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她直接问出来,否则她不会再说什么的。
“哦。”霍诗筠把手上刚刚包好的饺子摆在盘子里,然后轻快地拍了拍手。
“姑姑,姑父是不是又出差了?要不要多包一些?”
“他出差了,不用管他。
不过咱们做了这么多馅儿,面也还有,刚好你在,就全包了。
等我懒得做饭的时候就可以直接煮饺子吃了。
怎么?你不想包了?”
霍思楠轻笑着说道。
霍诗筠赶紧否认,“没有没有,我本来也是这么想的。
姑父不在家,姑姑你就一个人,肯定也懒得做饭。
这些都包出来的话,不想做饭的时候就可以煮着吃了,还省事儿。
嗯,以后姑姑您想包饺子的时候就叫我。
我包饺子又快又好。”
霍思楠微笑着点了点头,手上继续擀饺子皮。
“姑姑……”霍诗筠娇声说道,“陈平安真的像您说的那么有天分吗?
他才多大啊,就能让您夸奖到这个程度了!”
霍思楠的嘴角翘起的弧度又增加了几分。
“嗯,平安是个好孩子。
不管他以前的经历是怎样的,至少现在他的心理非常健康,我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而且他那种过目不忘的本事,我都有些嫉妒了。
给他安排的读书做笔记的任务,每次都是提前完成的。
这小子也就是今天没来,不然的话,我这次一定给他多塞几本书。
不然我总感觉摸不到他的极限在哪儿……”
霍诗筠手上的动作微微顿了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问道:
“他做期货,真的那么厉害吗?”
霍思楠停下了擀面杖叹道:“我也说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有能力去把握市场的走势,但是他赚钱的操作基本上都是以天为时间单位的。
相反日内操作上,也就是很微小的级别上的操作他盈亏都差不多,颇有些碰运气的样子。
可一个大局上把握从未出错的人,在小级别上却经常出错,这就是我不理解的地方。
不过我也没有因为这个批评他。
我又不是教期货炒作的,这是他个人的事情,我不想过多参与。”
霍诗筠眨着美眸看着一脸平静的姑姑,轻声问道:“他现在完全不做股票了吗?”
霍思楠摇了摇头,“股票市场的不确定性太多了,甚至他只做黄金和股指期货,别的基本上都不碰。
这也是他聪明的地方。
只是这两个标的,都跟国际上的形势,尤其是m国的金融政策以及m元价格很大的关系。
也就是说,黄金跟外汇市场的关联度比较高,而咱们国家的股市和期货市场里面他选择股指期货,也是很明智的选择。
至少在某一个产品价格波动幅度很大的时候,很少有人能忍住那种波动带来的潜在的巨大的利益诱惑。
所以我说他很有天分,就是因为这一点说的。”
稍微犹豫了一下,她补充说道:
“平安最早接触的就是期货,而不是股票。
时间应该是他上大学之前,我看过他的交易记录,第一笔交易就是在高三毕业之后的暑假。
那会儿,估计也是刚满十八岁之后才开的户,不然他可能在更早的时候就接触了期货市场。
只是更早的交易记录,我并没有看到过。”
霍诗筠见过陈平安的股票交易记录,那就是在学校那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参加的那次比赛。
她听过陈平安的嘴炮理论,但从未见过他的期货账户是啥样的。
听到姑姑这么说,她内心的震撼绝对不亚于一场地震。
大一的学生炒股的不少,赚钱的也不少。
也有一部分人开始研究期货,但真正在期货市场上赚到钱的人,真的很少很少。
陈平安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开始期货交易了,而且,按照姑姑刚才说的,居然是大周期交易全胜纪录!
这根本就是期货大佬都做不到的事情好吧。
大佬们也多数都是日内交易,隔夜的都很少。
除了国际大资本财团专门做某一种产品的才会专门做大周期交易,但那是人家利用资金优势,刻意做盘的过程而已。
陈平安一个十几岁的小屁孩儿,能跟动辄几百亿美元的大资金操盘方式相比么?
明显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但姑姑不会骗她,说他大周期交易全都是赚了钱的,那事实一定也是这样的。
只是,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姑姑,您说他在上大学之前就已经开始玩期货了?
这,这怎么可能嘛!
高中的时候他哪有时间看这些啊?
就算是他云省状元……”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停了下来。
那张小脸上出现了思索的神情。
霍思楠瞟了她一眼,低头继续擀饺子皮,不过她还是开口说道:
“陈平安第一笔交易,就是做的股指期货,从开仓到平仓一共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期间没有做过任何操作。
他就是卖空,然后等了一个多月之后买入平仓。
他第一次操作,就盈利了600多万。
而他动用的本金,不过是20多万。
你知道这件事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吗?”
霍诗筠傻了。
本金博取了30多倍的利润。
更可怕的是,中途那个家伙居然没有做过任何操作。
这是什么样的信心让他能一直抱着空单不动啊!
霍思楠赞叹地说道:“我这辈子,教出的学生不少,也有一些在基金公司工作的学生。
但我可以说从未见过像他这样的人。
第一次就能持仓一个多月的时间,期间甚至都没有做过短差。
啧啧,这孩子,在期货上的确是很有天赋。
而且选择股指期货而不是股票,更是一个心理素质拔尖儿的聪明孩子。”
她没有再说什么,但霍诗筠很清楚,自己是没有这方面的天赋的。
或许她在短线上有把握赚钱,但真要说是和陈平安相比,她差远了!
一个是着眼于大局和长期的趋势变化,一个是落子于方寸之间。
两者之间,根本不具有可比性。
“姑姑,陈平安让人送来的,到底是什么文件?
他这样的天才能重视到请您帮忙把关的,应该不是什么普通的东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