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笙道:“因为盛泰布庄的出现,绸缎庄生意大不如前,却还未到亏本的地步这几日,相公回来做了番调整,生意有了回转,损失有所减少”
老太太微微点头,道:“这些日子,听下人们说,是你在打点绸缎庄,是吗?”
秦笙微微低头,笑道:“一切都是相公打点,秦笙不过是妾随夫唱,绸缎庄的运营,离不开相公”
老太太微笑着,道:“子霖需要的,不单是一个传宗接代的妻子,更是一个能在背后支持他的女人关于正室,我想从你和白若筠二人中选一个,你可有意见?”
秦笙心中一惊,眼中是一闪而过的惊喜,继而恢复平静她抬头,愕然问道:“奶奶何故要从我们两人中选一个,若筠姐姐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绸缎庄也是有打点的,姐姐是七少夫人最佳人选啊”
老太太微微侧头,轻蔑的扫了眼白若筠,道:“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究竟有没有能力,相较下才能见结果,我给你们一个月时间,沈家内外打点,子霖的绸缎庄,一个月时间,你二人轮流坐庄,事后由大伙给出答案,谁才是最适合做七少夫人人选”
秦笙假意为难道:“奶奶,这样的事,我看还是算了吧,我并无意与姐姐争……”她说着,望向白若筠
老太太冷哼一声,道:“这事,我说了算”
这时,沈子闲犹豫道:“可是,奶奶,这样的事,是不是该先与子霖讲明白……”
老太太抬手,打断沈子闲的话,道:“这沈家的事,都是我说了算,子霖的事,难道我还做不主了吗!”她说着,顿了顿,问白若筠,“你可有意见?”
白若筠轻笑,道:“这场赌局不公平”
老太太皱眉不耐烦问:“怎么不公平了?”
白若筠道:“这不单是与秦笙地赌局还有老太太您倘若我输了任由老太太您处置倘若我赢了”她说到这停下
“如何?”老太太问
“老太太需将沈家放心交与我沈家内外我做主”白若筠道
她话出老太太震住秦笙吃惊地望着她丫鬟下人们低头交头接耳议论不停沈子闲望白若筠第一次发现他对白若筠一点都不了解她不是想要离开吗可是为何要提出这样地要求!
老太太半晌回神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大地口气沈家内外交给你你以为你担当地起吗?我凭什么将沈家交到你手中?!”
白若筠微笑不变,道:“既然我能在一个月能打点好绸缎庄,同时伺候老太太,照料沈家,那么,我的能力是可以肯定的老太太,您老了,该休息了,后面的事,该由子孙自己走下去了”
她说的话,老太太听着分外讽刺,冷哼一声,道:“老归老,可我还没有糊涂,什么是对,什么是错,我还是有分寸的”
“那么,老太太是赌呢,还是不赌?”白若筠问
沈子闲紧张的看着老太太,唯恐她答应,一旦答应,白若筠若赢了,那么,他日想要从白若筠手中夺回,将要面对的……
老太太自信的笑着,道:“赌,我要你输得心服口服倘若秦笙赢了,沈家便交给秦笙这一个月,你不需要来照顾我,省得事后说不公平”
“是”白若筠道,抬头看秦笙秦笙冲白若筠尴尬一笑沈子闲缓缓扭头,看白若筠的眼中满是忧虑
离开老太太院子,白若筠与秦笙并肩走着,沈子闲不知何时离开
秦笙停下,解释着:“姐姐秦笙并没有那个意思,其实谁做正室对秦笙来说,都没有关系,只要能呆在子霖身边,我就已很满足了”
白若筠微笑,道:“这不单是我们的较量,还有老太太,秦笙,无论将来谁留下,我希望都是能够帮助子霖的,为自己努力吧”她说着,转身,望着天空,道,“倘若我输了,我会离开沈家,这是我对老太太许下的承诺”
离开?秦笙心中是难抑的兴奋,倘若白若筠离开沈子霖身边,那么,他的眼光会落到自己身上吧!
“姐姐,你怎么能与奶奶打这样的赌,你明知相公是喜欢你的,倘若你离开了,相公怎么办?”秦笙假意着急的问
白若筠微笑,低头看秦笙,道:“所以,我不能输”
兴奋的心瞬间冷却,秦笙怔住,继而笑道:“姐姐一定不会输”
白若筠笑道:“可是,我希望看见你的努力,即便离开,我也会放心,不要手下留情”
“我……我明白”秦笙面露难色,说罢,嘴角扯起一抹干笑
手下留情?我又怎么可能让你留下,你没有能力给子霖任何东西,那么,就不要再牵绊他白若筠,我一定要赢!
秦笙与白若筠别后走向沈子霖房间,屋内空荡无人,顿了顿,她转身,欲往绸缎庄这个时候,他该是在绸缎庄了秦笙低头走着,丝毫没注意迎面而来的人远远的,三夫人与萍儿谈笑着,没注意秦笙,三夫人与秦笙撞个满怀
“哎呀,哪个不长眼的……”三夫人骂着,萍儿慌忙扶住她,抬头,却是秦笙,想秦笙平日里总在沈子霖身边,没少帮他,自从有了秦笙,沈子霖更不看自己一眼了,萍儿满心不悦,冷笑一声
“哟,三姨娘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里呢?”萍儿怪声问
三夫人抬头,见是秦笙,整了整衣衫,道:“子霖娶得怎净是些这样的玩意,看来看去,还只有萍儿像点样”
秦笙不恼不怒,对于嘴角逞强的女人,她懂得怎样应付秦笙上前慌忙赔礼,道:“对不起三夫人,秦笙一心想着要将事告诉相公,失魂落魄冲撞了三夫人,对不起秦笙在这里给您赔礼了”
“什么事?”萍儿问
秦笙面露难色,道:“这样的事,我看三夫人二姨娘还是去问老太太吧,关于沈家的……”她说到这,停下
“沈家怎么了?”三夫人追问
秦笙道:“两位还是去问老太太吧”她说着,要走
三夫人慌忙拉住她,问:“你与沈子霖说得,为何就与我们说不得,你什么意思?”
秦笙慌忙道:“秦笙不是那样的意思……”顿了顿,她似无奈般,道,“其实,这事与我也是有关的,老太太和若筠姐姐打赌,却把我搅合进去,老太太说了,让我两打理绸缎庄和府内琐事,谁能打理得最出色,最便是赢家,老太太便将沈家交与谁”
“什么?!”三夫人惊得跳起来,老太太要将沈家交给白若筠?!
秦笙低头,叹气道:“我哪里是若筠姐姐的对手,其实,这场较量,是没必要的”
“老太太居然要将沈家给白若筠,她老糊涂了吗?!”三夫人暴跳如雷,想着自己守着沈家那么多年,老太太将要交权的人竟是乳臭未干的白若筠,这样想着,心里的火腾地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