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当家长的,心里都有一个咯噔。
老登,你说鬼火停你家门口安不安全?
王炸,孕检单。
我家闺女要钱有钱,要颜有颜,德智体美劳一应俱全,你凭什么让她喜欢伱?
呃……
因为我嘴甜会骗?还是她怀孕够快?
何连生今天是崩溃的,是愤怒的,是迷茫的。
网上的段子照入现实,一见钟情?
扯淡!
“银儿,你告诉爷爷,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何银儿站在鬼湖的旁边,身上的嫁衣无风自动,黑暗也无法遮盖这件嫁衣的血红。
“帅,有实力,冷酷,无情,无亲无故,杀人放火,偷鸡摸狗……”何银儿沉吟了一会说出了余知乐的优点。
何连生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优点?
这个世界是怎么了?
帅?
好吧,如果那小子没有眼眶上的那些黑线,确实帅。
有实力?
现在那小子能打过何银儿,他何连生直接投湖自尽!
冷酷,无情,无亲无故,杀人放火,偷鸡摸狗……
这是优点?这特么是缺点好不好!
“不是,银儿,你认真的?就因为那张鬼脸里面的记忆?”何连生觉得自己应该很气,但现在却很平静,可能气到极致就是心平气和了。
何银儿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抚摸着身上的血红嫁衣,她眼中有些迷茫,不是迷茫记忆,而是迷茫这是不是一个梦。
余知乐无法分清,她又怎么能分清?
若这还是一个梦,那等余知乐再次苏醒,那她还能站在余知乐的身边吗?
她并不知道。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理由的,余知乐答应过她的事情,他肯定会做到的。
何银儿不说话,何连生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那小子走不出鬼湖的。”
“会的。”何银儿轻轻的说道。
何银儿微微抬手,手上的透明丝线被提起,这只鬼的杀人规律她已经清楚了,透明丝线是控制东西的,人,鬼,都可以被控制。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杀人规律,那就是夺取人的五感,听、视、嗅、味、体,其中体则是,触、压、冷、热。
加起来五种感觉。
被这只鬼夺走五感之后,这只鬼将开始夺取最后一个感官,最后的感官是大脑,是思想,是记忆。
当彻底被夺走的时候,就是这只鬼取代宿主的时候。
这是被动复苏,而如今,她驾驭了这只鬼,只要她愿意,可以瞬间让一个人失去五感和自己的思想和记忆。
这个杀人规律,很恐怖,触发的方法也很简单,只要你有它要的东西,你就会被袭击,它要的东西很简单,就是你的五感和你的思想和记忆。
这只鬼的危害程度可以定于为s级。
不仅仅是因为它的杀人规律诡异恐怖,而是因为它拥有鬼蜮,一个极其诡谲的鬼蜮。
“你打算入侵鬼湖?爷爷劝你别这样做。”何连生望着何银儿的动作,很是复杂的说道。
他是真对自己这个孙女没什么办法,不舍得骂,更不舍得打。
“我知道,我只是试试看。”
“爷爷,我现在的实力,走出去,大概除了叶真,没有人能打过我了,哪怕是王察灵,我也能杀他。”
“除非,他进入老宅,打开那些棺材,让自己的诅咒更加的恐怖,或许我会输,但等知乐走出鬼湖之后,胜负就没有悬念了。”
何连生微微皱眉,“你找到了成为异类的方法?”
何银儿偏头看向何连生,感觉有些古怪,她觉得自己爷爷不应该说出这种话来。
招魂鬼都给她了,她怎么会找不到成为异类的方法?
忽的,何连生瞳孔微微缩了缩,只见何银儿的身后,诡异的出现了一个个虚影,这些虚影在出现的瞬间,就融入了何银儿的身体当中。
身为招魂鬼的上野驾驭者,他当然能看出这是个什么情况,人招魂,鬼再招魂,一直重复,体内厉鬼会直接沉寂,然后死机,由此来达到延长自身的寿命。
“我可没有来得及告诉你。”何连生微微眯起眼,“难道,哪张鬼脸里面的记忆,也有这个?”
“或许吧。”何银儿不想多说什么,现在的这个爷爷让她感觉很陌生。
记忆当中的爷爷,可是很赞同她和余知乐在一起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不喜欢余知乐。
何连生觉得脑袋疼,那小子到底在鬼脸里面放了什么记忆,那小子记忆当中的何银儿和自己记忆当中的何银儿完全是两个人。
如果不是自己招魂复活的确实是自己的孙女,他都要怀疑何银儿被厉鬼给占据了身躯。
“非他不可?”何连生最后问了一句。
何银儿点了点头,“非他不可,也只能是他。”
“他要是死了呢?”何连生再问。
“到时候在说。”何银儿没有太大的情绪波动。
余知乐死了,她也有办法将其重新复活,不过是将招魂鬼给余知乐而已。
余知乐可以用任何厉鬼,给她玩出一个花来。
“银儿,现在的你似乎并不了解你爷爷。”黑暗当中,一点火星亮起,一个老人抽着旱烟走了出来。
“你这样说,你爷爷肯定会杀掉那小子的。”
“三爷爷。”何银儿回头看了眼老人,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老人脸上顿时露出一个笑容,“放心,只要你真心喜欢,哪怕是一见钟情,三爷爷也帮你拦住你爷爷。”
何连生脸黑的不像话,“那小子不是好人!”
抽着旱烟的老人撇了眼何连生一眼,“你觉得好人能配得上银儿?”
何连生哑然,现在的何银儿已经不能算是人了。
“我觉得,你现在在这里烦银儿,还不如去和那两个找上门的家伙好好解释一下,无脸和老婆子已经过去了。”抽着旱烟的老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何连生听到这话皱了皱眉,他到现在才想起来,动了鬼嫁衣和鬼脸的风险是什么。
“已经到了?”何连生整个人都凝重了起来。
“到了。”抽烟老人点了点头。
“是谁?”何银儿问了一句。
“一个跟我差不多算是同辈的人。”何连生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事情有些麻烦。
何银儿看了看鬼湖,又看了看两个爷爷,迟疑了一会说道,“我去看看。”
说着,何银儿身影开始虚幻,迅速的消失了。
何连生和抽烟老人相互对视了一眼,“这种熟练度,那小子放在鬼脸里面的记忆是有多离谱?”
两人没有探究这个问题的想法,连忙朝着村口走去,现在的麻烦有些大,搞不好得全灭。
村口,一个中年人提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长刀,面无表情的看着拦在面前的两个老人。
聂英平站在中年人的旁边,眼中满是怒气。
“你们什么意思?鬼湖我们不动你们的,我们各玩各的,如今,你们到好,鬼湖要,鬼嫁衣和鬼脸也要?”聂英平冷笑的看着无脸人和白发苍苍的老妇人。
无脸人沉默不语,老妇人一脸的苦笑。
“事情有些复杂,要不我们心平气和的说说?”老妇人商量的问道。
“心平气和?”聂英平眯眼看着老妇人,“觉得自己理亏了?”
“以前的你可以不是这样的好脾气。”
“我记得我当初来找你的时候,你们几个家伙,是把我打出去的。”
见聂英平说起往事,老妇人有些尴尬,若是没有出这档子事情,她硬气的很,但现在。
老妇人心里有苦说不出啊,鬼嫁衣和鬼脸现在都被何银儿驾驭了,如今何银儿就差一个小冥婚就可以成为鬼新娘了。
他们这一手,直接把人家的计划给弄没了一半。
对面的布置直接就废掉了一个关键的布置。
“之前是之前,现在是现在。”老妇人说道。
聂英平脸色越发的阴沉,他现在是真像弄死这几个偷他们家的家伙。
“我倒是想听听你们有什么说法。”一言不发的中年人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偏头看向了老妇人的旁边,“丫头,你说说看?”
老妇人和无脸陡然看向了旁边。
身穿嫁衣的何银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老妇人的旁边。
老妇人心里一惊,她可没有感受到一丝的异常。
“要不等我家男人从鬼湖里面出来之后在说?”何银儿没有理会老妇人给她使的眼色,她很平静的问道。
“你男人?”张羡光握了握手中的刀。
“嗯,就是我男人,之前聂英平见过,他对于莫名其妙进入鬼邮局还是有些意见的。”何银儿说道。
“是那小子?他还活着?”聂英平有些诧异。
本以为,鬼脸被夺之后,那小子应该死了才对,没想到居然还活着。
“当然活着。”何银儿平静的说道。
张羡光上下打量着何银儿,眼中有些意外,“驾驭的很出色,看来你们从一开始就谋划起了来。”
他轻易的就看出,何银儿能驾驭鬼嫁衣和鬼脸是因为招魂鬼的原因。
因为鬼脸和鬼嫁衣都死机了。
听到张羡光这话,老妇人脸色微微变了变,她直接挡在了何银儿的面前,神情阴沉的望着张羡光。
看到这一幕,聂英平直接给气笑了。
这架势,是打算抢了他们的东西还有打他们咯?
“我们不一定会打起来,你们的计划我男人和我说过,可取,但不完善,我知道优化的计划,如果你们听完不满意,等我男人回来之后,可以和他说说,他比我会说话,脑子也比我好用,相信你们会和他相谈盛欢的。”
何银儿轻轻的拍了拍老妇人的肩膀,示意没事,然后走到了老妇人前面,不卑不亢的说道。
聂英平听到这话,不由的高看了一眼何银儿。
“能说出这样的话,你的脑子可一点都不差。”
聂英平看向了张羡光,张羡光略微思索了一下,点点头:“可以。”
何银儿没有说话,心念一动在场的几人瞬间消失了在了原地。
等他们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在鬼湖的旁边了。
张羡光和聂英平眼中瞬间充满了忌惮。
这个鬼蜮,居然能影响五感和意识!
事情有些复杂了。
“或许,我们可以退一步,你跟我走如何?”张羡光微微眯眼,望着何银儿。
何银儿偏了偏头,“我家男人不在,你是打算欺负我家男人的媳妇了?”
张羡光听着这有些别扭的话,有些愣神,但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摇了摇头,“可以商量,你如今已经驾驭了鬼嫁衣和鬼脸,只需要再驾驭鬼画,你直接就可以是鬼新娘。”
“我的计划可以直接实施。”
张羡光说的很认真,如果能说动何银儿跟他走,那他就不需要动手。
现在的何银儿,可以驾驭鬼画,虽然有些困难,但如果有他们帮忙,那她驾驭鬼画会很容易。
他的计划,本就是以鬼画为主。
想要驾驭鬼画,鬼嫁衣是必不可少的。
“抱歉,这些事情我可以和你商量,但做决定的一定是我家男人。”何银儿认真的说道。
老妇人在旁听到这话,嘴角抽搐不已。
开口闭口就是我家男人,不是,你什么时候就有男人了?
她这个做奶奶的怎么就不知道?
那小子有什么好的?
她同意了?何连生那个老东西同意了?
张羡光望着身穿嫁衣的何银儿,皱了皱眉,“他什么时候回来?”
何银儿看向了鬼湖,“要不了几天了,麻烦两位稍微等几天,事情肯定会有一个结果的。”
张羡光沉吟了一会,点点头,“可以,希望你会让我满意,记住,我能退让不是因为你的实力,而是看好你,毕竟你已经走出这一步了,如果能好说,那我们就不需要太麻烦。”
“这个我知道。”何银儿点头,她很清楚,张羡光说的意思。
张羡光没有在说话,看了眼鬼湖,目光冷冽,提着刀带着聂英平,转身朝着太平古镇走去。
要是谈不好,他不建议强行杀掉何银儿,拿回鬼嫁衣和鬼脸。
看着离去的两人,何银儿心里叹了一口气,她的实力还是太弱了,对上张羡光还是有些勉强。
鬼嫁衣和鬼脸的恐怖程度不足以让张羡光忌惮。
如果驾驭了鬼画,那就是两种境地了。
“知乐,你家媳妇被人欺负了,你怎么还在水里泡着?”何银儿有些苦闷的望着那风平浪静的鬼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