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瞬间被拆分的两人(1 / 1)

回忆开出一朵灿烂的白花。

何银儿站在鬼湖之上,手持白色的灵位开始招魂。

而余知乐,则是百无禁忌的朝着那阴霾中那身穿青色寿衣的无脸女人走去。

他踩在一朵朵又惨白鬼手组成的花朵上,身上的腐烂在迅速的恢复,阴冷肆意的挥发。

但,似乎他的恢复引起了恐怖的效应,他刚刚恢复的皮肤,又开始腐烂,身上的阴冷再次加重,浓郁的尸臭从他的身体上朝着周围蔓延。

此刻,这一片街道被尸臭给充斥。

腐肉寸寸滴落,一滴滴黑色的尸水从裸露出来的皮肤骨骼当中流出。

余知乐不成人样,但那张脸却始终是完好如初。

但很快余知乐就知道为什么自己这张脸完好如初了。

他的脸皮诡异的飞起,余知乐顿时感觉自己的意识一阵恍惚,没有丝毫犹豫,他伸手迅速按住飞起的脸皮。

此刻,他感觉自己的意识和这张脸皮绑定在了一起,他可以确定,只要这张脸皮脱离了他的身体,那他就会倒下,然后等死。

“恐怖的袭击,诡异的杀人规律……”

一根根黑色的缝合线从他的后颈冒出,黑色的缝合线穿透飞起的脸皮,强行将这张脸和这具肉体绑定在了一起。

鬼骗人的能力发动,拥有鬼湖恐怖程度的鬼骗人,直接将这次恐怖的袭击给欺骗了过去。

啪嗒~!

身后黑暗当中一个人影诡异的倒在了地上,再起旁边一张苍白的脸皮掉落在地上,被黑暗快速的淹没。

袭击被转移,他飞起的脸皮重新愈合,余知乐身上的腐烂也在快速的恢复。

阴霾当中的无脸女人,始终站着不动被阴霾笼罩着,可人家只是不动,就已经袭击了余知乐四五次了,每一次都可以算是必死的袭击,其中剥离他脸皮的袭击直接就是必死的诅咒。

这只鬼的杀人规律是什么,余知乐不知道,这也不重要。

余知乐只是慢慢的朝着那个女人走去,他的身后则缓缓的出现了一个环绕住他脖子的黑裙女尸。

黑裙女尸掐住余知乐的脖子。

咔咔咔~!

骨头直接被捏碎,余知乐却毫不在意。

阴冷在次加重,余知乐忽的停了下来,背后的黑裙女尸诡异的伸出双手朝着阴霾当中的无脸女人抓去。

纤细苍白的手臂伸展出了一个诡异的长度,宛如一个长脖鬼一样的手臂穿透阴霾,直接掐住了无脸女人的脖子。

恐怖的灵异开始朝着对方压制而去。

余知乐顿时感觉到了压力,他不受控制的微微弯腰,就仿佛身后突兀的多了一个人的重量一样。

“好恐怖的厉鬼!”

余知乐眼眸深沉,鬼湖迅速朝着阴霾蔓延,渗透阴霾直接流到了寿衣无脸女人的脚下。

一只只苍白的鬼手迅速的抓住无脸女人的脚然后攀附上女人的胸口。

鬼湖开始压制这只厉鬼,被黑裙女尸和鬼湖一同袭击压制,这只身穿青色寿衣的无脸女鬼不出意料的被压制了。

“成了……”

余知乐微微抬头,看着那只被黑裙女尸掐住脖子,同时又被鬼湖里面的鬼奴抓住身体的无脸女鬼。

“解决掉了一只。”

身穿青色寿衣的女鬼开始被那些鬼手拉拽着进入鬼湖。

只要进入了鬼湖,他就可以洞悉学习对方的杀人规律。

“知乐!”

突然,何银儿喊了一句,余知乐微微一愣,下一刻,他偏头看向自己掉落在水面的手臂。

“手怎么掉了?”

紧接着,另外一只手臂也诡异的脱落了,紧接着余知乐感觉自己失去了平衡,身体不受控制的朝着另外一边摔去。

啪嗒~!

身体掉落在水面上,一颗头颅在水面上滚出去老远。

何银儿望着眨眼睛就被肢解了四肢和躯干,只剩下一个脑袋还活着的余知乐,心里有些生气。

那只鬼诅咒他们的厉鬼动手了!

“这是诅咒?”

余知乐眨了眨眼睛,此刻他就只剩下一个脑袋在水面上,他眼睛微微转动,看着自己的四肢和躯体,忽的他瞳孔缩了缩。

他看到了水面上忽的多出了一个躯体和脑袋。

“黑裙女尸也被肢解了!那无脸女鬼……”

下一刻,一股恐怖的灵异作用在他的脸上,余知乐脸色微微一变,他的脸皮再次飞起,缝合线被一根一根的扯断,缝尸鬼无法阻挡无脸女人的袭击。

“找死!”

何银儿冷冷的看着无脸女鬼,红色的盖头无风自动,自己掀起,一双血红的眼眸直勾勾的看着无脸女鬼。

恐怖的诅咒发动,身穿青色寿衣的无脸女人直接倒在了水面。

何银儿压制住了这只恐怖的厉鬼。

袭击被阻拦,飞起的脸皮重新开始被缝合。

余知乐皱着眉看着何银儿,他总感觉有些不对劲,事情似乎还没有结束。

果不其然,就在无脸女人被彻底压制的瞬间,阴霾突兀的暴动起来,直接将余知乐的所有身体都给笼罩了进去。

何银儿脸色微微一变,想要去帮忙,但下一刻,她的手臂掉在了地上,紧接着是双脚,然后是脑袋。

黑暗席卷而来,一只只诡异的手掌从黑暗当中伸出,纷纷抓住何银儿的躯体,有的抓何银儿手臂,有的抓双脚,有的抢夺那具被嫁衣包裹的躯体,而有的则是去抢夺那重新被红盖头遮盖住的脑袋。

“我居然被拆分了!”这是何银儿失去视野之后,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

黑暗和阴霾分别吞噬了两人,紧接着黑暗和阴霾迅速的散去,街道重新出现,鬼湖已然消失不见。

一处不知名的地方,手持画笔的人看着眼前的油画,油画上空空如也,有的只是一片扑通的街道。

手持油画的人在这副平平无奇的油画前站立了一会,然后转身走向了一张空白的画纸。

紧接着,这个诡异人开始在这张空白的纸上作画,很快,一副惟妙惟肖的油画出现。

油画的内容是一个房间,房间里面有四五个人。

这些人画的极其逼真,容貌,神情都画的极其真实,甚至可以看到画中人眼中的恐惧和惊慌。

这个手持画笔的人停下了动作,没有在动笔,它似乎在观察着画中的几人。

但很快,这个人再次动了,他提起画笔在这副新鲜出炉的油画上添上了一笔。

阴冷迸发,整副油画变得阴气森森,死气沉沉。

而就在添上这一笔之后。

一处房间内,有四五个人,身体诡异的散架开来,手臂,脑袋,躯体就这样掉在了地上,就跟掉在地上的积木一样,被摔散架了。

但诡异的是,他们散开的躯体没有一点鲜血流出,且他们的身体在迅速的开始变得干枯,最后变成了一滩滩灰烬。

灰烬堆积在地面上,等待着被别人发现,或许这些灰烬能有一些其他的作用。

随着这几个人的死去,那副诡异的油画迅速的开始变化,最后变成了一间普普通通,但房间内却有几堆灰烬的油画。

手持画笔的人在油画前伫立了一会,又转身走向了一张空白的画纸。

……

……

这是一个诡异的城市,在这座充满厉鬼的城市当中,活人的数量少之又少。

当然,对比厉鬼来说,活人的数量还算是很多的,因为每一天都有活人误入这个诡异的世界。

一幅幅油画,一个个诡异的城市,村落,古镇,庄园……

里面或许有鬼,或许有活人。

天空的纸灰始终没有停歇,就宛如逢年过节烧纸祭奠先人,烧完的纸钱留下灰烬然后被风吹向天空然后落下一样。

这里,真像是死后的世界……

诡异的城市当中,一个浑身青黑,眼眸黑漆的青年,行走在这座诡异的城市当中。

它在街道当中穿梭,在屋舍当中行走,它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那东西走了?”

一处别墅的二楼当中,一个脸色略显苍白的女人小心翼翼的看着窗外街道那走过的人影,心里松了一口气。

但在听到同伴的这一句话的瞬间,她脸色顿时变了。

“不好!”

她心里暗道要出事,顾不得教训同伴,连忙去看窗外的街道。

街道上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仿佛并没有什么存在听到刚刚发出的声响。

但女人却没有松心,而是极其警惕的观察着街道是蛛丝马迹。

观察了好一会,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她这才放下心,“小月,你差点害死我们,得亏那只鬼没有注意到,不然……”

嗤嗤嗤~!

女人话还没有说完,耳边却响起了咀嚼的声音以及吞咽食物的声音,这个声音极其陌生。

女人身体顿时僵硬起来,她缓慢的回头看去,渐渐的她的身体颤抖起来,她不敢相信事情是自己想的那样,如果真的是那样,那真是太恐怖了……

女人终于回头,当她看清楚身后的场景之后,整个人仿佛一个泄了气的充气娃娃,无助的瘫软在地上。

她望着这血腥恐怖的画面,无助绝望的靠着墙壁,“完了,死定了……”

头颅被整个吞下,鲜血被吸吮干净,他们死的很安详,脑袋被一口咬下,连声音都没有发出。

女人就这样看着这个浑身皮肤青黑的厉鬼将同伴一个个吃的干干净净。

然后就看着这只鬼朝着她走来,她绝望的闭上眼,但在下一刻,她多希望自己能和同伴一样被一口咬下脑袋。

痛苦的哀嚎声在这间别墅响起,持续了不知道多久,这道声音终于消失了。

房间内空空如也,只要墙壁上被指甲抠出来的凹痕和一段文字记录了这里发生的事情。

文字是这样记叙的:

“我的同伴被吃了,被一口咬掉头,吃掉内脏,皮肤,骨骼……”

“这是鬼!真正的鬼!吃人的鬼!”

“我要死了,但却没有死,我明明已经被吃掉了双脚了!”

“它又来了!”

“这次它吃到了我的肚子,我现在还剩下半截身体,肠子已经被吃干净了。”

“我还没有死!”

“我为什么不死!它又来了!”

“这次我的胸被吃了!”

“我依旧没有死……”

“但我觉得快了,因为我已经没有多少可以吃的了,最多两次我就会被吃干净了……”

“我只剩下肩膀和脑袋了,肩膀和脑袋仅仅有一层皮连着,好神奇,我还活着,我还可以感觉到手臂的存在,甚至可以操控它,这就是鬼的恐怖吗?”

“我要死了,它又要来了!”

……

文字记录着血腥,记录着一个诡异的事件。

一栋被阴霾笼罩的大厦内。

“饿死鬼要开始吃鬼了吗?”

何银儿看着窗外模糊的场景,眼眸微微眯起。

“知乐,你得快点了,我暂时没办法离开这里,如果你可以驾驭饿死鬼,我就不需要去寻找自己的躯体了。”

何银儿看着自己现在的身体,是一个小孩的躯体,这也是一只鬼,但却是一只无头厉鬼。

出于厉鬼的本能,她被这只鬼当做了拼图安在了脑袋上。

一颗披盖了红盖头的头颅,一具七八岁的小孩身体,看起来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何银儿转身朝着走廊的深处走去,她要寻找自己的身体,她和余知乐都被拆分了,但她是最严重的,因为她的躯体本身就是一只鬼,现在被拆分,她的恐怖程度下降了一大截。

她甚至已经失去了鬼蜮。

一处庄园当中,一具无头的躯体被挂在尖锐的护栏上面,尸体被护栏洞穿,锈迹斑斑的护栏依旧锋利。

整片庄园被一片阴霾笼罩,阴霾厚重,范围极远,整片庄园包括那片诡异的麦田都被阴霾笼罩在内。

庄园内,一间充满灰尘的房间当中,一颗被吊在屋顶的头颅诡异的睁开了眼睛。

“鬼画的危险程度太高了。”

头颅看着下面的房间,房间内有壁炉,壁炉此刻正在燃烧,里面被当做燃料的尸体散发着浓郁的焦臭味。

“饿死鬼要开始吃鬼了吗?”

这颗头颅眼眸微微闪烁,“看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那只鬼应该没有再注意我们了。”

滴答~!

一滴阴沉的湖水忽的滴落,紧接着越来越多,渐渐的房间内下起了小雨。

不一会整个房间都被淹没,扑通~!

被吊起来的头颅忽的落了下来,掉入了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