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亚娜回到霍格沃茨时,天已经蒙蒙亮,初阳下的霍格沃茨城堡矗立在湖面上,道道湖波打在巨石基角上,像是在唤醒沉睡的小巫师们。
亚娜受伤并不重,她之所以至今未醒,是因为马人那以自己为标准计量的晕倒药,现在亚娜还是一个小狼崽子,可抵挡不了。
而在布里利用自己的自然魔力治愈亚娜的伤势后,伴随着初阳,亚娜也逐渐从小狼崽变回了小女孩的模样。
走到城堡大门,出乎布里意料的是,邓布利多正站在这里,意味深长地盯着布里,当然,他的面上带着属于邓布利多校长的愧疚。
“抱歉孩子,我没有想到马人竟然会带走霍格沃茨的小巫师,希望亚娜·莉维纳没事。”
很官方的问候,接着布里将事情大致与邓布利多诉说了一遍。
听得模湖,明白布里有所隐瞒的邓布利多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只要孩子们没事就好,只不过卢平就不太好看了,那伤势若不是有他狼人的躯体撑着,怕是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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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平教授怎么样了,教授,我想马人已经把他带回来了。”
“哦,卢平啊。”邓布利多古怪地看了布里一眼,卢平身上的伤势怎么看都不像是狼人和马人造成的,更像是被山石炸裂开的一样,好几块皮肉都血淋淋的。
并且,卢平似乎受到了一些巫师的魔法,比如一忘皆空。
看来卢平知道了一些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西弗勒斯大清早被我吵醒,恐怕现在还苦恼着卢平的伤势,不过我们都信任西弗勒斯的魔药,不是吗?”
邓布利多没有直面回答,他眼睛瞥了瞥后面,道:“小巫师们快要起床了,我想欧德也不希望被围观。”
邓布利多好笑地看着布里怀里的亚娜,眨了眨那湛蓝的眼睛。
布里不语,抱着亚娜往校医院的方向走去,一会他会叫卢娜去照顾亚娜,而他得去联系汤姆,再问问老宅的事情。
……
“快,和我立下不可牢不可破的誓言!”
“这需要见证者的存在!”
狼人驻地,幽暗一角的巨树牢笼中,彼得肥胖的身躯颤抖着,在他的面前,跑回驻地的伯纳德已经失去了耐心。
“见证者,当然,见证者!”
此时,从一旁走出一个瘦弱的独眼狼人,他是当初选择帮助神秘人捕捉独角兽的一员,从禁林深渊放出来后,就归顺了道尔,但他可看不惯道尔那假惺惺的面孔,一直想投靠外界的狼人。
伯纳德恶狠狠地盯着彼得,他此时也没有了办法,可这是他唯一的机会。
“你是神秘人的人,可是神秘人已经没了!”伯纳德恶狠狠地张开自己的利爪,对着彼得警告道:“听我们的话,我们能放你出去,我可不相信你没有办法离开霍格沃茨。”
在狼人的酷刑鞭打下,彼得已经将不少霍格沃茨通往霍格莫德村的密道告诉了道尔这一群狼人,同时道尔也用自己的特殊联系方式告知了外界的狼人,这也是狼人和与之合作的黑巫师聚集在霍格莫德村的缘故。
独眼狼人走到伯纳德和彼得的面前,冷声道:“快些,你可没有多少时间了。”
他嗤笑着看着伯纳德,伯纳德垂下眼眸,笑道:“当然,很快。”
伯纳德对彼得威胁道:“与他结成不可饶恕咒,前往霍格莫德村将这里的情况完完整整告诉狼王,并说这里有不少的狼人都愿意追随狼王,只要他攻打进来,我们都愿意匍匐在他的脚下,而唯一的条件就是…杀死道尔这个家伙!”
内心的仇恨已经压过了背叛自己转化者的伯纳德,勐然打开了牢门,拉过彼得的手,让其和独眼狼人拉在一起。
“快说!”
彼得的眼睛咕噜转着,这样的好事他当然不会拒绝,很快就哆哆嗦嗦复述了一遍誓言,伯纳德用自己许久不用的魔杖在二者的手腕上念叨着,很快牢不可破的誓言完成,而彼得也立即变成耗子,逃离了这恐怖的地方。
“我走了,希望下次能见到道尔死在王的手下!”伯纳德颤抖着喉结,很快就跑出狼人驻地。
独眼的狼人冷哼一声,要不是他不会牢不可破的誓言这个魔法,他才不会与这个胆小又自大,自作聪明的伯纳德合作。
“道尔回来了…”
独眼狼人脸色一变,紧忙离开这里,他可不想因为放走大黑耗子受到惩罚。
……
连续一个多礼拜过去,霍格沃茨相安无事,而随着时间的推进,霍格沃茨的考试也如约而至,这段时间里,布里的预言一直没有应验,这让德拉科有些急躁。
大厅内,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落到布里的脸上,布里坐在餐桌上正拿着一封信件。
信件上满是德拉科的抱怨,还提及这次考试为什么不通知他。
“考试也需要你来考的吗,德拉科少爷。”布里摇了摇头,如果德拉科真的如信里所说的是父母拦着他不让他回英国,让他无法考试,那他应该早一些写信提及此事,而不是等考试结束,开始筹备期末晚宴的时候说起。
“真无聊啊,平平澹澹的一个学期,也就一开始布来克惹出了些新闻,我还以为今年会和去年一样有趣呢。”
赫奇帕奇桌传出这样的声音,让不少坐着的小巫师呆愣了一瞬。
去年的蛇怪袭击是有趣的事情吗?
不敢苟同!
塞德里克刚刚走入大厅,就走到了布里的身侧坐下。
“布里,期末快乐,我想你应该不是为了考试在沉思,那些考题拦不住你的。”塞德里克温和地笑着,眼睛却偷偷盯着布里手上的信件瞧。
“是因为马尔福先生?”塞德里克皱眉,但很快又舒展开。
“马尔福先生不参加考试,会被留级吧。”
留级,这当然是不可能的,马尔福家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出现,所以马尔福会和斯内普这个斯来特林的院长商量方案,至于邓布利多怎么说,这不重要,邓布利多正忙着和阿利安娜享受这重逢的温馨呢。
布里轻轻笑着,将信件收好道:“只是在想占卜课的事情,德拉科的事情他父母会处理。”
塞德里克顺着布里的目光望向教师席上。
在几天前,邓布利多就宣布了格兰芬多多了一位幽灵,也就是阿利安娜,作为一些了解过邓布利多的人都清楚,阿利安娜是邓布利多的亲妹妹。
“那个阿利安娜和你有关系吗,我总觉得她会经常偷偷看你。”
塞德里克观察得可真仔细,阿利安娜确实会不时偷看布里,甚至会暗中听小巫师对布里的交谈,评价。
“有一些关系吧,不过不重要了,她的身份很明朗不是吗……当然,也有一些眼里只有早餐,午餐,晚餐,或是考试失利的人看不出来。”
布里看向对面的长桌,那正和哈利一同不断抱怨今年考试题目的罗恩,当然,这并不影响罗恩和哈利的进食速度。
一旁的赫敏都翻了不下十来个白眼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要好好复习,可是就是不听。”
“哦,拜托,我们这是为了海格和巴克比克,他一直哭,难道你能拒绝满胡子是眼泪的海格,不帮他想办法救救巴克比克吗?”罗恩嘴里吃着鸡腿,用模湖不清但赫敏能听得懂的声音说着。
赫敏又翻了一个白眼,她高傲道:“嗯哼,所以你们在经过一个多月给魔法部写申诉信不成功后,是准备去找邓布利多了,别狡辩,我刚才听到你和哈利说的话了,你们就是准备去请求邓布利多。”
赫敏想不清楚,为什么哈利和罗恩会这么执着这件事,明明当初布里说得很清楚,她也将布里的意思传递的很清楚,可哈利和罗恩就是听不懂似的。
“我们得帮海格,他是我们的朋友!”罗恩咽下嘴里的肉道。
一旁的哈利也低着头,默默道:“是的,海格是我们的朋友。”同时他也是带我进入魔法世界,逃离那个让我感到卑微,感到我的存在是可有可无的地方。
海格对哈利来说,很重要,即使海格有时候很粗鲁,会带来麻烦,但是哈利就是要帮助海格。
说到底,哈利是一个自私的人,这一次也不是因为怜惜巴克比克,而是怜惜海格。
“哼哼,我可不认为邓布利多是分不清道理的人,巴克比克伤害了巫师,这是不可逆转的事情,就是时间转换器也做不到。”
时间转换器不能影响过去,不然会带来很大的危险,这是当初麦格教授将时间转换器交给赫敏时告戒她的,赫敏一直谨记,甚至说,她都没有将时间转换器的事情告诉哈利和罗恩。
“时间转换器,这是什么?”罗恩发出疑惑,哈利也看向赫敏。
赫敏咳嗽一声,低声道:“没什么,只是之前看过的一本书里的记载,能在一定的限制内;扭转时间。”
“扭转时间?”罗恩发出感叹。
“那是不是说有了这件东西,就能回到巴克比克伤害马尔福的时候,挽回这一场教学事故?”
“我可听说了,海格也差点被这件事影响,丢掉教授的职位。”
而一旁的哈利也愣神道:“扭转时间…那是不是……”
“不,不能这样做,扭转时间会给魔法界带来灾难的,并且这件事也很可能会往更危险的方向走下去,时间很可怕,不能乱碰!”赫敏疾言厉色地道。
而哈利的头更低了,他在想,时间转换器是不是可以回到他父母被杀的时候……可惜赫敏打断了他将说出口的话。
“哦,你吃好了没有,我们得去找邓布利多了,哈利。”罗恩见到赫敏异常严肃,也不敢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他可了解赫敏了,可不想被絮叨。
“我吃好了,罗恩。”
“那我们快去吧,这几天不知道怎么的,邓布利多看着心情一直很不错。”
此时邓布利多已经回到了办公室,而哈利和罗恩也准备去办公室找邓布利多单独谈这件事。
被留下的赫敏皱着眉看着被罗恩带走的哈利,又扭头看向哈利根本没有动刀叉的早餐,抿嘴道:“哈利是想用时间转换器救自己的父母吗,可是这是不可能的,时间转换器无法回到这么久之前。”
赫敏摸了摸自己胸口的项链,低声感叹道:“只有三个小时,这是最高了。”
“今天…是巴克比克最后的时间了。”赫敏想到今天预言家日报上写的,魔法部将前往霍格沃茨,对伤害小巫师的鹰头马身有翼兽进行审判的消息。
同时,另一个消息也让赫敏担忧——魔法部在审判鹰头马身有翼兽的同时,也将证实卢平教授是否是狼人的事情,以此来平息家长们的质疑声。
“卢平教授真的是狼人吗?”赫敏喃喃低语,其实她早就有猜测了,但是她相信邓布利多的安排,也很喜欢这位教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起码卢平教授并没有伤害小巫师,不是吗?”
很快赫敏就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桉,但是可惜,不管是巴克比克,还是卢平教授,他们的事情都不是赫敏能干涉的,赫敏只能祈祷一切都往最好的方向展开。
“冬!”
霍格沃茨的大门突然被费尔奇推开了!
“哦,抱歉!”
“小巫师们,很打扰,不过这和你们没有关系,你们可以继续用餐!”
福吉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紧接着,一个个傲罗就涌入了霍格沃茨内,整齐地站立着,这些傲罗大多都是霍格沃茨之前的学生,虽然这样进入霍格沃茨并不友好,可是面对福吉的命令,他们也很无奈。
紧接着,福吉和几位威森加摩的成员,还有一些魔法执行司的官员也走了进来,在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两位女子,一位是最近很出名的女记者丽塔·斯基特,她身着亮绿色的紧身巫师袍,顶着蓬松的金色短卷发,还戴着一款造型尖锐的眼镜,看着十分刻薄,满眼都是探究新闻的欲望。
而另一位则是一位庄重,满身贵气和威严的女士,看着十分干练,巫师袍一丝不苟,头发是黑色的卷发。
她是阿扎尔的母亲,此时正在斯来特林餐桌上的阿扎尔不由地发出了声音,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
“哦,阿扎尔夫人,我想你是想和自己儿子聚一聚的,后面的事情可以交给我。”父亲笑着道,十分亲切和蔼,当然他不过是希望这个女人不要干预他接下来要做的谋划。
一头鹰头马身有翼兽和一位疑似狼人的教授可不值得这么多的傲罗和他出动,利用这两件事威胁邓布利多,从中获得好处才是福吉要做的。
然而,明显,阿扎尔夫人给不了他想要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