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故事好不好看,我也说不清楚,但是至少我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故事很感人,至少在我看来,这种母爱,太过伟大,虽然在有些时候太过无奈,但母亲是世上最伟大的人,这点毋庸置疑。
易乐天居然在桌子上睡着了,可怜的跳跳三人躲在监控室里伴着惶恐与不安,在煎熬中渡过一分一秒,生怕地震再次发生。
好不容易熬到了天亮,“地震”却没有再次发生,这让三人悬着的心,也渐渐放了下来。易乐天在睡之前交待跳跳的事,跳跳可没敢忘记,一早就跟钱夫人联系上了。
钱夫人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发现别家里的家具竟然全都调了个转,家里像是打过一场仗一样。好在钱夫人对先前发生的事情,也曾亲眼目睹过,虽然有些惊讶,还没是没表现出太过激的行为,只是对四人连说了几声“抱歉”。
“那下面我开始解说整件事情,钱夫人你跟蒙蒙先坐下吧。”
易乐天边说边扶起翻倒在地上的沙发。
“易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看样子您心里已经有所了解了。”
“钱夫人,在我进行解说之前,我有几个问题想要问您,希望您能如实回答。”
“请说,我会尽量回答的。”
钱夫人冲易乐天点了点头,表示感谢,旋即抱着蒙蒙坐到了沙发上。
“钱夫人,蒙蒙是不是还有一个哥哥,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他们应该是龙凤胎吧。”
易乐天突然提出令人惊讶不止的问题,在场的人员无不为之惊愕。
“易… …易先生,您是怎么知道,您找人调查过我们家了吗?”
钱夫人的杏眼眸子瞪的老大,惊讶之余还有些警觉性。
“没有,我从来不找人去调查委托人的资料,我是从您家的医药房里的两种营养品判断出来的。虽然你丈夫很有钱,不过想来也不会多买一种男婴令专用的营养品当作摆设吧。”
易乐天摇了摇头,立刻表示自己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可是即使是这样… …易先生,应该也不会想到蒙蒙还有一个哥哥吧,你到底… …”
钱夫人实在不知道接下去的话,该怎么说,顿时哑住了。
“营养品上的生产日期相近,可是其中的男婴专用的已经过期一年左右了,而且存放营养品的那个柜子里面,还有半袋没有食用完的,想必是食用之人已经不在了。另外我在昨天帮你找医药箱的时候发现,药房的对面有一间上锁的房间,看样子也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打开过了。”
“是的,蒙蒙的确有一个哥哥,可是… …在一年前,已经去世了。因为… …,我们把所有相关的物品全都藏了起来,不想让蒙蒙看见。可是自从他过世之后,蒙蒙就再也没跟我说过话,每次蒙蒙开口的时候,都是… …”
钱夫人突然泣不成声,双手捂住了脸颊,不想让人看见她现在的样子。
“钱夫人,关于蒙蒙哥哥的事情,我希望您能详细的告诉我。”
跳跳平时虽然是个没心没肺的女孩子,但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眼见钱夫人哭成了泪成,又听说她还有一个已经过世的孩子,不由的眼眶一湿,连忙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了钱夫人,安慰了她几句。
“你就别逼问她了,有什么事情等她缓过来再问不行吗?”
跳跳看着易乐天,想让他不要再继续问下去,说道。
钱夫人双手一抹泪眼,眨了几下眼睛,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在跳跳的肩上拍了两下,旋即把一年前发生的那件事情,对众人讲了出来。
那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如今又要再次撒上白盐,忘记了疼痛,只记得悲伤、悲伤和悲伤。
一年前,我跟丈夫因为公司的有一个活动,需要一起出席。因为那天实在不能把两个孩子带去,所以只好把他们放在家里面,临走前我交待过保姆,一定要照看好两个孩子,千万不能让他们去一些危险的地方。
东东(蒙蒙的哥哥)是个淘气的孩子,遇见新事物总是喜欢去一探究竟。我丈夫空闲的时候喜欢养些金鱼,可是因为先前两个孩子还小,怕他们会不小心撞到玻璃缸的棱角上,所以就一直没敢买。
那天上午fu妻两正要出门的时候,我先生订的那个钱缸也送到了,因为出门的时候比较急,所以只是交待了送货人员几句就走了,
本来我就有些担心,害怕东东淘气,会搬椅子跳到鱼缸里面去玩。可是我先生却在安慰我,说东东跟蒙蒙已经有七岁了,这些常识还是应该懂,不会掉到鱼缸里去的,而且家里还有保姆照看两个孩子,不会出什么事情的。
可是那天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总是放不开,就像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果然,在酒店进行到一半的时候,我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我两个孩子因为失血过多,正在抢救,要我们马上到医院去签字动手术,再晚的话就来不及了。
我和我先生立刻赶到了医院,照顾两个孩子的保姆已经吓得魂不附体,这个时候我们也顾不得去质问她,只希望医生能尽快把我们两个孩子救治好。
我跟我先生在手术室外看着护士和医生进进出去,我们两的心情也跟他们一样,始终安定不下来。原本我以为将要发生的大事就是两个孩子同时受伤,可这还仅仅是个开始。
手术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医生告诉我们,两个失血过多,需要立刻输血,否则就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我先生立刻挽起袖子,让医生抽他的血。
原本我们都以为有我先生的血液应该足够支持到手术结束,可是护士带着我先生去抽血时才发现,两个孩子的血型是特殊的“B负”血型,我先生的B型血液不能使用。
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但至少有一点值得让我们庆兴,因为我的血型正是“B负”,我自然就成为了抽血的对象。
可是两个孩子的出血量实在太大了,护士在抽去了我1200的血量之后,还是不够。
我先生当时愤怒不可遏,斥责他们医院为什么会没有这种血型。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这种血型实在是很少见,很会少会医院存储了这种血型。就算他们到其它医院的血库去调动,至少也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才能送来,我的两个孩子根本等不到血液送来的时候。
这个时候医生给我提了一个建议,这也是让我悔恨终生的一个决定。
放弃其中一个孩子,用他体内的血,救另外一个孩子。
医生让我们尽快下决定,到底是救东东,还是救蒙蒙。
其实当时我已经再三恳求过医生了,让他们抽我身上的血,要多少尽管抽,无论如何一定要把我两个孩子都救活。
可是医院说什么也不肯这么做,如果再从我身上抽血的话,我也会有生命危险。其实抽完血之后,我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支撑着我身i的是一个强烈的想法,或许那就是对孩子的爱吧。
当时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救蒙蒙,事后我醒过来的时,已经跟蒙蒙躺在了同一个病房里面,东东却已经不见了。当我看到蒙蒙的时候,我已经猜出了后来的一切。
钱夫人讲到这里的时候,再次抑制不住眼泪,放声大哭了起来,一旁的蒙蒙第一次开口叫了一声“妈妈”,母女两相拥在一起。
这种悲疼,不曾忘记,永远不可能会忘记,如同噩梦般,萦绕着周围,至死不散。
“钱… …夫人,东东和蒙蒙到底是怎么受伤的,为什么会同时失血过多。”
易乐天脸上闪过一丝同情,旋即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可是这一切却全都被一旁的苏碧云看在眼中,记在心里。
“那天我跟我先生走后,东东又开始淘气,非要缠着保姆给帮他把鱼缸搬下来看看。保姆知道东东的性格,要是帮他把鱼缸鱼下来,东东一定会跳进里面去的。原本以为拒绝了东东的要求之后,东东就会放弃,可是没想到,东东竟然连同蒙蒙两个人,使劲的摇摆放鱼缸的桌子,结果… …”
钱夫人没再说下去,后面发生的事情,大概也能猜得出来了。
“结果桌子因为受到剧烈的摇晃,鱼缸从桌子上面掉落下来,同时砸到了两个孩子,鱼缸撞到东东跟蒙蒙的时候,因为受到撞击变成了碎片,所以划破了两个孩子的全身皮肤,甚至有些碎玻璃还刺入了身i里面。”
易乐天接着钱夫人的话说了下去,描述的就像是他当时在场亲眼看到一般。
“易先生,你就像是当时在场一样。你说的没错,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可是最后东东还是… …,还是没能救过来。我这个当母亲的,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孩子… …”
钱夫人哭的痛彻心扉,在场的两个女孩子听着哭声和这悲惨的往事,都不由得受到了钱夫人的感染,眼泪顺着清秀的脸颊滑落,滴到了地上。
“钱夫人,这个不能怪你的。”跳跳说着抽泣了几下,哭的比钱夫人还要大声,接着又说道:“不是你不爱东东,是因为无奈。我能体会到你要在两个孩子之中选择其中一个存活下来的那种心情,其实最难过、最心痛的是你这个当母亲的。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要怪的话,只能怪老天爷太残忍,一定要让你在两个孩子中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