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集 鬼戏社(1 / 1)

异灵校园 欧阳俊 6563 字 7个月前

第二十五集 鬼戏社 之六

葛东意家中,葛班主对于方秋他们的到来十分诧异,在卫盛雪解释清楚来意之后,葛班玉便立刻将他们请进了房间。按时间来算的话,葛班主现在应该是五十多岁左右,可是满脸的愁容和憔悴却将他的真实年龄掩盖了,虽然他脸上洋溢着笑容,可是却怎么也让人无法想像他只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人。

而且葛班主的住所几乎也有些过于简陋,方秋随意的在葛班主家中转了转。葛班主家中是两居室的房,客厅里除了一套沙发和一个电视柜以外,就只有四面贴满了当年“花间舍”的宣传海报了。连在客厅西南面的厨房似乎已经很久没有开过火了,锅中的水面上已经结了一层白绿色的物质,旁边还摆放着一堆没有的碗。已经转了这么久方秋不好继续看下去,本来还想看看葛班主的卧室的,看来只有自己去拖住他,让田宇去了。方秋把一件事情打成简讯,传给了田宇。

方秋坐到葛班主身边,开始和他闲聊起来。葛班主

的情况大约是这样子的,我简略地描述一下。

葛班主在二十一岁的时候和曾敏一起开了这个“花间舍“戏班,慢慢他们招募到了更多的人加入,同时也在省内的各个地方进行表演,因为他们的唱功和班底都很好,所以很快就红遍了整个粤南。

葛班主曾经结过一次婚,他和妻子的缘份很短,结婚一后年就因为难产去世了,大小都没有保住。葛班主是个重情义的人,从此之后便没有再娶了。他妻子在怀孕的时候曾经跟他说过,自己要生一个小男孩子,长的要比女孩子还漂亮的那种,葛班主便将这句话记在了心里,于是就有了后来收养了宁孤文这件事情。

直到五年前,曾敏的意外死亡之后,葛班主身心俱疲不打算再继续经营戏班了,但是戏班里这群人多半都是跟着他风风雨雨走过来的,如果就这样把他们抛下的话,自己的良心上也过不去。而正在这个时候,文子贤他们公司找到了葛班主,问他是不是愿意把“

花间舍”卖给他们公司,以后他们公司会提供场地和所有的道具,戏班里的员工工资也由他们来发等等优惠的条件。

葛班主和他们公司谈委了之后,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戏班里的人,大家都为此兴奋,因为漂泊了几十年的日子终于过去了,现在他们可以有自己的戏场,固定的收入了。这样安稳的日子过起来确实能让人忘掉那些不开心的事情,曾敏的死所有的人都没有再提过了。

方秋仍然拿出那个笔记,将听到的这些事情都记在了本子上面。而田宇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偷偷的进到了葛班主的卧室里,卧室里除了有一张床和一张写字台和椅子之外什么都没有了,写字台的抽屉上了锁,也许里面放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而另外一间卧室已经被锁起来了,无法打无田宇只好回到了客厅里面。

方秋记完之后又问道:“那葛班主你对曾师傅的事情了解吗?”

葛班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说道:“虽然我跟她认识了半辈

子,可是她这个人为人古怪,而且也不愿意多和别人接触,平常不演出的时候都是自己一个人呆在房间里的,也不出门。“

方秋又拿笔记下了,随后又问道:“那她有没有结过婚,生过孩子呢?“

葛班主想了想,突然想起了些什么,说道:“她没结过婚,不过我记得有一阵子他跟一个男人走的很近,据说还生下了个孩子,不过这也只是听说的,不知道是真是假。“

方秋继续问道:“那个孩子后来有没有来找过曾师傅呢?

葛班主摇头说道:“没有,不过她死后到是有人说他把孩子寄放在了亲戚家里,如果她真有这么个孩子的话,现在应该有二十多岁了吧。“

问的问题也都差不多了,应该离开了,方秋他们三人起身告辞。走到门口的时候,方秋突然想起一件事问,问道:“葛班主,你的养子宁孤文呢?”

葛班主笑着答道:“他不跟我一起住的,只是有空就回来看看我,现在他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了。”

走出葛班主家后,方秋他们又去了躺梁萱云的家里,可是敲了很久的门却没有人给他们开门,只好放弃了。卫盛雪说自己还有事情要处理先走一步了,方秋和田宇两人又来到了张劲松的公司。

方秋和田宇走进张劲松办公室的时候,张劲松正在焦急的打着电话,似乎是出了什么大事。

“出什么大事了,张总。”方秋问道。

“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说,我今天打梁萱云的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担心她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张劲松见到方秋他们走进来,激动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些。

“会出什么事呢?是不是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方秋说道。

原来事情是这样子的,从半年前梁萱云收到了封恐吓信之后,梁萱云整个人都变了,每天都像是精神不正常似的,非要从张劲松家里搬出去住,张劲松没办法只好让她一个人搬去出,自己每天抽空就去照顾她。有一天张劲松喂梁萱云吃完药等他睡下之后,张松劲

开始帮他收拾房间,无意中看见了那封恐吓信。恐吓信的内容大概就是说梁萱云被诅咒了,在不久的将来头就会从脖子上自己掉下来,而自己的头就会喝光身体里面的血,然后整颗头就会消失。

张劲松是个无神论者,当然不会相信这些,他劝梁萱云不要担心这个,也许这就是个恶作剧。但是事情远远不是张劲松想像的那么简单,梁萱云取下围在脖子上的丝巾。按说张劲松一个大男人,而且是个无神论者不至于会害怕什么的,但是当张劲松看到梁萱云脖子上那一圈鲜红的印痕之后,还是吓得倒退了一步。

为什么连张劲松这个大男人看了都会吓一跳呢?因为那封恐吓信上清清楚楚的写着,整颗头会从红印处开始脱落,张劲松为了给自己打气了为了安慰梁萱云,带着她到医院里去检查,检查结果说是皮肤病,拿药膏回去擦擦就会好的。时间一天天的在过,可是梁萱云脖子上的那圈红印却一天比一天要红,似乎已

经红到了娇艳的程度。而梁萱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差,精神已经处在崩溃的边缘了。

听完之后,方秋心中暗想到:“难怪那天看见梁萱云的时候,脸色那么差,这么热的天气她居然还会在脖子上系条丝巾,原来是自己害怕从镜子里看见那圈红印。”方秋一边想一边记下张劲松说的话。

田宇问道:“那封恐吓信上说梁萱云的死亡时间是什么时候?”

张劲松一边回想一边算着,说道:“好像就是今天。”

三人一起来到了梁萱云家的门口,不管他们三人怎么大喊大叫,屋里面都没人回答半句。张劲松破门而入。三人看见的是一个恐怖的景象,方秋把头埋到了田宇肩膀上,张劲松已经愣在了原地,张大的嘴眼里满是惊恐的眼神。

一具无头女尸面对着墙半跪着,墙上贴满了“花间舍”的旧海报,女尸双手合十,似乎在祈祷,又或者是在请求谁的原谅。女尸穿了一条旧式的连衣裙,上面印着许多花纹图案,这种

连衣裙在以前是叫做“不拉吉“,当然到了现在这个时代是很少有人穿这样的裙子的。女尸的脖子处并没有血流出来,虽然田宇他们站在门口,可是还是很清楚的看见那脖子里的白骨和条条的血管经脉,

田宇把方秋带了出去,又拉着早已惊呆的张劲松走到阳楼道里来,让方秋打电话叫黎依彤过来看看,田宇自己则给警察局打电话。

五分钟后警察赶到了,黎依彤也随后到了,所有人看那女尸第一眼的都都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警察先后给田宇他们做了笔录,田宇走到法医身边,问了问他对这尸体的检查结果。法医表示自己现在没办法告诉田宇什么,只有把尸体带回去做进一步的详细检查才知道,但是有一点却很奇怪,如果死者是被人用利器砍下整颗头的话,那这个利器一定是快而且很坚硬的东西。

田宇又走到黎依彤身边,问她对这件事情有什么看法。

黎依彤用手捂着嘴,眼中似乎还有泪水,哽咽地说

道:“这决对不是平常人能做得到的,如果不是鬼魂的话,就只剩下另外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有人在用邪术害人。”

田宇不明白黎依彤所说的邪术到底是什么意思,但是看着她现在这个样子似乎也不好再问下去,于是拉着方秋跟警察说了一声便回酒店了。回到酒店后的方秋精神还是不太稳定,田宇给她买了两片安定吃完便睡了。黎依彤又把自己回在了房间里,也不知道一个人在房间里做些什么。

第二十五集 鬼戏社 之七

发烧了,身体不舒服,所以更新慢了,请大家见谅..

田宇一个人去了文子贤的公司,文子贤正打电话,田宇只好等在外门了。大约十多分钟之后,文子贤从办公室里了来了,把田宇请了进去。

文子贤给田宇泡了一杯茶,端到田宇面前,说道:“梁萱云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不知道你们查出了些线索没有?”

田宇起身接过杯子,道了声谢谢,然后又说道:“初步推断凶手可能不是正常人,准确的来说是一个会邪术的人。你知道整个戏班里谁会这样的法术吗?或者说你知道谁跟曾敏三师徒有仇。”

文子贤摇头说不知道,因为他平常都是处理公司内部的事情,有空才会去戏场里转转的,而且去的次数也极少,跟戏班里的人也不是非常的熟,像这样的事情文子贤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田宇跟文子贤又聊了几句就离开了,说会尽快破案的。当田宇离开文子贤公司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来有必要把梁萱云死亡的消息告诉葛班主,于是田宇便朝着葛班主的家里去了。

葛班主家是那种老式的楼房,就是一个长长的阳窗过去,全都是门的那种。田宇走到葛班主家楼下的时候,刚好看看见葛班主在丢垃圾,手上两个黑色的塑料代包的严严实实的,一边走一边观察着周围有没有来人。田宇心里很好奇,这个葛班主丢垃圾而已,为什么弄得神神秘秘的。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想到这里,田宇躲在远处的角落里观察着葛班主,等他上楼之后田宇才从角落里出来,走到刚才葛班主丢垃圾的地方将那两只塑料袋找了出来。两只袋子被胶布给包死了,看来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了,田宇拿出小刀,在袋子上轻轻划了几下,里面装的都是一些烧过的纸灰香烛之类的东西,田宇在里面又拿小棍子在里面拨了几下,发现有一张烧了一半的一寸黑白照片,照片中的人已经分辨不出来是什么模样了,田宇还是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小塑料袋

装了起来。

“咚咚咚”,田宇敲了几下门,听见里面有人来回应便没有敲了,开门的人是正是葛班主,在他打开门的时候田宇很明显问到了一种味道,是一种很奇特的香味,不浓烈很好闻,说不出来是什么香。

“梁萱云死了“,田宇直接说明了来意。

“我知道了“,葛班主很平静地回答道。

田宇心中不免有些揣测,知道梁萱云的死讯的只有们三个,还有卫盛雪,另外就是警察了,而文子贤知道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是在刚才不久之前才听警察说的,如果说还有人知道梁萱云的死讯的话,那就只有凶手一个人知道了,莫非真的就是葛班主杀害了梁萱云。

田宇只觉的这屋子里都充斥着那种香味,不禁地多吸了几次,只觉的吸完之后整身体都变轻了。吸完这香味之后,田宇只觉的葛班主杀人的景象就在眼前浮现了出来,那么真实。田宇不敢继续想下去,起身向葛班主告辞。

回到酒店后,田宇倒头便睡,

在睡梦中田宇看见了很多事情,曾敏失足跌下舞台;严莲柔在戏场的化妆室里被杀的经过;还有梁萱云死在自己的家里;田宇还看见了很多的画面,都是非常恐怖的。

田宇是被方秋叫醒的,田宇感觉头很疼,问方秋为什么会在他房间里,方秋说他做恶梦了。田宇醒过来之后想起了一件事,从口袋里拿出那张被烧了一部份的照片,递给方秋让她传回学校里,找计算机系的同学看能不能把这张照片修复还原。

方秋接过照片,自己看了一下,烧毁程度确实很严重,如果要修复的话工程量也很大,方秋说自己只能让他们试试了,能不能成功还不一定。方秋给田宇倒了杯水,然后拿着照片出去了,

田宇喝完杯子里的水,觉的还是很渴起身自己又倒了几杯喝了下去,喝了几杯水之后田宇感觉好多了。田宇走到黎依彤房间门口,敲了敲门。黎依彤打开门,请田宇进去。黎依彤房间里有些凌乱,到处摆放着书还有和种各

样的黄符,有的三三两两的摆在一起,有的十几张摆成一个形状,种类繁多。

田宇找了一个没有摆放东西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仍然在忙碌的黎依彤问道:“依彤,那天在梁萱云家里的时候,你是不是说过他有可能是被人下了邪术给害死的?”

黎依彤停了下来,仰头回忆着,然后说道:“好像是这么说过,田学长你有什么发现吗?”

田宇把自己昨天在垃圾袋里发现烧过的黄符灰和香烛告诉了黎依彤,连昨进去葛班主家里之后闻到的那种怪异的香味也一起说了出来。黎依彤说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应该就是葛班主在使用邪术害人了,黎依彤觉的那个怪异的香味可能就是一种能让人产生幻觉的迷香之类的东西,她又帮田宇看看了肪搏和内眼睑,还好田宇没什么事情,黎依彤倒是放心了许多。

时间到了下午,方秋接到从学校传回来的消息,照片已经修复了百分之九十了,如果他们只是想要辨认一个人的话

,应该没什么问题的,方秋叫他们立刻传真过来。

方秋拿到传真之后,立刻来到了田宇房间里,田宇看完之后证实了自己的推断,那张被烧毁的照片上正是梁萱云。田宇又问了问黎依彤的意见,黎依彤表示如果有一个人的照片以及他的出生年月,想要用邪术杀害一个人也不是没有可能的,只是这样的邪术同时也带有很高的危险性,邪术完成之后有可能会反噬自己,所以一般不是到了逼不得以的时候,是不会有人用这样的术的。

听见黎依彤这么说,方秋便开始大胆的假设起来,具体如下:

当年“花间舍”红极一时,正处于事物的颠峰期间,曾敏因为爱上了一个男人,打算离开戏班里,跟那个男人远走高飞。可是葛班主手上却一直握着曾敏的把柄,曾敏双不敢和这个男人私奔。可是谁知道这件事件还是被葛班主知道了,葛班主威胁曾敏不准她再和这个男人来往,可是此时曾敏已经怀了那个男人的孩子,曾敏

借以身体染病不由,在某个地方悄悄的将孩子生了下来,送到了亲戚家里抚养。

回到戏班里的曾敏,每天都在想着自己的孩子,但是又怕葛班主知道,于是就收了梁萱云和严莲柔当徒弟,分别教他们两个不同的角色。然而曾敏生了孩子这件事情还是被葛班主知道了,葛班主于是在演出的舞台上动了手脚,导致曾敏的意外死亡。

可是这件事情还是被严莲柔和梁萱云他们知道了,因为在曾敏她的笔记中详细的记述了这一切,甚至关于他和葛班主之前的纠纷。葛班主知道严莲柔和梁萱云不和,于是将曾敏的笔记交给了严莲柔,因为他知道严莲柔是不会去翻查这样的事情的,因为他对曾敏也有很大的怨恨。

但是这一切还是被梁萱云查了出来,梁萱云当面去找葛班主对质,可是葛班主对这件事却是矢口否认。梁萱云因为手上没有确凿的证据,所以也没有办法对付葛班主。而葛班主却先对梁萱云下手了,给她寄去了恐吓信,让他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否则的话她的脑袋就会从脖子上掉下来,而且还给了她一年的时间。

因为嗖张劲松感情破裂的严莲柔想到了自杀,无意之间发现了笔记上的内容,于是云找葛班主证实,葛班主威胁严莲柔不准将这件事宣扬出去,可是此时的严莲柔已经万念俱灰,根本不害怕死亡。葛班主只好使用邪术杀害严莲柔灭口,

在严莲柔死后的不久,戏班就传出闹鬼,其实这一切都是葛班主散播的谣言,为了就是让戏班解散,只要戏班解散了,这件事情也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事情也正如葛班主的预料发生着,而葛班主对梁萱云下的邪术在一年之后也生效了。

方秋说完之后,喝了一大碗水,以奖励自己的精彩推理。可是田宇却对此表示不认同,认为这方秋的推理中还有很多的疑点,比如说葛班主明明会基邪术,为什么还要在舞台上动手脚去杀害曾敏呢?第二,为什么凶手在一年前就寄了恐吓信

给梁萱云,为什么要等到一年之后才杀害她呢。第三,严莲柔在死之前是经过戏场后台的,当时在后台的人都可以证明他没有死,说明他们这个时候正在排戏化妆,或者是已经演出完了准备卸妆,这就说明当时葛班主一定就在戏场里,根本没有足够的作案时间。

方秋则觉的只要去跟葛班主当面对质。就可以清清楚楚的知道这一切了,方秋拉着田宇和黎依彤就往外走,看来是非去不可了。

第二十五集 鬼戏社 之八

因为生病了,所以更新变慢了,等病好了之后,我会补上的,抱歉.!

三个人坐了车飞快的来到葛班主家里,在车上的时候方秋还给文子贤和卫盛雪打了个电话,可是卫盛雪的电话没有打通,只有文子贤接到电话之后说立刻赶过来的。

葛班主家门口,田宇从口袋里拿出三个口罩分给了方秋和黎依彤,田宇敲了几下门,但是根本没有人来开门,三人觉的有些奇怪。田宇一边敲着门,一边喊着葛班主的名字,可屋好像根本没有人在。难道是出去了么?

之前说过了,葛班主家是那种老式的楼房,木门上面是有一个小窗户的那种,可以透过上面的小玻璃窗看到屋里的情况。田宇在楼道里找到了一把破旧的椅子,虽然有些摇摇晃晃,但是目的只是为了看一眼屋里的情况。田宇让方秋和黎依彤抓住椅子,自己站了上去。

看了一眼屋里的田宇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开始使劲的撞门,方秋看见田宇这么激动肯定是出了大

事,于是也跟着一起撞。门被撞开了,葛班主躺在了地上人已经死了,这次葛班主的死和梁萱云跟严莲柔的死不同,葛班主的身体上完好无损,甚至看不出来有任何地方是受伤了的。田宇粗略地检查了一下,葛班主身上的血液也全消失了,为什么要说是消失?因为葛班主身上根本没有一个受伤的地方能让这么多的血液全都流干的,而且地面上也根本没有一点血渍。

田宇又用手按了按尸体的胸部和腹部,可是这次的发现却更让田宇吃惊,葛班主身体里的内藏器官全都没有了。田宇转头让方秋去打电话通知警察过来,田宇走到那间锁起来的房间门口,试了几下还是锁起来的。田宇走到葛班主尸体旁边,在他身上找到了钥匙。

试了好几把总算是把门打开了,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上面摆着一个年青女子的遗照,想必就是葛班主已经过世了的妻子吧,桌子上还摆着许多的纸钱香烛之类的,桌底下包有一个垃圾袋,

已经是用胶布严实的包了起来的。田宇拿出小刀将袋子划开,里面装的都是烧过的纸钱灰和已经烧完的香烛。

田宇小心的将袋子又包好,放回了原处。看来是自己断定错误了,可是为什么葛班主要烧梁萱云的照片呢?田宇又隐入了迷雾当中,原本以为凶手已经浮现出来的,结果却连最后一个知道当年曾敏被杀内幕的人都死掉了,田宇有一种感觉,这个凶手一定就是戏班里的某个成员,只是他们现在一直没有找到找向他的线索而已,只要继续深查下去凶手总会露出马脚的。

警察和文子贤几乎是同时到的,文子贤到了之后在不停的打电话,样子很着急似乎一直没有打通。田宇从那个房间出来之后,走到文子贤身边问他给谁打电话。文子贤说是给宁孤文打的,可是电话却一直打不通。田宇听到宁孤文的名字时突然才想起来,难怪自己一直觉的哪里不对,原来是把他给忘了。警察见到又是方秋他们,便问他们跟死

者是什么关系,好在有文子贤在场,不然方秋他们还真说不清楚,因为他们每次报警都是有人死亡,而且他们三个都是唯一的目击证人。

当然警察不是笨蛋,葛班主至少死了有十多个小时以上,方秋他们三人都有不在场证明,所以是为不会为难他们的。文子贤带着田宇他们赶往宁孤文家里,田宇不免有些担心,跟“花间舍”戏班有联系的几个重要的人物都先后惨死,会不会连宁孤文也已经遭了毒手了?

宁孤文住的地方有些远在市区郊外,平常也很少跟戏班里的人联系,这个地址还是在他原来的资实上填的,也不知道对不对。只能去碰碰运气了。

文子贤轻轻敲了几下门,还好有人来开门了。开门的人正是宁孤文,文子贤简单的介绍了一下方秋他们三个,把葛班主的情况也说给宁孤文听了。宁孤文的反应果然跟田宇猜想的差不多,冷冷地说了一句:“那是迟早的事。”

所有人都听出来了宁孤文的话里有话,方秋干脆直接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葛班主好歹也是把你一手养大的人,而且俗话说‘养育之恩大过天’,现在他死了你不伤心也就罢了,而且还说这种话。”

宁孤文的话却实让在场的人都比较气愤,不过当宁孤文说出事情的真相之后,方秋他们却也认为葛班主死有余辜,原来事情是这样的。

二十四年前的那天,正好是葛班主夫人过世三周年的日子,葛班主从墓地回来的途中遇到了一个小孩子,这个小孩就是宁孤文。葛班主曾经跟他妻子约定过,将来要生一个像女孩子那么漂亮的男孩儿,可惜他妻子却不幸难产而死。当他看到宁孤文的时候,觉的这也许就是他妻子明明之中安排好的,为了能让他们一起遵守这个约定。

从此之后宁孤文就被葛班主收养,因为葛班主是经营戏班为生,宁孤文每天就坐在戏班场里看他们唱戏,渐渐的戏班里唱的戏曲宁孤文都学会了,有时候自己偷偷的躲在角落里学着他

们的模样,一边唱一边做着各种姿势。有一天宁孤文在角落里练习的时候,正好被葛班主发现了,于是从这时候开始宁孤文也就正式开始跟着戏班里的老师学戏了。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宁孤文渐渐成了“花间舍”里的主角了,收入也渐渐的多了起来。葛班主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染上了吸毒的习惯,而这件事被宁孤文发现了,葛班主把所有的钱都花在了吸毒上面,最后连戏班都经营不下去了,所以才导致戏班被文子贤的公司收购的情况。

葛班主几乎每个星期都会去找宁孤文要钱,宁孤文因为感激葛班主的养育之恩,每次葛班主来要钱的时候,宁孤文都会劝他去戒毒,但是葛班主毒发的时候,几乎是六亲不认的了。

当四人听完之后,都是为之一惊,谁都没想到葛班主竟然会吸毒,那这么说来的话田宇在葛班主家里闻到的那种香味就可以解释得通了,那并不是什么幻术香,而是一种吸了之后另人产生幻觉的毒品

可是凶手到底是谁呢?为什么连葛班主都要杀害?

方秋问道:“那你知不知道葛班主跟梁萱云和严莲柔之前有什么仇怨吗?”

宁孤文想了想,说道:“我记得有一次他们好像在一起争吵,好像在说以前的事情,似乎跟曾师傅有关。你们可以再去他家里看看,也许还能发现一些什么。“

看来从宁孤文这里也是了解不到什么情况了,方秋他们四人也只好回去。就在方秋他们走出门外的时候,宁孤文突然说道:“我记得我有一次听到曾师傅说他有个儿子住在南洋,让我长大了之后去帮她看看她儿子,而且让我不要告诉别人,连我爸也不能说。他还给了我一个地址,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找给你们。“说完宁孤文就跑进房里去找地址了,方秋他们在门外等着。

没多久,宁孤文拿着一张有些发旧的纸条出来了,递给方秋说道:“希望能给你们一些帮助,虽然我爸吸毒,但是我想一定是有人害他才死的。希望你

们能查出凶手,帮我爸报仇。”

方秋点点头,接过纸条。

回到酒店后,三人准备分头行动,黎依彤跟文子贤准备再去一次戏场。方秋拿着那张纸条准备去警察,想请他们帮忙联系一下南洋那边的警方,希望能找到曾敏的儿子。田宇决定再回一次葛班主的家里,田宇也觉的自己在葛班主家里遗漏了一些什么重要的线索。

戏场里,仍旧是一片漆黑,感觉不到这里有任何一丝活人的气息,甚至连鬼魂的气息都感觉不到。黎依彤和文子贤再一次来到了严莲柔被杀的化妆室里,这里和前一次来的时候没什么不同,只是多了一层灰尘而已。

田宇从黄色的警戒线下钻了过去,房间里的东西似乎都是保持着原样,警察大概也感觉到了葛班主的死,有些不同寻常。田宇再一次走进了另外一间空房,房间的桌面上仍旧摆放着葛班主妻子的遗照,田宇走到桌子前面拿起桌面上的香烛点着之后,给照片里的女子行了一个礼。田

宇突然发现,照片似乎还有夹层。田宇拿起照框,打开之后从里面发现了另外一个女子的照片。

田宇拿着这个两张照片,离开了葛班主的家里。而与此同时,黎依彤在戏场里也发现了一件很严重的事情,,严莲柔是被人使用南洋的“驱魂术”给害杀的,驱魂术以依附在芭蕉树内灵魂为媒介,将他们拉出之后,再以自己的鲜血供奉他们,驱使他们去杀害自己的目标。而与树中的灵魂成功签下契约这后,这个灵魂便成为了邪灵,专以吸人鲜液为生。

第二十五集 鬼戏社 之九

田宇拿着两张照片走出了葛班主的家,一路上田宇都在猜测着另外一张照片上的女人是谁,也许是对于葛班主来说很重要的人吧,因为不敢公开两人的关系,所以才将这张照片放在他妻子照片后面。田宇开始重新审视这整个案件,从曾敏的死一直到葛班主的死。

如果这照片中的女人就是曾敏的话,那整个案件又是怎么样呢?如果葛班主说的那个约定不是跟他的妻子,而是曾敏的话,那幕后的凶手又会是谁呢?而且葛班主说他妻子难产而死只是从他一个人口中听说的,只要找到当年和葛班主一起办戏班的人的话,就可能从他们口中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情了。

田宇想到这里,立刻打车前往文子贤的公司。可是文子贤却不在公司,公司的秘书说文子贤上午出去之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过。田宇一拍自己的脑门,自己怎么就忘了呢,文子贤和黎依彤一起去了戏场里面。田宇只好又打车前往宁孤文的家里,现在只有他知道原来“花间舍”里的老成员的住址了。

当田宇到宁孤文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了,田宇急切的敲着宁孤文家里的门,心里暗暗祈祷他不要出去。还好,宁孤文正准备出门去,见到田宇一幅很急切的样子便问他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田宇激动地问道:“你知不知道以前‘花间舍’里的老成员的住址,我找他们有一件事情要证实,你仔细想想一定要回想起一个来。“

宁孤文却轻松的说道:“不用想啊,我现在正准备去看他,不过以前‘花间舍’的成员基本都已经过世了,有些也已经迁到外地去了跟我们失去了联系,现在只剩下一个老人了,他以前对我很好,现在住在养老院里所以我有空的时候就会去看他的,你要不跟我一起去吧。“

田宇自然是点头答应,于是二人驱车前往养老院。

戏场,黎依彤在化妆室里经过几个小时的反复观察,总算初步推理出了凶手的真面目,黎依丹让文子贤将“花间舍“

的成员都请回来,然后叫人把戏场里打扫干净,今晚准备继续开场开戏。文子贤不明白她的用意,黎依彤没有说,只是告诉他如果成员不够的话先想办法从其他的戏班里抽调过来,文子贤虽然不明白,不过也只好去照做了,因为他觉的眼前这个女孩子的话可能相信,因为从黎依彤的眼睛里他看到了一种无比的坚定,那是让他相信黎依彤的根本。

方秋仍然守在警察局里,焦急的在等待着南洋那边的回复。

养老院里,田宇见到了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这个老人就是当年“花间舍“里的场地师陆志强,可是这个陆志强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正常,而且双手总是在比画着什么。

田宇走到他面前,礼貌地问道:“陆爷爷,请问你知道曾敏是怎么死的吗?“

陆志强没有理田宇,还是在自顾自的比画着。

田宇又问道:“陆爷爷,你知道葛班主跟曾敏是什么关系吗?“

陆志强还是没有说话,宁孤文对田宇说道:“

从几年前曾师傅死了之后,他就变成这样了,所以我们就把他送到这里来了。而且我还听说‘花间舍’里当年了解曾师傅死亡原因的人几乎都意外死亡了。“

田宇听到这些话的时候,脑海里像是有一道闪电闪过,所有的思路渐渐的清晰了起来。如果这些人都是死于同个人之手的话,那一定是跟曾敏的死有关了,而且这个人跟曾敏的关系还不一般。但是宁孤文之前不是说过梁萱云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争吵什么吗?这个怎么解释呢?难道是他们合谋害死了曾敏?不可能,梁萱云不是一直跟严莲柔不合的吗,这个很多人都知道。

田宇越想越乱,索性先不想了,从背包里拿出了那两张照片,伸到了陆志强的前面,陆志强看了一眼葛班主妻子的照片,毫无反应又把头低了下去。田宇将另外一张照片,拍了拍陆志强的照片,这次陆志强却反应极大,一直指着照片喊道:“曾敏,曾敏是他两个徒弟杀死的。”

果然如此,

不过葛班主为什么会跟他们吵架呢?这件事情是整件案子唯一解释不通的了,如果能知道他们三个为什么吵架的话,那这整件事情也就水落石出了。

田宇看着宁孤文,拜托他一定要想起当初葛班主跟事严莲柔他们在吵什么,宁孤文想了一会,实在是想不起来了,说这件事情已经有好几年了,而且自己当时只是经过那里,并没有在意。田宇让他继续想,一定要尽快想起来,宁孤文只好坐到一边慢慢回想。

病房外面一个老奶奶和一个青年经过,老奶奶似乎在苦口婆心的劝着青年去自首,也许是青年犯了什么罪,青年只是在一旁唯唯诺诺的点着头。

田宇听到了这话,宁孤文也听到了,随后宁孤文似乎想起来了,对田宇说道:“我们天经过他们门口的时候就是听见他们在争吵说什么自首,说我爸也是共犯什么的。我能记起来的就这些了,不知道能不能帮到你。”

田宇听完后对宁孤文说了声谢谢,便立刻赶回酒

店去了。同时在忙碌着的还有戏场里面的人,戏场已经打扫干净了,舞台也已经修复好了,黎依彤似乎在安置着什么东西,只见她拿着罗盘一会换一个位置,时而点头时而摇头。

晚上八点,黎依彤通知田宇和方秋到戏场里去,方秋说等还要等结果,晚一点再去。

戏场,当田宇来的时候,舞台上已经开唱了,文子贤告诉田宇唱的是宝莲灯。田宇左看右看却发现少了一个人,也许还没来吧,田宇对自己说道。

不知道什么时候,卫盛雪站在了他们三人的般旁,同样目不转睛的看着舞台上。当卫盛站在黎依彤旁边的时候,黎依彤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戏已经唱完了,所有的人都卸妆准备离开,没人原因在这里多呆一分钟。所有的人都已经离场,戏场里所有的灯光都已经打开了,黎依彤走到舞台上拿着话筒说道:“卫先生,或者我还是应该叫你卫小姐呢?难道你在这几年里连续杀害了这么多人你一点都不觉

的自己很残忍吗?“

卫盛雪没有说话,只是看着黎依彤。

黎依彤继续说道:“当然,你现在连自己的心都没有了,怎么可能会知道残忍这个词的意思呢。另外我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情,你在这个戏场里面是召唤不出你的邪灵的。“

卫盛雪双手在结着印,好像在召唤什么,可是试了几次都不成功。

些时方秋正好已经赶来了,手中拿着一份资料,田宇看过之后便将所有的事情一一道来,在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卫盛雪不得不低下头。下面将整件事情的经过一一说来:

葛班主和曾敏原来是一对恋人,曾经约定好了结婚之后一定要生一个像女孩子那么漂亮的男孩儿,可是誓与原违,曾敏遇到了另外一个男人,这个人叫李敬斯,是南洋人。很快他们两个就发生了关系,而且生下了一个女儿,这就是卫盛雪,或者应该叫她李盛雪。

因为害怕葛班主知道,曾敏让李敬斯把女儿带到了南洋,自己却留了下来。可是这件事情还是被葛班主知道了,葛班主知道后便去质问曾敏,曾敏只好把事情全都告诉了葛班主。葛班主那段时间心情很低落,于是胡乱的找了个女儿结婚了,可是没多久,他妻子便因为疾病去世了,葛班主开始嫉恨这个社会,开始嫉恨曾敏,如果不是她出轨的话,也许他们两个现在已经结婚了。

于是葛班主便收养了一个孩子,这个孩子就是宁孤文,葛班主想让曾敏知道她一直欠着自己。而曾敏也因为自己一直牵挂着女儿,于是收了梁萱云当徒弟。当她看见葛班主收养的孩子之后,她自己也知道欠了葛班主一辈子,于是又收了另外一个徒弟严莲柔。

其实曾繁只是想告诉葛班主,自己一直记得这件事情,知道自己欠着葛班主。可是葛班主却会错了意,以为曾敏是故意来气他的,于是只好将所有的心意都放在经营戏班上面。

其实曾敏收梁萱云当徒弟只是为了能慰藉自己对女儿的思念,根本没有想过要真心教梁萱

云一些什么,而当曾敏看到葛班主对自己已经不闻不问之后,便以为他不再记得跟自己的约定,如是对事严莲柔就更加的要求苛刻了。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发。一直到五年前,梁萱云和严莲柔因为受不了曾敏长年来的压迫,决定联合葛班主一起将曾敏杀掉,可是葛班主却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梁萱云他们只好自己动手了,于是曾敏就这样死于一场不是意外的意外。

曾敏的女儿长大成年,回国寻找自己的母亲,在原来戏班的成员口中了解道了曾敏是被梁萱云他们杀害的之后,狠下心回南洋学了邪术。将知道这件事件的戏班成员都一一杀害了,反正留着几个真凶,为的就是让他们知道自己的死期就在面前,让他们每一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

葛班主本来还有些日子可以活的,只是李盛雪知道方秋他们已经查到了葛班主身上,害怕事情迟早会被他们知道,所以只好提前下手了。至于管场地的

陆志强,李盛雪多少还是有一些良心的,见他她这个样子,知道他这样活下去比死了更能受,于是放过了他。

最后再交待一下李盛雪的左手中指上的那圈红印,那并不是结婚戒指的痕迹,而是拉芭蕉精的结果,拉出树中的灵魂之后,这里便成了邪灵出入她身体里的一个通道。

作恶就一定会有恶报,李盛雪也是一样,因为自己练了邪术,在被警察方收监后不久,因为邪灵没有鲜血供奉,被自己一手养大的邪灵反噬了。

好了,鬼戏社的故事到这里就全部结束了,其实我并不想是这样一个结果,但是却没有办法,因为整个案件就是这样,虽然我是作者却决定不了书中每一个人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