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魂影组织的计划(1 / 1)

伐夜使 笑轻吟 1316 字 8个月前

拘魂城。

议事大殿。

大殿的主色调是赤红,辅以白色点缀。

座椅古朴陈旧,深红近黑,椅背雕刻的犹如森罗炼狱。

然而下站之人无一入座,皆恭恭敬敬地站在两侧。

主位之上,有一个漂浮着的巨大骷髅头,骷髅头的眼眶内发着幽森的蓝光。

骷髅头上坐着一个血袍人,血色长袍的下摆宽大无比,覆盖住了骷髅头的整个头盖骨。

长袍上身附着黑雾般的虚幻铠甲,袍帽之下是一张阴森煞白的脸,不过只是空有人像,僵硬无比。

它的左手搭在左膝之上,右手持着一杆黑杆血幡的招魂幡,扛在肩上。

一条巨大无比的、虚幻的黑雾锁链自魂幡飘起的长布盘旋而下,绕过骷髅头的左眼,漂浮着。

这人便是拘魂界的界主,妄家,妄骨。

妄骨冷眼看向下方的一个黑袍人,声音幽冷,淡淡道:

“巫罗,你说的四人我已经给吸进来了,顺手还带进来一个罗刹鸟一族的小家伙。希望你们魂影组织,不会是垃圾聚集地。也希望你口中的昏主,不是个让人失望的家伙。”

黑袍人闻言立即恭敬回道:

“界主大人,妙家的玉牌您是亲眼过目过的,这是昏主为夜之一族献计后妙家家主赐下的,就连我们昏主的这个名号,也是她老人家赐的,就算您信不过我,也该信得过妙家才是。”

巫罗说完,妄骨没有回话,接过话来的是离妄骨最近的一人,它有着与妄骨一样颜色的长袍和同样僵硬煞白的脸,然而它的手里并没有招魂幡,不过它的右手食指和中指上各有一黑一白两个戒指。

黑色的戒指上透着红光,白色的则是冰蓝之光。

这人是妄骨最亲近的军师——妄皮。

妄皮没有看妄骨,眼神盯着巫罗,声音低沉,嗓音沙哑,开口道:

“依你所言,我们帮昏主削弱锦城,解决六队,你们帮妄骨大人解决纳阵入体之事。解决六队的四人,对我们来说,说难,也不难。可这困扰我们妄骨大人的纳阵入体,你们真的能做到吗?我很怀疑。”

巫罗将妙家搬出,妄骨自不能再多言语,但妄皮可以开口,只要将问题稍稍细化,只从一点提出妄骨最在意的问题。

听到妄皮的质疑,巫罗也不慌乱,收回半分恭敬,平静道:

“妄皮先生请放心,我们的合作诚意永夜可鉴。昏主献上之计,妄家也是十分看好的。只要帮我们除掉六队,我巫罗愿以性命担保,以昏主之才能,定能为妄骨大人奉上良策。”

闻言,妄皮僵硬地点了点头,又道:

“六队一共四人,进来时便已被分散开来。那头啮铁就在拘魂城内,确定我们不现在动手吗?”

“妄皮先生无需着急,敌在明,我在暗,而他们却会以为,真正在暗的是他们,毕竟他们还并不清楚,他们的一切行动其实都在我们的计划之中。甚至他们此刻可能还在想着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擒贼擒王,荡平此界,回归锦城呢。”

巫罗黑袍下露出的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继续解释道,

“若我们现在动手,反而是有些打草惊蛇的意味在了。相信我,他们一定会在赤月那天行动,他们会想办法自己混入主城的,到时候在我们早已做好准备的大网之下,还愁不能轻松将他们扼杀于此吗?”

“如此,倒也能减少其他三城的伤亡,不会伤及阵法。”

妄皮显然也是知晓其中门道,内心赞同,不过还是又加了一问,

“啮铁和两只幼年僵尸不足为惧,那头狻猊可有些不好处理呀。巫罗,这件事,昏主可有告诉你解决办法?”

巫罗依旧淡定从容,应答自如:

“此事不难,昏主有言:‘控其魂,魂化三生,碎其心,杀之如砍瓜。’。妄骨大人的控魂之术无人能比,只需控其魂刹那,魂力化三生,侵入其魂,定能碎其心,之后任凭这狻猊再强,对妄骨大人来说,杀之就如砍瓜切菜一般容易。”

说到这里,妄皮作势要继续开口,但上方许久未开口的妄骨,打断了它,终是发了话:

“好了,妄皮,不说这些了,妙家拍板的人,我妄骨定是信得过的。这头狻猊,远远不是我的对手,不必忧虑。”

“这次的活祭品准备的如何?这次计划,需要土光、什灵、危精他们三个带人参与,这次给他们的赏赐,可不能寒了他们的心。”

妄皮闻言转身仰头看向骷髅头上的妄骨,恭敬回道:

“大人放心,这次的祭品质量都是上乘,甚至有一个极品的准备赏赐给危精。”

“嗯,对危家还是要给些优待的,毕竟是我们妄家最好的狗。”

妄骨淡漠地接了句,又对妄皮吩咐道,

“吩咐下去,不要打草惊蛇,做好准备,我不希望赤月之日,有任何人给我掉链子。”

妄皮领命称是,带着自家人退了下去。

巫罗自然也不敢继续待在这里,跟着妄皮一起退出了议事大殿。

只留下妄骨一人独坐在骷髅头之上,心中并不平静。

妄家看好,妙家认证,它自是信任,只是涉及到自己的野心,不得不多问几句,毕竟若真纳阵入体,成就九品,在妄家,在永夜,将无人再敢俯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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拘魂城。

祭品牢狱。

这里是关押晓界的人类、异的地方,两日后,他们就会被带到夜之大典上,奖励给完成魂令的家伙们。

在本就阴暗的罪界之中,这里更是昏暗无比,就连天上翠月的光也难以照射进来。

讽刺的是,这竟然是对这里祭品们的保护,保护他们的灵魂不会在大典前受到侵蚀。

牢狱内早已没有了哭喊和求救,有的只是无意识的细微呻吟,以及艰难的活着的那一口人气。

在横七竖八、各种姿势瘫软着的活祭品之中,有一人瘫软在潮湿的墙壁之上,身体一动不动,脸色苍白无血,银色的头发糟乱的虚掩着此人的双眼。

没有人注意到他乱发下凌厉且坚定的眼神,仿佛透过银发,穿过黑暗,却不知看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