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A县。清晨。
陆坤最近是愁得直抓头发了。
让他发愁的不是事业上的事情,反倒是生活上的事情。
就在几天前。
刘氏把楼下小店店长的位置交给了马招娣,自己一闲下来,就把造娃的事情提上了日程。
这算是火烧眉毛的大事儿了。
刘氏急,陆坤也急。
这到底是啷个回事嘛?
都勤勤恳恳地耕耘了近一年了,刘氏的肚子怎么还没个动静?
真叫人着急上火。
男人说话,一口唾沫一个钉。
陆坤当初可是拍着胸膛跟刘氏打了包票,会让她再次怀上儿子的。
可这会儿.....
“媳妇,你别在我跟前转悠了成不?你都转了好几圈了!”
陆坤这会儿心烦的很。
“你到底还行不行,技术是比以前熟练了,可准头怎么就变差劲了!”
刘氏绕着陆坤转悠,咬着牙说道。
陆坤脸色一黑,却不敢吱声。
陆坤知道,儿子这事儿都快成为刘氏的执念了。
......
昨天晚上,陆坤犹豫着开口:“媳妇,要不咱把大丫儿、二丫儿培养好就成,至于儿子,咱随缘成不?”
陆坤话音一落,就直接被刘氏一脚踹下床。
陆坤:“......”。
也是。
刘氏能答应这事儿才怪。
儿子是核武器,这玩意,虽然不一定用得上,但是吧,你确实是得有。
......
陆坤最近都变得有些神神叨叨的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难不成,重生回来了,宝贝不灵了?
陆坤着急上火的。
这可怎么好,答应了刘氏再生个儿子的。
“唉~大概我真不是主角”,陆坤暗自吐槽。
“什么?”,刘氏听见陆坤在那儿嘀嘀咕咕,接了话头问道。
“没啥”,陆坤嘴角抽了抽,翻了个白眼问道。
陆坤话音刚落,刘氏直接借机坐到陆坤大腿上。
“哎?”
“我说,你坐那儿去,我这抽烟呢,你别吸了二手烟”,陆坤轻轻推了推刘氏,指着身旁的位子说道。
“不去”。刘氏干脆利落地拒绝。
陆坤:“......”。
行吧。
你高兴就好。
“那你好好坐着,别再乱动!”
陆坤脸黑黑的,把刘氏的身子掰。
“你还动!”
陆坤的眉毛狠狠地跳了跳,索性直接碾灭手指夹着的香烟,把刘氏直接摁到座位上,自己坐另一个座位上。
刘氏:“......”。
刘氏看着陆坤的眼神颇为幽怨。
“你别看我,你也不想想,咱俩这段日子,弄了多少回了?你把我身体搞垮了,你更难怀上”,陆坤神情有些悲愤地说道。
“噗嗤!”
刘氏的脸色由阴转晴。
“谁让你不答应,陪我一起去医院做个检查的?”,刘氏得意地笑着说道。
陆坤别过脸,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这个年代,男人一旦被人知道去检查这个,恐怕老脸都会丢光。
不过,好在陆坤已经有了两个女儿。
否则,要是熟人知道他去医院检查那方面的问题,还以为他是那儿不行了呢。
“去就去”
陆坤也是狠下心了。
总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
还不如去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夫妻俩谁的身体机能出了问题。
......
医院。
陆坤夫妻俩的打扮极其怪异。
俩人都是一身黑,刘氏戴了面巾,把半边脸都遮住。
陆坤戴了顶鸭舌帽,帽沿压得很低,把脚下的蚂蚁数了一遍又一遍。
“6号!到你了,就是那个戴着帽子的帅小伙,快点!”
“知道了。”
陆坤尝试着哑了哑声,回答道。
“我先进去了啊”,陆坤朝着刘氏说道,而后飞快地蹿进了男士泌尿检查科的房间。
里面坐着一个老头。
“小伙子,别紧张。诺,拿着这个,接了之后,再回来就成”
给陆坤做检查的是个老医师,活像电视剧里老中医的模样,十分和蔼的说道。
“是.......是接尿?”
陆坤尚存一丝希望,期冀地看向老医师。
老医师连眼皮都都抬,拨了拨鼻梁上的老花镜,开口说道:“不是,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啥”。
陆坤:“......”。
好的,懂了。
陆坤缓步退了出去,只剩下老医师兀自嘟囔着:“现在的年轻人呐,就是不知道节制。你以为把帽子压低了,我就看不出来你虚了?上次还有一个把自己裹得只露眼睛的呢。我这一双利眼呐......”
不知道为什么,陆坤总觉得那老医师让人觉得瘆的慌。
一点儿都不像个医师,反倒是像个神棍,神神叨叨的。
......
忙活了一个上午,总算是搞定了。
报告得下个礼拜才能出来。
陆坤在医院里的榕树底下的秋千上坐着,等刘氏出来。
这会儿已经是冬天了。
但从医院的花花草草的模样,却看不出一丝冬天的痕迹。
榕树叶翠绿得竟然不比夏天的时候差多少。
“呼~你可算是出来了”,陆坤从口袋里掏出一副粉红色的手套,赶忙给刘氏套上。
安桂省的冬天,除了风大的时候,一般都不大冷。
早上出门的时候,天气还挺暖和的,这会儿天色却阴沉下来,还刮起了大风。
这手套是陆坤刚才出去买包烟的时候顺便买的,就怕刘氏冻伤手。
陆坤揪了一把刘氏的脸,乐呵呵道:“这回满意了吧。咱这检查也检查了,回了?”
“嗯。”
刘氏很开心的点头。
俩人走在大街上,路上也没有什么闲人。
“这大街上怎么没什么人啊?”,刘氏说着,不经意地把手伸进陆坤的臂弯里。
陆坤嘴角扯了扯道:“可能都被风给刮跑了”。
“哎?”
“咋?”
“我觉得你仿佛在逗我?!”
陆坤:“......”。
陆坤觉得,自己夫妻俩这会儿,好像是回到了当初谈恋爱的时候。
嘴上嚷着不怕谁看见,眼睛却朝四处瞄,生怕被发现,但又总是遗憾没人看见。
这种感觉,怪怪的,就像是酸酸甜甜的味道。
“你检查了什么科目?”,陆坤没话找话道。
“不说。你呢?你又检查了哪些科目?”,刘氏的语气里略带几分傲娇与俏皮。
“你个调皮鬼!”
陆坤刮了刮刘氏的鼻尖,而后把她拥入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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