,几十年来心血,不愿意期间出任何差错,而他又身负死志,想着炸毁光明顶后自杀殉情,这堵石头,恐怕一半是谨慎,一半是绝了他自己后路,心含死志,务必要一举成功。
他这念头转瞬即逝,马上又低下头看这封信,阳顶天写得很明白,乾坤功成,则可推门而出。
只是高强明知自己功力此刻不过舆杨逍在伯仲间,顶多比他强个一分半毫,杨逍辛苦勤修,也不过练到了第二重心‘法,再往上走,头痛欲裂,全身真气欲破体而出。
至于阳顶天,号称天下第一高手,也不过练到了第四重,便走火入魔而死。
明教历代教主,最高不过达五重者,那个倒霉鬼当天练成,当晚筋脉尽碎爆毙而亡,只有张无忌那怪胎,九阳真经大成一一当然,如果没有乾坤袋帮忙,他恐怕得练到一百多岁都未必能成,他有九阳神功,这才将乾坤大挪移一举修炼到了第七层,也亏得他没有练那十九句错话,不然也是一个爆体而亡地后果。
高强仔细琢磨,正在想,便听着身后“嗯”一声娇吟,回头看,布袋中人缓缓而动,紧跟着便听着这姑娘道:“大哥,我们这是在哪裹?”高强一听,心又凉了一截,这姑娘可不是什么周芷若,听这嗓音甚为娇脆,却不似周芷若十七八岁音调,这姑娘约摸十三四岁,只是发育甚好,体型也不小,高强虽然娶了杨雪怡,不过他又不是什么花花公子,没有其他更多地女人,对女人之间差别不甚**。
高强又气又恨,这奔波一晚,甚至落到了陷入这决地的境界,推本溯源,这姑娘可是罪过不小。
高强一时生气,人之常情,心中禁不住多埋怨这姑女良几分,转念一想:也是自己冲动马虎,这姑娘如果要上随了说不得上山,说不定没事,自己横插一杠子,却是累地人家性命,算起来,还是自己负人家甚多。
高强带了三分和气,苦笑道:“姑娘,这里是明教禁地,嗯,你知道是我是谁?。”
“啊,这里是明教禁地,大哥,”那姑娘拖长了音,道:“你和那个胖和尚说话时,我便醒了过来,只是我怕,所以没敢动弹,我的哑穴被点了,也无法说话。”
“哦,这样啊。”
高强老脸难得一红,他接了这女子以后便输入一股真气查看,觉得对方穴道堵塞,但是粗粗一查,也没有顾得上看是什么穴道被点了,他一路带着这姑娘,又在怀里抱,又负在后背上背,虽说没有肌肤之亲,楼楼抱抱还真不少,高强一向对这个时代的男女人防不怎么感冒,他和杨雪怡在古墓中自然也不会守这些规矩。
可是这并不代表他不懂,他背着这女子走了一路,路上那些动作,如果换了一个清修的尼姑,那尼姑都能一头撞死,他自以为抱着的是自己义妹,这些事情自然可以在“亲情”名义下揭开,问题是现在换了一个女孩,这下麻烦大了一一高强自己不会感到不好意思,就怕对方要死要活难为情。
那布袋中女孩见高强不说话,道:“大哥,你能帮我把布袋中放出来么?”高强摸摸鼻子,苦道:“这是布袋和尚说不得的乾坤袋,他自己特有的手法千缠百结,别人都是解不开地。”
布袋中的女孩呜咽道:“大哥,我,我难道就出不来了么?”高强心烦无比,还得安慰她,道:“别急,别急,大哥一定带你出去,找到那该死的和尚,让他给你解开。”
女孩慢慢收住了哭声,抽泣道:“大哥,真的么?”电影传媒的力量是无穷的,这个,乾坤大挪移羊皮纸上面写地是漠字,不是波斯文,否贝。
j武学道理高深莫测,一个小丫头还不翻译的走火入魔了?大家都是看李速杰同志版本闹得,连我也迷糊了好长时间,找了电子书才搞定。
有人问张无忌怎么个悲惨法?某些书友看来,他会做一辈子老处男,不知道算不算悲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