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邪恶的胡青牛(1 / 1)

明天晚上十二点五分左右,托朋友解禁vip第一章——即第二卷第二十八章 冲动的惩罚,从此后,每日一解禁,日解两千字,不多,一直到六万字三十小章为止,然后再作打算,特此公告。

另外对这几日更新这前后比较几章感到反感的同志们解释一下,写书要平衡,在vip书友和公众版书友间也需要平衡。

明天开始解禁,这一周的空档期便应该找些文章让公众版书友看,我知道这样做可能吃力不讨好,我也可以像别人那样,扔着不管。

但这是态度问题,而且,这些东西是我以前看了总结出来的,也不花费很多时间,各位喜欢便看,反正我解禁时间说了无数遍,只要是真喜欢这本书的,不会连这个都看不到,到时候等着看解禁即可,不必要因为自己一人所想,便要求剥夺大家的权利。

————无忌翻开一页来,只见上面写道:「十二经和奇经七脉,皆上下周流。

惟带脉起少腹之侧,季肋之下,环身一周,络腰而过,如束带之状。

冲、任、督三脉,同起而异行,一源而三岐,皆络带脉——」跟着评述古来医书中的错误之处,「十四经发挥」一书中说带脉只四穴,「针炙大成」一书中说带脉凡六穴,其实共有十穴、其中两穴忽隐忽显、若有若无,最为难辨。

无忌一路翻阅下去,暗暗记诵,忽然想起那少林弟子陈友谅对付太师父的故事来。

胡青牛的文章有条有理,剖析明白,何况文采斐然,音调铿锵。

比之记诵武功秘诀,那是易上十倍。

无忌看了一遍,还给胡青牛,摇头道:「这部书我看过的。

我太师父在三十岁时着过一部『初学带脉入门浅说』,跟你这部书一模一样。

也不知是你抄我太师父的,还是我太师父抄你的。

」胡青牛一呆,不禁大怒,心道:「我还只五十一岁,你说张三丰三十岁时着过这部医书,他今年已过百龄,那是七十多年以前所撰,自是我抄他的了。

我这部『带脉论』精微深奥,处处道前人所未言,你却说和张三丰的什么『初学带脉入门浅说』一般无异,又是『初学』,又是『入门』,又是『浅说』。

这小子也太过混帐。

」怒气勃发之下,故意下重手一针刺在他穴道之旁,登时鲜血长流。

无忌痛得险些儿叫出声来,但总算及时忍住,微微一笑,道:「你若是不认,我便将太师父那部『初学带脉入门浅说』背给你听听。

」胡青牛道:「好,你若背错一字半句,立时取你性命。

」无忌在冰火岛上之时,从五岁起始,便给谢逊逼着背书,稍有错误,谢逊便是老大耳括子打将过来,一直背到十岁,因此这记诵功夫,可说习练有素,乃是他的拿手本领。

但胡青牛说只要背错一字半句,便要取他性命,这怪医性子奇特无比,说得出做得到,自己若是背错了,他盛怒之下,难保不便下杀手,不由得暗自后悔,这玩笑实在开得太过凶险。

但事已如此,已无退缩余地,于是朗声背道:「十二经和奇经七脉,皆上下周流。

惟带脉起小腹之侧——」一路背将下来,直至篇末,竟是一字不误。

胡青牛听得呆了,心道:「此人过目不忘,无异是天下无双的奇才。

」他却不知少林寺中尚有一个少年陈友谅,记诵的本事决不在无忌之下,当即赞道:「好聪明,好聪明!」替他带脉上的十大穴道,都刺过了金针。

待他休息了片刻,有心再试他一试,说道:「我另有一部『子午针炙经』,不知张三丰是否也抄袭了去?」从室内取了一部厚达十二卷的手书医经出来。

无忌翻开一看,只见每一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穴道部位、药材份量,下针的时刻深浅,无一不是极难记忆。

他心念一动:「这十二卷医经,便是从头至尾看一遍,也非三四日可毕,如何能在一时三刻内记得住?我且查阅一下,且看有无医治常大哥身上伤势的法门?」于是翻到了第九卷「武学篇」中的「掌伤治法」,但见红沙掌、铁沙掌、毒沙掌、绵掌、开山掌、破碑掌——各种各样的掌力伤人的征状、急救、治法,无不备载,待看到一百八十余种掌力之后,赫然出现了「截心掌」。

无忌大喜,当下细细读了一遍,文中对「截心掌」的掌力论述甚详,但治法却说得极为简略,只说「当从『紫宫』、『中庭』、『关元』、『天池』四穴着手,御阴阳五行之变,视寒、暑、燥、湿、风五天候,应伤者喜、怒、忧、思、恐五情下药。

」须知中国医道,变化多端,并无定规,同一病症,医者常视寒暑、昼夜、剥复、盈虚、终始、动静、男女、大小、内外——种种牵连而定医疗之法。

无忌将这治法看了几遍,心想:「眼下设法治好常大哥要紧,不必徒逞口舌之快,而得罪这位神医。

」那「掌伤治法」的最后一项,乃是「玄冥神掌」,述了伤者征状后,在「治法」二字之下注着一字:「无」。

无忌将医经合上,恭恭敬敬放在桌上,说道:「胡先生武功不及我太师父,我太师父医道不及胡先生,这部『子午针炙经』博大精深,我太师父也着不出来。

但说到医治掌伤,胡先生所学,却也脱不出我太师父的***。

」于是将红沙掌、铁沙掌等等百余种掌伤,丝毫不漏的背了一遍,最后道:「晚辈中了玄冥神掌,我太师父无法可治,原来胡先生也是束手无策。

」————无忌摇头道:「不是太师父给我打通的。

」他和胡青牛相处数月,觉得他为人固是怪僻,却非奸险阴恶之徒,于是将自己身世,以及如何在少林寺中学习「少林九阳功」的经过一一说了。

胡青牛沉思半晌,突然伸手一拍大腿,说道:「无忌,那少林僧是有意害你也!」无忌吃了一惊,道:「我跟他素不相识,他何故害我?」胡青牛道:「嗯,这事果然奇怪。

你将上了少室山后的一切情形,从头至尾的说给我听。

」无忌对这回事记得清清楚楚,将太师父和空闻、空智等人的对答,少林寺中所见所闻,毫不遗漏的说了。

胡青牛背负双手,在室中踱来踱去,走了数圈,突然大声道:「那少林僧定是有意害你,这一节我决不料错,你太师父不明医理,又是诚信待人,是以没疑心到这一点。

那少林僧圆真既是精修「少林九阳功」,又能助你打通奇经八脉,内功岂是泛泛?他双掌跟你掌心一碰,便当知你身有阴毒。

但仍替你打通经脉,那不是存心害人么?」————胡青牛冷冷的道:「世事本是如此,你碰到一件事便哭,若是不死,日后有得你哭的呢。

」无忌蓦地止声,擦干了眼泪。

胡青牛又道:「你由头至尾没见到他面目,焉知不是相识之人?一个人语声可以假装,便是容貌,变换又有何难?他不肯跟你见面,此中便有跷蹊。

你说他无缘无故,决不致下手害你。

你可知我早便想害死你吗?只因你的病生得古怪,我才尽心竭力的救治,我心中早就打定了主意,一等治好,便要将你弄死。

」无忌打了个寒噤,听他说来轻描淡写,似乎浑不当一回事,但知他既说出了口,决计不再轻易变通,叹了口气,说道:「我看我身上的阴毒终是驱除不掉,你不用下手,我自己也会死的。

这世上之人,似乎只盼别人都死光了,他才快活。

大家学武练功,不都是为了打死别人么?」第二版中,胡青牛和张无忌如何开始这种你传我学的生活,其实写得有点勉强,胡青牛身边童子不少,无一人可传他衣钵?便是不能,何必传给张无忌这不相干的人?倒是第一版写得很好,张无忌气愤胡青牛见死不救常遇春,故意和他捣乱,由此引发事后种种。

这胡青牛的邪恶性子也写得很出彩,说道“你若背错一字半句,立时取你性命”,很到位,第二版删除了这一段,其实有点可惜,我以为删多了,大致把涉及到少林九阳的删除掉就可以了。

————下面是与胡青牛不相干的一些小片段——圆真的幻阴指叫做一阴指,下面为原文——圆真冷笑道:「你们中了我一阴指后,当世只有四般人能够解救。

武当、少林、峨嵋三派的九阳神功,再加上当年一灯大师传下云南大理一派的一阳指。

得有这四种神功之一相助,各位或能暂且恢复行动之力,若想拖延时候,自行运气解救,老实跟位说,那是绝无用处。

各位都是武学高手,便是受了再厉害的重伤,运了这么久的内息,也该有些好转了。

却怎么全身越来越僵呢?」张无忌被朱长龄认出来,全然因为他和卫璧动手的时候是用的降龙十八章——谢逊学会了十八掌中的两掌半,全传给了他。

下面是原文——原来她的祖上武修文虽拜郭靖为师,但限于资质,这路降龙十八掌并未练成,传到武青婴之父武烈的手上,那降龙十八掌的招式仍是全然知晓的,其中威力却仍然一点也发挥不出。

武青婴常见父亲在密室之中,比划招式,苦苦思索,十余年来从不间断,但始终无甚收获。

须知自武修文至武青婴,一百多年来已传了五代,每一代都在潜心钻研这套掌法的诀窍,可是百余年无数心曲,尽付流水。

这倒不是武家这些子孙鲁钝愚笨,实在降龙十八掌的精要能否把握,和聪明智慧无关,说不定越是聪明之人,越是练不成。

只看黄蓉聪明而郭靖鲁钝,反而郭靖练成而黄蓉始终学不会,便知其理。

郭靖并非秘技自珍之人,但杨过、耶律齐、郭芙、郭襄、郭破虏武氏兄弟诸小辈,无一能得其真传,降龙十八掌所以失传,原因便在于此。

朱长龄道:「小兄弟会使『降龙十八掌』的功夫,想必是丐帮子弟了?」张无忌不愿吐露自己身份门派,听他当自己是丐帮子弟,便含含糊糊的答应。

朱长龄又呵责女儿道:「这路掌法由丐帮帮主九指神丐洪七公传下来,他老人家当年威震大江南北,和咱们朱武两家都有极深的渊源。

」转头向武青婴道:「郭靖郭大侠是你祖上修文公的师父,你既识得『降龙十八掌』,怎么还可动手?」他一顿疾言厉色的斥责,竟对卫璧和武青婴也是丝毫不留情面,张无忌听着,反觉惶悚不安。

朱九真和卫璧较量过,用的是判官笔,朱子柳的后人,果然还是把书法融入了笔法中,这段描写也很精彩。

朱九真微一沉吟,道:「前几天爹爹教了我一路笔法,只是我没学好,请青妹和表哥指点。

」那青年和少女一齐叫好,说道:「别客气啦,让我们见识见识,一开眼界。

」朱九真一摆手,在旁伺候的狗仆便从壁上摘了一对判官笔下来。

张无忌见墙壁上挂了许多兵刃,但长长短短的判官笔最多,似乎朱小姐平时擅使判官笔。

他父亲张翠山号称「银钩铁划」,原是使判官笔的名家,平时和他讲论武功时,说到兵刃,自以谈到单钩和判官笔两种兵器为多,因此张无忌对判官笔的招数也相当熟习,心想:「曾听爹爹说过,武林中从未见过有女子使判官笔。

这位朱小姐居然用这种兵刃,武功自是高强。

」他对朱九真已倾心得如痴如呆,待见她所用兵刃和自己父亲一样,更增三分倾倒。

只见她取了双笔在手,左笔轻轻一摆,说道:「青妹,你来跟我喂喂招啊,这路笔法一个人不能练。

」那少女知她存心不良,有意要自己出丑,摇头道:「我这点微末道行,怎跟真姊垫手?」朱九真连声催促,那少女总是不肯下场。

那青年见势成僵局,缓步而出,拱手道:「表妹,我来陪你玩,可是你得让我些儿,朱家判官笔要是点中了我『膻中』、『百会』,卫璧今年可没年酒喝了。

」要知膻中、百会等穴都是人身极要紧的穴道,点中即死。

朱九真给他奉承得很是欢喜,笑着叱道:「油嘴表哥!看招!」左笔下,右笔上,当真是分点他顶门「百会」、胸口「膻中」两穴。

双笔势出如风,电闪而至,卫璧竟是不闪不避,似乎料到朱九真决计不会当真伤他要害,那知朱九真双笔极是狠辣,认穴之准,不差分毫,一晃眼间,双笔笔尖和他两穴相去已不盈寸。

卫璧在千钧一发的当儿,仍是笑道:「当真要表哥的性命么?」青光闪处,叮叮两声轻响,不知他何时已是长剑在手,架开了朱九真的判官笔。

朱九真娇声喝道:「好!」双笔纵横,舞成了两道白气。

张无忌在一旁瞧得心旷神怡,他曾听父亲说道:这判官笔固然是点穴打穴的利器,但因带了一个「笔」字,乃是武林中有文的兵刃,贵在潇洒自如,姿态飘逸,倘若一味蛮打恶斗,不免落了下乘。

这时他旁观朱九真的笔路。

当真是深得判官笔的三味,一时如瑶台簪花,娇媚自喜,一时又若天马行空,不可羁勒。

张无忌看了一会,心中一动:「她这路判官笔法,就如我爹爹的『倚天屠龙功』一般,也是脱胎于书法。

」再看卫璧的剑术,也是精妙入神,只是张无忌不懂剑术,便未能领略其中的好处。

斗了一会,卫璧左支右撑,似乎越来越招架不住,只见朱九真左手笔自右向左一掠,右手笔惊雷奔电般的划了下来。

卫璧「啊哟」一声,腾腾腾向后倒退三步,朱九真得理不让人,右笔指向他胸腹之交的「巨阙穴」,左笔指向他脐眼「神阙穴」,这一招「双阙归元」,甚是厉害不过。

卫璧举起长剑,伸了伸舌头,道:「我投降啦!大小姐饶命!」说着双膝微屈,作个下跪之势。

朱九真很是得意,笑道:「承让,承让!」斜转向右,双笔脱手掷出,铮铮两响,末入砖墙之中,笔尾露出在外者不过数寸,别看她娇柔婀娜,内力还真示小。

张无忌忍不住脱口喝采:「好啊!」他跟在朱九真身后,来到狗场,为时已久,但谁也没加留意,这声喝采一出口,他登时后悔不迭。

场上众人一齐回头瞧着他,朱九真先见是个僮儿,也不理睬,她早就忘了两个月前群犬咬伤张无忌之事,向卫璧道:「表哥,我这路笔法破绽百出,你给我指点指点。

」卫璧笑道:「我要是能指点,还能输在你手上吗?表妹,你这路功夫好看得紧,攻势又很凌厉,叫什么名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