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楼外的古树旁,甩开了阿斯托利亚的德拉科才安心和布里解释。
“前段时间我父亲去拜访了格林格拉斯家族。”
德拉科说到这个的时候,有些不满。
因为马尔福家族在纯血中的地位不低,而格林格拉斯是什么角色,他爸爸干嘛去拜访,而不是邀请来马尔福家。
这简直是给格林格拉斯戴高帽。
“瞧瞧吧,就因为一个拜访,格林格拉斯家族就开始自大了。”德拉科不屑地说着,看向一旁布里没有太多关注,他有些不舒服。
“你得听一点,这还是因为你让你的叔叔拿的东西引起的事情。”
德拉科明显知道一些,但是并不全面。
不过看见布里把注意力转向自己之后,德拉科还是道:“我爸爸说格林格拉斯家族祖上有一套黑魔法仪式,能让体内的魔法血脉沸腾一段时间。”
“啧啧啧…血脉沸腾,这可是要命的。”
“当然,我不清楚怎么个要命,这是我爸爸说的。”
“而他正好需要这个仪式进行一个实验。”
德拉科望着布里,期待道:“你拿给我爸爸的是什么。”
布里敲了敲一旁的古树,古树上掉下来几根树枝,漂浮在布里的面前。
“你爸爸不告诉你是有原因的,他总不会害你,当然,你真的想知道的话,我也可以说。”
德拉科目光闪了闪,立即道:“那里别说了,我可不想惹麻烦。”
“不过,布里,你知道血脉沸腾是怎么回事吗,这听上去像是对巫师有好处似的,可为什么会是要命的东西。”
布里顿了顿,接着打了一个响指,一本书被送到了德拉科面前。
“巫师中的怪物?”
德拉科翻开这本书,又惊讶道:“血咒者?”
血咒者在英国巫师界是一个冷门的知识,因为千百年来血咒者出现的可能性越来越低,所以很少有人特意去了解这种快要消失的情形。
“我在法国旅游的时候,似乎听到过这个词汇。”德拉科有些印象,而随着他的翻阅,他愣在了当场。
“巫师,巫师是这么来的?”德拉科想到了一个谣言,说马尔福家族有媚娃血脉……
“这简直是一个笑话,怎么可能会有血咒者这样的存在!”德拉科气恼地关上书。
“马尔福家族从来没有媚娃血脉。”德拉科说着,瞧了布里一眼,脸色莫名。
“布里,你说巫师真的是这么来的吗?”
书中记载,巫师是古代人类与魔法生物的结合体,结合方式很粗暴的那种。
“一部分是的。”布里微微垂眸,思索着道:“布来克家族以黑夜为名,因为之前的一些事情,我可以确定他们的先祖是月狼与人类的后裔。”
“而马尔福,这个名字代表罪恶,没猜错的话,你的先祖很可能是一位嚣张的强大黑巫师,至少从他以马尔福为名时是这样的。”
“至于媚娃……你可以看看芙蓉,虽说马尔福的千年前在法国生存,但从发色上就能看出不同。”
“媚娃的头发是银白色的…嗯,很漂亮。”布里喜欢银白色,他微微称赞了一声,但在想到他魔力全开时头发变成银白色的……
“发色不能代表什么。”
“而且马尔福的头发说是铂金色…其实是一种极浅的金色,并不是铂金,只能说马尔福都继承了嚣张这种性格。”
布里拍了拍德拉科因为听到媚娃的头发是银白色时绷不住笑的小脸。
“别闹了,巫师的过去是过去,你无法改变,所以请看看未来,比如说一会我要检测你们对自然魔法的掌控情况。”
布里身旁漂浮着的树枝摇摇摆摆的,让德拉科看了有些犯恶心,天知道他这段时间对着植物施展了多少次魔法,就是为了不在1今天丢脸。
德拉科转移话题道:“所以说,血脉沸腾的仪式是唤醒‘怪物’血脉?”德拉科把那本《巫师中的怪物》推向布里。
布里把书收了起来,点了点头。
“巫师经过几千年的繁衍,体内对于神奇生物的血脉越来越弱,以至于魔法天赋也不断下降,失去了最初的强大。”
“纯血家族选择纯血结亲也是为了保证繁衍下能减缓这种变弱,毕竟麻瓜巫师体内的魔法血脉更加稀薄。”
“不过一些巫师家族已经撑不下去了,当家族中出现大量的哑炮,麻瓜时,他们必须靠近未来。”
“我想格林格拉斯家族的血脉沸腾仪式只是其中一种,不过或许是比较顶尖的,不然你爸爸也不会亲自去。”
说着,布里望向德拉科,调笑道:“为马尔福发光吧,把格林格拉斯娶了。”
“哦,别开玩笑…那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一定是一位……”
“我们来晚了,布里!”赫敏打开了霍格沃茨通往角楼的画像,一出来就对布里招手道,而在她的身后,还有卢娜和亚娜。
“你们其实可以来得更晚一些的。”
德拉科撇撇嘴。
赫敏当没有听到德拉科的话,她对布里道:“勇士们被邓布利多召集在一起,在说过几天比赛的事情,所以他们得迟一些了。”
哈利,塞德里克,芙蓉。
想到这三个人,布里道:“我们先开始吧,你们先一个个控制这些树枝,让它们成长,再控制树枝延伸出的枝条作为手脚……”
教学很快,并没有因为三个人没到就耽搁。
等他们三人赶来的时候,布里也让他们加入了其中。
“哈利,请拘束你的树根,别让它们过于活泼。”
“赫敏,你能再试试让树叶穿梭在空气中,我感觉你对气流有不小的天赋。”
“塞德里克,你的植物对你很亲昵……”
“卢娜,给树枝插上翅膀确实是一个好主意。”
“亚娜,这种树不会结出青苹果,你不用死磕这一点。”
“德拉库尔小姐,请多试试,别灰心,最起码你看见成效了。”
“德拉科,把眼睛从头顶拿下来。”
……
就以现在对几人的教学来说,以卢娜的天资最高,其次德拉科这个让布里吃惊的家伙,之后就是赫敏亚娜和塞德里克,然后是哈利,哈利有天赋,不过他对自己的魔力掌控力很差,像是被什么影响了一样。
最次是芙蓉,血咒对她的阻碍不小,不过这也足够给芙蓉用自然魔法压制血咒的希望。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教学,布里对各种资质的小巫师学习自然魔法的程度有了一个清晰的分区。
除了卢娜这种天赋异禀的,之后就是上,中,下三类。
学校抓住的永远是下限。
也就是哈利和芙蓉这个档位,不过这俩人都有些特殊,布里只能寄望于以他们俩的进度为教学标准不会出错。
其余有天赋的就只能靠课外的自学了。
天才应该自己创造学习环境,而不是平庸地随大流。
“今天就到这里吧,过几天就是第三个项目了,各位可以休息一段时间…期末假期我不会布置作业,你们自由安排时间就好。”
三强争霸赛的第三个项目是决赛,是在6月20日举行,正好晚宴是期末晚宴,第二天小巫师就该踏上归家的旅程。
布里挥挥手,让众人带走树枝。
“布里,这个假期欧德庄园会开聚会吗,我想马尔福家会接到邀请的吧,最起码我能去。”德拉科说着。
毕竟一个家族必定要开庄园聚会,以此展现家族。
布里当然有这个打算,只不过是忘记了安排,谁让他在霍格沃茨呢,主人不在可开不了聚会。
“你可以假期期待一下。”
布里回答了德拉科,又对准备走去突然停下来的众人道:“我也会邀请你们的,希望不会耽误你们的时间。”
“当然不会……”众人回答。
等所有人都离开,布里才踏入角楼二层的卧室。
之后在笔记上书写着——汤姆,期末记得筹备宴会,我之后把一些我需要邀请的名单给你,你也可以写一些,不过欧德庄园的宴会,不能掺杂利益上的事情。
欧德家不需要宴会来拉拢一些没必要的人,宴会就是宴会,简单一些才能让布里舒心。
字迹消失,布里也把一些值得邀请的人写入了名单中。
弄完之后,布里才拿出那本《巫师中的怪物》。
说实话,布里还没有看过这本书。
翻开第一页,布里果然看见了血咒者的记录,上面的描述都与布里所知的差不多…直到。
“血咒者用得着写一本书来介绍吗?”
布里往下翻阅,发现一些记载的东西与自己所知的有出入起来。
“莫不是巫师界流通的血咒者记载就是前面这几页的内容?”
后面的内容还有很多。
布里厚厚地勾起一叠,看了看后面的内容。
“斯来特林…”
这本书里也有斯来特林的东西?
死亡的气息是来自帷幕下的黑暗,黑暗的力量与血咒同源,相伴在一处,血咒者缺少黑暗的力量,只能被血咒带来的黑暗吞噬,只有体内的黑暗超越血咒,才能逃脱枷锁……
“这是什么谬论?”
布里可不是不懂死气的小巫师,他手中的古树妖精戒指中就封存着不少的死气,对于死气特也有不少的研究。
“死气是黑暗的,但绝对是没有人性的黑暗,谁让灵魂都惧怕死亡呢。”
“写这本书的家伙没什么好意。”
布里再翻了翻,瞧见几个利用死气制作出的魔药、仪式、魔咒,不免又道:“但这个家伙绝对不一般。”
上面的魔法很高深,也很巧妙,即使是阿斯托利亚这样普通的小女巫也能做到,不过太过于……磨灭人性。
“我认为我得看看格林格拉斯家的血脉沸腾仪式才能知道答桉。”
“不过没必要。”布里把书丢到桌角,这对他没有意义。
……
“阿斯,我有话和你说。”纳威这小子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第二天一大早地就跑到斯来特林餐桌旁,凑到了阿斯托利亚的身边。
“这个给你,阿斯,我奶奶家还有一枚蛇女的眼睛。”
“抱歉,隆巴顿,请叫我格林格拉斯。”阿斯托利亚抬眸瞧见德拉科来时,甩开了隆巴顿,走到德拉科身旁。
德拉科正在餐桌旁等布里前来用餐,突然就皱起了眉。
“格林格拉斯小姐,你的位置不在这里。”
阿斯托利亚直视德拉科道:“我们的婚约本来会更早一些的。”
“我并没有答应,而且我的父亲也没有写信告诉我,还有,今天不是愚人节。”德拉科冷眼瞧着阿斯托利亚。
阿斯托利亚拿出了一个怀表,递给德拉科。
德拉科看都没有,更不准备去接。
“礼仪,马尔福少爷,这上面没有迷情剂。”
迷情剂?
德拉科眯眼,他认为阿斯托利亚是在威胁他,但还是接过了怀表。
作为一位马尔福,他确实不能过于失利。
“啪!”怀表掉落在地上。
“抱歉,没有接住,我会赔你一个的。”
阿斯托利亚冷静地弯腰,将东西捡起。
“我知道这是意外,我会送一个更好的给你。”阿斯托利亚收好了碎片,从德拉科身边走过。
德拉科感觉阿斯托利亚撞了自己一下。
他不满地皱眉,就看见布里走了过来,立即换上了笑脸道:“我还以为你会晚一些。”
“冬冬…”德拉科敲了敲桌面,把刚出炉的青苹果派递到了刚刚坐下的布里面前。
布里点点头,瞧向坐往另一边,布里对面位置的阿斯托利亚。
此时她好像又变了一个人,变得沉默,又怯弱。
双重人格?
不,是她的血咒出问题了。
布里想到昨晚看的书,其中有介绍,让黑暗压制血咒。
那么很可能这姑娘的身体内已经诞生了一个黑暗的人格。
布里正想着,就见到阿斯托利亚滴下一滴眼泪,又紧忙擦去。
“德拉科,去厨房吃吧。”布里一口把盘子里剩下的食物吃掉,就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
“嗯,怎么了?”德拉科闻声,跟上布里,他才喝了一杯果汁,都还没有开始用餐呢。
走入地下一层,布里就从德拉科兜里掏出了一张纸条——杀死我。
“杀死…她?”
“这姑娘是爱而不得,让我杀死她?”德拉科不敢置信地惊呼道。
装模作样的搞怪样子,让布里无奈地敲了敲他的脑袋。
德拉科撇撇嘴道:“她自己的选择,关我们什么事,她要的死亡,又不是痛苦地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