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交界处,灰蒙蒙空间,这里只有具备神性的存在才能呆着。
冥土,一群闪烁着红光的人影,正迎接着。
只见一道强烈的红光闪过,郭文通出现了,就在这时,这群闪烁着红光的人影,一起拜下:“参见主公。“郭文通身上闪烁着巨大红光,扫看过去,都是往昔旧臣,它默默无语,良久说着:“众卿起来吧!”
宏武元年,十二月十日辽阔的大草原上,变的十分寒冷,积雪都铺着草原,不过还是可以打猎,并且以稀罕的猎物,还显示武功。
一支箭“嗖”的一声,从射手的手中疾驰而去,将一只奔跑中的猎物射倒了。
“殿下真是好箭法!”
“这次定能满载而归!”跟着的众多亲卫顿时轰然叫好声一片。
其实这样的箭法在草原上,根本算不得什么,巴鲁听了,脸上浮现出笑意来,对着身后的侍从一挥手,吩咐:“将那只猎物收起来。”
“遵命,殿下!”随着巴鲁的命令一下,立刻有一人催马上前,将那只猎物用马刀一挑,提起放在了马上。
而巴鲁没做停留,继续疾驰向前,众人见此,俱策马跟了上去。
巴鲁回到草原有着一段时日,看起来兴致还算不错。
平时游玩的牧场里,没有新鲜的猎物可供他来玩乐,这一片无人区域,有着些额外的惊喜。
他带着数百精兵,自是不会畏惧着危险,而具这里距离着他的军营并不算远,那里驻扎着大军,能保他平安无事。
其实,若非前来扫平附近的大小部落,他也不会来到这种地方。
而现在看来,这样的偏僻所在,也是有着妙处。
为了表示自己的忠心,一些中小部落,或上美女,或是上珍奇,小心翼翼的奉承着这位王子。
而大的部落却并未放在眼里,而且大汗已是带兵回返了草原,并且对这位长子很是不满,到时少不得一番争斗。
巴鲁心忧的也是这个,虽趁幽州作战,并且弟弟死亡的震动,返回草原夺权,但大汗积威甚重,草原上还是听大汗的多,现在大汗回来,迫于自己军力的各部落顿时就有了**。
这就是巴鲁担忧的事,不过,在知道大汗回军时,他写了一封信,派了使者过去,意思是自己只是怕草原无主而有起叛乱,只要大汗愿意承认自己是继承人,那他就愿意复归于大汗帐下。
对巴鲁和大汗都是双赢,就不知道大汗怎么样答复。
正在等待中煎熬,他才打猎发泄压力。
就在这时,远远一骑而来,巴鲁一看见,就觉得心中一沉,一种不祥的预感浮现了出来。
到了近前,果是派去的使者,但脸上都鞭痕,还有耳朵割了下来,这使者滚了下来,拜下哭诉:“殿下,大汗说您就别痴心妄想,这时脱了衣甲,赤身前去请罪,才可宽恕。”
“什么?”巴鲁猛的大怒,脸色铁青,胸膛激烈的起伏着。
不想到了现在,大汗还是始终把他录离在外,看了一眼被割了耳朵的使者,他猛的一笑,这一笑就和狼一样,猛的抽出一支箭“啪”的一声折了,怒吼的说着:“既你不肯留情面,那就战吧!”
十二月二十二日,大成军回师金陵。
二十万大军,除部分留下来,在秦地凉州继续驻守,主力都跟着皇帝回返金陵,此时的金陵,因着即将迎来新年,而喜庆洋洋。
大军的回师,更使着金陵城的喜悦气氛越发的浓了。
和数年前刚刚占据金陵之时相比,此时的金陵,发展的更加繁荣,虽他们回来的这一天,城中戒严了,两面的景象却看的真切。
“张卿,又有着数月不曾回来了,呵呵,金陵又有着诸多变化。”骑着马,在队伍前面走着,两旁有着兵卒挡住了那些围观的百姓,他们不断的发出欢呼之声,王弘毅见了,脸上也不禁带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来。
张攸之同样骑着马,却略错着一步的距离,听了皇帝的话,他笑着:“金陵本就是商贸往来很是频繁的城,昔日天下未平,往来商贾多来自南方,可现在整个天下都被陛下平定下来,来此贸易的人,五湖四海皆有,人多了自然越发的繁荣了。”
“这次出征,可说是险象环生,若非是上天庇估,几乎不能安然归来,回想起来,还有几分后怕。”王弘毅听了,默然片刻,说着。
的确,洛阳时就是最凶险的时候。
张攸之喟然长叹:“好在陛下英明决断,承天受命,宏福齐天,现在是局势大定,想必这次过后,天下百姓都能过着安生年了。
“朕也想这样,不过无论是从国体,还是从大道来说,久战不可,不战也不可,而且胡人还没有平定呢!”说着王弘毅向着内城行去,回过一看,见微微变色的张攸之,又笑着:“朕知道年年征战,百姓早就厌倦,至少在五年内,朕不想大动干戈,朕要继续改革立新,推行我大成朝的新政,只怕胡人未必如我愿。”听了这话,张攸之松了口气,不说话了。
王弘毅又吩咐的说着:“令大军归营,朕知道将士和官员都疲惫了,那就三日后大宴赏赐群臣,正巧也是过年宴,一起办了。”“今年大家都辛苦了,朕不但要加大赏赐,也放足十天假,让大家好好休息。”王弘毅随口下达着旨意。
并且加快速度想要更快些赶回皇宫。
外宫门前,一群内侍宫人已是候在那里,因着内外有别的缘故,内宫的嫔妃再是心中焦急,也不可能来到外面相迎。
在这里等候着的宫人内侍,多数都是她们宫里派来,见皇帝归来,有的人立刻向着内宫飞奔而去,想必是去报信去了,更多的人一起拜下:“恭迎皇上回宫,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谢万岁。”一舆靠近,长可五米,横有八尺,痕四周有环形红栏,宝石垂络,不可逼视。
请着王弘毅上了舆,王弘毅上位,说:“今日朕就回宫了,有事以后再说,有急事可特奏入内。”
“是!”张攸之伏身行礼,这时这内侍就大声喊着:“启驾!”顿时细乐声起,一百侍卫太监执仪仗,向内宫行去。
皇宫内宫,早早的就有人在候着,中间自是皇后宋心悠。
因天气有些寒冷的缘故,太后并未在内宫门前等候,却也派了人在这里等消息。
王弘毅的御舆到此,等候在这里的众人“啪”的一声,都跪下行礼,各自行礼山呼万岁。
连皇后都轻声下拜,王弘毅温言说着:“都是许久不曾见了,免礼,平身吧。”
目光扫过皇后和众妃,发现她们的脸上都带着喜悦之色,说着:“皇后上来和朕共坐,余下都跟着,一起向太后请安。”
说着又对着贵妃、瑾妃点头。
仪门进去,一条甬道直通,过一座玉带水桥,再行上千米,入得宫去,只见黄琉璃瓦朱红墙,宫墙太监都叩拜。
路面清扫干净,王弘毅顾及步行跟随的妃子,速度并不快。
而且和皇后已很久不见,宋心悠的脸上带着久别重逢的喜悦,不能在众人面前失了体统,所以端庄着坐着。
而在身后的妃嫔,包括赵婉在内,都跟随着,盯着皇帝的身影。
王弘毅对贵妃自然也是有着思念,但这时却要给着正妻体面,这里距离着太后的宫殿,已是不远了。
王弘毅离别许久回来,自是要先去见过太后,包括皇后在内的这些后宫嫔妃,也是要陪着。
浩浩荡荡的一大群人,直向着太后宫殿行去。
又穿过三道,前面是一处正殿,这就是慈宁宫了,王弘毅下了舆,上了丹墀,满殿太监宫女见王弘毅进殿,都啪的行礼。
王弘毅看了一眼,抬手叫起,问:“太后精神还好?进的香不?”“皇上,太后娘娘精神不错,今天午膳进了一碗饭,又进了一小碟荤菜…听到皇上回来了,太后更是胃口不错。
王弘毅听完,点点头说:“你们办的不错,今天就算了,明天朕有赏赐。”
这次不再停留,进了殿,就看见了太后,上前行礼请安:“给母后请安。”太后母子相见,自是欢喜,说着:“皇帝清减了。”
又笑的说着:“皇帝快坐下,我前面就作了梦,听着捷报很是欣喜,现在天下打下了?我王家也真正出了天子了。”
王弘毅笑了笑:“是平了天下,就剩幽州了,也不是一时半时能办下,但总能办下来……不知太后作了什么梦?”
太后有些惆怅:“我梦见回到了当年,陪着你父亲去县里买东西,不想转眼之间就是几十年了。”
太后说着,就有些伤感。
这事不大不小,由于王弘毅是穿越者,又是过继给王遵之,因此追封王遵之皇帝,但原本名义上父亲只追封许王。
这有些难办,王弘毅说着:“国家有制度,不过母亲只管放心,我会派人专门重重祭祀。”
说着,这才真正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