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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州武威郡南边的一个小城,这里是个很不起眼的地方,此处既没有像样的副本,也没有大批的野怪,有的也就是草原上出没的野狼狐狸之类的,所以小城中出入的玩家不多,这里只有低矮的城墙,陈旧的街道房屋,以及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百姓,踏踏实实的渡过着仿佛不断重复的日子。
旱灾也一样侵袭了这里,让人口本来就不多的小城显得越发的冷清了,街道上行人稀少,偶尔有只饿得只剩下皮包骨头的老鼠在街角慢悠悠的跑过,一阵小风刮过,卷着地上的尘土和草茎,打着旋去远了。
忽然,城外传来了一阵**,接着,远远的能看到北面扬起了冲天的尘土,地面上传来隐隐的震动,城中的百姓纷纷关门闭户,虽然他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是他们依然希望那薄薄的门板能够保护他们原本就不怎么值钱的性命。
“二老爷,二老爷,有兵进城了?”
“兵?谁的兵?”
“听说是董旻大人的。”
“哦?关好门户,让护卫们小心戒备,却不要去惹事。”
“诺!”
“大哥已经去了九天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不知道大哥的任务成与不成!在这个节骨眼上却有大军入城,希望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只是,事情往往都是越担心就越会发生,不久,一群士兵就找上门来了,原来,这小城中的府衙年久失修,看上去实在是太破烂了,想要在城中宿营的军士们看中了这个城中看上去尚算是整齐的民居,想要征用下来。
那门子当然是不肯,结果就起了一点冲突,谁知道那些军士骇然发现,这里的护卫都是强手,因此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是马贼巢穴,于是,事情就弄大发了。
那户主老爷若是没事,自然可以让出宅邸以示清白,可是现在这个时候根本不能这么做啊,自己的大哥还在任务中,绝对不能被外人打搅,这么一迟疑拖延,董旻的大军已经是围了上来,不顾护卫的辩白,与护卫们展开了互射。
即使这些护卫很厉害,足以以一当十甚至更多,奈何他们面对的是军队,百十个护卫又怎么能与整支军队抗衡,就算是那户主亲自出手也无法改变最后败亡的命运。
“咦?快看,这是什么?”
战胜之后,董旻的士兵们冲进宅邸搜杀丁壮抢夺女眷,一名士兵在一个密室中发现了一个发着光的奇怪地方。
“该不是什么邪法秘术吧?快禀报将军。”
正在捏着几名美女品评的董旻得到消息,立刻来到了密室,见到这个诡异的情景也是十分的惊骇,强行命人尝试攻击,不过却只是在坚硬的地表敲出一些火花,丝毫不能改变正在发光的地面。
“找秽物狗血之类的淋之!”
有人出了个主意,董旻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叫人找来这些东西泼了上去,那发光的地面顿时暗淡了下去。
“放火,烧了这个密室,换个地方住宿。”
一把大火终于烧毁了一切,也烧毁了董卓复活的最后希望。
董卓素行暴戾,生怕自己死后复活的过程会被人破坏,于是就早早的安排了一条后路,在这个不起眼的地方安排一个心腹属下,而且还不告诉他守在这里是为什么,只是告诉他,若是有一天这个阵法发光的时候,就进去做一件任务,成功的话他们兄弟二人就会加官进爵福泽后世。
只是董卓实在是想不到,最后来将事情破坏的,居然会是他的亲兄弟,或许,这就是宿命吧,从一开始董卓选择的这个地点就已经错了,所以说性格决定命运,若是他肯相信自己的兄弟,或许一切都会不同了,但是这个世界是没有或许的,历史的大轮子正在势不可挡的向前滚动着,将董卓彻底的、无声无息埋葬在历史的轨迹之下,如同车轮下已经压扁的螳螂。
而茫然不知的董旻,此刻正在享用着抢来的美女,浑然不知道他已经亲手的葬送了他的亲兄弟,以及他自己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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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人姓许,乃是祥云商行的一名掌柜,这位先生不必客气,您一看就是读书人,能帮上先生的忙小人万分荣幸。”
“你不知道在下的身份?”
“小人应该知道先生的身份么?贵介一直只说先生是在长安游学的士子,如今染疾在身本想返乡,谁知道家乡刚遭天灾又逢人祸,于是想要去密云求医,如此而已。”
李儒不露痕迹的笑了笑:“叨扰许掌柜了,在下身体好多了,这多亏了许掌柜关照。”
“呵呵,应当的,出门在外大家应该互相帮助才是。”
“许掌柜可有时间,在下想打听打听幽州的事情。”
“呵呵,这行船之际最是悠闲,船队有前后的领船照看,基本不用操心,小人倒是空闲的很,能跟先生说说话也是小人的荣幸。”
“不敢!许掌柜请坐吧,李福,将窗户打开,散散这舱室的闷气。”
“是咧,老爷。”
“李福,你一会去上面,让我那随从送些酒菜下来,我与贵主饮些酒驱寒。”
“是咧!”
不一会,几个清淡精致的小菜和一壶普普通通的幽州密云梅酒摆在了桌面上,李儒好奇的看着青色的酒液,这种大众化的酒李儒确实没有喝过。
许掌柜端起酒杯:“来,为先生寿!”
“不敢,这杯要多谢许掌柜的关照,尤其是你给我那笨随从出的好主意!”
李儒说着,端起酒喝了一口,微温的酒液很醇和,带着一点酸味,一点也不浓烈,咽下去之后,口舌中尽是梅香,顿时让人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
“好酒!”
许掌柜对与李儒带刺的话毫不在意,笑着摇头:“这可不是什么好酒,密云梅酒分成三个档次,这种是最便宜的,最贵的那种才叫好酒,喝下去如同置身密云梅海,让人有种回到了家乡的感动,有机会先生切莫错过了。”
“哦,这酒也是许掌柜经营的商品么?”
“并非,这酒是异人出产,其有自己的渠道,不过祥云商行也有代理,但是长安这边却是没有代理权的。”
李儒不大懂经济,但是从这里面可以听出,密云的经济体系与别的地方似乎不大一样。
“许掌柜是早有准备么?”
“什么?”
“呵呵,就是对李福的那些建议?”
李儒玩味的看着许掌柜,许掌柜倒是毫不隐讳的笑了:“非也,我们只是接到了一个命令,若是见到了有困难的长安士子,要尽力的帮助其到达幽州,并且尽可能的帮助他们解决后顾之忧。”
“后顾之忧是指什么?”
“当然是家人亲族了,呵呵。”
“李福已经告诉你我家人所在了?”
“不曾,贵介的嘴很严实,不过他经验不大好,登上了我们商行的船,我们自然就知道了贵亲的下落了,他们如今也在船上,刚过了涵谷。”
李儒恍然,扭头看向窗外,却见距离岸边甚远,似乎已经到了河口了。
“这就要入海了?”
“对,快要入海了,来,祝先生从此龙游大海凤舞九天!”
李儒一笑,这掌柜倒是言辞雅致得很,端起酒杯示意,两人各自饮了一口。
“许掌柜能否在清河口安排一二,我想与家人汇合。”
“这个自然,不过届时另有人会照料先生的,先生不必担心。”
话说道这个份上,李儒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李儒不再纠缠于此事,而是转口问道:“贵商行对长安之事怎么看,难道不担心长安会发生大乱么?”
“先生是说董卓的事情?董太师之事令人感慨,但是这也是形势使然,我们早有研判,对于董太师能成事或者不能成事都有准备,至于长安大乱我们倒是不觉得,以司马防、卢植、马日磾和杨彪之能,如果连董卓旧部都镇不住的话,那可真是笑话了。”
李儒愣了一下,随即苦笑不已,现在想来,连番戳破了自己计划的人,肯定就是这几个人,特别是厚葬董卓这一招,定是司马防和卢植的手笔,堪称绝妙。
“许掌柜如何看待董卓?”
“成王败寇罢了,如今能身死事消也算是好事,若是祸连九族就显得有些过了。”
“贵商行是希望雍凉安稳了?”
“当然,和气生财啊!”
“可是,不担心雍凉做大,最后与幽州为敌么?现在放眼天下,能跟幽州相提并论的,似乎只有雍凉。”
“哈哈......幽州又没有图谋雍凉,为何要害怕雍凉,莫非雍凉想要图谋幽州,那绝对是自取灭亡的事情,先生大可放长眼量看着,幽州与别处不同,幽州人从来都不会去算计别人口袋里的东西,而是想着如何与大家齐心合力,以获得更多的成就。”
李儒惊讶的看向许掌柜,忽然心里勇气一股强烈的好奇心,让他那本来已经死寂的心脏猛烈的跳动了起来,他真的很想知道,是什么样的环境能够造就这种充满了自信和自尊的幽州人,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建立起千千万万这样的人组成的幽州。
李儒的脸有些发热,不知道是酒上了头,还是心头的热血涌了上来。
“来,为许掌柜这样的幽州人!”
“呵呵,为了幽州人!”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