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CT32
听见外面关门的声音,我知道,张建走了。
今天的事儿在张建看来一定特别不靠谱,可小哈是个直人,他不懂同性之间的游戏规则,他不知道我跟张建只是各取所需,并没有感情参与其中,他以为,我跟张建**,因为我喜欢张建。
对张建跟我的事儿,小哈用了“负责”二字。
说实话,我觉得这个词用在我身上特别可笑。我是个男人,奔三的年纪,经济独立,有房,有车,让别人对我负责,实在出离幽默。
可被小哈紧紧抱着,我意识到,原来,小哈一直是想对我负责。
这算什么?
被他抱了许久,我没再说什么,他也没吭声,好像,谁再说句什么,就会让某种压抑的情绪失控。慢慢的,我有些迷蒙的视线恢复清晰,他拥紧我的手臂也开始放松力道。我拍拍他的后背,他撤掉胳膊。
“我去洗个澡,你自己坐会儿。”
“嗯。”
在花洒下站了半天,水温被我调低,再调低。
我得正视自己,我对小哈还有期待,确实,他这么出现把我从张建身上拉下来,带给我不一般的震撼。我想把他的这种行为定义为他醋了,急了,可理智告诉我,他不是。
很显然,他觉得我自甘堕落了,很显然,他在我们两个人所扮演的角色里,多少还是把我当作了女人。我喜欢他所以他得对我负责,不能看着我堕落,这些大约就是他对女人一贯的态度?我不是很清楚,可我并不希望他对我也持有这样的态度。
烦。
烦自己对着小哈就患得患失,脑子动不动就钻进死胡同,找不到出口而后纠结成一团。
我特别清楚,最近这段儿,我是在钻牛角尖。没办法让自己释怀,时间越长越拧,等会儿从浴室出去,我还不知道该对小哈说点儿什么,脑子不太受控制。希望他别来追问张建的事儿,也别追问我是为什么,更别问我,对我跟他的事儿有什么打算……
把身子洗干净,我围了条浴巾出来,小哈在客厅,坐在矮几旁边儿的地垫上,正抽烟——他平时并不喜欢抽烟。
走到矮几边儿,桌儿上只有打火机。
“烟呢?”我四处踅摸
“最后一根儿,盒子扔垃圾桶了。”
“哦。”
打算进屋找烟,突然想起来这盒儿是最后一盒儿,我习惯一次性买两三条,抽完再买两三条。
小哈一定是看出了我没烟抽在烦躁,他把他嘴里抽了半根儿的烟拿下来,伸手递给我,“呶。”
我摸摸鼻子,这叫一个尴尬……没去接烟,我摆摆手,“你抽,我去换衣服。”
虽然气氛比较僵,可总算谁也没去点燃导火索。暗自庆幸持续了没几秒,在我打开房间门的一刹那,小哈突然冲过来,从背后推了我一把,房门被他关上,回头看他的下一秒,我被他推倒在**。
他趴在我身上,死死禁锢着我的两条胳膊,他的唇齿落在我的唇上,我尝到了熟悉的烟草味道。我身上的浴巾很快就被他扯掉,他把我翻转过去的动作非常粗鲁,甚至拧痛了我的胳膊。
趴在**,我一点儿力气都使不上,只能嚷嚷,“小哈,你别犯病!”
“你不是一直想要么?我今天满足你。”
“疯了吧你!”
“呵……”
他光冷笑,任凭我怎么挣扎怎么咒骂,他都没停下动作。润滑剂就扔在枕头边儿上,他抓起来胡乱抹了一通,他那儿炙热地顶在我的股间,磨蹭着,他的唇在我耳背后面舔舐,在他挺身进入我的时候,我听见他低沉的声音,“比我想象的要简单多了。”
小哈没有戴安全套,他奋力**间,我停止了扭动。
最后,他是射在我身体里的,完后他还在亲吻我的后颈。
“蒲晧?”
一把掀开他,我从**跳起来,“哈金明,你滚蛋!”
“蒲晧……我……”
“滚!马上滚!!”
吼完,我转身冲进洗手间,冷水再次从头淋下来。
好玩儿,真他妈好玩儿!
脑子彻底当了,乱成一团麻,什么都没法儿思考,我只想笑。
多讽刺的一个夜晚?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