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1 / 1)

倾臣 洛水白驹 1973 字 7个月前

真是妖孽啊!

周寻极力忍住即将喷薄而出的欲望,紧紧牵制住已经被药性迷乱,而毫无理智的路理臣。一边又要掏手机通知老大,这种情况,除了通知郝斯伯之外,他想不出还有第二中解决方法。最可恶的是,他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状况,身边竟然连一直都有备份的解药都没有。

“路少,你清醒点。”周寻抵住朝他身上贴近的路理臣,感受到那灼人的温度时,只觉得有一根神经猛地崩断在意识海里。他竟然失神的抱住了妖娆尽绽的路理臣,他怔愣无措间,眼角的余光瞥到了路理臣因情、欲而朦胧的双眼,上挑的弧度像是能勾了人的心。他慌张的垂眸,却瞥到了他微张的薄唇,性感的透出薄薄的樱红。

鬼迷了心窍,他竟然直直的看着那唇向自己贴近,而无法做出任何反应。直到那温热的呼吸带着紧张与燥热吹到他的鼻尖,才猛地将路理臣抱住,将他的脸错到他的颈侧,避开了那罪恶的一吻。

“真是疯了,这个人也是你能碰的?”他狠狠的咬了下唇,嘴角很快溢出了鲜血。才强自镇定的将紧贴自己的路理臣拉开,又往他身上套了一件外套,只想将他的妖娆与**牢牢的裹住。眼不见为净。

都说男人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这话绝对是经得起考验的。若不是郝斯伯那个冷酷无常的家伙在上面顶着,还有周信那家伙的存在,周寻想这次怕是忍不住的。他将路理臣一人丢在车里,自己则下车在路口抽烟,平息自己的情绪,等待郝斯伯的到来。

他车开得不远,路理臣这个样子也没办法专心开车,为了避免不必要的意外,他只得在这个不起眼的路口等郝斯伯出现,快点把这个大麻烦给带走。

一支烟烧到了尽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忍不住往车里看了一眼。就这一眼,正对上了路理臣放肆看来的目光。只是凌厉的一闪而过,便又蒙着雾般看不真切。

是眼花了吗?是吧!吃了那种药怎么可能还会有清醒的时候。他又将脸别开,焦虑的在车边踱步。时不时还能听到车里发出的难耐的呻吟,总能让他坚固的防线冲的不堪一击。周寻将烟丢下,用脚重重的碾灭,正想钻进车里,却看到远处驶来的黑色轿车。

“老大?呵,终于来了。”周寻嘴角生硬的扯了一下,似乎是庆幸这锻炼人耐力的折磨终于告一段落,可是一闪而逝的异色却不知是在失落着什么。

“理臣呢?”郝斯伯下车快速朝这边赶来,看到在风里看着自己的周寻,便直直的走向车旁。他朝车窗内看了一眼,见路理臣潮红的脸正难耐的摩擦着车座的靠背,双眼已然失去理智,心下一紧,便打开了车门,钻了进去。

“理臣?”郝斯伯紧张的叫了一声,见路理臣朝自己露出邪魅的笑,却是皱起了眉头。他将路理臣捞进自己怀里,右手里已经拿出了一颗白色的胶囊,正想塞进他嘴里,却被焦躁难安的路理臣无意间挥落。

“别乱动,理臣。”郝斯伯看着怀里的人,眸色一沉,空了的手轻轻扼住了路理臣略尖的下巴,感受着手下渗出汗水的肌肤,细腻的,微微的发烫。

他的脸微微俯下,看着近在咫尺的双眸,像是看着遥远的曾经。那么多年,他终于等来与他的相遇,那么现在也该是他收割结果的时候了。他提手将他的下巴抬起,双唇便义无反顾的印了上去。热烈的温度,细腻的触感,一触便是一发不可收拾。

他刚刚攻略进城池,便是香舌热烈的诱拐,唇齿纠缠间,他们彼此交换对方的一切。却在这时,有一滴泪水从那双狭长的凤眸里落下,不只是因为情动,还是其他。他短暂的瞬间里,他看到的分明是那深入骨髓的疼痛与无尽的眷念。

只是这一个念头,郝斯伯立刻冷静了下来,他将路理臣刚刚被扯开的衬衫又重拉上了他的肩上,又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白色的胶囊,强硬的塞进了路理臣的口中。

“唔,不要,唔......”他本能的抗拒苦涩的异物的侵入,却被郝斯伯强硬的吻堵在了嘴里,他们共尝胶囊在嘴里碎裂后,倾泻而出的腥苦。他的手重重压着路理臣的后脑勺,指尖穿过发丝的时候,冰凉丝滑的触感带着心颤的魔力。让他不舍那苦到肝胆的涩味,直到尝到他口中的甜美。

周寻在车外焦急的候着,他不敢看,也不愿看车内正在发生的事情。他知道这些从来都与他无关,他只是个迷上自己亲哥哥的不入流的基佬,其他的,都不会排到他的人生里。

只是时间遗风疫苗的流失,他那些微的落空感,很快便被焦虑所替代。这里还是顾廷方的势力范围,他们是不能久留的。他简直想立刻打开车门将里面缠绵不休的两人扯出来,可是他连回头看一眼里面的情形都做不到。

“怎么这么久?”周寻低低的咒骂一声,脚边的烟蒂已经开始增加。直到郝斯伯清冷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猛地回头。

“老大!”

“带他安全的地方,这里不对劲。”郝斯伯走下车,朝四周扫了一眼,沉炼的眸光所过之处,都让人感到寒气森森,是的,这里是很不对劲的。

就在他下车后没多久,便有人从四面八方朝这里聚拢。

郝斯伯冷笑,果然是引军入瓮吗?周寻看到那四周涌来的人群,顿时紧张起来,他走近郝斯伯低声说,“老大,还有其他人来么?”

“怕是还有一段时间。”郝斯伯皱眉,“他已经预算好的,谁知道他会这么快就发难。”他的眉头微微蹙紧,回头看了一眼车内已经安静的路理臣,对周寻吩咐了一声:“那么你先带他离开,这里我可以应付。”

“不行!”周寻的声音忽然高了三度,他猛地抬头,紧紧的盯着郝斯伯露出一丝不满的眼睛。“老大,你带着路少先走,我在这里挡着。无论如何,你不可以有事。”

“听我的,快带理臣走。”郝斯伯冷冷的甩下一句话,便朝自己的车子走去。却被周寻抓住了胳膊,他一顿,诧异的看他,“怎么?”

“老大,你相信我,顾廷方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虽然心中忐忑,但是他的话却说得无比坚定。或许是无法忍受被周信的信仰陷入危局,也或许是自己方才的亵渎,无论如何,留下的也必须是他,周寻!

“老大,来不及了,快走。”周寻轻轻的说了一声,便一个纵身,跃到了郝斯伯的车边,一下钻了进去,车便发动起来。而四周涌来的却已经不仅仅是拿着各种攻击武器的人群,还有各种呼呼带着劲风的机车从四周呼啸着冲来。

郝斯伯见势不妙,迅速下了决断,他朝周寻那边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他小心,便上车,急踩油门,银色的汽车便风般风驰电掣般急冲出去。堪堪擦过重重围阻中还未合上的缺口。

后面有机车带着极大的发动声跟在车后,郝斯伯冷肃的脸,毫无表情,只是认真的开着车,以惊人的速度掠过重重障碍。他看着后视镜里越来越远的黑影,为不可查的吐了口气。“周寻那家伙,今天怎么这么舍身为主了?”

想不通,他眼睛往副座上的路理臣瞥了一眼,见对方正难受的撑着脑袋紧紧贴在靠背上,眼睛皱的死紧,却依旧妖孽的惹人垂涎的模样。忽然脑海里灵光一闪,他的眸色一冷,“周寻那家伙,皮痒了。”

说归说,到了高速上时,郝斯伯还是拨通了周信的话没让他快去那个路口接应周寻。那家伙也是憋得久了,摊上了这么一个比木头还愣的大哥,完全不懂何谓风情。可是,他看了眼永远风流无线的路理臣,却无奈的叹息,至少,他的大哥心里没有住着别人。

四周的景色在高速下频频影像般掠过,悄悄带走那些蒙昧的情愫。

郝斯伯的车离开后,周寻便一人承受这许多的攻击。他不是神,即使郝斯伯的车里有足够的子弹,他也没有足够的手来射击。所以,不可避免的,他被迫堵在了残破不堪的轿车里,脸上被碎玻璃擦伤的伤口,流了满脸的血渍。

“哼,周寻,你这个叛徒,妄少爷这么宠信你,你竟然帮着外人放跑了少爷的死对头。”一个身材略矮小的男人端着一把半米长的砍刀凑近已经已经反放弃反抗的周寻,他哼哼的笑着,不屑的瞥了一眼因为中弹而扶着肩微微颤抖的人,“你以为他们就这样逃了?别开玩笑了,少爷早就猜到你会背叛他,他已经追去了,说不定他们两个的车会在高架桥上冲出围栏,摔得粉身碎骨也不一定。”

周寻低垂的眼猛地一睁,“你说什么?顾少他在高架桥那里等着吗?”

他会怎么样?老大会走那条路吗?如果,如果中计......简直不可想象,周寻忽然踹开已经变了形的车门,也不管自己的肩膀正犹自留着鲜血,他扑向那个矮个子的男人,“他什么时候去的?他.....呃!”

忽然的重击使周寻整个倒在了地上,刚刚被钢棍狠狠抽过的背脊疼的发麻,他简直感受不到自己的背还在不在自己身上。

“你发什么狠?”那个矮个子甩开周寻抓住自己的手,嫌恶的拍了拍被他手抓过的衣领,“你以为你背叛了少爷,还会继续受他的宠吗?醒醒吧!最多也不过是和那个仓库里的小子的下场,说不定少爷都不会再正眼瞧你。”

“莽蟹,你记住你今天做的事,哼!”周寻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矮个子,忍着麻木的肩与背,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敢这么对我,绝对没有得到顾少的允许。如果他知道了,悲惨的人是你吧?呸!”

周寻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但是他从来都是道貌岸然的,从来没像今天这样发过狠,莽蟹似乎对他往日在顾廷方面前的特殊地位心有余悸,有手下去按周寻时,摆了摆手。

“那就等少爷回来再说,这段时间内,还希望周寻先生能体谅我们这些最下手的难处。跟我们走吧。”莽蟹咬牙切齿的冷冷的看了周寻一眼,示意手下服他上车。

在莽蟹走的越加远的时候,凭空里却响了一阵枪声,正是接到郝斯伯通知赶来的周信。他一见到自己的宝贝弟弟被人揍成这幅德行,全然没有了往日他精心呵护的“花容月貌”,顿时怒火中烧,对着一群人便是往下身一片扫射。

只见一片片的人抱着膝盖蜷缩在地上打滚。周信在车掠过倒在地上伤的不成样子的周寻时,伸手一捞,便把他带进了自己怀里,嘴中优不解气的哼哼,“这群混崽子,敢伤我周信的兄弟,活腻歪了。”暴吼时,这个猛如虎的男人却是湿了眼眶。

周信扯了一下周信的袖子,奄奄一息的笑道,“哥,你来的真及时。”

“笨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德行?”周信还想再训几句。

周寻却眉一皱,急道:“不好,哥,快去救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