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却被女人的叫声和惊恐的样子吓了一跳。
他甚至没有来得及问女人究竟看到了什么,便本能的转过身来看向身后……
他竟然看到了一张脸!
一张泡的发白的脸。
那张脸上充斥着分割的痕迹,并且每一块肉都像是有生命的一样,在整张脸上颤动着。
此时此刻,它就像是气球一样,漂浮在他的面前。
并且上面还挂着,难以形容的狞笑。
血液顺着那人脸的嘴巴里流淌出来,灶台下方的橱柜里,则发出叮叮咚咚的响声,随后,一只染血的手臂,突然推开柜门伸了出来,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腿。
“啊——!”
来自男女的惨叫声,很快便在屋子里消失了。
灯光继续变得忽闪,随后完全化为一片黑暗。
死寂的夜晚,却仍在持续着。
夏峰虽然是以舒雅做饵,但是舒雅这个诱饵却并非他唯一的办法。
事实上,他这个人也非常不喜欢等待。
因为等待本就是被动的,他喜欢主动,或者说,他喜欢将主动权掌握在自己的手上。
所以他不可能说,那厉鬼一天不找上舒雅,他就多等那厉鬼一天。
这在他这里是根本不存在的。
之前同白鲸的人在那片废墟交手,让他真正明白了,冥府的可怕以及重要性。
有冥府便能立于不败之地。
冥府里的邪祟越多,他做起事来便也会越轻松。
早晚有一天,他不需要自己去冒险的做什么,只需要一个命令下达,万千邪祟,就会将他的敌人分分钟瓦解。
将老妖精的几个孩子,以及冥府里的级鬼门全都派了出去,在附近小区,挨家挨户的搜寻起来。
他非常确定,那厉鬼就在这附近,并不会走的太远。
至于他,则像是一个路人似的,一个人在无人的街道上漫步着。
这时候,他突然感应到了一只级鬼同他的联系,那无疑是一种发现情况的讯号。
他使用短距离瞬移术,很快便来到了那级鬼之前所在的位置。
这只级鬼,生前是一个被自己丈夫投毒杀害的教师。
夏峰搜寻到它时,它就是已经是一只级鬼了。
鬼魂搜索功能,虽然无法搜索到级鬼,以及级鬼以上的邪祟,但是却可能搜寻到级鬼。
这算是搜索功能的一个惊喜。
这只鬼的怨气尽管很重,但是却并不是厉鬼,在被夏峰收进冥府后,这只鬼苦苦哀求夏峰,让夏峰一定帮她报仇。
后来它在冥府的培养下,成为了级鬼,夏峰便将它放了出去,不过它最终却并没有杀死害它的丈夫。
因为它发现害它的人,已经被警方抓住,并判了无期。
冥府里鬼物居多,并且能成为高级鬼的鬼物,大多都是非常正常死亡,多数都带着怨气。
夏峰也很给它们机会,只有它们知道害自己的是谁,待成为级鬼后,他就会给它们放一天的假,让它们出去手刃仇人。
将这只级鬼打发走,让它继续在附近寻找,夏峰则直接瞬移到屋内。
从屋子里充斥的血腥味,他就知道里面的人已经被杀了。
并且死的很惨,因为就连墙上都粘着一些碎肉,找不到一处完整的部位,就连脑袋都被砸碎了。
“这白鲸的畜生们真的是变成鬼也这么残忍。”
夏峰不希望还有人继续被杀,更不希望黑桃A的实力,通过不停的杀戮成长起来。
将所有放出去的邪祟,全都召唤到了这边来,夏峰觉得黑桃A肯定还在附近。
在人们安然如梦,利用睡眠缓解一天的疲惫时,却不曾想到,杀戮的魔爪正蠢蠢欲动着。
看了眼时间,舒雅揉了揉有些酸涩的眼睛,在她的神经绷紧下,时间已经来到了凌晨点。
然而过程中,夏峰那边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来。
她一个人坐在床上,空荡荡的屋子,让她感觉从里到外的寒冷。
或许这种冷,就是孤独给她最为直接的反馈。
她不敢就这么睡去,而是从床上起来,想要通过走路运动的方式,让自己的精神能够变得多少亢奋一些。
然而,正当她刚刚走出卧室的时候,她便听到一串挤压屋门的轻微响声,从门边传了过来。
她面露一惊,随后急忙又回到了卧室里,拿出手机来给夏峰打了过去。
但是电话却久久没有声音,她仔细看了眼屏幕,才发现,上面竟然没有任何信号。
她忘记了,作为厉鬼想要影响四周的信号,是一件非常轻而易举的事情。
黑桃A来了。
她躲在卧室里不敢出去,客厅里也安静的狠,自刚刚过后再没有传来半点儿声响。
但显然,她并不会打开门去一看究竟。
她家住的是高层,跳楼显然是自寻死路。
不过如果黑桃A闯进来的话,她会毫不迟疑的选择自杀。
摸了摸身上,她突然心里一暖,因为摸到了两张咒符。
那是夏峰给她的,或许能够为她争取到一丝喘息的机会。
分钟过去了,5分钟过去了,8分钟过去了……
外面就好像什么都不存在,也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死寂的甚至令人觉得,之前心里面所想的一切都不过是大惊小怪。
但是舒雅却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她就站在门边,两只手各攥着一张咒符,只要黑桃A出现,她就立马将咒符贴上去,然后找到机会逃走。
虽然普通人使用咒符,无法发挥咒符百分百的效果。但这却是她眼下所唯一能够仰仗的全部。
有效没效,她都必须要尝试。
尽管生活让她遍体鳞伤,让她感到孤独与无助。
但是,她却莫名的想要活下去。
莫名的觉得,她或许可以活的快乐一些。
“该死的女人!!!”
就在舒雅屏息的听着外面的动静时,一声愤怒的咆哮,却突然从她的身后响了起来。
她吓了一跳,忙转身看去,便见卧室的窗外,黑桃A那张狰狞至极的脸,竟然死死的贴在上面。
它的表情恶毒,嘴巴张合间,更是有大量的血迹,顺着它的嘴角流在窗户上。
舒雅打开卧室的门,快步的冲了出去。
然而她刚来到门边,屋门便像是被风吹开了一样,突然间打开了。
随后,又是一声恶毒至极的咆哮。
“该死的女人!!!”