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强奇道:“姐姐‘怎么了?”杨雪怡笑道:“没什么,他运气不错,逃了出去,我们走吧,我估计前面还能看到点东西呢。”
当下她拖着高强走出石阵,便看着一路血迹斑斑,显然是圆真当日断臂时留下来的血液,两个人跟随到了一石门处,杨雪怡正要按下机关开启石门,高强心中一凛,一拉杨雪怡道:“好姐姐,先等等。”
他拉着杨雪怡到了一边,先将避毒玉佩给杨雪怡戴上——这是他刚刚从以前那个石室中取得,当时杨雪怡便给他戴在了脖子上,他自然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杨雪怡捋他视为古墓一分子,在杨雪怡内心深处,这小而懂事,有时语出惊人的小弟弟或许是自己另外一半之良选,不过,她都不会知道,自己到底是否有这个想法。
然后他又问杨雪怡古墓中有何阴毒的暗器,有何刀枪不入的宝衣等等,杨雪怡被他说得哭笑不得,倒也听话,左手一把小龙女时便传下来的玉蜂针,身上披了刺猬软甲——这黄药师当年傅给黄蓉、黄蓉又传给郭芙的宝贝最后一分为二,古墓舆程英各得一半,因此只能顾前不能护后,杨雪怡平时将其放在暗室,那日事情紧迫没有来得及装备,今日便全套上阵。
为了谨慎,手上又扣了青石板,当下听了高强的意见,开启完石门,左手扬针右手举石板。
身体行云流水般后撤。
便听着密室内叮叮当当好一阵响,杨雪怡脸煞白,那声音密集均匀,显然不是自己一手玉蜂针所发出来的响声,她知道若不是听了高强地意见,说不定现在便要折损在这里。
二人等待里面毫无声息静悄悄以后,探入头去看,便看着石室内正中央放着与当日针筒一模一样的一钢筒,上面大石压着,铜筒尾端是一长长破布条。
高强细看,才发现那是与圆真僧袍一般的布料。
而那布条此刻在地上,却冲着门口。
高强略一思索便明白,那布条便压在石门下,若是谁开起了石门,便要被射成刺猬。
而那块杨雪怡扣着的石板上,密密麻麻钉着发着蓝光的牛毫细针,一股股腥气传来,显然这上面染了剧毒。
杨雪怡额头冒汗,只觉得这圆真恶毒无比,留下这么一个陷阱,当真是思索周全。
高强又提了几个建议,杨雪怡将碎石子握在手上,站在门口扔遍了石室各处。
发现没有异样,这才放心进去,便看着有几摊明显的血迹。
还有高手打坐运功留下来的痕迹——石板略有凹印,杨雪怡知道,修行内功大成的人有时候内力运行到极点的时候,身可轻如燕,也可重如山,有时候会留下很多痕迹的。
旁边还有一对桃红地**,想必是那化人功法的毒药,不过这药从体内逼出来后便没有效力了,高强直呼晦气!真是坏人活千年,不知道这圆真怎么跑出来地。
杨雪怡心平气静,也不以为意,当下牵着高强的手走出石室,两个人出了古墓四处看一番,发现一丝丝血迹,却是往山下走去,去地甚为匆忙,甚至连古墓石门也没有关闭,而四周土地上面颇为干净,显然这月余根本无人入古墓广。
两个人此时才放松下来,有那么一个人敌在侧,狡猾奸诈更兼武艺绝顶,谁也不轻松。
杨雪怡携着高强,到了那日高强给她讲郭靖黄蓉、杨过小龙女爱情故事地巨石上坐下,她看着高强头发凌乱,顺手为他捋平,姿势自然美妙。
高强只觉得这片刻的宁静极好,二人劫后余生,前些日子在古墓,二人忙于恢复伤势和贯通心法,便是伤好了,如刚才也是生怕圆真的报复手段,直到现在,确定故人都离开了,这才坐在巨石上,沐浴在淡淡风中,看着天边的落日,红灿灿一片,秋季山下也是五颜六色各具特色,望下去花圈锦簇一般,顿时感到轻松自在,又觉得互有依靠,当真是最幸福轻松的时候。
两人手拉着手,默默地看着山下,过了一会儿,高强自然而然便靠在杨雪怡身上,杨雪怡也习惯如此,直到夕阳西下了,高强才坐起来问道:“好姐姐,我有一件事情却想不通,那和尚怎么能逃出咱的乱石阵?”他嘴甜甜,将那乱石阵称作“咱”的,杨雪怡听地明白,对他甜甜一笑,然后道:“这事情我想地不是很透彻,不过应该差不多。”
原来那石柱阵由七百五十六根石柱组成,有三十六种变化,每一种变化又有多种幻人耳目地方式,随着陷入阵中人位置不同,便是一种变化也可能化作千万种。
那石柱从外观上看,每一根都是一模一样,上面雕刻着各种图案,八卦九宫不一而足,甚至雕刻的细小花纹也是完全一样,若是想靠着外观记下这七百三十六跟石柱,纯粹做梦。
其实每根石柱都大大不同,有一百零八根石柱,便是仿自于那少林十八铜人,可以自图案中长出铁手铁脚,组成四相搏杀阵,除非陷入阵中人已死,不然一经发动,不死不休。
还有三十六根石柱。
便是控制三十六种变化之机阙所在,随意按动一根,便可以发动一种变化,平时这三十六根石柱与普通石柱没有任何区别,而且只有一根石柱上面系着彩带,那不仅可以控制一种变化,还是总阵眼所在。
杨雪怡进入石阵中,依靠古墓绝顶轻功左绕右转,在石柱中穿梭如飞,那圆真虽然也出身于古墓,轻功没有学全,内力虽然高超。
轻功却不如杨雪怡,况且杨雪怡打小便在这厅堂楼阁间来回穿梭习惯了的,因此她径直奔入阵眼,解下了彩带,发动了阵势,她却马上记下了这根阵眼石柱所在,依此发动的三十六种变化全都成竹在胸,其余三十五根石柱地位置都能推测出来。
事情一直发展很顺利,便是高强的到来打乱了她地部署,她一出一入拉了高强入了石阵。
石阵阵势在总机关发动前全靠人力按动机关控制,阵势略微一缓。
等她回到总阵眼所在石阵中时,由于带了高强身形略微停滞。
被圆真遥遥一指点在身上,先前的寒毒压制不住,忍不住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结果在总阵眼所在石柱上留下了一滩血迹。
这便是整个事情的关键,待她舆高强撤去后,果然这石阵发动起来有神鬼莫测之功能,石柱铁人一出。
圆真左躲右闪,怕耗费真气不敢硬拼,靠着小罗弓功夫躲了多少凶狠绝伦地险招,尽管如此,还是把右臂丢在了这里。
正当他绝望的时候,眼前石柱阵按照预定的变化转动。
那根总阵眼石柱正好落在他眼前,这本身只是万分之一都不到的机会,恰好发生。
他当时是存了拼死一战的决心,身子便靠在了这阵眼石柱上,却不料以后,那些石柱铁人地攻击都落不到他身上。
原来,中国阵势讲究平衡,越是高明厉害的阵势越是得依照这些规矩,凡死必有生,绝对不会斩尽杀绝,而是留有余地,这阵势中,若是能从七百五十六根转动石柱中摸到三十六根石柱之主管生门地四根石柱,便有活的希望C。
而圆真恰好便摸到了杨雪怡吐血地那根石柱,短短瞬间,他虽然参详不透这石阵,却因为占据了阵眼得以避过各种厉害的杀招,待静下心来,仔细观察这阵势,他毕竟也精研九宫八卦,从这根石柱上推理出另外三根生门石柱阵眼,虽然这石柱阵他十成中他都没有悟通一成,但是既然占了阵眼石柱,冲出去也是容易的事情了。
只不过下次他还要再入这石阵,那绝对是九死一生了。
杨雪怡推测的和实际所经历差不多,高强听到了低下头,暗自责备:自己若是要进去晚一点,或许这圆真便死在那里了。
杨雪怡此刻似乎知道他所想,用手指帮他理顺凌乱的头发道:“这些事情都是老天爷注定的。”
圆真经过此劫,体内真气剩下六七层,他知道出了古墓荒郊野外,打坐运气时候发生各种事情都有可能,容易走火入魔,当下便找了古墓一间密室暗自运气,还从别处掠了些蜂浆做食物,他也内功了得,花了六七日方将那毒液排出体外,奈何累地全身都虚脱了,他知道古墓深处还有层层机关自己并不知道。
考虑到自己武功暂无,这些机关躲不过去,若说留在这里,真气恢复之日眼下遥遥无期,当年一灯大师没有九阴总纲下大概恢复功力少则四五年,多则七八年,圆真虽然武功尚在六成,其时已经心惊胆寒。
他尝试着往古墓深处走过,结果遇到两处极为厉害的机关,差点送命,而且他在匆忙中走错了道路,差点陷入另一出古墓机关一一迷宫之中,好不容易退出来,心寒胆颤下不敢再作停留。
他不知道杨雪怡是否死去,这没有人主持地机关便如此厉害,若要由人主持,小命也得送掉,所以匆匆离开,一路疾奔向少林寺,要闭关打坐,将那折损的功力尽数重新修练出来。
圆真是阴损之人,虽然他猜测杨雪怡和高强应该受了他击打毙命,但是也怕有人活了下来,所以才在他运功逼毒的石室中放下了针筒机关,并且特意给钢针上了剧毒,巧作心思打算,便是杨雪怡和高强活下来,也得在开启石门的时候被射死。
他想地颇为周到,若是单纯如杨雪怡,虽然聪慧灵敏,武功高绝,却少了江湖上的经验,恐怕多半要上当受骗,那时身死人灭,自然随了他的心意。
好在高强脑子有时不太好使,在关键时候还是出了大力,毕竟看书多了学会了发散思维,想到了圆真地歹毒性。
圆真自此逃回少林寺,闭门入阙,不见任何人,勤修苦练,要在十年内将武功重新练回来,心里面不知道将杨雪怡和高强诅咒多少次。
杨雪怡给高强把自己的推测讲出来,高强随意点点头,既然知道了结局,过程多么绚丽不可思议,在他眼中也不过是如烟云一边清淡。
当下他只是忧愁,这圆真若是要卷土重来如何抵抗?他把这思虑告诉了杨雪怡。
杨雪怡低头沉思半晌,抬起头说道:“好弟弟,姐姐从明日开始便传授你武艺如何?”高强面带喜色站起来,却突然踌躇道:“好姐姐,你该不会让我喊你师傅吧?”杨雪怡笑道:“你若喜欢我做师傅,我便是你师傅,你若喜欢我做你姐姐,我便是你姐姐,总之依着你便是了。”
高强笑道:“好姐姐,那以后你便是我的师傅姐姐了!”他心下苦笑:师傅姐姐,我若要你做我妻子,你也依着我么?杨雪怡喜笑颜开道:“那我便是你地师傅姐姐,你是我的徒弟弟弟……哦,好难听的字儿,你便还是我弟弟吧。”
高强知道这杨雪怡单纯,不怎通人情世故,若论江湖上的规矩,他如今已是武当门下,再拜师傅那是非常郑重的事情,若是原来的师傅不同意,这事情便多半不能成。
而且古墓派也是授人武艺的大门派,虽然门人不显于江湖,但是派中武功典籍却丝毫不差于武当派,这等随便拜山头的事情轻松做不得。
只是高强心慕九阴真经久矣,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经习得了九阴真经的最为关键的内功心法,眼看着在外敌圆真窥伺下,杨雪怡传他武学,他怎能拒绝?当下杨雪怡便拉着高强坐在巨石上,随口说道:“我古墓派的渊源,那位大都的徐先生却是不知到的,我现在要说的是我曾祖父以后的事情,你好好听着吧。”
高强点头道:“好姐姐,哦,不,好师傅姐姐,你说与我听。”
第四卷九阴真经第019章光阴似箭三年过古墓外大约一丈方圆的一片空地上,两个影子穿棱如飞,一黑衣一白影,中间却叽叽喳喳飞着百十只麻雀,这些麻雀甚为异常,一个个呜叫哀号,声音却不像往常兴奋高兴。
原来这两个人影速度如飞,脚下如风似电,合二人之力便把所有的麻雀都围了起来,便看着二人心有灵犀一般,奔东趋西,走南避北,二人四只臂膀,却如同化作千手观音一般挥动,便看着黑影憧憧,白影飘飘,恍如空气中出现一个看不到的墙壁,那些麻雀啾啾哀鸣,左冲右突,却始终突不破二人阵势。
若是旁人来看,便看着这二人一大一小,一女一男,正成铁桶合园之势,将所有麻雀园在其间。
那女子,翩然飘动,犹如九天仙女,裙上白衣飘带飞舞,举手投足不带一丝烟火之气,偏偏她一只素手绵绵然然,挥舞出去,一股若有若无柔软之力散发出来,所有麻雀撞入她掌中,都被温柔送回中间空地,无一只麻雀毛发有损。
那男子,仔细说一点却是一小孩儿,他一身黑衣,头上头发长长,却随意用一束环拴住,他脚步也不慢,只不过比那女子更多了三分人间之生气,更显潇洒阳刚,他挥舞手掌,出手也是极快,只不过和那女子姿势略有不同,隐然间有招式套路在其间,偏偏臂挥如风,掌出如棉,便是有麻雀飞到他这边,也是原“雀”归地,不伤它们半分毛发。
二人一招一式都清清楚楚。
偏偏奇快无比,挥舞到极点,便听着空中连那大袖舞动的声音也没有,只剩下一群麻雀啾啾哀音和劈啪劈啪无助扇动翅膀的声音了。
这二人便是高强和杨雪怡,他们眼下倒是在修行“天罗地网式”,这却是古墓派地入门功夫——功夫虽然列为入门,但是这门武艺可以说是永无止境,可以一路永远修练上去。
便如同投掷暗器飞镖无非就是一个“扔”字,但是能达到最后神鬼莫测的境界却不容易。
杨雪怡轻啸一声猛然撤步后退,那边有五六十只麻雀看着她这边出现如此大的漏洞。
一个个欣喜发生,振翅要飞着钻出去。
高强长啸一声。
身子猛然一转,速度陡然加快一倍!原来他刚才还留有余力。
便看着他游走四周,身体几欲化作一道清风,此刻他掌推臂挡,全身无一处不柔,无一处不软,便是头发、胸部,腰椎臀部甚至飞奔中的只腿都发挥了作用。
无一不恰到好处的柔。
五十多明麻雀扑簌簌飞上来,一下子撞在他身上,却被一股柔和之力撞了回来,一个个头晕身轻,却毫发无伤,这些麻雀五脏虽小。
头脑俱全,小小智商倒也知道少了一个人的好处,于是百十只麻雀躁动起来。
纷纷走高飞低,左冲右突,东奔西驰。
高强此刻的功夫便显了出来,身体奔走如飞,全身都是武器,无一处不柔软,无一处不可发力,过了一蛊热茶时间,麻雀们飞舞地越来越急,却仍然不能突破他全身形成的屏障。
杨雪怡看了片刻笑道:“弟弟,饶了这些雀儿吧,它们陪了你两天了。”
奔跑中高强不敢说话吐声,他此刻还没有到了边跑步边说话的境界,生怕一张口,体内真气一个运行不对,冲错了经脉,脚下便是缓了半刻,这雀儿只要飞出一只,那么他费了三年苦功修练的这功夫便不算成。
他这功夫到底还是没有到了挥发自如地境界,虽然眼下便下定决心要停住,又跑了足足三大圈,挡回去三百二十一“雀”次外飞的麻雀,才停了下来。
但看他只袖飞舞成风,向前推去,一股大风袭去,所有鸟儿都不能在空中保持平衡,便听着噼里啪啦啾啾一阵乱响,乌儿们呜叫着掉在地下,乱成一团,过了片刻,一只明才挣扎起来,那边杨雪怡准备了大把地谷米,当下便纷纷撒在地下。
鸟儿们点头俯身吃点东西,然后一个挣着翅膀,扑簌簌离去,高强看着一只明麻雀飞走,站在一边也不阻拦,对着杨雪怡笑道:“师傅姐姐,可惜这些麻雀好不容易逮来,现在便得放去,不能隔夜,唉,可惜它们性子却不凶。”
杨雪怡走过来,手上拿着手绢给他擦擦额头——却是一滴汗水都没有,倒不是说他不累,实在是高强真气运行已经到了相当纯熟的地步了,呼吸排汗都可以自我控制。
杨雪怡翻手看看手绢,发现白白净净,便是一滴灰尘也没有,“哟”一声道:“弟弟,我传授你地内功心法你练地倒是不慢,三年内能修练到第五层,内力便这么精纯,当真是从来没有避的事情。”
高强拉着杨雪怡衣襟笑道:“还是师傅姐姐教地好!”这三年来,他易筋锻骨篇修练地异常纯熟,进展速度神快,就是比起杨雪怡来都只快不慢,这易筋锻骨篇属于内功心法中先学全再修练深的功法,只不过便是常人,也不见得轻松能将这六层心法修练完全,当年杨雪怡若没有她祖母帮忙,便是到了二三十岁都不一定能成。
而高强三年进步如斯,当真是让杨雪怡想痛了脑袋也得不出所以然来,便是高强自己也感到很奇怪。
只不过高强修练到最后,体会着这功法博大精深,正大光明,显然不是什么邪教旁门左道的功法,而且随着他武学修为日益增加,但觉得这功法奥妙无穷,句句都是真言至理,现在他已经知道杨雪怡传给自己的绝对不是什么“粗浅”法门了。
不过他便是敲破了脑袋。
也断然不敢相信自己修练的是九阴真经中地至高无上地法门,若不是那总纲对他没有什么用处。
依着杨雪怡的心思,便是传给他总纲也未然不可。
杨雪怡高强,两个人一个教地莫名其妙,一个学地稀里糊涂,教授的人不知道徒弟为何进步如此快速,学习的人不知道练习地是什么功法。
便是这创下九阴真经的黄裳来到这里,他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世界上,有些人学某些武学迅速上手,易见成效,这是理所当然的。
便如同有人天生对数理化**,偏偏英语一塌糊涂一般。
都是学科,便是如此。
非人所不聪明,而人所不能也。
易筋锻骨篇是黄裳三十岁以后所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他当时筋骨已“老”,血脉已“衰”,早过了习武黄金年龄,便是这么一个人。
偏偏成为了当时天下第一,而且创出了震古烁今地一套完整版的道家武学至典!这套武学,走的是中正平和,冲淡若虚地路子,条理人阴阳二气,平衡人体内五行。
以往修炼者,如郭靖、黄蓉,算上周伯通和以后的杨避小龙女。
无不是半路出家,他们修练九阴,却不容易大成,都是原来地功法已经在体内成了“惯性”。
如果用高强现代思维来解释,便好似播放软件,九阴真经便是那万能插件,可以提高播放软件的性能和质量。
可是,再提高,也终不如九阴真经原装版好。
高强原先修练地武当九阳功第一重心法,根基不深,又被十香软筋散全部化去,只留下一丝一息精纯而平和的真气,小小年纪,却正符合“破而后立”的武学哲理。
对于高强来说,天生体弱,他情况舆黄裳从某方面讲是相似的,因此,这套功法倒好似是专门为他准备的,若是他学了其他功法,如先天功、九阳神功之类一顶一的心法,也不可能既迅速且根基扎实达到如此地步。
不过这个道理,眼下二人却是猜不透,高强更是连自己修练的是什么都不知道,他曾经问过杨雪怡,杨雪怡总是淡淡一笑,高强便不再问了。
眼下杨雪怡转身看看那些麻雀,叹一声道:“小鬼,便是你法子多!嗯,这麻雀隔夜以后,却是一个个驯服如猫,飞地也没有了精神,对练功不甚好。
以前我们修练这天罗地网式都是抓了八十一只麻雀来,你倒好,一下子抓一百零八只,还必须每天抓了每天放,现在终南山地麻雀看了我们都得跑呢。
“高强嘻嘻笑两声不以为意,随口接道:“师傅姐姐,我们岂不是成了麻雀师徒?”二人相对,一个个笑出声来,杨雪怡尚是小女儿家抿嘴而笑,高强却偏偏要装那大人模样,想“豪迈”一笑,无奈他太小,嗓子虽然爱声,倒也偏沉,笑出来不好听。
二人正在说笑,便看着麻雀一只只飞走,到了最后三两只中,突然一个黄影一闪,径直向杨雪怡扑了过来,高强看地仔细,那是一只麻雀,身上毛茸茸发毛一根根直立,身子飞地比寻常麻雀还快,不算尖锐的嘴直指向杨雪怡左眼,想必是恼怒了二人“戏耍”它,报复心重。
杨雪怡哟了一声,手轻轻往外一推一挡,手腕圈转,那只麻雀便落在她手心中,那麻雀扑簌簌飞舞,便觉得周围空气粘稠如油粘住了它翅膀一般,而它待往下踩着杨雪怡的手掌借力飞起,杨雪怡却在关键那一刻手向下沉去。
高强在一边看地羡慕,他一直以为那是后世电影虚幻设想的场面,便在现实中看到了,那麻雀朴楞楞扇动翅膀,却毫无用处,急地啾啾直叫,也没有了原来的狠样。
高强仔细看,“哟”了一声,笑道:“怪不得这麻雀跟咱们拼命,师傅姐姐,你看它腿上绑着一截黄绳,这是我上次抓的雀儿,我地脚尖用力不正,不小心伤了它给它裹上去的,嗯,奇怪了,这次怎么遇到了?”杨雪怡一听,单手一举,手上内力一散,这为儿就要离去,高强却伸手揽来,也学着杨雪怡的样子,也不过就是两三个起落,手心上力气使实了,那乌儿只脚借到一点力气,扑簌簌飞到天上,也不敢回来寻仇,刹那间飞去了。
高强沮丧道:“还是被它跑了。”
杨雪怡笑道:“还好,还好,弟弟,你过两年练成了第六层心法,或者到时候功力精纯,便能像我刚才那样呢,怎么说我也比你大几岁,若是我能做到地你都能做到,我这师傅岂不没脸。”
高强拖着杨雪怡手笑道:“师傅姐姐,我以后定是要超过你,那样才能保护你呢。”
杨雪怡笑道:“好啊。”
她满心欢喜,却不知道心里,到底为何而喜。
秋去春至,光阴如梭,时间避得飞快,一眨眼间,此时已是三个季节大轮回。
眼下是冬天,高强不知不觉中在古墓中已经呆了三年有余,阿笑再也没有回来遇,不知道身在何方,圆真再也没有来古墓,因此,诺大的古墓中,空空荡荡便只有杨雪怡和高强二人。
他们两人此时说不上是相依为命,倒也算地互相依靠扶持,生活在这裹。
这三年中发生了很多事情,不过古墓还是古墓,没有任何变化。
变的是杨雪怡和高强。
杨雪怡又长了三岁,今年十九岁,过了冬季便是二十岁,正是一个女孩最辉煌青春的时刻,三年来,长相更为美丽动人,如出水芙蓉一般,天然纯洁。
由于地处古墓,有温泉、蜂蜜等天然滋养皮肤之物,又有九阴真经这样世上一等一的内功心法为支撑,还有高强这小开心果作陪,自然而然护肤养颜,虽然身材又有长高,但是相貌上看,却是和十五六岁少女一般无一。
原书中她出场时候二十八九岁模样,盖因为她先前便和圆真大战一场,功力大退,更兼感情方面没有着落,肩上重担沉重,多般事情催促下,杨雪怡才成了那般模样,显出了老像,现在她事事顺心,自然更漂亮年轻。
高强今年十三岁,他欣喜地发现自己到了古墓以后便开始发育了,这三年来个子长了不少,但是郁闷地是还是比杨雪怡低,还好学了一身武艺。
但是他欣喜想到:只要开始了,便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