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话是笑着说出来的,但彩凤仍从他话甲听出了一丝冰凉刺骨的寒意,忍不住轻微哆嗦了一下,假装有些不适应的扭了扭腰肢,躲开了他的手,转身看着他笑道:“先生你又何必来威胁奴家,你我本来就是合作关系,这样威胁似乎有些于理不合。”
“合作关系?”跃千愁嗤之以鼻道:“我们什么时候合作过?”
彩凤抬手扶了扶头上盘起秀发插了一圈的金骨发钗,摇头笑道:“以前没有合作过,不代表以后不会合作。何况先生能再次返回这里和奴家面对面的站在一起说话,就已经很说明问题了。先生总不会说此来就是为了威胁奴家的吧!何不开诚布公,否则待会儿奴家有事相求先生又如何开得了。?”
跃千愁发现这枷殊精还真是不简单,当即挑了挑眉冷哼道:“你倒是长了颗七窍玲珑心,善解人意的很呐!说吧!有什么事求我?”
“我的事不急。”彩凤摸着圆鼓鼓的肚子笑道:“先生再次光临,不知道有什么事需要奴家效劳?”
“好个精明的彩凤夫人,你这是想先摸摸我的底吧?”跃千愁摇头道:“我的确没什么事,只是想问问你上次为何要残食自己的后代,这事一直让我很疑惑。”
“先生既然不愿意说,奴家也不好勉强了,那奴家就先说吧!”彩凤叹幽幽叹口气道:“其实这事和我要求先生帮的忙有点关系……不是我想残食自己的骨肉,而是就算生出来了,数目太多我也保护不过来,怕活不长久啊!与其让别人杀死看着心疼,还不如吃入我腹内,为他们的兄弟姐妹们快快孵出发挥些作用。”
“听你这话的意思,你好像嗜什么仇家?”跃千愁淡淡问道。
“先生明鉴!”彩凤叹道:“离此干里之外的大焰山上,有一群巨力火猿,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了锻造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因为我们神庙彩殊的甲壳天生坚硬、爪牙天生锋利,于是便成了它们最喜欢攻击的目标。多少年来,我们神庙彩蛛已经快被它们给赶尽杀绝了,只剩下了我和外面的两只雄蛛,好不凄惨,呜呜!”
跃千愁见她说着说着居然哭了起来,而且哭得好不凄惨,貌似不像是假话,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说,那群什么巨力火猿残杀你们,利用你们的爪牙和甲壳锻造东西?”
他表面上显得同情,肚子里却在嘀咕,别说是他人,就连我也想把你的爪牙和甲壳录下来。他虽然这样想,但是在神墟境内好不容易碰上个会说话的妖怪,正想借此为契机了解点情况,所以暂时是不会下毒手的。
“不错!”彩凤哭哭啼啼道:“奴家为了保存我们神庙彩蛛一脉,迫不得已迁徙躲避在了这里。”
“如此说来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看来你是想让我帮你杀了那些巨力火猿”跃千愁目光冷冽道:“你先告诉我它们的数量到底有多少?”
彩凤擦了擦眼洞道:“数量并不多,奴家也并不是想让先生帮我把它们全部杀了,只求先生能杀了它们的领头猿王,其它的奴家自己就能应付下来,不敢多劳先生。
“还有只猿王,原来是这样!”跃干愁点了点头,忽又问道:“可是你我的修为差不多,你既然不是那猿王的对手,为什么就认为我能杀了那猿王,不知那猿王的修为有多高?”
彩凤有些迫不及待的解释道:“那猿王的修为虽然已经到了大仙初期,但是先生能驾驭紫火这等神物,紫火之下,它焉能是先生的对手。先生要杀它应该易如反掌。”
“既然彩凤夫人信誓旦旦,我倒是可以尝试一下。”跃千愁朝泪外挥手相请道:“那就麻烦夫人带路吧!我去会会那个猿王。”他倒是不怕什么危险,因为他可以随时闪人,所以反倒是想借此机会找个人带路多打探点神墟境内的情况,也好方便乌托邦的人手在此历练。
彩凤一怔,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目光闪烁不禁有些犹豫了起来。跃千怒当即皱眉沉声道:“莫非夫人怀疑我会图谋不轨?须知我若对你真有歹心的话,现在就可以直接对你动手了。夫人若是不带路的话,此事就此作罢,我可不敢在这神墟境内到处**乱闯。”
彩凤闻言转念一想,也是这么个理,人家真要对付自己的话,根本就不用绕这么大的弯。当即笑道:“先生这话说哪里去了,我只是没想到先生会如此爽快,有些喜出望外了。先生不用多虑,请跟我来!”说罢闪身朝泪外飞去。
跃千愁脸上挂着一丝冷笑跟在了她的后面,对于她的话,他顶多只相信了三分。虽然她又哭又笑的,说得挺像那么回事的,但是跃千憨一直记得她吃那蜘蛛卵吃得津津有味的场面,俗话说虎毒还不食子,这妇人的心思可见一斑,如何能让他全然相信,只怕说了一堆就是为了借刀杀人。
飞到峡谷的上空,两人联袂朝神墟境内深入飞行。浓雾遮眼,跃千愁不敢飞得太快,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擎惕四周,彩凤注意到后,笑道:“先生不必多虑,这一带的情况我很熟悉,神墟境内能威胁到你我的人一般不敢在这里出现。”
跃千愁看了看四周,不免有些奇怪的问道:“这又是为何,莫非还有什么说法不成?”
“先生可能有所不知,什么地方都免不了有个做主的人,神墟境同样如此。”彩凤有些感叹道:“威震神墟境的主事人乃是一位修炼了无数年的狮王,修为已达仙帝末期。在许久以前,从外面进来了一个修为很高的金袍人,和狮王打赌对战,结果狮王战败,遂兑现战败的承诺,约束神墟内但凡达到了仙级的高手,不许跨入这片雾海,更不许趁神墟境开启之际出去,还有些更过份的要求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